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介绍“施贝茨”家族之前,让我们先来看一个三段论。
大前提:人类不可能接受天使的力量。
小前提:“施贝茨们”可以使用天使之力。
结论:“施贝茨们”不是人类。
这个三段论并不成立,因为“施贝茨们”使用的天使之力,并非来自真正的天使。这些力量来自于延续近四百年的一个宗教计划--“条顿天使”。
“条顿天使”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五百多年前的塔能堡战役,那时的条顿骑士团还是个独立国家。1410年,骑士团国和波兰-立陶宛联盟在塔能堡附近爆发了一场大规模战役,这场战役是欧洲中世纪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骑士战争。在战役中,骑士团大团长乌里赫.冯.荣金根战死,接近三分之二的骑士永远地留在了战场之上,条顿骑士团由此走向衰落。
数年后,成为条顿骑士团最后一任大团长的阿尔伯特在与波兰的另一场战争中失败,于是阿尔伯特带领他的骑士们回到了德意志。在德国,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阿尔伯特作为新教的坚定信奉者带领骑士团加入了路德的势力。
但是,没有记载在史料上的是,一百多个不愿背叛旧约公教的骑士进行了秘密出走--他们的目的是保存骑士团的正统,有朝一日打回德意志,审判叛徒。但是,骑士团的名声早已衰落,就算有公教的暗中支持,愿意加入这个“一百人队”的战士也寥寥无几。不过,过了八十多年后,事情有了转机。
“一百人队”当时的队长,阿尔瓦.冯.施贝茨,在一次注定要失败的战斗中,以一人之力击败了数千人的异教徒军队。当他凯旋归来的时候,牧师们对他的灵魂进行了仔细的研究,最后得出了结论:阿尔瓦的灵魂里诞生了一个“天使”。
说是“天使”其实并不怎么准确,它其实是在强烈而虔诚的信仰下催生的、具有接近天使般强大能量的、基于本人精神构建的另一个精神体。它并不为上帝传递旨意而存在,也不是特别的“天界”生物,事实上,它只会居住在宿主的精神体内部,在没有外来威胁的情况下终日沉睡,直到死亡。但当宿主遭遇死亡的威胁时,“天使”会迅速苏醒并进驻宿主在物质世界中的大脑,接过身体的主导权,轰杀一切危害自身安全的存在。
从那时开始,一个被命名为“条顿天使”的超自然计划在百人队伍中紧锣密鼓地进行起来,计划的目的是从骑士和骑士们的家族中选拔信仰足够虔诚、武技足够强大的战士,通过拟造出足以致命的环境,激发出一个个“条顿天使”。老施贝茨作为计划的直接执行人和总负责人,使本来即将像主团一样消亡在历史浪潮中的“一百人队”再次崛起,并且成为了世界顶级的非国家超
自然组织。
现在,“一百人队”的统领和施贝茨家的家主是巴巴罗萨.冯.施贝茨,阿尔瓦的第十四世孙,麦克肯纳的外祖父和佩图'卓的祖父。巴巴罗萨以家族化、骑士团化的管理方式把“条顿天使”牢牢掌握在手中,同时,以“雇佣武装修士”的制度,将家族子弟派往世界各地的超自然组织工作和历练,其中也包括曾经是条顿骑士团宗主的罗马天主教;也有部分像佩图一样的家族子弟分
布在世界各地,担任家族的联络员和援兵的职责。
塞班主岛 12.22 17:53
当三人在机场附近的临时营地里与大部队会合时,等在大门口的乌鲁蒂亚立刻冲上前来,给了施贝茨一个大力的熊抱。这可有些不人道,因为此时的施贝茨正躺在担架上等待随队医生前来治疗。于是,杀猪般的惨叫声惊起附近森林里的鸟儿一片一片……
“你倒是活得好好的呀,害我空担心一场,”乌鲁蒂亚恶狠狠地说道,“真希望你这欺骗别人感情的家伙就这么死在飞机上……”
“这都是队长前期侦察准备工作做得不好的‘功劳’……还是说现在受害者反而要被问罪了?”施贝茨瞪着阿芙拉对乌鲁蒂亚说。
乌鲁蒂亚转头。阿芙拉亮出星星眼作无辜状。
乌鲁蒂亚又把头转回来,直直地盯着施贝茨,脸颊浮起两团浅浅的红晕。
“……活着就好。”她最后轻声说道。
施贝茨干笑着把头转向佩图,“嘿,哥们,再来点那个什么……蜂蜜牛奶糖,拜托。”
“……”邪恶的佩图沉默着递给他一块真正蜂蜜牛奶口味的“阿尔卑斯”。挪到施贝茨后面的阿芙拉贼兮兮地对着佩图笑,悄悄关上一只标有“糖果”字样的柜子。
当可怜的伤员被送进刚刚腾出来的临时医务室时他还在对着佩图翻白眼。
“你们三个关系真好。”乌鲁蒂亚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以前认识?”
“不,没有。至少我以前不认识他和施贝茨。”阿芙拉笑嘻嘻地回答。
佩图表面上依旧毫无表情,只是瞳孔微微收缩。
“好了,我们几个为了那混蛋已经好几天没睡了,现在去踏踏实实地补个觉吧,晚安。”阿芙拉像只精力过剩的鹦鹉一样高声宣布,然后摇摇晃晃地踱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乌鲁蒂亚别有深意地看了佩图一眼,同样走回自己的房间。
佩图看了看已经空下来的会客厅,无奈地苦笑--看来自己今天必须得睡沙发了。
八个小时后。
佩图被什么东西走动的声音惊醒。
他刚想睁开眼睛,就感觉额头被硬物顶住。
“不许睁开眼睛,异端。”乌鲁蒂亚清脆冷冽的声音没有丝毫和缓的余地,“不许移动手和脚,不许笑或哭,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说话,并且只能回答我的问题。”
佩图很配合地作俘虏状。
“第一个问题,你是否使用了什么妖术来骗取阿芙拉和施贝茨的信任?你只能说‘是’或‘不是’。”
佩图的脊背上开始渗出冷汗。为什么第一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该死的美国佬*1!佩图在心里咆哮。
“抱歉我不能只用一个单词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个体天赋,”他迅速地说,“和你的小男朋友过于敏感的神经是一个性质。”
“不,从来没有任何一种先天天赋可以作用到别人身上。你一定是个巫师。”乌鲁蒂亚完全不信。
“好吧,我有证据,”佩图睁开眼睛,用力眨了眨,“证据就是没人能只凭眨眼施展巫术。对不对,乌鲁蒂亚小姐?”
“是……嗯……唔……”乌鲁蒂亚迷迷糊糊地表示确认。
“现在赶快回您的房间去休息吧,女士,请记住您已经很累了。”
“……”乌鲁蒂亚走回房间时的样子和不久之前的阿芙拉很相似。
佩图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大厅里沉思。过了很长时间,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很长的数字。
“啊啦啦你是要闹个哪样不晓得现在北极圈里面是极夜咩?”荒腔走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像打雷一样传过来,佩图立刻把听筒从耳旁拉远。
“呃……我想回来一趟。帮我转告老爷子一声,就说我会把他的小外孙、咱们兄弟里的老幺也带来。”
“纳尼,当真?”对面的联络员阴阳怪气地大叫。
“当真。”
“嘎哈哈哈哈哈……咱要去准备一下……啦啦啦~”联络员立马跑远了。
“喂,回来,我还没说具体时间呢!”
“谁管你啊哇咔咔咔咔咔……”
佩图发泄似的把电话掐了。
“关于我们在军舰岛的那个任务,目前怎么样了?”又过了四个多小时,一行人坐在日本方面提供的直升机上,施贝茨趁机问没精打采的阿芙拉。
“那七个疯狂的家伙已经把魔王和他大大小小的爪牙们料理干净了……‘送葬曲’的预备队甚至还没逛完魔堡第一层。”阿芙拉懒洋洋地说,“不过别想着现在就能回你的开普敦。去实地勘察下魔堡,有什么异常的都记下来……教皇陛下亲自下令,要第一手资料。”
施贝茨点头表示了解,机舱内陷入沉默。
直升机的飞行员不时地回头看。这一行人个个穿着西大陆地区的“通行装束”--素色衬衫配黑色长裤,虽说有些沉闷、古板,但也是种不会惹麻烦的服饰。但凡事总有例外--这群人中有一个年龄像是“大家长”的男子,穿着张扬的夏威夷花色衬衫,下身是本地人常穿的土黄色宽腿裤,脚踩草编凉鞋,不搭调的感觉就像是在故意引人注目一般。但是,在他身上并没有作此种装束者常见的轻浮和玩世不恭,反而像巍峨的山岳一样给人以深沉的稳定感和安心感,让人似乎能够无条件地信任他。周围的人对于他的奇怪装束毫不在意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据。飞行员停止了胡思乱想,自我安慰道:反正西方国家的怪人就是多,偶尔遇上一两个也不足为奇……他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无意识地转了数十次头了。
军舰岛 12.24 5:44
废弃的鸟居静静地在一块礁石上矗立着,原本的红漆因为岁月的原因而剥落,露出原本褐色的木质结构,而那剩余的红漆则像干涸的血迹一般黏在上面。
一条注连绳将鸟居的礁石和另一块礁石相连接,但是秸杆绳索上绑着的白色“之”字型纸带,则因为时间久远早已不知所踪。
已遭废弃的混凝土建筑、高耸的混凝土防护堤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辉煌,不过那只象征着曾经,不代表着现在。
施贝茨等人从降落的直升机上跳下,走向鸟居。所有人微微俯身,在胸前划下十字。
“信仰不同,理想不同,但我们同样保有人类的精神与信念,为我们的神奋斗,为人类奋斗。”阿芙拉低头,双手合十放在额前。其他人依次向这里供奉的那些为对抗魔王而牺牲,不被任何人知晓,灵魂依然为了人类的生存燃烧殆尽的无名战士们致敬。
众人走向城市,“送葬曲”的大部队已在城市中心的废矿入口等待他们了。
军舰岛旧城区 12.24 6:36
已经破烂不堪的城市里到处都是碎片,不管是玻璃碎片,木头碎片,钢铁碎片,还是混凝土碎片,这里最不缺少的就是这些垃圾。成堆的垃圾将整个城市填满,街道上、大楼里,满满地铺着碎片。
“唔……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人,无法确定是不是来接应我们的,建议作好防备。”佩图看着手腕上的热量探测仪警告道。
除了施贝茨、乌鲁蒂亚、阿芙拉外的六七个随员从善如流,立刻拿出武器,准备防御术式。从上飞机到现在,她们还没有对佩图的随行表露出哪怕一丝疑问,仿佛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阿芙拉拿出既没有铃声也没有震动的手机,对着说了几句,然后对众人点点头,说道:“那确实是来接应我们的人,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安全了。”
“不得不称赞一句,魔法真是用途广泛,还能用来隔音……”施贝茨两眼望天,手指远处飞奔过来的人影。“至于接应的人,你是指远处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的那个家伙吗?尊敬的队.长.大.人……”
“阿~芙~拉~姐~姐~”金发的安娜眼里冒着粉红色的桃心,用色[和谐你全家]狼般的姿势张开双臂扑了过来--最终如愿地扑进了阿芙拉的怀里,在那对超级有料的D杯**上舒服地蹭啊蹭……
施贝茨咽了口唾沫,把头转向另一侧,抬起袖子捂鼻。
圣父保佑圣父保佑圣父保佑(此处省略五千次重复)……邪恶的小灵魂情不自禁地风中凌乱。
恶魔城一层 12.24 7:00
在刚才那种和谐的状况下,失去战斗力的阿芙拉不得不让其他人自由组队,分头寻找。乌鲁蒂亚、佩图和施贝茨默契地组了一队。施贝茨探路,乌鲁蒂亚殿后,佩图担任队长。
三人沉默地在充斥尸体、枯骨和碎石的地下建筑里穿行。
当走到一个相对干净——相对干净是指只有骷髅和碎石没有腐烂发臭的人体组织和血液——的大厅时,佩图突然大声说:“施贝茨,停一下。”
施贝茨兀自向前走。
佩图苦笑,对身后的乌鲁蒂亚悄声说道:“能不能让施贝茨停一会儿?我要和你的小男朋友探讨些家族里的私事。”
乌鲁蒂亚无所谓地点点头,高声对最前面开路的施贝茨说:“我们在这里暂停一下吧,稍作休整。”
“哦。”施贝茨乖乖地折回来,走向乌鲁蒂亚。
乌鲁蒂亚原地盘腿坐下,闭眼假寐。
佩图捅了捅施贝茨的背。
施贝茨阴沉着脸转过来问:“干嘛?”
“唔,我觉得有必要问问关于你父母的事情。”佩图不无羡慕地摇着头,“当年你的母亲在我爸他们那一辈里可是个不折不扣的传奇……据说她十六岁那年只用了两天就背下了施贝茨堡的纵深建筑图,然后带着自制的修改方案至少改了三十多处不稳定结构,差点把老锤子的脸都臊没了;十八岁的时候就能在冷兵器战斗上和老爷子斗成平手,二十二岁那年带着五个人一夜之间就除掉了东加基地的三百多名叛徒……”
佩图摊开两只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所以说,按家族已收集到的资料来看,如果你今年的‘十九岁’这个年龄是真实的,那你母亲二十六岁离家出走的时候,你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了。”佩图眼神变得极其锐利,翡翠色的巨大翅膀在身后猛地张开!
“那么,请告诉我,”佩图的声音变成了浑厚柔和直触灵魂的震撼低语:“你的父亲,是谁?”
碎石和骷髅被无形的“圈”击飞,清出一个没有杂物碍事的圆形场地。不弱于佩图的气势以施贝茨为中心散发开来,翅膀伸展,黑、白、红三色的肃穆羽翼与翡翠绿的华丽晶化翼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早就知道,施贝茨家的人终有一天会找上我,问出这个问题。
我去美国读书、在南非工作、加入旧约公教、和乌鲁蒂亚成为朋友,一切为成为‘凡人’的努力,一切过上‘正常’生活的尝试……都没用,永远没用,一切的一切都只会在那一天终结。
我想过很多办法来回避这件事,也对这一天有过无数种设想。”
施贝茨,不,是阿涅利低声笑着说,
“不过我从未想到,那个人,那个来终结我这个‘罪孽的象征’*2的人,居然是我从未谋面的‘兄弟’,居然刚被我救过一命。”
“我也救了你。”佩图仍然用那直指灵魂的浑厚声音说着。
“快收起你假装的慈悲。你没有直接对漂在海上的那个可怜年轻人下手,只是为了从他那里知道他的父亲是谁而已。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实力吧,你这个手段卑劣的催眠者!”阿涅利嗤笑着飞起,血红色的羽毛从翅膀上片片剥离,飘浮在他身旁微微晃动。
佩图完全展开他的翡翠双翼,定了定神,抬头对阿涅利高声道:“你也许理解错了,你对‘条顿天使’们的信条一无所知。我们之间不会有你想象的那种你死我活的战斗,实际上根本不会有战斗--我们的第一守则就是‘决不兄弟相残,除非有人背叛’,就算你是私……私生子也不会构成什么影响。你只要同意一个条件:跟我去施贝茨堡,让老爷子、老锤子那些老辈人见见你,见见当年的‘新一辈’当中最强大也最令人牵挂的那个人的孩子。你可以不说出你父亲是谁,我们不会对你下手,也不会主动干扰你的生活,但条件就是--你必须跟我回去。相信我,麦克,天使们失去的弟兄太多了,我们决不愿意再失去你这一个。”
阿涅利听完这些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满脸世事沧桑的佩图静静地等待着。
偌大一座厅堂,此刻只剩下乌鲁蒂亚安谧的呼吸声。
【记忆之海】
……
“妈妈,妈妈,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啊……是个很温和谦让的人哦,他很爱妈妈的,当然也爱小麦克。虽然,他不常出现在我们这里。”
记忆里,那个美丽的女人有点寂寞地笑着。
……
……
“妈妈,你看,我能凭空变出羽毛诶!这种红红的颜色很漂亮对吧?”
“……!”
“妈妈,我是不是很厉害?”
“听我说,麦克,别在别人面前这么做,别告诉任何人你会这种本领……答应我,麦克,答应我!”
幼小的孩童骄傲地展示着他和别人的不同之处,却被惶恐不安的母亲迅速地打断。
……
……
“嘿,莉雅,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我的秘密。”
“什么?”
“啊哈,你看,我能大变羽毛!”
“哇--怪物呀--”
懵懂的孩子骄傲地向他心仪的对象展示他神奇的本领,那些血腥的羽毛却让对方吓得大哭着跑开。
……
……
“你是谁?”
“小麦克放学了啊,跟我走吧,你妈妈让我来接你。”
“我才不信!我妈妈在哪里,快告诉我!”
“哼,由不得你不信。”
高大的男人把小麦克一把提起,丢进车后座。
……
……
“妈妈,妈妈!你说话啊,你说话啊!夏妮阿姨!卢克叔叔!小卢克!小卢克!”
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
假如你不是这“罪孽的象征”。
假如你不是那些“注定不是凡人”的存在。
假如,你牢记母亲的告诫,不把它们展示给任何人。
假如,假如这样,假如那样的话,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死,而你也不会背负着自我施加的诅咒。
……
……
“我叫安东尼.阿涅利,而你是麦克肯纳.阿涅利。你必须服从我,你没有反抗的权利,因为你是我的儿子。现在,跟我离开这个城市吧。”
穿教士长袍的男人,被母亲称作“温和谦让”的男人,双手抱胸阴森森地笑着。
……
……
“什么……公教修道院体系……清规修士……供职南非?”
“呵呵呵,你不是想要力量么?你不是想报仇么?你去当苦修士,我就教你如何变得强大!”
秘密的会客室里,两鬓斑白的中年人颠狂地笑着,把一份文件狠狠地砸在少年的脸上。
……
……
“回来吧,回来吧,儿子,爸爸不该这么对你,我不知道你曾有这样的经历,于是我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快回来吧儿子,我保证会做个好父亲……”
“滚开,九层地狱不可饶恕的肮脏老头!”
“……!”
苍老的父亲哭泣着请求原谅,被冷漠的儿子恶毒地拒绝。
……
……
“呃……小姐,请不要长时间趴在公共草地上,这……会对我们的工作……造成困扰……”
“唔,是吗……那,这些蜗牛我可以拿走吗?”
“呃……如果只是这几只的话……当然可以……”
“好,那么……再见了,公教的年轻人。”
身穿黑色修士服的少年傻乎乎地看着黑发少女离去的身影--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施贝茨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对他来说,就好像再次经历了人生的十九年一般。
“我答应你的条件!”
声震如雷。
第五话END
作者的话:
从第六话开始,施贝茨的故事将正式进入脱离坝娘原作人物设定的大世界观阶段。施贝茨会在家族城堡里遇到其他一些将来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角色们。
啊,预告完剧情再来作个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我是这篇同人的作者,小闲逛_路里,百度坝娘吧的小吧一只。
我从以前就一直有写长篇小说的雄心壮志,但总是三分钟热度,不能持续,留下各种大坑无数。不过,这段经历也有好处--积累了点经验,少走了些弯路。
作为现实中运动不能的死宅一枚(= =),我非常喜欢小说中的格斗情节、战争情节,同时也非常希望能成为以这类武斗描写为特长的作者,给拥有相同兴趣的人们带来更多的乐趣,也希望得到众位大神们有节操的批评建议。大家,跟我一起努力吧!
PS:汤姆.克兰西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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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PS:你们觉得在接下来的文章中把男主叫做“施贝茨”比较好还是“阿涅利”比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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