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开始
“风啊,真是叫嚣着呢......”
一个社会,一个时代,在此之中总会出现那么几个人。不管是身处高台之上的掌权者也好,领兵百万的将军也好,无论多强或是多伟大,每个人都不过是时代的某一部分。命,就是这个“德行”,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或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海里。但与之必然的,那么几个关键的人物总会像是滴入一大桶矿泉水里的油,或是扩散在其中的酒精或其它别的什么,圆润的独立于整个集体再慢慢的改变所处集体的味道、颜色、状态,并使之变得粘稠、浑浊以及些许可怖,但,如果只是用这个比方作比较的话,水毕竟终归是水,改变环境或是内容物也只不过是出了点其它的“彩头”罢了,人,终归还是“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说的或许就是这一点吧。
行走在街头,某个昏暗灯光下跪倒并依靠着这些许亮堂的少年,哼着小曲一身血污的慢慢躺下,身上惆怅着的黑礼服因一侧的电线杆刮裂,“刺啦”,少年惭惭地笑着,像是在苦笑这件没有生命的物件也会咂舌一样。
“看看我这糟老头子找到了什么?落魄的少年,渴望力量吗?”盘玩着一柄不合时宜的黄铜柱杖,在浓厚深夜里轻打着高挑礼帽上的雨水,缓缓绕过一边泥泞的污水,在少年身边默默蹲下,慢慢地点上一支“大卫杜夫Full Flavor”甩灭火柴靠上去,他墨镜下的眼皮并未盖上,当然也没有眼珠,那空洞洞的眼窝就那么暴露在空气里,就像是在这深邃的黑暗里还有眼球,他还能透过这片虚无的黑暗看见一样。
“我想,我还没落魄到......向‘恶鬼’乞求力量吧?”频死的少年像是只暴起的雕,一副如他般滚落着血珠的匕首像是一只爪子撕向银发老人,然后一招落空,栽倒,抽搐,咳出几口血沫,再自嘲地笑着从嘴角呲出他那人类的并不发达的犬齿,恶狠狠地盯着,宛如一只地狱里的饿鬼。
“哎呀呀,这副模样真是残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相比我,你更像是恶鬼吧?”躲开刚刚少年回光返照般一击的银发老人又一次凑近,伸出一只手,二指捏起少年的脸让他抬起头。
“啧啧啧......你还有力气吗?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乞求吧,乞求力量,你知道的,我会很喜欢你在我这里卖命......”那感觉真像是真丝的布料里面包裹着两根削尖的枯木。白发老人并未笑上太久,血色寒光一闪而过,裹着白色丝绸的两根手指滚落在地,慢慢染上一抹褐红。白发老人脸上迅速闪过一抹愕然,下意识地迅速退下,然后“沟壑纵横”的脸上又闪过一抹欣喜神色。
“Bingo......”少年脱力地用两根手指夹起刀柄晃了晃,扯开血污的嘴微笑并露出“獠牙”:“你见过,我会让除女人之外的人揉我的脸吗?咳...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像是不甘但又很满足的将手慢慢垂下,就连面部表情也慢慢地定格在这一幕,少年并未瞑目,那双空洞的眼蒙上一抹阴翳,他在微笑,那是一片死寂中最高的嘲讽:
唯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真是美妙!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想那么早离开啊!凡人!!!”瞎老头的一副空洞眼窝蹿出蔓延的银蓝色火焰,灼烧着四周,接着又从他的毛孔中银蓝色火焰升腾而起,他在狂笑,以至于空气都变得癫狂。之前斩断的双指瞬间化作两团银色的火焰四散着璀璨且狂暴的耀芒突入少年的躯体。
已死少年的躯体随着那不定性且未知的力量在疯狂抽搐,银白色的火舌从他的口中窜出,渐渐地开始“舔舐”并蔓延至少年的整个躯体......
“就这么结束了?”
一旁泛着碧色辉光的方尖塔楼之上,刻针悄然掠过十二点,荡漾在月华之下的钟声为屋檐上的影子披上他黑色的外套。
“来吧,让咱......再填一把火!”
某个年代:
“这是令人所遗憾的,我们人类将自食其果。”
当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余波扩散至全球,密布并充满了辐射尘的乌云渐渐笼罩了全世界,灿烂并带来温暖的阳光渐渐被终日被阻隔在那密布的云层之后,那真是一副“可笑”的场景。起先,人们仍可在这场自身引起的罪孽中“顽抗”,但,又能怎样呢?不久污染、瘟疫与饥荒的三重连锁反应宛如推到了的多米诺骨牌,一步一步摧毁着整个世界人们用尽几千年所创造的文明。
那是多久之后呢?是谁先发现的呢?又是谁先在什么时候做出的主张?现在,早已无处可考,当不同国家的人终于抛弃了那一层虚有其表的隔膜,尽最后的力量造起了通天的“巴别塔”,探出了那高高的云层之后,绝望,也不过只是微微缓和罢了。
鬼知道,又过了多久,那塔尖之上旷日持久的工程,进行了多少年?十年、二十年或是一百年?没有人知道。当最后的“数千名巫师”从高塔纵身一跃,投入那不可言状的黑暗之中化作一场声势浩大的“流星雨”之后,剩余的“凡人”们摒弃了所生的一切,迎接这仅存的数十万人口的是一片广阔的天地,一个充斥满了“神灵”、“神造物”、“那些仅存在幻想里的物种”的“天堂”。
再创历3700年,在“先遣民”的努力下一切都在稳步的发展之中,“魔创械”、“嵌合式动力”、“化身”等技术的出现使现文明又爬上了新的高度。
......
或许这都是后话。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啪!!!”又是一个新的艳阳高照,丝绒的老旧大沙发上横躺着一个穿着破烂黑礼服,一手一脚耷拉在满是捏扁的“科罗娜”罐子上的邋遢家伙。
“啊啊啊,够了......别吵!”破烂茶几上,一个老旧的魔械钟被抄着刚刚从脸边上拿下来的黄色成人杂志瞬间抽飞。
“砰砰砰......砰砰砰!”紧接着不久,随着玄关老旧的黄铜木大门传来三声一组的“砸门”声时,沙发上的刚刚放松下来的人瞬间弹起。
“丫的!谁啊!!!”在起床气瞬间爆炸之后,慢慢饮尽一罐昨晚剩下的啤酒垫在昨日的报纸上,只能因宿醉一晃一晃的踱步过去开门。
“......生意来了......”
“OK,挺胸、抬头、保持微笑......”不地道的点上一支昨晚架在烟灰缸里烤过头的雪茄,伸手推门。
“呦,欢迎光临。这是极北寒风居......!!!woc!!!”然后瞬间把门关死,门链、插销、锁头、内卷帘一气呵成全部锁定。
“余狐!你个老狐狸!给老娘滚出来!!!”
“康塔娜!你想都别想我会回去跟你结婚!!!老子踏马为了躲你搬了七次家了!!!”
门内门外,两个人开始对喊,康塔娜抱着象征着纯洁的百合花穿着婚纱与门内叼着烤大发了的雪茄一身老旧黑礼服的余狐形成鲜明对比。余狐此时一脸惊恐将整个后背牢牢顶在门板上,康塔娜缓缓地从百合花束之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并叩开了保险击锤。
“咯啦。”子弹上膛,余狐瞬间慌了“尼玛......”迅速逃离玄关走廊的一条直线距离。
猎具——仿神造魔创械“阿尔忒弥斯”,十八把仿神造物魔创械之一,取名自希腊神话之中的狩猎之神阿尔忒弥斯,当然,不仅仅于只能击发普通子弹并且每天会自动生成六发特殊弹药“阿尔忒弥斯的箭头”,当这把装载着六发“阿尔忒弥斯的箭头”的左轮承载使用者强大感情时,可是能散步诅咒和瘟疫的,并且,当这时任何塞入弹仓的子弹都将bug般化为“阿尔忒弥斯的箭头”。
“lokheira.(铺天盖地之箭)”闪烁着优雅碧翠色光芒的银质弹头从枪膛内螺旋而出,带来的强大后坐力与风压却只是让康塔娜略微退了一步。
她怀中的百合依旧怀抱妥当,随枪口火光四散出的碧色光芒如鱼群般汇聚成了统一的洪流。
黄铜木大门那坚硬的门面被瞬间灼穿,余狐那迅捷的步伐宛如一只真正的狐狸越过地上的一堆瓶瓶罐罐,快速翻倒沙发把自己扣在下面,蜷缩身体躲过一侧传来那要了命的高温。
“疯婆娘!你要杀了我吗!”待十几秒热浪过后,余狐从沙发下快速翻身而起抱怨着高声叫喊,又几秒后他感到自己脚底板一阵发烫,大理石地砖与鞋底的橡胶材料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四周气温没有冷却的迹象却在缓步的上升。
“亲爱的,感受到妾身对你滚烫的爱意了吗?”康塔娜慢慢踏步进入房间,四下扫视了一下,露出一点病态的微笑然后冲着余狐的脑袋对准了滚烫的枪口。
“呵......真是的,我倒是巴不得有人能干掉我......”余狐慢慢向前进了一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微笑微微弯腰,眼神闪过一丝渴望地将额头顶住那滚烫且微微泛红的枪口,接触的瞬间传来了刺啦的响声和皮肉烧焦的臭味,然而康塔娜却面不改色地扣下了“阿尔忒弥斯”,一时间血花四溅,余狐的整个头颅像是个炸裂的西瓜般被轰飞,身体向后重重倒下。
“晚安了,达令。”随后康塔娜将沾满血迹的“阿尔忒弥斯”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一只戴着微微发黄的白手套的手,从一个最不该伸出它的人的方向伸出牢牢抓住康塔娜滚烫的枪管,是余狐,刚刚飞溅四散的血肉碎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回归了被爆了头的主体,先是血液,其次是肌肉和各种器官组织和骨骼,最后是飞散的皮肤碎片,再次拼回那帅气、颓废又沮丧的脸。
“......多少次了?”
“319?”
“跟你说过了,我不老不死,这下你死心了?”
“才不呢。直到你跟我走为止我会一直这样。”
“你存在于时间,而我不存在,缠着我对你来说没有意义?”
余狐轻抚着自己的额头用两只手指轻揉着子弹刚刚射入的位置,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红色包装的老烟。
“真不知道你抽烟的品味是什么,各个时代的烟只要没变质你就都抽,各个时代的酒也一样,我见过的,我没见过的......”
“习惯罢了,如果你那枪没完全打烂我玄关正对着的那个房间,我估计你还能找到几千年前一个叫意大利的国度生产的雪茄。”
“那你这次抽的是什么?”
“我血统产生地方的烟,应该是叫‘中华’吧,来一根?”
康塔娜依靠着余狐坐下,她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洁白婚纱沾染灰尘,余狐递过的烟她抽出一根拿在手里:“烟这东西,果然和酒一样,越陈越有味道.....男人也一样。”
“那像我这种男人活了快几辈子了,岂不是快‘腌’出来了。”
“我闻着惯就好了。”康塔娜默默将烟收入一枚特制的魔创械戒指,余狐默默感叹一下,人类自从进入再创纪元之后真是什么东西都搞出来了。
“哎呦,又要重新装修了......”
“你的力量还担心这个?”
“你是说这个?”
余狐从地上坐起,打打拍拍身上的灰尘,双眼微合,左手持二指剑诀,右手探出凌空画出各类符号:“......急急如律令......”
银色的星星点点汇聚在余狐的指尖,随意用小拇指的长指甲凭空勾勒出了朱红色的八幅线条。
魔法结合千年前古老帝皇国家的道术,在康塔娜眼前的是三位“神造”里独一无二的一位“弑神者”。
仿佛是时光倒流,碧色的光芒星星点点凝聚回溯,破坏的物品像破坏前一般恢复,高温回潮却伤不到任何人,碧色光柱凝聚回走廊成一条碧色的直线退回门外,灼穿的大门回复如初,光芒凝聚成一颗慢慢褪去碧色的纯银弹头在子弹的启始位置,一切回溯停止,弹头默默落下,叮当在地。
“刀轻起,明月当头。鹧鸪响,秋风结路......足够了吗?”
康塔娜用一种特别的表情踢倒一边的啤酒罐:“所以,这个房间还是缺一个女人不是吗?”
“......你能活多久啊?”余狐将康塔娜逼到墙边,用单手伸掌把康塔娜堵到墙角,四目相对:“来啊,你跟我讲啊。”
“噗嗤......”
“嗯!?”康塔娜抻起一脚,高跟鞋底蹭着余狐的下巴过去,裙子掀起一阵香风。
余狐仰头摔坐在地上,晃神的一瞬间仿佛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如果我也不老不死,你是不是就能陪着我了。”
康塔娜翠绿色的虹膜慢慢转红,面容上的血色渐渐褪下显得无比苍白。
“吸血鬼。”
“所以,达令,这样可以了吗?”
康塔娜缓缓俯身,以一个极其诱惑的姿势趴在了摔倒的余狐身上,伸出二指挑逗着余狐的下巴。
窗外吹过一阵风,有些喧嚣,茶几上垫酒瓶的前日报纸标注了一个大标题:
“血族遗产德古拉之血与渎神之约于今日凌晨失窃”
“值吗?”
“用都用了,我不认为那些东西放在遗物馆里又什么用。”
“我不问你这个,值吗?”
“陪着你就值。”
说完康塔娜以一种极其魅惑的表情凑上余狐的脸前,两人的脸凑得极其近。
“咚!”
“你打我干嘛?”
余狐看着一脸少女怀春的康塔娜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
“我都闻到你脸上紫外隔离魔药那难闻的味道了,香水盖都盖不住,你用什么玩儿意调的?”
“蜥蜴、坟头土、一些丛林鸟蛛腿......”
“我调比这个好闻。”
“水平有限,诶嘿......”
“咚!”
“你又打我!”
“诶嘿个毛线,从我身上下去,腿都压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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