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时候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
当你以为是在为别人的时候,最终受益的却是为了自己。
而当你以为是为了自己的时候,就其本质来说却又是为了别人。
但当你发觉是在为了别人的时候,最终却也满足了自己。
别人我不敢说,就我当年被希达捡回来的时候,就是如此。
虽然她教导我魔法,传授我知识,另外还强迫我做这做那讨厌的事情。虽然希达口口声声说都是为了我好,但我真的是讨厌这些东西,心里总想着“明明是在为了你在学,为什么非要说是‘为了我好’”。
不过,等回过头来都学会的时候,就明白了希达的好意。
可正当我打算利用学到的本领而想要从希达这独立的时候,却发现,学到的这些东西根本就是为了给希达做苦力才学的,独立什么的根本就是我一厢情愿,我的一切也都是她给的。
所以,那天希达说我“到现在没女朋友”什么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想从希达这独立出来,至少要让我能“自己”养活“自己”,而不是一味的靠她给予,所以才迟迟没找对象。
另一个原因不用说,就是被希达盯的死死的,完全没空闲。她是和我有仇吗?
但是,这个想法却在最近发生了变化。
至于原因,那就是遇见了缇。
明明考虑着的都是缇的事,做的一切也全是为了她,但一种满足感却从内心深处溢了出来,仿佛感觉我人生的前二十四年就是为了遇见她而准备的。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不过,这个不重要,先不管这些了。
为什么我要提这个呢?
原因很简单。从帕拉尼亚回到新都,这短短二十天左右的时间里,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我从来都不知道,在外面办事是这么令人愉快的事。愉快的甚至让我忘了希达被黑衣组织盯上的事。
在衣饰店里为缇挑选衣服的时候,本以为衣服只是保暖的我,居然会和缇讨论打扮的问题;
在找餐馆的时候,认为食物只是用来果腹的我,居然会和缇一起品尝菜式的美味;
在城镇之间赶路的时候,只觉得道路异常漫长的我,居然会和缇慢慢欣赏路边风光;
甚至觉得理所当然的事,在教导缇的时候却异常的有趣。
然后,我们今天终于到达了新都附近,一个离开新都只有一天路程,名叫旺德斯的小镇。
“请问,你是弗洛缇情报社的会长,斯科特先生吗?”
早晨的旅店,坐在餐桌前给缇喂早餐的时候,我被一群穿着白色盔甲的士兵围住了。
在士兵围住旅馆以及包围我的时候,围观的人群就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堵住了旅店。
从老板受到惊吓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在想什么:求求你们别在我这里闹事好吗?
向我发问的,是这群士兵里穿着看上去比较高级的一个高大威猛、留着邋遢胡子的大叔。
我该怎么回答好呢……
虽然我确实是‘弗洛缇情报社的斯科特’,但却不是会长。我这里应该要承认吗?
“大概是吧,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格鲁丹城卫军的兵士。根据命令,弗洛缇情报社的你通敌卖国,所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是什么意思?通敌卖国?这四个字怎么写来着的?
格鲁丹城卫军,换言之就是克罗姆洛克王国军士兵。至于说两者有什么区别的话,大概就是他们内部的归属问题吧。
在像是队长般的人物说出句子的瞬间,四周的旅人们一片哗然,瞬间把“弗洛缇情报社投敌卖国”这句话传到了屋外。我说,他说的是“‘通敌’卖国”吧?
“抵抗也是没用的!”
看着带来的士兵数量也知道了,屋外的先不管,就屋子内的士兵就至少十人围住我就餐的桌子。
不给我思考的时间,队长手一摆,示意手下上前,然后很容易的就用手上的枪抵住我的后背。
“快走!”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因为以前有听到过传闻,那就是只要是被城卫军抓住的人,再就也没有人看到过,也就是人间蒸发了。那意味着什么,我想是个人都会明白吧?
所以……
顺从,估计之后也会丧命吧;
反抗,恐怕这种条件下不是对手。
不过,也只有反抗才能开辟出生路了吧?
正在我考虑该怎么处理这支枪的时候,在一旁的缇完全没明白这发生了什么,一口气冲过来挽住我的手腕。
“斯科特!”
“小姑娘别碍事!”
“慢……”
没等我说什么,另一边的士兵一把抓住了缇的手往外面拖了过去。
“哇!”
“嗯?这小姐长的不错。队长,回去之前能不能先去喝杯茶啊?”
不知道这是王国士兵应有的风度,还是地痞流氓下流的暗示。总之看上去他对缇不怀好意。
“喂!我说你这混蛋休想打缇的主意!”
看见这名士兵对着缇毛手毛脚的,我下意识的推开了那名士兵,将缇护在了身后。
“哦!队长,犯人反抗了!”
“原来是同伙吗?一并抓住!”
“大家拿下他!”
对不起,老板。
我在心里默默给旅店老板道歉后,乱斗就开始了。
如果是吟游诗人歌颂的英雄故事的话,我现在上演的,应该是《打跑了努力充当反派人物像是流氓般的士兵,然后带着美丽的姑娘逃走了》这样的浪漫故事才对。
可惜,现实世界里我不是什么英雄,对方也不是什么反派。
现在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上演的是《投敌卖国的叛徒被英勇无畏的士兵制服了》的老掉牙故事。
这个卖到剧院的话肯定赚不了钱,我敢打赌。
对,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
我,弗洛缇情报社的会长,通敌卖国的反派组织老大。
在像是大魔王般的反抗了几轮士兵的联合攻击后,最终倒在了英雄们……不对,最终被英雄们用手按住脑袋,死死的亲吻着地板。
而美丽的姑娘则被英雄们拯救出来,双手被固定在了后背。
“斯科特!”
打斗过后,店内一片狼藉,原本在屋内围观的旅人也逃到了店外,从外侧窥伺店里上演的好戏。
然后我被制服了,缇被抓住了。
“哼,臭小子,之前挺横的嘛!说话啊!啊!”
之前对缇毛手毛脚的士兵,现在肿了一个眼睛,红了鼻子,流着鼻血,却很威风的走到我面前说着这些话。
这种老套剧情我实在是不想多说,但战胜了敌人后炫耀一番这种事,实在是太常见了。
“别这么说,科比,再怎么说他也打伤了我们十个弟兄了,挺厉害的了。”
谢谢你的夸奖。
之前用枪顶住我,现在用手按住我的那名鼻青脸肿的士兵A如是说道。
“对哦,十个弟兄了,我想,现在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为受伤了的弟兄讨个公道吧?”
我的公道该问谁讨呢?
把周围伙伴的沉默理解成了默认,这个名叫科比的混混士兵把头贴到我面前继续发话了。
“那么,那个斯科特小子,据说你很有钱,分点给我,让你少受点苦,怎么样?”
“如果能拿的到话。”
“ok,那么意思就是你现在没钱,对吧?”
重新站起身,用嘹亮的嗓音高声宣布着。
“哼。”
“那么好办了,队长,砍了他吧?我看他不顺眼。”
“不行,上头说要活捉。”
毫发无伤,穿着高级盔甲的胡子大叔,抓了抓他的邋遢胡子说道。
虽然他有着魁梧的体格,倒三角形的身材,可以想象包覆在衣服内的筋肉体魄,并且眼神犀利,全身上下散发着“自己是无敌”的这种自信气场。
但他无伤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他,而是他从头到尾没出过手,这点我要说清楚。
“欸!他可是叛国啊!这都要抓活的?”
“就因为叛国,所以要抓起来绞刑。”
“啧,杀鸡儆猴哦。那么先胖揍一顿再说吧?”
“别揍脸,万一认不出就麻烦了。”
头顶上压住我的士兵A插嘴道。
“不会吧?那多没意思?难得抓到一个高富帅,不能拿钱,不能揍脸,难道要我砍了他的双脚?”
高富帅?在说我?不用吧,我会不好意思的。
“慢着……砍了双脚这点子谁出啊?我让他来砍第一刀!哦,对哦,那是我出的。所以呢……”
拔剑的声音从耳背后响起。
不妙,如果单打独斗,我手上有武器的话,这家伙早被我砍了,可是现在……我真的要变成“矮富帅”了吗?
“别这样,不好止血。随便捅几刀不是要害的地方算了。”
我头上的士兵A发出了声音,看来这个人的脾气还算不错,至少比这个科比好。
“又不能砍!你们是不是喜欢上这小子了?”
“不是,只是受伤太重到时候还要抬回去,太麻烦而已。要不到时候你来抬?”
“喂喂。干嘛说出那么扫兴的话啊。老子可是只碰女人主义的,男人的话,做好沙袋的角色就可以了。”
“那么你把他当沙袋打几拳,然后拖在地上回城不就好了。”
“哦!这主意我喜欢,不亏是我的好兄弟。”
“我和你以前认识吗?”
“喂,你这玩笑开的就太没意思了。”
“随便了,快点,按着他很累人。”
“好好,兄弟,用根绳子绑住他,然后吊起来。”
“没带绳子啊。”
“……喂,那要怎么打啊?老板,老板呢!”
“唉,真麻烦。”
这个压住我的士兵A,反抓住我的手,旁边又走来两个士兵按住我的肩膀,丝毫不让我动弹,然后缓缓让我站立起来。
“就这样打吧,记住别打脸。”
“哈哈,这主意好!小白脸,我来了哦。”
现在的我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用双眼瞪着他吧。
看着他的拳头越来越近,虽然就我看来,速度不是很快,但现在根本没办法闪避。
很慢。
咚咚。
腹部一拳,脸上一拳。
尤如体内的空气瞬间被抽走般,腹部被拳头压缩至极限,胃酸透过喉咙逆流至嘴内,在喉管上留下火辣辣的的刮痕,随着左脸的一击拳击,混着血液喷洒在旅店的地板上。
很好,牙齿没有断。这是我在挨拳后的第一反应。
能行。
“斯科特!”
缇担心的大叫道,好不容易帮她梳好的双麻花辫又凌乱不堪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马上就没事了。
“喂,不是说好不能打脸的么。”
抓住我的士兵A发出不满的声音。
“哈哈,抱歉,我手滑了。”
“没事,那么轻的拳头就像是挠痒痒。继续吧,贝比兄。”
像是反抗般,我嘴角向上一挑,故意发出挑衅。
“是科比——!”
“斯科特!”
伴随着缇的尖叫,科比的拳头又迎了上来。
还是右拳,目标依旧是左脸。意料之中。
咚!
咔!
和刚才的拳击不通,这次的拳击听到了异样的清脆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折断了一般。
“哇……哇——”
揍完我的科比,瞬间抱住了自己骄傲的右手,然后翻到在地不停的打滚。
“怎……怎么了?”
比起周围的骚动,我甚是淡定。
原因很简单,我用魔术强化了自己的右脸,让攻击来的拳头尤如打在钢铁上般的坚硬。
不过,这是要花点时间准备,并且知道对方目标,而且只能维持几秒钟的情况下,才能派上用场的魔术。
所谓魔术,就是直接的魔力操纵,是用魔力来改变物体内在物理性质的一种“神秘”。
只是魔术用起来比较费力,所以我并不常用,只记住一些简单的小技巧而已。
没办法,谁叫我不怎么擅长这种东西呢。
不过作为杀手锏来说,却是够了。
所谓杀手锏,就是藏到最后,能确保自己胜利的东西。
在使用了魔术之后,如果要逆转,那就只有使用魔法了。
而我的魔法,就是杀手锏。
我之前不使用魔法战斗的原因,就在于敌人的数量过多的时候,就算咏唱完咒文能击退几人,但这之后我却没有后招。而且使用魔法的话会让我的体力迅速下降,到时候就算是当作威慑估计也派不上用场。
所以,要引起敌人混乱,然后再使用杀手锏一口气解决对方。
也就是说,我等的就是现在。
“科比,你怎么……”
就在四周敌人乱作一团的时候,我已经咏唱完了一个魔法。
敌人一共十五人,伤员十人。健全的五人:指挥官一人,岗哨两人,按住我肩膀的两人;受伤的十人:摁住我手的一人,抓着缇的一人,站在一旁的七个人,另外已经还有倒在地上的一人。
所以已经是十四人了。
好,把握住状况,我发动了第一个魔法。
“静流击!”
雷系魔法,说简单点,就是让触碰到我身体的人全身麻痹片刻,效果持续变弱,大概经过三十秒就能逐渐恢复到原状。
所以,抓着我的三人,在什么效果都看不到的瞬间,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开始慢慢瘫倒。
确认了双手从士兵A中解放出来后,迅速抽出士兵B——按住我肩膀的士兵——腰间的长剑。
所谓心领神会指的大概现在的这一幕吧。
当我抽出士兵B的长剑,将视线扫向缇的时候,她就立刻前倾了身体。
“缇!弯下腰!”
就如我说的,她被抓住了手腕是无法蹲下的。
根本不理会一旁不明所以的士兵,我大声的向缇吼道。
接下来的事,只要做了,我就不能回头了。
不过,就在以叛国罪逮捕的时候,就代表着我不能回头了吧?
抽出长剑后的我,立刻反握住剑柄,投向了缇的身后。
混乱还在持续着,这名士兵C根本没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
就在他发觉缇的身子在自己眼前消失的时候,长剑也深深的刺穿了他的身体。
十三人。
刺穿士兵C的剑,像是联系着一根看不见的绳,将夺取生命的实感确实的传入了我手上。
我的大脑像是受到了电击一般,回忆起了过去的记忆——杀人的记忆。
我并不嗜杀。
但在战场上,为了生存,我必须要杀人。
杀掉敌人,保护自己。
就是这么简单。
吞下无意义的思考,无视早已沾满鲜血的双手。
无需怜悯,也无需道歉,更无需背负罪愆。
我现在要做的,只是保护自己,保护缇而已。
“缇,蹲下!”
故意喊出声,转移了一下敌人的视线,加深混乱。
乘此空隙,我转过身,抽出了士兵A腰间的长剑,然后趁着麻痹没有解除,轻松的再解决掉了三人。
十人。
在团队战中,特别是在这种一对多的战斗中,先解决强大的敌人是战斗的要诀,这样就能让胆小的敌人胆怯,甚至逃跑。
通过刚才的乱斗发现,科比,士兵A,应该是其中比较强的人,所以解决掉了他们后,战况就已经五五开了。只要再解决一个人,战斗就能结束。
所以下个目标就锁定到了——
“好小子!”
此人散发出惊人的杀气,一瞬间就震慑住了全场。
看来对方也已经意识到了。不亏是队长。
“锵!”
战况很容易的朝着我期望的方向发展。
瞬间被我解决五个伙伴的士兵们,已经开始动摇。茫然的站在一旁注视着这场对决。
如果我能在一瞬间分出胜负,那一定能立刻吓退这些小兵,并且给人帅呆了的印象。
可惜的是,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我不是什么英雄。更甚者,我不是什么强大的战士。
将近十年没碰过剑的我,怎么可能轻易打倒带领一个小队的小队长呢?
格鲁丹城卫军,虽然不知道这批军队是否上过战场,但这个看上去历练沧桑的队长却是拥有货真价实的实力。
力量、速度、技巧。三者之中唯一能和他比肩的就只有速度。
就算退一步来说,敌人的实力和我一样,我也不一定能战胜对手。毕竟我不是剑士,和真正的剑士比起来,经验上就差了一大截。
“你小子,哪里学的魔法?”
在战斗的空隙里,我不停的动着嘴巴。对方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在咏唱咒文。
“刚才就是因为放了一个魔法,所以才让我的部下失去意识的吧?”
“哼,你说呢。”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交剑,双方依旧势均力敌,丝毫找不到破绽。
如果只是单纯的比拼剑术的话,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我这边之所以没被攻破,则是完全倚靠着魔法的牵制。
当然,这只是装装样子,连佯攻都算不上。
我可没有那么强的集中力,边和敌人交戟战斗,边咏唱魔法。
更重要的是,我的魔力值也不高,就算释放出魔法,估计也奈何不了对方吧。
“装样子的魔法放够了吧?我要全力以赴了!”
什么?
惊讶之余,不能放松动作。
队长的速度比之前更快的向我袭来,把我唯一的均势化为乌有。
虽然我用剑格挡开来,但手上的力量却比之前还重了几分,使我没有完全格挡住剑的轨迹,划过了脸颊。
好险!
闪过后的我,勉强和对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队长掌控了战斗节奏,重新摆好架势。不过看上去并不想马上攻击。乘着这个空隙我扫视了一下现场。
四周的士兵也已经重新振作,有几个拿稳了枪慢慢走上了前,有几个在叫好,给他们的领队鼓劲,队长的身后也多了两个人,可能是之前的门岗。
总之,状况基本回到了之前我被制服的状态,糟透了。
“你究竟会不会放魔法?不会放的话,下招就能要你的命!”
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还在试探我会不会魔法吗?
“喂喂,你不是说要抓活的吗?”
队长之所以一直没下杀手,大概是觉得我会魔法,担心被魔法所伤,所以才保留实力吧。
但在一段时间的交手后,却认为我之前弄倒他三名部下的可能是别的什么机关,魔法可能只是一个威慑,所以一直在试探我的实力……?
不管了,就赌一下吧。
“做好纳命的觉悟吧!啊!”
队长高举大剑,在大喝一声后,间不容发的从上砍来。
是想着就算我用魔法也能直接弹开吗?
是打算用力量来决胜负吗?
那么你这就是——
找死!
并不是只有攻击人的魔法才叫魔法啊!
我现在强化武器的魔法,那也是魔法。
所谓魔法,就是借用精灵的力量,以魔力为能量,将之转换为改造自然的力量。
根据属性的不同,除了直接借用精灵对敌人进行打击外,当然也包括了强化武器。
用魔力包覆武器,强化武器的物理攻击,更甚至者,还能将之转化为魔法攻击。
当然,我也可以像刚才强化身体一样使用魔术直接强化武器,只是这个比较费力,比起魔法强化武器来说,效率差太多了。
所以,当队长想要以力量来决定胜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的败北。
看见他蓄力的瞬间,我就咏唱起了强化武器的魔法,这是比火焰魔法略微难一点的魔法,但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手中的剑发出弱弱的白光,仿佛能听见剑的鸣叫。
用力挥出长剑,与对方相交,目的就是斩断对方的长剑,然后砍入对方身体,斩倒对方。
缇的尖叫声,士兵们的呐喊声,屋外嘈杂的喧嚣声,在这个瞬间全部摒弃。剩下的声音只有——
在剑戟相交的瞬间,我注意到了队长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果然会用魔法啊。这样,斜了一下嘴角。
难道……你……
就算是我用魔法也有自信斩断我手中的剑,把我砍倒吗?
或者,你是要把我手中的剑震飞,再给我攻击吗?
还是说,你的钢力直击只是佯攻,你之后还有后招吗?
随便你能干嘛,胜负就在下个瞬间决定。
所以我无须迷茫,对我而言,希达教授的魔法是特别的。
所以,仅凭眼神,我无声的回给了对方一句话:
你,能斩断钢吗?
剑折断的声音响彻了这面积不大的旅店。
深深砍入体内的剑,像是强盗一般,蛮不讲理的驱赶着体内的鲜血,使得原本在体内安稳居住着的居民,不容反抗的驱逐了一地。
“唔……真有……一手……”
说罢,握着折断了剑的队长,倒在了自己撒落的血泊之中。
在这种完全掌握优势的情况下,如果他只是倚靠速度,不停的给我造成伤害,相信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他却抛开优势,仅凭力量来征服敌人。这是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办得到的豪举。
所以,虽然你斩断不了钢,但我还是要赞美你一句豪杰。
喘着粗气,我把视线扫向一旁早已被刚才的场面吓破了胆的士兵们。
“下一个是谁?”
虽然我早已经没有力气再战斗了,但这样的威吓在这种情况下确是非常有效的。
可是,正当我以为他们要扔下武器逃跑的时候,我之前已经算上阵亡名单的五人之中,却算错了一人。
啊,糟糕了。为什么会忘记他。
“你小子!挺厉害的嘛!原本打伤了我十个弟兄,现在居然还杀了我们的老大!”
“斯……斯科特……”
科比,这个男人早已重新站了起来,用左手上的剑紧紧的抵住了缇的脖子。
“混蛋,用女人要挟算是什么男人!放开缇!”
“放开?别开玩笑了!我在杀了你之后带这个女人回家,锁在仓库里,想去干她的时候赶上一番,把她变成老子的奴隶,直到干死为止!”
科比,在抿起双唇紧闭眼帘的缇的脸颊上来回的舔舐着。
万幸的是,这个男人的右手现在动弹不得,否则他的右手一定会在缇的身上上下游走。
光是这样想象一下我就浑身发毛。
“你这畜生!”
“别动!你要是动一下,我现在就砍了这女人!我可不是左撇子,手上的力道不好掌握啊!”
“咕……”
看到我一动身体,科比手上的剑就向缇的脖子移动一分,锋利的剑刃早已划破缇细嫩的脖颈,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尖流淌下来。
我紧紧的咬合着牙齿,发出响声。鲜红的血液也尤如缇脖子的伤口一般,从嘴角流出,一瞬间便滴落到地上。
怎么办?
将缇挡在身前的科比根本没有可以攻击的间隙,而且我现在别说是走一步,就算只是动动手,他也一定会下手。
怎么办?
用魔法吗?我能动的只有嘴,可是他不可能没有看到我和他队长的决斗,而且我也根本没有这种只能攻击他头部的精准魔法。
怎么办?
要赌吗?赌他的速度没我快,赌我投掷的命中率吗?还是赌他没发现我会魔法,就算伤到缇也要攻击他吗?
“弟兄们!宰了他!为老大报仇!”
阻止他杀我的队长已经被我干掉了,阻止他揍我的士兵A也已经倒下了。
现在的士兵们早已经把这个瞳孔收缩、疯狂残暴并且性格恶劣的男人认作老大,不会停手了。
可恶,再给我点时间思考对策啊!
“斯科特!”
随着缇的尖叫,我注视着四周的长枪向我身上袭来。
多少抦?你认为我还有心思去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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