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任何角度来讲，都太强了。
赤色的游戏人物化作赤色的流星，从类似于巴黎铁塔的建筑物一跃而下，熟练地一手拔出别在腰带上的手枪，一手取出弹夹。取枪，装弹，上膛，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并且是在半空中完成的。
被巨大的推力从枪口推出的子弹带着温度高速旋转着，冲着那些面目狰狞的丧尸的额头去了，即便它们再如何挣扎，也没有机会品尝少女的鲜血了。
ID为“Clare”的少女眼中闪烁着在其他玩家眼中看不到的罕见的自信光芒，在最后一发子弹被推上膛的时候，她一个360度的空翻，将落脚点定在了离她最近的丧尸上。重重地踏在它脸上并用子弹把它送上了西天后，Clare扬起头看着被沙土笼罩的黑红色的太阳。
“Ashley——交给你了！”
淡淡的黑色的影子应声出现，Ashley那如同樱花般温暖颜色的长发在空中猖狂地飞舞着，白色的数据从四面八方以少女为中心点涌了过来，很快便聚集成为一把发出猩红色光芒的精铁镰刀，在少女修长的手指的操纵下画出几道使人眼花缭乱的弧线。
“这次一定要打败这些家伙……这次的Winner是我们的！！”
Ashley斜视了一眼一旁一直显示着的结束倒计时提醒框，“还有80秒……喂！”
“明白——用那个吧！”Clare从后背取下看上去蛮有重量的标枪导弹，为了这次的限时活动，背着这个几乎快要达到负重最高点，连行动也被牵制住不少…但是总算可以用上了！
“好了！接下来就……”
屏幕突然黑了下来，满红的血条啊，倒计时啊，还是其他别的，一下子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而多出来的，却是游戏机自动关机的蓝屏画面。
“诶……”
怔了三十七秒后，克莱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揪住了双马尾。
“你怎么……”一旁的艾希礼刚从鲜血飞溅的屏幕上转移了视线想询问发生了啥，却看见克莱尔一边怒吼一边把手里的平板电脑砸在椅子上。
“这该死的鬼天气！比起那个，还是副本比较重要！”克莱尔自信满满地对着艾希礼竖起拇指，“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吧！”
“喔……好的。”艾希礼眨了眨瞳眸，又一次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虐杀丧尸上。
深冬的寒风刺入骨骼般凛冽，阳光落在雪花上，将它逐渐从地面上驱逐，消融在空气中。来往的人们裹紧了大衣，突然降低的温度让很多人都吃不消，医生和护士也变得忙碌起来。
车慢慢驶过狭窄的隧道，灯光照在玻璃上，莫莉站在克莱尔的膝盖上抓窗户上的光点。这里是禁飞区，不然他们也不会挤得这么辛苦。谢伊拍了拍方向盘上的喇叭，可惜长长的车水马龙却一动不动。
两个女孩已经连续玩了一个小时的游戏了，就连夏娃也觉得无聊缩回无人机里进入助眠模式了。堵车已经堵了一个多小时，前后左右全是车，天空灰蒙蒙的，如昨日和前日一样，起了很浓的雾霾。
“Winner是我们的……”屏幕上显示的是闪烁着的金色的“首杀达成”的字样，艾希礼如释重负地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到出汗的手心终于与平板电脑脱离。最后博士车子坏在路上来不了了，还是带上克莱尔一起走了。艾希礼更愿意用打游戏的时间多看两本书。
喔，大概系统又会显示是组合［Minerva］完成了首杀吧，左下角的对话框已经被“怎么可能？！”“又是他们？开玩笑的吧！”“开挂了！绝对是！”之类的又敬佩又怀疑的字样刷了屏。但这次都是艾希礼的功劳呢。
“奥利维亚是个怎样的人？”谢伊问。
“是个喜欢花的人。你要是肯在他那里买花，他会感动死的。”
“现在还有人会喜欢养花？真稀奇。人们不都喜欢养公司出售的电子花吗，还用不着照顾。”
“有的。”艾希礼往窗外望去，“美好的东西永远都不会被人遗忘。”
左边停的那辆车里在放吵死人的音乐，即便三个人的车加了防噪音的设备，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歌词。那辆车里的乘客在看一个叫做“黑色幽默”的软件里的视频，它引领了当下的娱乐潮流，因内容极其低俗也有人管它叫做“精神毒药”。
其中的内容大多都是千篇一律，内容极度无聊却能满足大众空虚的灵魂，但凡全息幕的储存器里没有这么一个软件，就会被视为时代的落后者。有一次闲来无趣的克莱尔心血来潮地下来玩玩，结果那之后对黑色幽默绝口不提。
“电脑冻到自动关机了，咱没带读取戒指，没办法用全息幕。”克莱尔的手在虚空中划来划去，做着唤出全息幕菜单的手势，蓝色的屏幕迟迟没有出现，“好无聊啊，艾希礼，我们赌上‘枪’和‘匕首’玩黑白猜吧。”
“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用来做赌注。”
“怎么啦，你不想知道咱的U盘里都有什么东西吗？”
克莱尔把手提包拿过来，拉开拉链将手伸进去摸索一番，取出枪形状的U盘和匕首形状的U盘摆到艾希礼面前。艾希礼淡淡地瞥了一眼，还是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没兴趣。”
“呜呜，真冷淡。”
“艾希礼觉得克莱尔的U盘里全都是没有营养的东西。”
“胡说八道！咱可是肉食系的，怎么可能会没有营养！”
“……更不想知道了。”
谢伊不停地拍着方向盘，喇叭声此起彼伏，谁都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可这样等不是办法。他看看身边的无人机，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从他脑袋里一闪而过。他扭了扭手指上的读取戒指，全息幕将他包围。
“我会入侵监控设备一分钟来查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他对两个女孩说，“在此之间我希望你们能安安静静的。”
克莱尔下意识捂住了嘴巴，说起来谢伊生气起来很吓人，她可不想看到那么恐怖的一面。艾希礼微笑着点头，还是第一次，她和克莱尔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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