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接下来的故事之前,我想先向各位咨询一个事儿——你有过睡过去一个季节的经历吗?
这天,我带着一贯的低血压昏昏沉沉地起床,从冰箱里取出昨儿买的早餐面包,放微波炉里日光浴后端上桌。
我有边吃早饭边看电视的习惯。
早间新闻正播报着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国际新闻。
【前天遭受到DOLL组织袭击的伦敦市已经取消了宵禁,大家可以看到,市民们在夜市上人来人往的繁荣景象。英国首相卡由伦发表声明,对DOLL的恐袭行为表示严厉谴责……】
DOLL那群人还真是不消停,在中东闹够了,是时候去打击一下万恶的资本主义帝国了?
新闻内容本身与我毫无瓜葛,但无意中瞟到屏幕左上角的日期,令我一时间目瞪口呆,吧唧一声把涂好的切片面包掉到了桌上,带果酱的一面朝下。
一月十一号?我明明记得才过了体育节(十月的第二个周一)来着!我昨天一觉睡了三个月?
坐在桌对面的在我家混吃混喝那小鬼,摆出一脸厌恶的表情朝我这边撇着嘴。
“好恶心啊~哥哥你发什么呆呢,赶紧擦一擦呐。”
穿着冬季制服女装款的“他”,是世界上最没资格说出“恶心”这个词儿的人。
当然,他的“恶心”仅仅只停留在意识层面上。那收腰的褐色小西装,英伦风的红色百褶裙,柔滑的黑色丝袜,再搭配上眉目娟秀的脸庞,秀丽齐肩的黑发,凹凸匀称的身材,从视觉上看,无论是在X轴、Y轴、还是Z轴上,都是100分的美少女高中生。
前提是不从Z轴下方观看裙底的话。
为了在这混乱到雌雄难辩的社会中,保护好各位那飘摇不定的性取向,我要再次郑重地提醒一次——这个从三百五十九度看起来都像是美少女的家伙,是我的弟弟——
一个无药可救的女装癖变态。
为了修正他的异常兴趣,我也尝试过不少努力,然而均以失败告终,愁得我都快掉头发了……
我烦躁地挠了挠脑袋,几根黑色的细丝随着我的动作,落在了跟桌子卿卿我我中的面包片上,在白色的映衬下显得异常扎眼。
靠!已经在掉了啊!
冷静……冷静……我脑子有点儿混乱了。现在不是担心弟弟女装癖的时候。
“有希,今天是几月几号啊?”
“一月十一号。哥哥你睡糊涂啦?”
我真希望自己是在做梦。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说着,“来,这儿,给我来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将脑袋往前伸,准备迎接弹脑崩儿的痛楚。
如果真是在做梦,应该不会痛吧。
嗯,看吧,果然一点儿都不痛。接触到我额头的是一道温柔湿润的暖流。
我睁开眼,看到小鬼正拿着餐巾纸要往我额头上擦。
“嘿嘿,沾上果酱了。哥哥真是的,一大早就撒娇。”
听着他说出口的话,看着他嘴角上残留的果酱,我花了两秒钟才意识到刚才那触感是什么。
倒底是如何才能把“弹脑崩儿”理解成“亲脑门儿”啊?你这思维方式都脱离地球引力撞到月球上去了吧!
瞧瞧,瞧瞧,还红着脸一副羞答答新妻般的模样,信不信我把刚喝下去的牛奶以三百六十度螺旋花洒式吐你一脸啊!(具体景象可以参考《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师爷吐血)
真要命,气得我都满脸发烫了。
教训他也没什么意义,这家伙的兄控是治不好的顽疾。我任由他擦掉了留在我额上的作案痕迹。
“咳咳,有希啊,我这边好像遇到点儿头疼事儿。”我一面处理着桌上的狼藉状况,一面搭话道。刚才的舒适触感,足已确认我不是在做白日梦了。
不不,我才没有觉得舒服呢!
总、总之,小鬼应该清楚发生了啥事儿吧。
“哥哥不舒服?难道是之前撞到头的地方还在疼?”
对了,就是这个!原来我撞到过头啊!因为冲击失去了三个月的记忆?这便说得通了。
“没有在疼,不过……我好像失忆了诶。”
小鬼突然鼓起了嘴巴,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哥~哥~,同样的伎俩使第二次是不会管用的。”
“啥意思?”
“天知道。我吃完了,哥哥也赶快哦。”
欸,你倒是说明白啊,越说我越糊涂了。
上班途中,我漫不经心地向小鬼打听着三个月来发生的事儿。
“我们最近有去哪儿玩儿吗?”
“哥哥有够健忘的,圣诞时不才去了北海道玩儿吗。虽然没滑到雪就是了。”
“之前呢?”
“哥哥参加了个什么飚车大赛。去北海道的旅游券也是赛车赢来的。”
“我啥时候撞到头的?”
“从北海道回来的时候呗。哥哥你烦不烦啊?”小鬼开始有点儿不耐烦了。
“最后、最后一个问题。这两天有家里有发生啥怪事儿吗?”
“没啥怪事儿吧……倒是前些天有梦到哥哥带我去伦敦玩儿。”
“白日梦就别提了。”
“什么时候哥哥真带我去玩儿一回呗。”
“再说,再说。”
没看到新闻里才说伦敦很危险吗。
与其问这天然呆的糊涂虫,还不如我自己用手机搜一搜最近三个月发生了啥事儿。
我摸了摸常放手机的左裤兜……
靠,我手机呢?(工藤源的手机在泰晤士河底静静地哭泣着)
寒意骤起,汗毛倒竖。我立马将全身上下可以装东西的兜摸了个遍,别说手机了,连根鸡毛都没找出来。
回想一下……昨天去救小鬼的“闺蜜”奈奈子的时候,我考虑到可能会有一场恶斗便没带手机。如此说来,我这两天压根儿都没见到它啊。
那小姑娘一看到我就跟好感度突破了MAX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到我怀里。难道我在失忆的三个月里把她攻略过了?
由此推之,我失去的应该是昨天以前的三个月记忆?
昨天……
昨天难道不是周末?
我胆战心惊地问了小鬼一句:“有希,今天星期几啊?”
小鬼挑着眉毛答道:“哥哥今天真的很迷糊诶,星期二啊。”
OMG!
有点儿……不想去公司啊。
不出所料,刚在办公室坐下没多久,我就被经理叫去训话了。
“工、藤、源!你是在搞什么名堂?公司还以为你遇难了呢。上周你请假后就音讯全无,整整消失了一周!给你打电话全是关机!发邮件也没人回!我不是说了就算请假也得保持联系方式畅通吗?你知道项目进度因为你擅离职守耽误了多久吗?况且昨天你就该回来上班了吧?居然还旷工!”经理满脸愠怒坐在超规格的办公桌后朝我开火,念我名字时一字一顿。他那西瓜皮发型的前摆伴随着火冒三丈的呼气在狂乱地舞动。
顺带一提,是假发。经理的大名为“田中甲儿”,三十岁后半人儿了。在巨大的工作压力下,他本来的头发早已斑秃成一块一块,由此得了个“七星瓢虫”的诨号。
虽然瓢虫经理这样问了,但我实在答不上话。我连组上正在做什么项目,进度如何都不甚清楚,对自己三个月来的经历更是一无所知,只得不住地鞠躬道歉。
“罢了罢了,还好总公司那边派了其他人接手,你先到下面反省一下再说吧。”
降职是在所难免的。
犯了这么大错,没被直接开除就该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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