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正以极不寻常的造型扭曲着。举例形容一番的话,大约是像爱德华·蒙哥的《呐喊》里的表情状态。
我听不懂她在吼些什么,那似乎是中国某个地方的方言,具体形容的话,比较接近大阪腔的感觉。虽然听不明白,但有两件事是明确的:那短短的一段话中,骂人意味的词句如机关枪般疯狂扫射,咄咄逼人;那抽动的面部肌肉数倍拔高的音量喷薄而出的口水,无一不在展现着她超越阈值的怒气炸裂肺腔的轰烈场面。
千条师父在我心中的冰山冷美人形象,如荒弃许久的巴比伦塔般,毫无预兆而惊天动地地垮塌了。不过,跟导致通天塔倒塌的原因(被上帝惩罚使人类间语言不通,无法相互理解,共同作业)完全相反地,我在某种程度上了解新藤千条一些了。
原来她也是会生气的。
不是剥离了七情六欲,石膏化的三无表情。而是实实在在地咬牙切齿,两米外都能听到的吱吱嘎嘎声响,如同饿急的老虎从腹腔到到咽喉一路空旷的嗡鸣。
那般饥渴,必须用血肉才能填补得上。
“你就待在这儿,哪儿也别去!其他的事儿,等我回来再说。”撂下这么句话后,千条师父闪电般离开了房间。
“唉!等等……”她离开的速度已经超越了“音速”,我的挽留并没有使她的脚步产生任何迟疑。
——琉璃怎么办啊?
这后半句话只能我自己噎下去了。
处于争端漩涡中心的本人,正处于离此地不过十余米的幕布之前,融入在光芒之中。聚光灯、彩虹灯、荧光灯,如此繁盛的光芒照耀下,舞台上瞧不见一丝阴影。
看不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但愿琉璃一辈子都不用见到那些阴暗的部分,她那样温柔的娇柔的容易受伤的女孩子,只负责美丽得纯洁得光彩照人就可以了。
其他的部分,我们会帮她清理干净的……
唉?问我为什么趴在舞台幕布下的阴暗处?清理干净的意思是擦地板?NONONO,这可是特等席好吧,在后台观看如此高质量live的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咳咳,看表演当然只是一方面原因,千条师父气昏了头所以没意识到,她可能收到了假消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我趴在这儿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所有通往舞台的通道,算是一手保险,以便阻止其他对琉璃图谋不轨的家伙。
切,说曹操曹操到,不识趣的家伙来了。我立马使出了千条师父教我的“龟息法”,压制了身体的一切动静。
从脚步声听,来人的体格较小,待会等他从这幕布面前经过时,我就一把抓着他的腿往里一拉,先摔他个狗啃屎,再拖进幕布骑脸一顿暴打,怎么输?
突然,我身旁的帘子动了一下!我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家伙也进来了!
我尻,他为什么进来?是发现我了?他也没必要冒险进来,直接在帘子外就可以把我做了。要么是为了埋伏琉璃?
帘子里漆黑一片,他刚进来眼睛还没适应,应该看不见我。此时不做更待何时?我小心翼翼地从趴着的状态转换成了仰躺——之后只需一个鲤鱼打挺蹦起身来,从他脖子后方来那么一手刀,“咚!”,对方应声而倒,完成单杀。
在我满脑子骚操作的同时,事态朝着我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了。进来那人并没有老老实实地躲着,而是摸索着走了几步。他很不幸地被我的脚绊了一下,在我刚翻过身的同时便排山倒海地朝我压过来了。
“呀呀呀!”对方发出了女声的惊呼。
“唔!”而我则痛得闷哼了一声。
她的体重很轻,倒下来并不至于对我产生多大的冲击,但来自我胸口那热辣辣的刺痛感真实可信。
我被袭击了!
还击!我在大脑中迅速地得出了这个结论,立马一个熊抱将敌人紧紧箍住,凭着我体格上的优势,相信不出片刻她便会被勒得晕眩过去。
她方寸大乱,在我怀中不住挣扎,惊恐地叫出了声儿:“啊!有流氓啊!咳……咳咳!快……放开……”
喂喂,好歹也是世界闻名的KB组织,这小胳膊劲儿、这意志力,略薄弱啊……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我将手臂稍稍送开了些,喝声道:“冷静!冷静!……是勇气吗?”
“这声音是……哥哥?”
“我艹,小鬼头,吓死我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人家想要琉璃姐姐的签名嘛,就让佐佐木哥哥带我进来了。倒是哥哥躲在这地方干嘛呢?害得人家摔了一下,牙齿撞得好疼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都被你咬惨了!”
“哪里哪里?我帮你吹吹。”
“这里,这里啦。乳T都快被你咬下来了!”
我庆幸于自己的机智,成功地搪塞了小鬼问我“在干嘛”的问题。
然而,问题接踵而至。
小鬼蓦地不答话了。从相隔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他激烈的鼻息阵阵传来,清晰可闻,连live音响的效果也不能震住。他暖呼呼的小手在我腰间摩挲着,令我产生了舒适的慰藉感。
在我放松精神的时候,他突然一把将我的上衣掀了起来!
“你!你干嘛啊!”我连忙要整理服装,却被小鬼紧紧的拥抱制止了。
“别、别乱动嘛哥哥!被咬伤的话,不好好消毒可不行呢。”
他将细葱般的手指含入口中,沾满了晶莹剔透的津液,摸索着攀爬上了我的胸膛……
“是……右边这里吗?”
唔……这感觉……冰冷的空气虽然刺激皮肤,但胸前那一点上的刺激来得更加猛烈,小鬼的指头沾着温热的唾液,在我的伤处流转徘徊,如同迷失在蔷薇花园的少女;轻点旋转,又如跃动在天鹅舞场的舞者;**轻撮,好似采摘在黑葡萄园的农夫。方才还残留着的痛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麻痹神经的近乎于吸食禁药的**。
小鬼把头往下移了移,口中念念道:“嗯……口水好像不够呢,那我就直接……啊~~”
“啊你个头啊!”意识到事态危急,足以导致某些不可预料的后果发生,我连忙在小鬼的脑门上敲了一下,顺势整理了衣服。
“哥哥你干嘛啊!人家差点咬到舌头了。”小鬼的口气里满是委屈。
咬断了都活该!你想对你亲哥的**头做什么啊!Prprpr么?就算是兄控也得有个限度吧,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啊?!
“好了好了,不痛了啊不痛了,别舔了别舔了。”
重要的话一定要说两遍。
“唔……好吧,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出去了要让我好好给你看看哦。”
“再说,再说吧。”
我放松地瘫平了身体,任由小鬼在趴在我身上撒娇。
眼睛,越发适应黑暗了。
然后,我看到了。
一个黑影正呈“大”字状地紧贴在我正面对的天花板上。
目光,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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