守护子弹第五十八章——心中的答案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这已经很困难了吧——”
结月炫音捂住被射中的手臂,脸上还带着欠抽的微笑看着我。
由于防弹制材,子弹并不能射进她的体内。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来吃一发么!?”
我把手枪指向她。
“啊啦,如果是别人的话,应该不会反差这么大的呢,我应该说,不愧你是黑月瞳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结月放下手臂,将微笑渐渐地凝固在脸上… …让人感觉极其的不舒服。
“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是做不到这一步的吧?”
… …
她说的没错。
我也意识到了。
我不普通。
但是… …
“谁和你说我以为我普通了啊!”
砰!
这颗子弹,我准确的打在了她的脚边。
这个… …叫什么来着… …
“恐吓射击么… …你果然… …”
结月炫音,突然露出了一个感动的表情?
“… …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开始…
…?”
“我就是我,结月炫音——”
你说谎… …你如果是我认识的结月炫音,为什么… …会伤害雷姬?!
雷姬… …
“那个少女,到底和我是什么关系?!”
“那个少女啊… …她,和你的关系,就是我想要的,和你的关系喔。”
什么… …
她在说什么?!
“你这话… …是什么意思?!”
“凌卉月… …不,瞳… …”
… …这感觉… …
“你到底… …”
“我对你… …”
结月炫音的脸上露出了红晕… …
这家伙,莫非… …
“结月炫音,你如果在这个地方被抓住的话,我会很头疼的——你的能力… …”
一个带着围巾和深色墨镜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的围栏上,而他的声音… …似乎在哪里听过?
话说回来… …这家伙完全没有存在感啊。
“我当然不会给这家伙抓住——”
结月炫音突然反转态度露出及其不屑的表情。
“被这种至少在我认为不可能会是黑月瞳的家伙抓住,我想你还没有那么堕落。”
他一边说着,从围栏上跳了下来。
并举起手,打了个什么信号。
只见远处缓缓接近一个黑点——带着十分巨大的响声。
直升机… …!
“雷姬我们带走了,她会成为我们和兀鲁思族交换璃璃色金的重要条件——”
交换… …条件?!
“等等!你把雷姬当成什么了啊!?”
我抬起枪口指着眼前这个用围巾遮住半张脸的神秘男子。
“雷姬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筹码——一次性用品。”
一次性… …
难道说… …!
“你打算交易到那个璃璃色金后就把雷姬杀了吗!?”
我不知为何,如此的愤怒。
“当然,就凭你,是无法阻止我们的。”
这家伙… …
我想起来了——
他是之前晚上袭击的那个人!
那个用枪指着我,不让我看到他容貌的人。
“你到底… …”
“放弃吧,因为你不是黑月瞳,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用尽一切方法追来吧——”
他将一部似乎并不是特别廉价的手机拿出来——抛向了我。
… …!
我接住手机后,当场被手机上的画面惊呆了。
“你居然… …!!!”
这是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但是… …我还是要再问一遍… …
为什么——我如此愤怒。
画面上——绿色短发的少女,嘴角带着血痕,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倒在铁皮的地板上。
雷姬… …!
我不知道我为何如此在意这个少女。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为她舍弃我的生活。
但是… …我… …一定要救她出来!
“追得到的话,就来追吧!那样或许我会认为你可能是黑月瞳——”
他取出一个形似手雷的东西… …
“等等!!”
那个是… …闪光弹!!
我的印象中,有这东西。
虽然很想追上去,但明白那东西的危害的我,背过身,用双手遮住耳朵。
哔哔哔哔哔哔——
即便是闭上双眼的我,还是感觉到强光侵入我的双眼… …
呃… …
持续了很久的强光过后,我回过头之时,发现结月炫音和那男子已经爬在直升飞机的绳梯之上了——
“等等!!”
我对着带上墨镜的结月炫音吼道。
“对不起啦,凌卉月同学,不过如果你真的是黑月瞳的话,你应该可以追上来的吧~?”
开什么玩笑!!!
我脑海中又出现了雷姬被他们抓走的那张图片… …
气愤的我,将那男子丢给我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然后——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
目送着直升飞机远去的我,只好接下那个电话——
“喂,凌卉月,是我——黑月幻”
黑月幻… …!
“喂!黑月幻,你有直升飞机么!?”
“有。”
还真有啊!
“黑月幻,我想欠你一个人情——借我一架直升飞机!雷姬被抓走了!!”
“了解。”
——不到五分钟——
“你打算怎么办?”
坐在直升飞机上的幻问道我。
“这杆枪… …是雷姬的,对吗?”
我从身后,拿出了被我伪装的十分完美的SVD。
“没错,不过现在的你… …”
“我可以——而且,绝对不会再拜托你来的。”
我要,自己救出雷姬。
“是吗… …那我就相信你好了,努力吧。”
这家伙… …到底是出自什么信任我的?
但是… ….他的双眼中,的的确确映出的,是对我的信任。
这样回想起来… …雷姬也是啊。
那个少女… …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信任我——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如此地信任她。
“你是我的夫君”——她曾这样对我说。
前往地狱的深处,寻找真正的我….吗。
那我就为了你,前往地狱的深处,将你救出好了!
咯啦——我把SVD拼装好,弹膛中,塞入了一颗子弹。
“直升机十二点方向发现目标,正在调整位置。”
黑月幻在前方的副驾驶位置说道,而我——则坐在这架直升飞机用于运输人员的位置。
驾驶员将直升飞机调转,让飞机侧部对着那架直升飞机。
“你准备怎么办?”
黑月幻头也不回地问道。
“那架直升飞机的构造和这个差不多吧——我要把他的门拆下来!”
我紧握着手里的SVD,说道。
随后,在我感到飞机调转了方向之后,我趴倒在了地上,将SVD架起,呈卧式射击——而我眼前的机门随着一条逐渐变宽的光线,缓缓地打开了。
凉飕飕的强风立即因为气流的变化冲入直升飞机的内部,宛如帮我替换着肺部的空气一般强劲。
黄昏的红阳,映照通过狙击透镜观察的我眼前的直升飞机上。
距离600米… …
目标,锁定。
我的手指,轻轻地放在了扳机上——
雷姬… …你到底是什么人。
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些,我一定要搞清楚。
而且,更重要的是——
我的身体,不知什么驱使着,要我去守护你!
砰!!
子弹落在了目标机门与直升飞机机身的缝隙处约两厘米误差的位置,似乎并不怎么奏效。
“呐,雷姬,你觉得我可以做到吗?”
在强风下,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双眼通过狙击镜,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直升飞机。
由于对方直升飞机大概并不属于武装型,所以子弹的落点,陷进去了比较深的位置,然而对方的反应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一般。
不过… …除非也用狙击步枪或者是使用导弹之类的东西,对方也的确没有反击的方法吧?
意识到这点的我,再次发现了黑月幻对我的信任。
假设对方有这样的武器,那我们的情况不就十分危险了么?但是,了解到这一点的黑月幻,也只是相信我,将我所希望的任务,交托于我的身上。
到底是什么,让你们如此信赖我,我大概,并不是不知道吧… …但那个,在我心中的答案,我也无法去肯定。
虽然自嘲起来,有些不明就里,但是… …我来尽量实现你们对我的期望吧——
你们所说的我——黑月瞳,一定会给我答案吧——
而那一定要守护雷姬的答案,也一定,会被解答!
——答案,就在我内心的,某一处。
砰!!
在这个扣动扳机的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 …
不对,不是时间停止了… …而是变慢了。
子弹,旋转着,带着枪口冒出的火焰,宛如浴火的烈鸟一般,飞向了眼前的目标。
笔直地,毫无迷茫一般。
子弹,正中了机门与机舱之间的衔接处。
砰!砰!砰!
发现到机门微微的有些松动的我,连着射出了三枪——
直升飞机的机门,缓缓的脱离了它的机体。
此时的飞机,已经飞到了大海上,但飞行高度不像是人类能从这个高度摔下去不死。
我没有迷茫,再次射出了一颗子弹——
机门被我成功,拆了下来!
我迅速把准镜对向直升飞机的内部。
“雷姬!”
我看到了里面倒在地上,双手被反绑,一头琉璃色短发随着强风飘舞,嘴角带着微微血迹的娇小少女。
雷姬… …
虽然,正常人也会感到不舒服或者是感觉天理难容,但不知为何,我看到少女的情感,不仅如此… …
心,如同,被绞了一样般疼。
“雷姬,我现在就来救你!”
“你打算怎么办?”
黑月幻突然由于风声干扰原因,用很大的声音对我问道。
“先把飞机靠近,下一步当然是… …!”
… …!
——刚想回答下一步作战方案的我,发现对方直升飞机的机身,倾斜了。
不是… …吧?!
“黑月幻,快点!!”
一边说着的我,从透镜中,看到那个神秘男子,坐在驾驶位上。
当我将枪口对准他时——
不行… …
如果射击这家伙,飞机会坠毁的。
但是… …他是打算让雷姬从飞机里掉出来吗!?
可恶!
就在我大脑迅速思考的时候,伴随着不知为何传来的头痛,我发现目标的机身更加倾斜了一点,而雷姬的身体也缓缓地,无法违背物理定律的,向外部移动。
少女睁开宝石般的双瞳,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我。
依旧的淡然。
雷姬… …!
降落伞… …!
我站起身,想要找降落伞的时候,却发现对方还没有停止飞机的倾斜,而雷姬已经到了飞机的边缘了——
而我们的飞机,相距的距离已经快要对对方的飞行产生影响了。
不过也托福于对方停止了前行。
啧!!
来不及了!!
我看着少女,胳膊已经出到了飞机外边,而下一个瞬间,雷姬顺着边缘滚动了下去!
“雷姬!!!”
我想也不想,和她一起,跳了下去!
我一定,一定一定一定!!!
要守护你!
强风立即像是要冲破我的耳膜一般迎面袭来,如同刀刃般锋利、无情,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我!!
一边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掉落,我回过头,朝着结月炫音乘坐的直升飞机——
砰!砰!砰!
打光了我装载的子弹。
稍微… …和雷姬接近了一点。
我艰难的在空中转身,向雷姬伸出了手——
雷姬… …!
少女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来救你了!!”
雷姬的裙摆、头发、领巾,都随着风飘摆,仿佛自己也化身为风一般,此时的我,发现眼前的少女,是那样的美丽。
居然在这种要紧的关头,发现了,她的美丽。
不对… …!
就是在这种关头,发现她的美丽,我才能说,相见不恨晚!
“雷姬!!”
我吼叫着她的名字,任由我的声音在狂风中被撕扯、扭曲。
而少女,微微的张开了嘴唇——
“瞳… …”
从我的眼中,看到了,她这样叫到我。
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瞪大了双眼——
还差… …一点!!
我努力够着雷姬的手臂——把SVD背好。
虽然我知道重量并不能影响我下降的速度,不过… …总觉得,这样,背着雷姬的武器,我离她更近了一步。
还有一点点!!!
“啊啊啊!!!”
我已经不顾形象地吼道,将手稍微缩回一点后,瞬间伸了出去——
“雷姬!!”
我抓住了少女,一把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然后,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雷姬雷姬雷姬雷姬雷姬!!!
我… …已经激动的快要忘了我们现在正命悬一线,处于这百米的高空上。
“瞳… …”
雷姬,完全没有挣脱我拥抱的意思,将那一头蓬松璃绿色头发的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风吹着雷姬的头发,轻轻拂过我的脸庞… …让我回到了现实。
“我会救你的。”
“… …”
雷姬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开始挣扎了起来。
不过,她的双手被反绑着,并不能挣脱。
我艰难的在空中转过身,让我的背部,朝着这片找落点。
但与此同时,我看到了一个光点向我们飞来!!
导… …弹!?!?
我松开雷姬,拿出了SVD,尝试这极小的几率,但同时,发现我已经打光了子弹。
透镜中我看到那个男子,拿着一个火箭筒,对着这里。
混蛋!!
“我的胸口口袋中,有子弹。”
雷姬似乎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冷静的说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从雷姬的胸口口袋中,取出了那颗带着雷姬体温的子弹,将它上膛。
但是… …
“——不用担心,瞳,一定可以的。”
“为什么… ….?”
我,缓缓地问道。
“因为,你是黑月瞳——我的夫君。”
是吗… …
“那么,就如你所愿,再次为你,改变世界!”
我心中默念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誓词——
我是黑暗,是伴随着光的黑暗,光若否定世界,我便——毁灭世界。
语末,我扣下了扳机!
砰!!
——BOMM——
!!!!!!!!!!!!!!
导弹,在空中爆炸了。
强大的热浪再次将我和雷姬的距离拉至0。
我紧紧的抱起雷姬。
“对不起… …没能守护好你。”
稍微,想起来点了呢… ….
…. …
… …
噗——通!!
400米左右的高空跌落下来的冲击,让我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
“没想到结月炫音的预知那么的准确,他真的会从飞机上跳下来救你呢… …”
那男子说着,把掉到海中的雷姬带上游艇。
“结月炫音她不过是明白,他就是瞳,仅此而已。”
雷姬用毫无抑扬顿挫的语气反驳他的发言。
“黑月瞳… …?那种家伙也叫黑月瞳?你的意思不会是结月炫音所知道的是‘只要他是黑月瞳,就一定会来救你’吗?”
“大致上正确,但毫无疑问,他就是瞳。”
雷姬丝毫没有任何改变自己立场的意思。
“可笑!他如果是黑月瞳,你觉得对于你们来说,事情还会变成这样吗?”
男子拿出一把USP手枪,抵在了双手依旧被反绑在身后,毫无反抗能力的雷姬的额头上。
“… …”
雷姬只是看着他,双眼中毫无感情变化。
“黑月瞳他已经死了,而那个少年也已经死在这里了,接下来就是你!虽然说杀一个不关紧要的高中生多少还是会有点罪恶感,不过既然是有可能成为结月炫音的威胁的目标,所以就让他死在这好了,然而你… …这个宁死不屈的璃巫女!!”
那男子伸出他比起雷姬纤细的手臂显得粗大的手掌,一把抓住雷姬的头发,另一只手依然用枪抵着雷姬的额头。
而雷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只见那男子,缓缓的将食指,放入了护圈内的扳机上。
他… …要杀了雷姬吗?
开… …什么玩笑!!
噗啊… …
“我”睁开双眼:
“我到底是谁?”
我… …是凌卉月?
一个平平常常的高中生?
不对… …那样的“我”是没有理由做到这一步的吧。
我… …是黑月瞳。
“你到底… …说谁死了啊!!”
我抓着游艇的船边,双眼中带着杀气,盯着眼前的男子。
“… …你居然… …!?”
没错,我也想问我居然从400米的高空摔下来为什么好像仅仅只是撞的比较疼而已。
虽然我隐约认为,这大概和我左手中现在闪烁的璃绿色光芒有关。
我感觉到我全身都有一种可以瞬间将肌肉活化到最佳状态的力量,单手从大海中翻到了这只游艇上。
“把你的脏手拿开… …!雷姬… …是我的!”
身体… …好热!
——所以说雷姬到底是我的什么啊?!
我带着有些昏沉的大脑,向着他走去一步。
“瞳… …”
雷姬呼唤着我的名字… …
现在… …就来救你!
“凌卉月… …!不… …你真的是黑月… …瞳?!”
一直盯着我带着少许暗淡的璃绿色光芒的左手的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观点,产生了疑惑。
“再说一遍… …!放开你的脏手!!”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缓缓地… …伸出了一根手指。
“——!!”
那男子,带着口罩和墨镜,按理说是无法从我的角度看清楚他的表情神态的… …但是此时,他却从身体周围,发出了一种惊讶的气息。
并且,死死地盯着我。
“璃天·璃阴门。”
雷姬,忽然缓缓地叫出了一个奇怪的名称。
然而… …我对着男子的食指,上面琉璃色的光芒越发越剧… …
“最后的机会… …放开你的脏手!!”
而他,好像刚刚才反应过来一样,松开抓着雷姬漂亮的璃绿色短发的手,将雷姬推到我面前,然后向后一跃。
感觉到手指上这璃绿色的光芒好像即将发射的我,急忙把手指向一旁指去。
咻——
BOMM——
哗啦啦啦… …
强烈的冲击让整个海平面波澜狂起,让我不由自主地蹲下以保持身体平衡不掉入海里。
这是… …我刚刚手指上的光束!?
无声… …无热… …无座力… …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璃天·琉阴门。”
被反绑着双手的雷姬,缺少了用双手平衡身体的方法,却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
“… …”
璃天·璃阴门,是这个东西的名字吗… …
我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却发现她的脸庞上,带着几滴汗珠… …
怎么回事… …?
雷姬刚刚应该没做什么剧烈的运动啊。
而且,照我对她仅有的印象,她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留下一滴汗的。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雷姬突然,接近了我?
噗,倒在了我的怀里,晕了过去。
雷姬… …!!
“… …稍微想起来点什么了?”
黑月幻一边压低音量对我说着,走入这床铺雪白,墙壁雪白,天花板雪白,躺在病床上的少女皮肤雪白的一个雪白的房间之内。
而这雪白… …给予我一种死一样宁静的感觉。
“大概,我或许想起了什么东西吧… …”
我静静地看着不论是平时,还是现在,都是那么安静的少女——雷姬的睡脸,就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害怕一点点的动静,都会吵醒熟睡的她。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
黑月幻隐约地,又降低了一点音量。
“… …”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怎样的回答才是最正确的。
但是… …
“我想和雷姬在一起。”
为了“赎罪”。
“是吗… …”
幻缓缓地说出这只有两个发音的话语,然后走出房间——
在我曾经失去的记忆中,零碎的一点点片段告诉我,曾经的我似乎也为了找回记忆,去接近雷姬… …
我现在,不就和那个时候一样吗?
所以我要向雷姬赎罪。
为了我仅仅为了自己着想,而没有在乎雷姬的心情这一点… …我玷污了这个如同白雪般纯洁的少女。
没错的吧——因为那的那份纯白,我不容许任何人践踏,也包括自己… …
所以我,凌卉月——要为了曾经为了找回记忆的我所对他做的一切的一切赎罪。
包括… …之前的我,似乎曾经将露出某样很重要的情感的雷姬,丢下,一个人离开了… …
我… …做了很对不起雷姬的事情。
——在我失忆前… …
我看着不论是平时还是现在都那么地平静的少女,熟睡的脸庞。
忽然间… …感觉到了,胸口中,某样东西正在跳动。
我不知不觉,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少女,心跳开始加速… …也不知为何,脸庞稍微,离雷姬渐渐地近了。
莫非我曾经对雷姬… …
或者说,失忆前的我,莫非喜欢… …
眼前的这个少女?
不、不能这样想… …
这样一来… …不就完完全全将自己刚刚才好不容易找到的——为了这个少女付出的理由完全推翻了么… …
但是… …
我看着雷姬的脸庞,渐渐的发现,这样想,完全是我的傲娇… …
“让我,再考虑一天吧… …雷姬。”
感到大脑十分混乱的我,捂着不知何时已经通红的脸颊,离开了病房。
… …
次日,从家中出发的我,发现自己居然睡过了头——于是急忙奔向通常步行上学的我,平时不会使用的巴士站——
还好赶上了这班车… …
——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这样想。
因为,这辆巴士,给劫持了。
真是倒霉… …
我看着周围抱着头蹲下的乘客,淡然的站起身——
“喂!你小子想干什么?!”
正当那个拿着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手枪的歹徒用枪指向我的瞬间——
砰!
我掏出了那只伪装成钢笔的手枪,子弹从他的脖子后方划了过去——
“是武侦吗… …”
我听到有人小声的说道。
“完了,他失手了,那枪只有一颗子弹的样子。”
这位,你说对了一半喔——这枪的确只有一颗子弹… …
但是,我并没有失手。
眼前的歹徒,露出了极其不解的眼神后,倒在了地上。
这个… …
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想不起来了呢。
就当我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的瞬间。
“砰!!”
子弹,击穿了我手中的手机屏幕——但刚好避开了我的手掌。
“… …”
我看了看手中被打穿一个子弹大小的弹孔的手机——转过身,望向手里拿着枪口冒着尚未消散的白烟的狙击枪的狙击手。
这是…TRG42狙击步枪!
那个带着帽子的狙击手,虽然我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可以看出是个女性… …
不过一定不是雷姬!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在群众惊慌的眼神的笼罩之下,我丢下了手机——打成这鸟样估计也用不了了。
“你是谁?”
我说出了无比狗血的台词。
“我没有名字,但我抱着自己的使命而来,确信着自己的道路。”
“使命… …?”
还说“确信自己的道路”什么的… …
喂喂,怎么说的好像我是反派角色一样啊?!
“没错,我的使命就是——让你离开姐… …不,——雷姬。”
离开… …雷姬!?话说她是不是在这个名字之前说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为什么——
我并没有说出这三个字。
但是,我的眼神,已经这样问道了她——
带着,杀气。
“你赢不我的,除非你是黑月瞳。”
少女的声线,现在听起来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吧好吧… …
首先是一个少女从天而降,然后是不知不觉多了个我完全不知情的婚约,再接着是被恐怖组织一类的人袭击,然后就是用枪射了班长,到了现在,要正面和狙击手单挑了吗!?
我的人生,在这短短的两个星期的视线内,到底产生了多么可怕的蝴蝶效应才导致如此的颠覆?!
嘛… …这是对于作为“凌卉月”的我来说吧。
假设是作为黑月瞳的我,就不是这样了呢。
——我这样安慰著自己。
真是… …做好了必死的觉悟呢。
最后,容许我冷艳高贵一回——
——呵呵。
我果然还是… …傲娇了啊——
雷姬,无论如何,我都想… …和你在一起!
这样想着的我——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凌卉月,掏出了一把战术刀——与眼前的狙击手,开始了疯狂的交锋。
我一定,是不要命了呢。
但是,我一定要和雷姬在一起,哪怕是全世界都阻止我… …
到了那个时候,不论怎样,我都会竭尽全力,毁灭这个扭曲的世界的——
这大概,是我心中的答案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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