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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鼓起勇气 • 守护

第十二章:鼓起勇气 • 守护

“要放弃比赛吗?”我向雷姬问道。

说真的,虽然说状况紧急,不过毕竟这是世界级的比赛,现在离开场地会被取消资格,即使我们已经只剩下仅仅三人。

如果我们离开,三个名次会分别给之前离开的两人以及现在剩下的一人。

“不必,我去就行。”雷姬的回答让我有些担心她。

“小心。”

雷姬默默的点头,她让我留在这,是要让我代表武侦高中拿到名次。

这样真的好么,雷姬。

我似乎又起了自私的心情了啊…

…我真是畜生。

我看着雷姬的身影小跑地走出了比赛场地,坐在一旁的教师;立即大吼道:“雷姬你去干什么?!明明都要破世界记录了!”这样话。

雷姬,把罪人让自己当,这样真的好么?

我闭上眼睛,却看到了雷姬纤细的身影不断远去,但倒影却不断拉长,变大,变得无比的巨大,压迫着作为她搭档的,渺小的我。

必须赢,不能辜负雷姬的期望。

我的双眼,看着那由于雷姬的离场,而变回2050米的目标,随之听到主持人宣布雷姬失去比赛资格的话语。

我上场了,我的绝对半径只有2050米,目标刚刚好在这个范围,我 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打不中的。

不过出自于担心雷姬,我的状态似乎并不怎么好,但应该也是可以打中的。

砰!我的枪口发出了绚丽的火花,一颗子弹从枪口中浴火而出——穿透了目标的中心。

打中了啊。

看着若影若现的弹孔,然后数幅犹如幻象一样的画面在脑海闪过,——总觉得,雷姬有危险。

另一位选手随之来到了射击位置,调整射击姿势。

——“我申请离开比赛场地。”心中出现的各种不安,让我不禁说出了这样的话。

随后,我几乎是用尽力气一样跑出了这里,来到了走廊上。

如果我的直觉没错的话,那么,这种种的不安,是来自于一个敌人——

魔剑!

星珈白雪,负责这次奥林匹克祭典的主要人员之一,根据调查,她这人是非常有责任心的,绝对不会因什么原因随意放弃手上的工作,失去音讯。

被教务科叫走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样就不会毫无音讯,反到更为清楚她在哪里;那么,被星珈临时召回,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星珈神社不会干涉学校的事情,召回在学校白雪可以说几率为0%

那么,令她失踪的原因,估计只有一个了——魔剑。

而如果真的是魔剑导致了白雪的失踪,那么,雷姬… …

要快点了!

我掏出了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未接来电——金次,刚刚一直在比赛,手机没带在身上,于是不知道他打了电话吗… …

“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雷姬的手机经过我确定后也是在通话中,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现在只能坐在长凳上等新的状况出现吗… …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强袭科的不知火亮看到我坐在长凳上,面色有些着急的过来问我:

“刚刚你的搭档雷姬在找你。”

“什么?!”

“她还回了一趟狙击科比赛的场地,听说你们都被因为离场取消资格了,你们在干什么?”

“先不说那个,雷姬在哪!?”

“她没找到你,然后就撞上了我,让我转告你‘我一个人去,瞳不要来’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

“你最后一次见到雷姬是在什么地方?!?!”

“狙击科八楼。”

狙击科八楼… …雷姬应该有留下什么线索给我。

我站起身,奔向了那个方向。

而在这偌大的空房内,我在被击碎的窗口台上发现了狙击时产生后坐力出现的痕迹。

唰,我把MSR从背后取出,架在了同样的位置。

我的准镜所看到的是——在很远的方向有一个箭头,那似乎是子弹擦过地面形成的。

这就是雷姬留给我的线索吧… …

我把MSR背回背后,又一次跑起来。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跑,感觉双腿已经要麻痹了一样。

于是,我到达那箭头的所在地时,发现这个箭头可以收纳入边长三十公分的四方形内。

旁边是排水沟,水沟的盖子,不知被谁拿了起来。

但是,这个水沟通向的地方… …应该是…

——地下仓库! 也就是,武侦高中的军火库。

雷姬,进入了这种危险的地方吗… …

我虽然冷汗直流,但几乎是想都没想的顺着梯子爬了下去,然后取出一只随身的小手电筒。

我利用认证的非接触式IC卡打开梯子门,放下梯子到下一层楼。

到达锅炉室後,一样用梯子往下,从地下三楼、四楼,一直移动到五楼。

我现在的位置是,地下七楼。

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人对话的声音,于是放慢脚步,慢慢把头探向转角处。

突然一直有些冰凉的手,捂住了我的嘴!

雷姬?

我惊讶的看着捂住我嘴的人,顿时之前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不要出声。”雷姬在我耳边几乎是用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道,并松开了手。

我并没有注意地去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过因为这里很安静,所以星珈白雪和一个女性声音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魔剑,我并没有什么厉害的能力,你为什么要执着于获得我?为什么… …”委托人——星珈白雪的声音显得极为害怕,我将手轻轻小心地放在MSR上——皱了皱眉头。

不行…

…这里是军火库,不能开枪。

除非我想把半个东京送上天。

“——因为有人想钻洞,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会将计就计。”

古代男性的措辞来自于一个算是挺好听的女声。

这家伙…

…就是魔剑吗… …

“有人假装缔结协议,私底下却谨慎防备着。在这样的斗争之中,往往懂得将计就计的人会获得属于他们的胜利。我伟大的主线,就是在光明对面的黑暗之背后——强光之下,暗中策划谋略。”

“那是…

…什么意思。”白雪似乎并不能理解魔剑口中一言一语的暗示,虽然我也并不怎么懂,但我非常清楚——魔剑是个谋士。

“敌人如果在私底下训练超能力者,我们就会在他们黑暗的背后训练更为厉害的超能力者,而你就是那所需的巨大原石,而且保护你的武侦是个缺陷品,我会找上你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星珈白雪。”

“缺陷的武侦…

…你在说谁!?”

白雪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疑惑,却又参入了更多的愤怒。

“福尔摩斯有些难缠,不过一切皆在我的计划之下,远山金次成功代替我支开了福尔摩斯。他如果不是缺陷品,那么又是何人?”魔剑继续说着她的长篇大论,不过话中的支开福尔摩斯,也就是亚里亚,让我有些不明白。

“小金他——小金不是缺陷品!”

“不过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没有能力保护你。”我听着魔剑的话,不由懂了之前为什么说金次支开了亚里亚。

——八成也是因为亚里亚的独立专行导致金次生气,然后把亚里亚赶跑了。

所以说,金次就是队伍里那个送人头的大坑吗?!

“这…不是这样的!(白雪内心:小金不是大坑!)小金不会输给你!我只是不想给小金添麻烦,没叫他而已…”

白雪,说得对!金次那家伙…

…可是绝对的S级武侦,前提是HSS下!不过,魔剑似乎忘了我和雷姬这种超神的组合,魔剑看来要被我、雷姬和白雪的组合三挑一了吗——这样想着,把路过从强袭科借来以防万一的日本武士所带的两把太刀中的一把短太刀缓缓地抽出。

“不想添麻烦吗…

…很好,不过白雪,你不要忘了,你一样中了我的计谋。”

“我…

…?”白雪疑惑的声音似乎在回忆有没这回事。

“你还记得电话的事情吧?”

这…

…不是金次的声音吗?!

“白雪,马上过来!快,我在浴室!”

“…

…!”白雪微微的倒抽凉气的声音灌入我的耳膜。

魔剑…

…还有这种能力吗… …

“福尔摩斯装了很多监视器,但真正监视你们房间的其实是我。你在客厅的窗边,然后远山的浴室灯熄灭。刚好福尔摩斯又回来了。以我的个性,我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的。”

“你假装成小金来操纵我…

…然后又… …离间我和亚里亚吗… …?”

魔剑,早就靠近了这个看似安稳的,我们安逸生活的地方了吗… …

“接下来,就和滚雪球一样简单了。如你所见,亚里亚就离开了你们。”魔剑似乎是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双手握紧了短太刀。——不知道魔剑你是否注意到我和雷姬的存在呢?

如我现在了解的情况所见,魔剑的确是个优秀的谋士。离间了白雪和亚里亚,靠近我们的委托人——白雪,并等待金次出现破绽。

现在…

…终要达成目标了吗… …

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啊。但是,这不是游戏,没有投降这一系统,所以… …我们必须逆袭!

“Follow

Me,白雪,在你成为我们之前,你必须对远山金次表达你内心的失望。你这样的人才,应该奉献于我们。”

“接下来…

…”

我脑海似乎有些…

…空白了… …

“——带你去伊·U”

又是那个地方吗…

…我的记忆,似乎已经寻回了关于这个组织了…

——这个组织让亚里亚母亲背负864年的罪… …并且… …

曾经杀戮了我的家人!

我不断告诉自己需要冷静,但双手却是将短太刀越握越紧!——

“——我有一点失策了,我似乎错认了你的个性,以为你是个遵守约定的人,说你愿意不抵抗,相对的,我也不会对武侦高中的人下手,特别是远山金次,我们约定的很清楚。但是… …你却私底下——把‘那家伙’叫来了!”

现在的我,不能出去送…

…因为… …魔剑并不是对我说出的那些话,而且,我对声音特别敏感的双耳,听到金次所持有的绯红蝴蝶刀甩动的声音了!

“白雪快逃!”

金次的声音在他奔跑的动作中有些变化。

此时的他似乎还没有那个逆天的能力,手握蝴蝶刀是要去送吗… …

不过,这里是军火库,魔剑没法使用枪械,而金次也是一样,金次能在7秒中之内到达他们声音所发出的位置,魔剑无法很好的判断要战要逃,也很难取出武器调整。

“小金!”

白雪的声音荡漾于空荡的地下仓库中。

“你不要过来!武·侦·是·赢不了·超·侦·的!”

虽然说,白雪的话让我颇为不爽,但是,金次你的确在这点上失误了啊!我将头微微探出,现在的魔剑一定无法感觉到存在感稀薄的我和雷姬。

一支形似冰锥的东西插入了金次脚边的地面,然后就像是我早就预料到一样——

把金次的腿,连同地板冰结了!

这时,我看清了那铺上一层冰霜的武器——Yataghan。

“‘I’anse

de la pucelle’ ——被当成罪犯套上枷锁的感觉,你也感受一下吧!”

这家伙…

…是用冰的吗… …还有那像中二病一样的名字是怎么回事?!我该翻译为“神圣之女的枷锁”还是什么?!?!

刀刃上的冰霜开始不禁蔓延到金次的鞋底,连同金次一起绊倒,然后迅速腐蚀着地面,将一切化为冰霜。

“我们一族,在亮光之下,擅长将计就计。因此我们最为讨厌的就是——失策!”

魔剑开始移动,白雪的位置传来让人不舒服的金属声,我优秀的视力看到一只手捂住白雪的嘴将她拖入了黑暗。

要追了!

我立即从角落跑出,雷姬也是在他SVD上装上了刺刀。

刷!一把刺刀在空气中发出了声响。

“金次!”我的速度阻止不了那飞刀!

锵!

火花四溅。

黑暗瞬间被一盏盏轮流开启的灯所照亮。

“该换人了!”一个娃娃音在没有火药却硝烟味十足的场地响起。

亚里亚——来了吗…

“魔剑,你在那吧!我现在要以绑架未成年少女未遂罪逮捕你!”

这个娃娃音,有时候很可靠嘛… …

… …唰!

又一把飞刀!

锵!

亚里亚将武士刀当棒球棒似得挥击。

这家伙,好厉害。

唰!

又一次飞出的飞刀,被一把黑色的太刀直接从侧削飞。

“到我了。”我微微摆出笑容看着亚里亚。

“不用你啦!”亚里亚看着我的笑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

啊…

…我把女生当普通朋友的习惯又出来了… …

“魔剑,这种程度不管来几次都一样!你就多来几把吧!”亚里亚转向魔剑的方向,转换了语气。

… …对方没有回应,跑了吗… …

只见亚里亚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突然停住,向后微微挪动。

唰!

她斩断了空中悬挂的钢琴线。

魔剑的伎俩…

“前面是分岔路,你们跟随魔剑会去的方向,因为考虑到单跟随魔剑的气息可能会遇到陷阱,所以我和雷姬走另一边。”

“——最好的情况就是包抄!”亚里亚说出了最乐观的情况。

当然她并不会真的那样想着那么天真。

我起身和从角落出来的雷姬走向了没有魔剑气息的那条路。

… …

哒哒哒,不光是脚步声,还惨差着滴水的声音一下一下刺激我的听觉。

这里是通向了底下五层…

…我左右环视着这周围所摆着的一个又一个的储存物品用的像是柱子的东西。

唰…

…一个白色衣角的身影闪过。

“魔剑!”

我追了上去,“雷姬在原地待命。”

呼呼…

…那家伙跑到哪了?

似乎…

…稍微有些记不清路了啊…

虽然说只要花一会时间还是可以走出去,而且我有带武侦手册,不过我担心的是周围会不会布满陷阱。

刚刚跑的时候,我也是非常谨慎,所以把魔剑跟丢了。

我回头刚想前行,一把大剑突然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定神望着应该是魔剑的…

…银发少女。

“你就是魔剑?”

“被俘虏的人可真敢问。”

“那么你就是默认了,可爱的小姐。”

“什… …”那个“魔剑”的确是长得有几分可爱,而且是极品发色的银发,现在被我这样一说居然有些脸红,要不是她架着的剑,我恐怕忘了她是敌人。

“那么,你现在想怎样?魔剑。”我一脸轻浮的表情,说道。

从这个魔剑刚刚的举动来看,她并不是随随便便就毫无感情的杀掉敌人的冷血杀手,所以还是可以和她谈条件的。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的名字是 Je-hanne Darc。”

Je-hanne Darc!?刚刚对金次使出的招数的名称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你是贞德·达鲁克的后裔?!”

“没错,初代贞德,被在火刑架上施以火刑,但那是影武者,我们是谋士一族,假扮圣女,实际身份是魔女,我们一直隐藏身份,将智慧和荣誉传给后代,而我——是三十代贞德·达鲁克。”

“…

…所以说你会修炼冰超能力?”

“…

…”贞德像是被猜中什么一样,碧蓝色的双瞳稍微露出惊讶的神色。

“那么,你到底想怎样呢?你还没回答吧?可爱的贞德·达鲁克三十世。”

“…

…闭嘴!‘我们’需要你!因为,我们发现你的身份以及家族的背景,是脱节与这个世界的存在,是极为特殊的,所以Follow Me,黑月瞳,我们伊·U不会亏待你的。”

“…

…杀死我亲人的组织没有资格叫我去吧?”我的语气轻松地带着疑问,但是双瞳已经无法压抑杀气——

乓!我将架在我左侧脖子的剑,用整个手臂抬起的动作从斜侧架开,同时先一步侧过头部,另一只手已经到位,抓住了贞德手握大剑的,纤细胳膊。

“天真!”

不知从何而来的怪力把我的手挣开,每个超能力者都有一身怪力吗… …?

唰——我取出了双枪,并打开了保险。

“想和我一起殉情吗?美丽的小姐。”我口中说着犹如放荡不羁的独行枪手性格般的话,然后把枪对准了她。

“在这里开枪可是会爆炸的。”她对我说着我一直很清楚的话。

“所以说,想和我一起殉情吗?~”我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恶心了… …不过这也是我的计谋之一。

——表现出放荡不羁的性格,告诉她我敢这样做。

“放下枪!”她的语气有些愤怒。她将剑指向我。

“我才是让你放下剑呢!”我誓不罢休地继续用枪指着她。

“切… …”

唰!

什么… …她另一只手掏出了一把飞刀,向我丢了过来。

这家伙,真的不怕和我一起死?我这样想着,双眼死死盯着快要砍向我的飞刀——

圣女之锁!

砰!

不出我所料的,子弹刚接触到刀刃,并没来得及反射,就被结冰了。

那刀也是因子弹的冲力停了下来。

“你很强,给你时间考虑是否加入我们,当然,我们一族最讨厌的事情,如果发生了,你可是要负责的。”

这时贞德却是早已不见身影,留下一句话在这个房间荡漾着。

“——还有一点,那个碍事的狙击手,我要把她铲除了。”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马上跑动起来!

——雷姬!你千万不能有事!

刚刚我和雷姬解散的大房间,现在不知为何已经上了锁。

“雷姬!听得到的话回应一下!”我敲着门,一面问道。

“我没事,这里发现了一个炸弹。”

炸弹!?我没听错把?!在这里发现了炸弹,就和核弹就在你眼前即将爆炸的感觉是一样的!

——你都会被炸的连渣都不剩!

“雷姬现在马上开门!我来帮你处理!”

“不行,我刚刚绊倒了这里的陷阱,同时发现这个炸弹似乎是遥控型的,依我看,如果我现在离开这个位置,炸弹应该会爆炸。”

雷姬头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从她的语气,我也是第一次听到紧张。

看来只能用那个了吗… …

“雷姬门口没有任何机关吧?你身子别靠近门口。”

“是。”没办法点头告诉我的雷姬对我说道。

唰唰唰!

我用黑色的短太刀,直接将木质门斩了几半。

“雷姬!”

“!”

我刚叫出雷姬的名字,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雷姬声旁的周围全是钢琴线,正以非常非常慢的速度向中心拉紧——也就是雷姬。

“我只要离开这里,炸弹就会爆炸。”雷姬说出了让我此生听过最绝望的话。

那墙角的炸弹——被无数的钢琴线包围着,然后其中有一根连接向雷姬… …沾血的右手。

那当然就是她的血。她把线缠在穿着防弹制服的手臂上,手里还紧握着一段。

根据雷姬的样子来看,那根线明显地在向那炸弹拉回。

好死不死,那炸弹周围也偏偏都是易爆物品,无法让它的固定器被子弹射坏。

“雷姬… …”我看着钢琴线已经紧勒住她肩膀的雷姬,慌了。

“我没事… …只要我保持这个姿势,等待救援来的话,炸弹就不会爆炸。”

情况似乎不是那么乐观,等到救援带着一堆适合现状的拆弹工具来了,你的生命还能保住吗… …

钢琴线已经把雷姬双臂勒紧了,双手越发越失去血色。

“瞳,不要理我。走吧。”

雷姬的措辞现在已经不同正常,防弹制服也有几处开始破裂,染上了血色。

混蛋!我又一次无法保护你了吗?雷姬。

我低下头,右手抓着额头,揉着太阳穴。

不行… …我可不想… …我被人说是人渣也好,被说是废柴也好,我… …怎样也… …

不希望你死!

——即使我再怎么鼓不起勇气!

“快走… …”雷姬已经被钢琴线割伤了多处,面色也开始极为危险。

我鼓起了心中的勇气——靠近雷姬冰冷的脸:“雷姬,你听着,看着这个世界毁灭也好,看着谁死也好,看着自己的生命凋谢也好!我只要你,活着!”

唰!退后一步,拔出了雷明顿MSR。

只要失手,我的子弹就会击中旁边的易爆物,将整个学院岛送上天。

就算是计算错误其中一次威力没有消失的跳弹也好,也会出现上述的状况。

但是… …我会鼓起勇气——仅仅为了让你——雷姬,活下来!

因为——我现在已经不会… …失手了。

“瞳… …”雷姬的眼神露出了极不明显,但却被我看到的惊讶。

“雷姬,你不是说,要成为我的妻子吗,还不是向我求婚吗… …”

“… …”雷姬似乎有些疑惑。

“那种事情… …也要让你活下来再说啊!!!不然!即使是我真的希望你… …向我求婚也没用啊!”

砰!

子弹,在这个房间内,以恐怖地角度,并没有碰到那些易爆物品跳动着它的轨迹,然后——直接在几次跳动中,击中了两边的固定器。

炸弹被反拉到了雷姬手前挡住。

唰唰唰!

我用锋利的黑色武士刀将钢琴线斩断。

雷姬… …

我看着眼前满身血迹的少女… …

噗通。

昏倒的那个人,为什么换成了我?… …

… …

… …

又是这个天花板啊… ….一看就让我知道是医院了啊…

睁开眼的我,向侧望去——雷姬正穿着那染血的武侦高中防弹制服坐在板凳上。

“雷姬,你受伤了,为什么不… …”

“瞳需要休息。”

“真正需要休息的——是你啊!”

我的手——穿过雷姬的腰间,把她轻轻搂在怀里。

“瞳,我有伤。”

“对不起… …”我当然不是为弄疼她道歉,而且其实我的用力因早考虑到她身上的伤势非常小,“丢下你一人。”

“瞳不用道歉,瞳有没错。”

事到如今,还是包容着我的过错吗… …雷姬。

“因为那时——”雷姬把话停顿了一会。

“瞳来救我了。”雷姬的心情… …似乎,很高兴?

拜托… …明明把自己弄得全身是伤,为什么还要为我这个人渣而高兴啊!

越是这样想,越是差点哭出来。

“啊…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没看见机器人雷姬和面瘫男抱在一起什么的!”一个娃娃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声线,叫着,似乎刚打开了门又跑了出去。

刚刚是亚里亚吗… …

我现在当然没心情理这些,而是放开怀中身上还有血腥味的雷姬,从床上爬起来。

“雷姬,你的伤势看一下吧。”

雷姬见我没事了,微微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把她带到医生面前,让医生检查。

… …

总觉得,我救雷姬前,貌似说了什么很了不得的话,现在怎么忘了呢?

看着过了一段时间从病房走出来,除了手背上缠着几条绷带的雷姬,我红了脸。

看来真的好像是什么很了不得的话啊!!

我把头低的更低了。

雷姬将头微微倾斜,表示疑惑。

你那小动物一样的举动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啊!?

拜托!我那时候到底是在想着什么说出那样让我刚死里逃生,又想自杀的话的?!

… …

第二天,我得到消息,贞德还是被捕了,还说什么让我去伊·U什么的话呢,现在连自身都难保了啊。

不过,事情的结果并不能算是严重啊… …

除了两点——

我对雷姬说的话,以及… …

雷姬因任务受伤而需要更换绷带,需要我帮忙什么的!!!

但是,从认真的角度来说,雷姬身上的伤势虽然并不算严重,但是每一道都像是在我心脏上刮了一下一样的让我颇为心疼… …

雷姬… …我真的有资格做到我口中所对你说的吗… …

刚帮雷姬换完绷带,脸上还残留一些微红的我这样想着。

“我相信瞳。”

“?”

雷姬一边穿上衬衫,一边突然说出了一句话。

“因为我们是搭档。”

… …是吗… 谢谢啊… …雷姬,我知道,光是对你说,那是没用的,所以,我已经打算将我那时瞬间鼓起的勇气,永远等待着,为你而使。

因为我们是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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