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哥,大哥们,兵老爷们,你们知道你们在干啥吧?”我晃荡着手铐试图引起他们注意,但这群训练有素的家伙根本不想理我。
难道我说的是外语么?
“我说,我没做啥违法乱纪的事啊,你们查清楚为啥抓我没?总的有个缘由吧?嘿,大佬,大佬?听得见么?”我一脸不知死活的伸出被靠在一起的两条胳膊再离囚车最近的一名士兵眼前晃荡,晃得铁链哗啦哗啦响。
于是这位同样训练有素的士兵从腰间抽出短棒以最小幅度动作所能是处的最大力道闷在我脸上,把我打了回去。
行吧,看来他们知道他们在干啥。我用手背揉着有些发痒的鼻梁,这样想到。
“别白费力气了,这些死板的家伙不会搭理你的。”另一旁的那个白毛有些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们这不还是搭理我了。”我挪开手背向他战士我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弄出来的鼻血,其实假如不是我有意为之,我这个人造的身体就算被打成酱也不会蹦出半滴血,这点当初奥辛克已经帮我验证过了。
那人看着我流淌的酣畅淋漓肆意妄为的鼻血,哼了一声扭过脸去,好像不想搭理我。
哇,你拽什么拽啊,不全是因为你我才遭这无妄之灾?
然后就在这时……
“喂,十七你还好吧?”
“还好,没问题,甭担心,你们留我在这里孤独终老就可以了,告诉吉如和血角我爱他们,老屈就算了,你还是假装看不到他吧。”我止住了鼻血,就这样平淡的恢复了斥候小姐突然连通的传音。
当初我就不该留什么双向开启,只能由我单方面开启传音才有幕后BOSS的感觉嘛……
“这时候应该对我深情告白才对吧,为啥遗言要留给两个男人啊?”斥候小姐混不吝的继续抽科打诨。
你跟我说相声呢?谁捧谁逗啊?
“我很赞同你明哲保身那一套,也佩服你的果决。但是咱俩之间已经完了,结束了,没有爱,没爱过,不会再爱了。”我抹了把鼻子底下的血,耐着性子继续搭话。
“哎呀,真遗憾,我本来还想着加入我们还有重逢的机会,我就把我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你,只不过很可惜那东西好久之前就离我而去了。”她似乎决定继续这没羞没臊的话题。
“有话说有屁放。”于是还是我强硬的终止了这可能无穷无尽的相互性骚扰。
“团长那边我替打过招呼了,就告诉他们不用担心,你放心就好。”她非常自然的零过渡转变了话题。
“我就在驿站下面被抓的还用你打招呼,动静闹得这么大估计还有哪个在场的能不知道还是怎的?”瞧着白毛老神在在的模样,我也有样学样靠着铁栏杆坐了下来。
“啊,另外血角那边我回去打招呼的,等他酒醒了就说你有事暂时请几天假,你看如何?你那边大概需要多少天?”她问。
我也没走过程序啊,长这么大我这是第一次当街被抓,结果还是在什么事都没犯的时候。
“你告诉他,等他孩子满月我一准能到。”论说话不着四六我也不遑多让嘛。
“那行吧,额……虽然我觉得你大概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容我问一句,你不会有啥事吧?”
“不清楚,最坏也就是莫名其妙直接定个死刑,只要他们没啥强制火化遗体的规章,到时我我大概也就能找机会溜走了。”
“这就已经很让人担心了,他们万一判你个几十年监禁你怎么办?”她不依不饶的问。
“容我在监狱里咬舌自尽,总归只要他们把我尸体运出去我就能溜了,再不济我就只好直接越狱了,当然咱尽量还是入乡随俗走程序。”我说。
“……恕我逾越,你——您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啊。”斥候小姐的传音中带出些许傻眼的感觉。
这种时候才忽然想起要装模做样的用点敬语啊?自己去〇度喽。
再聊下去也没啥正事了,我们互相都清楚这点,于是传音就被默契的中断了。
周围的士兵们似乎并不在意我们在囚车里做些什么,除非像我之前那样伸出手去干扰他们。
所以我靠着铁栏杆坐了下来。
话说,其实这待遇比我想象的好了不少。我们被拷住之后并没有被立刻拖走,而是在原地等待囚车。
所谓的囚车嘛,就无非就是一间带轮子的笼子。,有两批马拉着。
外面这群当兵的显然不会搭理我,那个白毛我实在不想搭理他,毕竟我现在是想装老实,真的被他气坏了何不一定会出啥事。
传音那几个也没啥意思,不如找点有可能帮到我的人聊一聊。
“你们干这行多少年了?”我用我许久未用的马语向拉车的两匹马搭话。
两匹马,惊得一阵嘶鸣,回过头来找说话的同类。
“是我。”我继续向他们搭话。
“你……你是什么?”两匹马把视线转回到路上,嘴中却不闲着。
“你们拉车多久了?”
“我拉过许多,都消失了。冷了,又热了,很多次。”
虽然会说马语,但沟通起来还是很困难,毕竟牲口也就这么高的智力,它们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老实说这样的话语信息量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小了。
“你知道要去哪么?”
“很大的房子。”
得,算我没问。
“你鬼叫唤什么啊!牲口啊你?”那个白衣服伸腿踢了我一脚。
“牲口不牲口的,起码我会说句人话,比你强一点吧。”我还惯着你了是怎么的?
“你他妈再说一遍?”他猛地直起上身瞪着我。
“骂你的话你还要再听一遍?你有病啊?听不出是骂你啊?我再说十遍你能聪明了还是怎的?**。”我向笼子外面啐了一口。
笼子外面的士兵拿着短棍猛地一敲铁栏杆,大概是要警告我们别生事端。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晃了晃脖子缩回了上半身。
“你给我等着。”他盯着我用无声的口型向我发狠话。
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把我牵扯进来还一脸**相哦?
结果到底没忍住我还是动手把他给揍了。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站起身走上前一脚踩到他脸上,不待他倒地,两只脚一绊,把镣铐上的铁链绕到他脖子上,然后一脚踩在他背上,一只脚微微抬起,不长的镣铐就这样强迫他的身体向后弯曲。
说来挺麻烦的哦?不要紧,毕竟我动作快嘛。
等在场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后,我俩就已经保持这样的一个姿势了,甚至那个白毛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无量天尊,里来来个腿的小瘪犊子非来我这找麻烦么?我就那么好脾气?
“我等着你?你想做什么?来人啊!来人啊!他威胁我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
气急败坏的我扯开喉咙大喊大叫,甚至盖过了周围士兵慌乱敲打笼子威胁我放人间或维持秩序的声音,兀自不过瘾得我又一脚踢在他后脑上上,又迅速地再次抬起腿让镣铐勒住他的脖子。
这一系列动作需要格外的拿捏力道,要点是让对方通过直接的打击、窒息以及被迫扭曲的身体上感觉到痛苦,避免令其昏迷或是将其一击毙命给他个痛快。说起来好像有点残忍,但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对他制造痛苦来解气,并不是想要他的性命。
尽管如此士兵们仍然还是从栏杆之间把长枪伸了进来,枪尖对准了我。
我倒是解气了,不过事情好像闹大了。
嗨呀,我这暴脾气啊,真是很久都没有这样发泄一下了。
“漂亮啊,主人。”
冷不丁的珂珂又向我发来了传音,甚至还加上了主人这样的称呼来对我进行额外的嘲讽。
“你还在看着啊!”我一面回应他一面打算举手示意自己不打算抵抗,结果发现手上的镣铐中间铁索太短,只能两条胳膊一起举到头顶。
“看着呢,吉如先回去了,我就跟在屋顶上看看你这边的情况,话说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谁知道。”这我是真的不知道。
暂时不理会珂珂者吃瓜群众的实时互动,我觉得这么多支枪冲着我,大概我也该说些什么。
“他欺人太甚!威胁我!他意图危害我的人身安全!动机不纯!我是正当防卫!我是无辜的啊!”我当机立断的决定恶人先告状,顺面强调一下自己是无辜的,嗓门再度盖过了一众色厉内荏呵斥着要求我放开白毛的士兵。
说起来我从来到这边之后一直在锻炼自己的养气功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直接的爆发过了。
现在看来那种生气起来就上头不顾后果的坏毛病还是没有改掉啊……
“你把它放下!”一个好像是队长的人走到我面前,声音平静的向我说道。
“他对我动手,还威胁让我等着!”我向他胡搅蛮缠。顿了一拍又补上一句:“我是无辜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无辜的究竟是指的啥了,不过假如是说的现在囚车内当中行凶这件事,那我当真是一点都不无辜……这点自己都没法找借口推脱。
这时候我忽然察觉自己在无意中放松了脚的高度,便又往上抬了一截,继续嘞着白毛的脖子。
“你先把他放开,有事情我们可以到了宪兵队在商量。”
宪兵队个屁啊!明知道这个部门在很多国家都是标配,但为何这个词就听着这么不爽?
而且,这群人原来是宪兵啊!怪不得看着跟一般守卫不同……负责脑内语言翻译的是什么鬼东西,就不能换个词么?正在这么想着忽然另一个词就冒了出来。
纠察。
啊,这就是我国的称呼了,听着顺耳多了——个屁啊!
到底犯了什么罪需要用到纠察来抓人啊?我这一不从军二不参政的,为啥会惹来纠察啊?再说刚才他说的是宪兵队啊?我国可没有什么宪兵队啊?指的到底是什么机构啊?我可不觉得只是送到警备司令部反省处分那么简单,总感觉这群人会直接给我扔到军事法庭去啊!
天杀的这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珂珂!赶快去想办法查一下,最近这边究竟出了什么事值得如此大动干戈,这群家伙是纠察!”我懒得再与队长应付,松开了白毛,一面又对斥候小姐传音。
结果纠察这个词的魔族语跟之前的宪兵是一个词,难道翻译真的根据喜好智能转换了?
但是,纠察那说的也是近代体系了,具体我不清楚,但似乎就是专管部队违纪的。
这边的这群人恐怕跟那种纠察不太一样吧,总觉得像是西方最早的那种半民事半军事的,真正意义上的宪兵。
话说,这边真的有什么警察这类的体系么?我也没深入研究过这些,完全闹不清楚这边常见的守卫跟正规军队之间的关系啊……
具体的我读书少,自己也闹不清楚,总而言之不要跟这些人扯上什么关系就是最好的情况。
而现在。
显然,跑不掉了。
这就叫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都是那个白毛害得!
想到这里我就激动的想再把那个白毛揍个半死。
不过当下还是老实点好,毕竟另一个白毛——白索姆它之前对我也还算客气,这些纠察——还是宪兵——再怎么说也是国家部门,既然暂时打算在月盟混日子也实在不想和他们起冲突。
最终我还是耐下性子,冲着白毛哼哼几声,没在有啥动作。
那白毛只要脑子正常估计是不敢在挑衅我了。
周围士兵也收起了武器,大家就像相安无事一般继续上路。
这叫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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