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悄,月渺渺,
谁家娃娃在吵闹♪~
哭声引得猎兵来,
饿极了,吃你骨肉来填饱♪~
小孩小孩乖宝宝,
快快安静早睡觉,让他死也找不着♪~
找、不、着♪~”
深夜,满月挂在中天,一阵歌声从侧旁的民居里传出,看来又有不听话的顽皮蛋在惹妈妈担心了。
而在楼外的街道上,两个身着铠甲、肩扛一人高直刃长刀的身影抬头望了望传出声音的窗口,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叹气继续向前走去。虽然被人骂但生活还得继续,近来西边有战事,北边有瘟疫,南边还收成不佳,到处都不太平,这种情况下猎兵只能加班巡逻,来保护这些“高高在上”的人。
是的,在这天泰帝国,猎兵就是这么不受待见,毕竟作为那些流放者、私生子和流浪汉最后的去处不遭“正人君子”们的白眼才有鬼。那群人也为黑猎兵而搞出了一堆谣言,像什么猎兵从不洗澡啦,吃生肉啦,拐人口啦之类的……真真假假,不得不对人们的想象力表示佩服。
但这个吃小孩的谣言……鬼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又为啥这么流行,果然家长们为了管教孩子已经不择手段了吗。
“啪!”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踩断,不远处的墙角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谁!”
两人迅速反应摆开战斗架势,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以前方拐弯处为轴进行环绕,缓缓向墙角另一边逼去。
变故是突然发生的。
正当前面的人身子刚过拐角,却只见黑暗中火光一闪紧接着一声爆炸划破寂静夜空,一发子弹迸发火花击穿铠甲肩部薄弱处,巨大的冲击直接令伤者失去平衡向后仰面倒地。
“砰!”
配合极为默契,在前者倒下瞬间后面的队友立刻拔枪射击,可惜子弹偏移打中了墙上的灯油瓶,点燃的火油流淌一地照亮四周,敌人竟有三个,领头者手持火枪装备刺刀,其余的则拿着伐木斧。
“大晚上这么吵找死吗!”头上传来大妈的怒吼,一个窗户被猛地掀开泼下一大盆馊水正浇在猎兵头上。肇事者伸出脑袋才看到外界情况,准备好的叫骂还没来得及滑出口就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吓得动弹不得。
“打、打、打扰了,各位请继续,请继续。”她老公倒是反应迅速,一把将婆娘拉回关窗上锁。
插销闭合的脆响犹如比赛敲响铜锣,三人径直冲向仅剩的猎兵。后者丢枪拔刀,位于前方的右腿微抬一脚踹在第一人小腹处,即刻转手横刀杠开左侧第二人的斧风,顺势持握刀柄和钝刃一记横扫斩过其腰际,刹那间鲜红液体伴着惨叫充斥了整个路口。
战斗还没结束,先前被踹倒的同伙爬起冲来利斧直逼脖颈,当下猎兵也难转刃应对,索性弃刀向前压住距离死角,左臂卡住敌手腕,右手从腰间拔出匕首直插咽喉。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原先的三人小组已不复存在,地上反而多了两具失去生命活力的躯体。
“去死吧!”
刚刚战斗的同时第三人已完成第二发装弹,幽邃枪口瞄指前方,只需扳机一扣,相撞的燧石便能将人送进坟墓!
“砰!”
“砰!”
两声枪响相距太近竟合二为一,猎兵只感到耳边破风声刺耳划过,一团红雾便在对方额头上爆开。在他身后的地上,那名中弹的同伴用未受伤的手紧握手枪,枪口还散发着袅袅硝烟……
“算我欠你条命。”猎兵用自己的肩膀架起同伴,“回头我请客。”
“没事不用扶,皮肉伤罢了。”同伴捂着伤口自行站稳,“他们是谁?”
“是欧塔斯的人。”猎兵掀开死者外衣,在胸口发现了那条十分枝圣木造型挂坠,“估计是密会被咱撞上了。”
欧塔斯(O.T.A.S),色目文为Omines Tectumques Alliance Santanus,意为“为神所庇护者的神圣联盟”。这个由当年被天泰世祖皇帝陈代翎驱逐的色目人建立的势力,打从诞生起就是天泰的对手之一。不仅仅在正面战场,各方在其民间阴暗处的较量也未曾停息,这几年天泰惨淡的收成也着实令不少不满者投向对面的怀抱。
“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卫兵直到现在才听到战斗声姗姗来迟,“你们是什么人?”
“楚天阔。”猎兵拿出证件丢给卫兵队长,“身份如你所见。”
“你呢?”队长转而问向受伤者。
“田丰。”受伤的猎兵答道,“证件在我腰带的挂袋上,自己拿吧,我得捂着伤。”
队长翻看二者的证件,确认无误后甩了回去,招呼手下将尸体围住:“剩下我们处理,没你们的事了。走吧!”
“多谢。”楚天阔微微点头,拿起武器,架着田丰慢慢走远。
“这群猎兵打仗还点了灯油,也不怕烧起火灾……呸。”卫兵队长抓起一把泥土扑灭燃烧的火油,四周再次融进黑暗,只剩朦胧的月光照耀着前路。
而这些话一句不差地传进了楚天阔的耳朵,却也只当没听见一般继续向前,他必须尽快赶到医馆为同伴疗伤。
而这,也只是猎兵所负责的众多事务中一个极其普通的任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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