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面带微笑,提醒道:“你可知那水上亭子内的石桌,上面刻有的一句话。”
易梦想了想,认真点头道:“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而先生您正是字仲尼,说的也应该是说先生。”
夫子扶着白须,说道:“正是如此,一跃直入知命境的我,便得如此评价,天底下又能有几个如此这般的人呢?剑冢的那名首席虽也直入知命,可也是靠着物华天宝才得已那般,近千年来,已无直入知命的修行者了。”
听到夫子的话,易梦认同的点点头,夫子的能耐有多大,她很清楚。
夫子接着说道:“再者他能够观一遍剑法,便用到那种程度,有种说法是厚积而薄发,陛下曾说过,他常常读阅书籍,有所感也正常,这些年来的积攒换得一套剑法精湛,也是理所当然。”
“就好像当年我也是如此过来的。”
“如果他真的直入了知命,那我便让他试试那把剑。”
易梦微讶。
话至此处,易梦近乎已经不再相信鸢时九,能够直入知命,因为鸢时九再如何天才,易梦也不认为鸢时九能够与夫子相提并论。
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以灵识透过侧室与正室间隔的墙壁,易梦望着认真阅读书卷的鸢时九,那书卷正是引人入道的文章,夫子先让鸢时九通读一遍,然后再点拨他真正开始修行。
夫子缓声道:“你且先行修习剑法便是,想开始修行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莫耽搁了你。”
易梦点点头,正欲收回灵识,走去修习剑法,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灵识看到正室的鸢时九,有着异况徒然生起。
再以灵识观鸢时九的话,已不再如原来那般模样,此时此刻他好似一座宽广的府邸,其中却是空空荡荡,无安置之物,那天地间的灵力便为‘填满’这座府邸一般,发疯似的癫狂着往鸢时九那里汇聚着。
没等易梦惊讶的开口说话,夫子便紧紧皱起眉头,扭脸望向正室的墙壁。
实则是灵识透过那层厚重的墙壁,看着正室屈膝而坐的鸢时九。
“奇怪,奇怪。”夫子说。
才仅仅是阅读那卷最基础的文章罢了,鸢时九就有这种反应,夫子很清楚,这正是开始修行的反应,而且……声势太过骇然了些。
天地间灵力的流动,和滔滔江水般的,源源不断涌向鸢时九,企图填满他体内的道府。
鸢时九只觉得浑身有种舒适的感觉游走,周身清凉爽快,像是发生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
下一刻,鸢时九的修为开始攀升起来。
初识……不过是转眼间的时候,鸢时九已经从凡人成为初识境的修行者。
不惑……同样的眨眼间的时候,鸢时九已破开一境成为不惑境的修行者。
夫子布满褶皱的脸庞,在这时微微颤抖,苍老的眼目中久违的,出现一抹精光。
知命……没有几瞬停顿的时候,鸢时九惊世骇俗的成为知命境的修行者。
侧室的夫子顾不得茶水微凉,放声笑道:“奇才奇才,成仙已经定局,若假以时日,成仙不过是早些,晚些的事。”
易梦吃惊得眼睛不带眨一下,像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的波澜,难道鸢时九那个家伙,真的能和夫子相提而并论?
便在这时,夫子惊呼一声。
“这……怎么可能?!”
正室之中,天地间的灵力,没有因为鸢时九成为知命境的修行者而停泄下来,反而速度更甚了几分,依旧宛如磅礴波涛。
鸢时九剑眉轻蹙,
洞天……在蹙眉的片刻时间里,鸢时九破境知命成为洞天境的修行者。
……
……
侧室之中夫子与易梦陷入沉默,久久无声。
那桌上易梦倒的茶水早已凉透,
夫子痴呆般愣愣的望向正室的那面墙,目瞪口呆这种情绪,居然也有这么一天,会出现在夫子的身上。
易梦轻轻掐了自己一下,清晰的感觉到了痛楚,为证明是梦与否,她掐得很用力,她也很吃痛,然而这居然不是一场无从谈起的梦。
直入知命境的修行者,便成仙大局已定,那么直入洞天的修行者呢?
……
……
屈膝而坐在灵力的涌向下,鸢时九微蹙的剑眉轻轻舒展开来,眼眸也随着缓缓睁开,那天地间的灵力终于是停止下来。
只是鸢时九感到微微有些不对劲,他明明有种可以再进一步也游刃有余的感觉,可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进一步,就像是有层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屏障,将鸢时九给阻拦下来。
鸢时九并不知道,这是洞天向百代破镜的屏障,不是底蕴足够便可破镜,而是讲究心境,鸢时九破镜成为百代境的修行者绰绰有余,可那心境还是差了些许,所以未能破镜。
但有朝一日鸢时九的心境足够,呼吸吐纳之间,便可成为百代境的修行者。
不过目前鸢时九感觉着体内的变化,嘴角微微翘起,俊俏的稚嫩脸庞之上有着掩盖不住的喜悦之意。
鸢时九伸出右手撑地,打算站起身。
只听得‘砰砰’响声,鸢时九右手触碰的那块地板,已深深的凹陷下去。
鸢时九微微蹙眉,心想着往后该试着控制自己的力量,这不过是抚摸意味的触碰,才刚刚沾上便将凝实的地板按出一个深洞来,这值得庆幸,好在没有人来扶鸢时九,不然若是不小心摸到,那可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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