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里面的一黑一白就像是世俗里面的黑道和白道。但是神明的黑白阵营不是轻易能转换的，或许形容成名词的阴性和阳性更为恰当。”
（注：法语中名词分为阴性和阳性，是名词的固有属性。比如鸽子：pigeon为阳性名词，colombe为阴性名词。）
“生下来如此吗？”我插嘴道。
“不是的，但是神明都是很顽固的，认准了阵营就很难改变，就算改变了对立方也很难接受。比如有一天皖玉投诚杜家，你觉得杜家怎么想？”母亲用引导性的话语带着我思考。
“嘴上婉言拒绝，心里绝不接受。宁可放任人才流失也不在内部种下钉子。”我几乎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除非……”我又想到了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除非什么？”白秋水笑着问道。
“除非提我的头去见他。”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这样黑道人人诛之，她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母亲赞赏我似的点了点头。
“神明也是这样的。”白秋水说道，“投诚就要带上东西，这东西要重到让你没有回头的机会，还要洗清你‘苦肉计’的嫌疑。”
“比如？”
“比如你在极地看到的那些东西。”
我的心里一纠，瞳孔也猛地缩了一下。
“屠人全族，罪无可赦。当年‘平等派’的核心神明之一，盖亚。就是通过屠了玛雅全族才投诚到‘统治派’的。早在那之前元老院就嗅到气息了，派仲裁者前去劝说盖亚，可是仲裁者被扣下，然后……”
“伯母。”苏思佳突然拉了拉白秋水的衣角，“我答应晚上给夏彦讲盖亚的故事的……”
“哦？你这孩子……”白秋水宠溺的摸了摸苏思佳的脑袋，后者很受用的眯了眯眼睛。看起来还真是属猫的。
“你认识盖亚？”母亲突然问道。
“算是有些交集……”我回答道。母亲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下，但是没有再深问。
“你捡到这个仲裁者的信物，也算是有缘分。但这份游走在黑白之间的职业可是不好做。仲裁者是秤，执法者是刀。你的师傅就是一位执法者。当年波塞冬想用我遗失的祇的力量去……（白秋水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隆胸’两个字说出来）……咳，就是透特去执法的。和神明打交道，游走在黑白之间，可是不是什么好活计。”母亲皱了皱眉毛然后又舒展了开来，笑了笑，“思佳是不是急了？要不你们先去睡觉，明天再来吧。”
“不是的，伯母……”苏思佳马上红着脸摇着头。
“小眼睛一直看着我家夏彦……一点神明的矜持都没有。”白秋水开玩笑的摸了摸苏思佳的头，“去吧。”
“夏彦，我……”
“没事，我们先回去吧。”我用眼神示意苏思佳跟我走。我见母亲也是有事想要和父亲商量，便拉着苏思佳一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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