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悠零君你好快啊!如果全人类都像你这样拿水那世界上90%的人都会渴死呢。”理解嘴上虽这么说是,但还是接过矿泉水自顾自喝起来。
“你猜我刚刚看到什么了?”
“比部长还漂亮的学姐?”我好想锤爆她狗头。
“我漂亮NM个依云矿泉水!”我大叫着骚话否定说,也懒得和她多争论,“是乐队的成员到了,粉丝是真的多。”
“唔唔,乐队成员只需靠草粉就能维持每日的生活需要……”
“你是什么贴吧上多了吗……?”我按着太阳穴说,“每次和你说话我总感觉头大。”
“笨蛋当然不能理解作为聪明人的我呢。”
“哇,那还真是对不起大天才小理解呢!”我浮夸地说着,这时刚刚一直没在意的学妹两眼放光地跑了过来。
“学长学长!”她的兴奋就宛若耳朵突然竖起来的小猫,“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MIRLO已经来了吗?”
学妹你的耳朵是有多尖才能在高台的观众席听到我们的对话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顺风耳了。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那他们现在在哪?在哪儿啊——!”
“嗯……我想他们应该就在我们刚刚的休息室吧。”
“哇——!”学妹似乎是要激动地跳起来,表现得就像**的母猫般,“我好兴奋啊!我好兴奋啊!”
我可以感受到你的兴奋,但也不至于把所有话重复两遍吧?虽然你即使变成了**的母猫挺可爱就是了。
理解似乎觉得和一位**母猫……对不,是和一位狂热的追星粉丝对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是随口问了句,“所以学妹你知道他们在休息室,又能怎么样呢?”
“说不定等会就能见到他们了吧?他们应该等会就会到到舞台上试音了吧,你看——”她伸出手指向舞台上摆放好的架子鼓以及架起的话筒,“乐器已准备就绪,只差乐队成员们上场了。”
贝斯手和吉他手应该是自己携带吉他的,而架子鼓之类不方便携带的则提前运送到现场组装。
“我从未想象自己能够如此近距离接触Glen!”学妹双手握在胸前,露出毫无顾忌的灿烂笑容,“等会一定找他要个签名的说!”
学妹你到底是来现场帮忙的还是来追星的啊……?你说出这样的话不就本末倒置了。
“我觉得你在台上肯定是要不到他的签名的——”
在我内心吐槽之时,一个声音凛然响起,我和学妹惊讶地回过头,发现泼冷水的人正是站在我们身后,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理解。
“学姐……?”
笑容从她脸上敛去。
“这次活动的主办方并不是我们学校,场控不是由文艺部而是由活动主办发负责。”理解的语气和平时一样,脸上带着微妙的、让人看着有些不悦的微笑,“学妹如果你是主办方的话,已经做好了千万准备防御粉丝的突然袭击,岂会在上台试音这么重要的阶段让像你一样的迷妹接近她们?”
“……”学妹似乎被理解画风的转变吓了一跳,惊恐目光在我和理解身上游离,似乎在像我询问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惹学姐生气了。
“学妹你别在意,学姐平时就是这副样子的,她没有生气的哦。”我试图用很温柔的声音抚平学妹的内心,然后视线瞟向理解,“所以你别忽然这样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好的,不好意思呢~”理解歪头一笑。
完全没有想好好说话的趋势。
“那、那只要我冲上台去,他们肯定拦不住我吧?”
学妹缩着肩膀,露出沮丧的表情,但理解的态度依然不变。
“如果你这么不礼貌地去冒险我也是不好说些什么,不过那样成功的可能性当然微乎其微吧——比方说,除非能像学姐我一样将所有工作人员放倒,否则你肯定会被直接提着领子丢下舞台的呢。”
理解的描述画面感可真强……但我在内心可笑不出来。
“啊……啊?”学妹似乎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只是怔怔地呆在原地垂下头。
“喂,理解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硬挤出声音说。
“我在说什么?悠零君你自己理解能力也太差了吧。”理解冲我摇了摇手指,然后将高傲的目光转向低下头的学妹,“你现在无论怎样都想见Glen一面吗?”
“……”
抬起头,学妹僵硬的眼神里闪着泪光。
明明已经是大学生了,却还是这么容易伤心吗?但是如果自己认为善良无比的朋友忽然间对自己态度发生180°转变,可能也会变得如此委屈受伤吧。
“我的‘无论怎样’的意思是,你愿意即使很尴尬,但是也能百分百让自己与Glen零距离接近一次吗?”细微而深沉的声音。
“我……”
“学姐我有办法哦。”理解这么说完后,朝着舞台边侧安全出口门的方向走去,“跟我来吧。”
“去哪?”我问。
“休息室啊,去直接见Glen不就行了?”她一个新房45°扭头回来,面带笑容说。
“……”和学妹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了一瞬,我大步追上理解的背影,“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吧?那些人虽然在休息室但现在肯定有人看门吧?所以不可能进得去的……”
“NO.NO,悠零君你还是太天真……”
“……”
所以理解、我和学妹三人基本是排成一列在走廊里前进,而且学妹似乎还故意和我保持一段距离。可以从那用力握紧的拳头看出她的心情。
都怪理解这家伙突然变卦,搞得我也被学妹讨厌了,这种连锁效应也求求你别把我算进去啊!这样我怎么和萌萌哒学妹做朋友啊?
再经过一个转角就是休息室了,理解在转角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朝走廊的拐角另一端瞅了瞅,然后回过身说:“唔,果然现在休息室门口有工作人员呢。”
“所以我们这些闲杂人员根本进不去,你刚刚是真的说怪话。”
“别忘了我们可也是工作人员呢……虽然是学校这边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作为工作人员去休息室搬东西……?”我轻轻叹了口气,“非常抱歉,这种方法好像并不适用,因为那个架子鼓已经是休息室里最后需要搬运的器材了,我们进去之后什么也搬不了肯定会遭怀疑然后强行被赶出来。”
“呼,这么悲观啊?”理解像是调侃般笑了笑,“那就没办法了。”
我不禁陷入沉默,内心交织着各种不悦的情感。长舒一口气后,我转身对身后的学妹,用紧绷的声音安慰说,“哎,学妹啊……虽说可能性不高,不过我还是愿意和你以工作人员的身份进去试试看的,你看如何啊?”
“学长……”
学妹露出就像寒风中等到男朋友一样感动微笑,而站在她面前的我却心里很不是滋味。
走廊的灯光很暗,只有大厅的灯光照亮我们现在的位置。
“不用不用,我刚刚说笑的。办法还是有的,而且是非常好的办法——”理解忽然在这样唯美的场景中插入嬉笑的声音,“小学妹,我们不是有东西落在了休息室里吗?”
“……”
“就是书包还落在里面啦。现场的工作人员即使再残酷无情,也不会不让W大学的工·作·人·员进去拿自己的私人用品——”她的声音绕过站在两人中央的我,重重地穿刺着学妹的内心,“不·是·吗?”
自信的、残酷的、非理性的、毫无顾忌的、完全毋庸反驳、仿佛理所当然的笑容。
“……”
学妹无法回答。她抿着嘴唇,紧皱眉头,为眼前自己“曾经”亲爱的学姐的转变而木讷。
“你可以装作现在自己工作结束,马上就要离开,这就是最好的方法了。”理解双手抱胸,微微扬起嘴角,“学姐我的建议就到此为止了,具体要不要这样做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那么,就这样,我还要去和文艺部部长汇报我们已经完成了追光灯的工作,看看下一步他会说些什么吧。”
紧接着,理解绕过我们走向之前所走的道路。
被染成黑灰色的走廊中,只有休息室门前闪耀着煌煌光芒,比起黑夜中的太阳,我觉得更像是死亡海域上美人鱼的致命歌声。
伫立在原地的我与学妹,被一种沉默而朦胧的气氛所支配。
“你不用管学姐刚刚说了什么。”冰冷的沉默只能由我来打破,“抱歉……真的非常抱歉……”
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为什么而道歉。
“没有事啦……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可能本身就是做错了什么,所以才惹学姐不高兴的……”
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你什么都没有做错,都是那家伙自己在作。”我试图让自己保持微笑,不知在她看来我的笑容是否很虚伪,“所以你只要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就行了。”
“学长……我……”她的话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我觉得学姐说的没错……那样做确实可以与自己想要见到的人面对面谈话,但是……”
但是。
但是有些场合,似乎承认这样错误的方法本身就是错误。
“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可以让那家伙开心,那你就真正踩雷了。”我喃喃地说道。
“欸?”
“……我该怎么像你解释才好呢?”也许并没有什么必要,但我仍然在脑海中拼凑凌乱的语言,“总之学姐她很奇怪……她是个很奇怪的人。”
很奇怪。
结果我还是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哽咽了,而学妹微微张嘴,静静聆听着我的发言。
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太任性了吧,理解。将这些都留给我处理,太无理取闹、也太残酷了吧……
“那你就说自己是……”
——说自己是工作人员,进去拿一下自己的书包。
就这么简单的方法,但是因为是被理解提出来的,是被一个奇怪的、可疑的家伙提出来的:就像是得到自己不共戴天仇人的帮助,那种屈辱的感觉。
我感觉喉咙发热,嘴里干渴,呼吸也有些困难。
本该是相当融洽的场面,学妹也会很有机会与我们成为朋友。即使不是那种很亲密的朋友,但至少也是能走在路上相视一笑的关系。
然而现在,我该如何挽救一瞬间被理解毁灭的氛围呢?
“呵。”
不经意间发出一声冷笑。
其实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我只不过在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因为与理解擦肩而过时,她刘海下泫然欲泣的阴郁笑容。
因为她那时轻轻拍着我右手的、佩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所传来的粗糙触感。
因为她短发的发丝与红色围巾的下摆轻轻触碰我的细微感觉。
我是明白的——理解这样做,本身也只是为了摧毁这样虚伪的关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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