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俊俏的少年眼眸紧闭良久,那记耳光却久久没有落下,他怯生生的睁开一只眼来看,登时被眼前这幕画面所震。
有名美貌少年只手紧扣学士手腕,使得那记耳光落下不得。
这名美貌少年他认识,屋子内的三十来名学生也认识,此人便是那蒙也似的,交上术学卷的鸢时九。
位于鸢时九书案上前席的端庄女子怔了怔,茫然的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席位,这才发觉鸢时九的身影已是不见。
络腮胡子学士眉头紧皱,望着眼前这名‘不请自来’的学生,很是不满道:“速度不错,只是你这是要做什么,顶撞学士?”
络腮胡子学士的这句话在屋内响起,引得诸多学生愣神,那家伙是何时自顾自冲上去的?他们竟毫无察觉,是在他停下身子后,才堪堪发觉他的存在?!不可思议…
学生面面相觑,脸色怪异。
鸢时九挑眉直视眼前的络腮胡子学士,嘲弄道:“所谓文人雅士,扣帽子都这般厉害么?”
他居然敢对学士指桑骂槐?!
学生之中一片哗然,再看向鸢时九的目光,有着看白痴的意味,也有着同情他的意味,更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白痴竟是出言不逊,如此不知礼节,还奢望进入太学院,可别痴人说梦了!”屋内一隅,对鸢时九满腹嫉妒的那名侏儒学生,直言讽刺。
此言一出,顿时得到不少附和认同。
络腮胡子学生面色寒冷下来,冷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端庄女子和面容俊俏少年闻言,担忧的望向鸢时九,学士说出这句话后,往往没什么好事,而在场三十来道目光,或许也仅有她们二人,才会为其感到担忧。
鸢时九并无紧张的情绪,莞尔一笑道:“学生名为鸢时九,不知学士有何贵干?”
络腮胡子学士冷哼一声,朝屋门一挥手,道:“你可以走了,太学院不需要你这样的学生。”
这时原先那名学士心中惜才,他走来,劝说道:“陈学士,这名学生很有才华,我们太学院应该不拘小节,切不可因小而失大,而失去这样一名学生啊!”
络腮胡子皱眉呵斥道:“难道侮辱本学士事小不成?满腹经纶的人,太学院之中有的是,不缺他这一个!”
话音未落,络腮胡子学士扭过脸,又对面容俊俏的少年严声道:“你也可以走了,你这样的学生,肯定进不了太学院。”
面容俊俏的少年面色微僵,旋即也没受晴天霹急那般的夸张,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他终究是无法进入太学院,向自己那尚书令父亲证明,巾帼不让须眉她也可以。但‘少年’看了一眼与自己‘同罪共论’的鸢时九,感到愧疚不已,因为她的错,让鸢时九也进不了太学院。
俊俏少年低垂着脑袋,歉意在心头。
也是无可挽救的结果,因为太学院学士一字千金,四匹马也拉不回。出言为鸢时九说话的那名学士,也只得无奈的朝鸢时九摇摇头,这名陈学士,不是他,也不是鸢时九所能招惹起的。
俊俏少年站起身,依旧低垂着脑袋,朝鸢时九深深鞠一躬,诚恳致歉道:“对不起。”
然后俊俏少年转过身,往屋外走去。
便在这时,又忽然出现一只白皙的手掌,如刚刚令络腮胡子学士无法动弹一般,令俊俏少年无法再近木门一步。
“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离开。”
“诶?”
俊俏少年愕然转过身,错愕的看着出此奇言异语的鸢时九。
“你倒是会自作主张。”络腮胡子学士冷冷道:“这太学院你一介学生说的算,还是我堂堂学士说的算?”
鸢时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我说的都不算,他能不能进太学院不是我一个学生能决定的,更不是你区区一名学士,所能一口定论的。”
学生哗然。
“这话倒是有意思,不是说自己时寻常的说,而说学士时却说是区区,这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看那家伙,是想着自己和那学士熟识,便可无礼与其他学士吧,异想天开,痴人说梦,看来他的后门,也是走到头了。”
学生冷嘲热讽着,毫不留那同席的情面。
络腮胡子学士听着鸢时九的话,气极反笑:“那你说说看,谁能决定?”
鸢时九面无表情的伸出修长食指,指了指书案上,俊俏少年一字未挨的术学卷,说道:“是太学院招生的规矩,所能决定的。”
俊俏少年尴尬的挠了挠头。
哪怕鸢时九与其扯皮拉筋,刷无赖,也比这点强上许多,因为俊俏少年不会,是真的不会,一个字都不会。
络腮胡子学士也是直接笑出声来,拿起书案上的空白术学卷,展在鸢时九面前,边拍着术学卷,便讥讽道:“这么干净的术学卷,你认为他能进太学院?恐怕他就是去茅房清洁,也未必行!”
有的学生也是跟着嬉笑出声,是嘲讽的笑。
俊俏少年慌张的对鸢时九连连摆手,道谢:“道友真的不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鸢时九说道:“我想如此。”
俊俏少年哑言。
鸢时九脸色平静,直直看着络腮胡子学士的眼睛,一字一句严肃道:“他能进太学院,我说能,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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