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初墨入了唐国国境之后很是行径嚣张,就算许世将军在边境以生命为代价斩了他一条手臂也没能让他的气焰淡上些许。
“大概这个因身体畸形导致心理更畸形的家伙为自己即将替昊天根除世间最大的“毒瘤”而忘乎所以吧······只是可惜了许世将军。”我听见五师弟和罢师弟告诉我边疆传来这个消息时有感而发。
“老师你在说什么?“在边上围观的唐小棠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师叔们有任务,师祖的牛二师伯的鹅甚至是我的小白狼都有事情要做,我该干什么?“
我摸了摸她的头,‘这里你帮不上什么忙的,你和家纶就去保护那些留守的学生和教习教授吧,如果我们没事的话,西陵来的坏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唐小棠鼓着嘴,大概还想发表点意见证明自己也可以为狙击掌教添砖加瓦,但酝酿了很久也没能想出法子反驳我。
我没有再对她说什么而是转而把目光看向五师弟和八师弟,“你们怕吗?”
“保护书院保护师姐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们这些年参悟棋盘中黑白方圆之道,绝对让西陵来的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年轻人很大声的你一句我一句地喊出了自己的决心,震得唐小棠和一狼一鹅都捂住了耳朵,老黄牛因为气极顶了他们俩一人一下。
“总之,我和老八(老五)都会带着必死的决心阻拦西陵老神棍的!”
“尽力而为就好,必死决心免了。”我冷冷的浇灭了他们包裹在紧张内心外的拙劣伪装。
何况我就在书院,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死。
我站在书院后山路口的山道上,熊初墨的贴身卫士们在山脚下与两位师弟的棋盘世界、牛鹅狼三圣兽厮杀,死伤惨重。
但书院方面也付出了不少代价,且不提神兽们身上已不可计数的伤口,做出如此大阵仗的小世界迎敌五师弟和八师弟肯定消耗不小,而且谁知道神殿来人有没有在外院那边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待到山前的那些护卫们全部死去时,松树下的那方棋盘也碎成了无数碎块——五师弟和八师弟加上那群神兽虽然成功灭杀那群护卫,却也无力再战西陵神殿掌教。
“都去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我。”我在山道上远远地向他们传音道,一边缓缓从山道上走到山脚。
于是老黄牛漫步到了他瞌睡的那块崖坪,大白鹅踱着步子去了它常年在边上喂鱼的水车,小白狼一瘸一拐地回了它铺着缎面被子的小窝给自己包伤口。
五师弟和八师弟还没走,他们的骄傲和对我能力的不放心使他们还留在山脚下。
“三先生,我知道你的不凡,洞玄境界只是用来欺瞒世人的手段,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晋入知命,所以这时候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熊初墨很是瞧不起我看上去只比两位师弟高一点点的修为。
“也好。”
“那我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一边从山道上一步步走下,全力冲击那道关卡。多年前初习十三年蝉的熟悉感觉涌来,我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的变小。不同的是我这次没有丧失大半修为而是得以迎接力量滚滚而来的新生。
待到山脚,我的修为达到知命巅峰,再行一步,得以感受到那种质的飞越而即将进入魔修五境之上的天魔境。
恰似二十三年蝉匠于泥间二十三年而得一朝振翅而飞破虚空。
“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能成为我无尽昊天神辉下的祭品。”
你若不亲身来试我的二十三年蝉,怎知你是我的对手。
“道门尊重夫子,交出长安护城大阵惊神阵阵眼,我饶你等三人不死。”
阵眼就在我袖中,只怕你拿不到。
“我说过……”熊初墨见我一味地缓步向前没有理他很是不爽,他在那顶他常乘坐的大轿后的身影隔着轿外万重纱帘显得出离愤怒,隐约有些许摇晃。
我把那根用粗布包着的阵眼从袖中拿出,放在地上以令身上的负担不会太重,“刺眼双眼,看在你这么愚蠢的份上,我饶你不死。”多年手下败将口出狂言岂能不用狠话找回场子?
“观你矮小如女童,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小!”熊初墨大笑,笑着笑着声音渐冷,似无形嘲笑面前“女童”的不自量力。
我站在那轿子前笑道,“你比我还矮,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熊初墨态度开始凝重。
“我一直知道你是谁,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都说你我是修行界最神秘的两个人,如今看来这种说法实在可笑。”
“熊初墨,你这个死矮子有什么资格站的比我高?”
后山飞起漫天黄叶,空气转凉以至于我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薄霜,蝉鸣击碎了大轿的万重纱帘和帘下的木架。
一个矮瘦且丑陋的老道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如非两位留守的师弟刚刚和那些自行去养伤的神兽们一样撤走了,此间一定会有不少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这个秘密暴露的畸形老道开始凄厉咆哮不停,总结起来一句话——林雾你居然变成了一个女人!
所以说我对熊初墨一直以来的轻视不是没由来的,实力不济不是错——二师兄有一句名言是“婴孩无需逢人便作揖”,心态不对最让人瞧不过,譬如我比较欣赏的那些神殿新一代弟子中的叶家兄妹、隆庆皇子就不会问这种蠢问题。
昊天都能变成女人还嫁给了我的小师弟,我变成女人修行二十三年蝉又如何呢?就像多年前老师告诉我的那样,男女之别不过都是一个壳子罢了。
这些年我活的很开心,实力稳步增长日子过得充实,足矣。
这厢熊初墨依然震惊,又出言骂我一宗之主居然拜外人为师无耻之极。
我抬头看天上的云彩,纵此刻不可能看见天上月亮,“夫子堪为万世师,况我一人?”
他继续骂我让师弟和神兽们打头阵的行为无耻之极,这显得我根本没学到老师的那些做人道理。
喏,那又怎样?我能在击败你时少花点力气何乐而不为,何况师弟们险些身死不代表你真的能杀死他们或给他们带来毁灭性的伤害。
“阴险冷血之极!夫子若知道你会这样做,只怕会后悔当年收你为徒。”熊初墨如是嘲讽我。
“我阴险毒辣是自然的事情,夫子当年既然肯收我为徒,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卫道士们喊着替天行道的口号除魔卫道是很没意思又很有意思的事,他们的招数口号很单一却习惯与乐此不疲的重复着无聊的事,怎么不让人发笑?
看着他向我带来的拳头,我“好心地”告诉他因为他自几十年前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只要自己戳瞎双眼离去就可以保住性命。
熊初墨自然不会听我劝,所以我刚才的话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这一刻我的境界天魔境愈发的圆融如意,只是我对于自己的实力虽有信心却从未参与过五境之上层面的战斗,传言说五境之上修行者的战斗稍有差池必将迎来尸骨无存的死亡结局。
那又怎样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的身体凭漫山秋蝉相助消失在山林中,那一拳只打得地上多了无数断树碎石。
于是熊初墨动用天启神术招来无限大光明,于是我看着天上落下的光柱微微一笑抬起右手作执笔写字状在空气中随意律动。
二十三年来,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旧书楼东窗畔写簪花小楷度过,为的是像老师最初教育我的那样学会创造自己的世界。
一枚芥子纳须弥,一片蝉翼一世界,万亿蝉翼则成万亿世界,亦可成一不可摧大世界。
我有能力让我的世界拒绝昊天神辉进入,所以昊天神辉便不能进入,这其中还有熊初墨此人太过废牛勿和老师在天上和神国的昊天战斗将她削不少的次要原因。
熊初墨王牌已出,我却依然游刃有余。
他想走,于是我以蝉翼先斩断他仅剩的右手,再挖出他的双眼作为纪念。
只是不曾想熊初墨被我斩下的右手中还留有些许昊天神辉在手离体的瞬间炸开,飞向他的无数看不见的蝉儿无一不破碎,只有我化身的那一只险险遁回山道。
我看着那个血人狼狈滚离山脚不知何处去后,嘴角开始露出一抹笑,笑的很自信很张扬。
从袖中拿出木梳仔细打理好凌乱的头发后,我抬头看见五师弟和八师弟带着神兽们回到山道上向我行礼示意。
于是我也向他们回礼,同时微不可察地捏碎了那片擦拭过唇边血迹的衣角。
拎着拿那根长得擀面杖一样的阵眼进了长安城后,我站在在城墙上同小师弟讲话。
先是跟他扒了扒群众眼里很神秘的掌教其实是个又矮又挫的老道士,再然后小师弟开始发连珠炮了,师姐你居然是二十三年蝉?
为什么让掌教活着?也就是说我居然比那位魔宗天下行走都高了一辈?还有师姐给的腰牌曾助我挡下莲生致命一击又是怎么回事?师姐你说要给我介绍的老师是谁?
我一一给他解答,有的人活着总有用处;从明宗和老师同时代的祖师爷算起你已经高了他很多辈;那腰牌是明宗的宗主令自然可以有法压制宗内修士;我要介绍的人当然是我自己。
末了发现小师弟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看,遂微笑道,“我脸上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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