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实用主义者，会在意什么贵族不贵族吗？”她在溪边蹲着身子，浅浅地笑着。
“但是，你会在意心灵是否高贵。”我回答道。
“可是啊，现在就算再高贵也没有办法解决现实问题啊。”她望着远方，“这一次真的是太大意了。刚刚开始上班，就出现这种事情，我实在是太不专业啦。”
“怎么回事？”
“既然我已经把你买下来了，迟早要和你说的......上次永盛上合峰会的时候，还记得吗？你和周老板在一起看演出，应该也看到了一线部队的电磁轨道炮‘表演’吧！实际上，只有极少数的部队装备了电磁武器，目前还处于二期试验阶段......也就是刚刚脱离了研究所，进入部队开始演习训练的程度吧。这段时间，有一支担负着试验任务的部队也在三界进行演练，相关的研究所技术人员也在这里，并且携带着技术材料。”
“那你......你的任务究竟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上头知道肯定会有承担着特殊使命的害虫潜入国内，企图夺走技术资料......普通的间谍肯定是不行的，以现在的保密程度，所有经手资料的人都是没有任何隐私的——爱人、朋友、同学、同事，所有人际关系全都会被调查得清清楚楚。不仅自己没有隐私，家人也都没有隐私。祖宗四代的‘家庭成分’都要被挖个干干净净......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有被窃取的可能吗？”
“偷不成，那就只能......抢？”
“是啊。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是不属于人的......他们是妖精啊！妖精！”她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神色，“你知道，我曾经和你说过，爱卫会的除四害司是专门除哪四害的？算命占卜的，修仙施法的，小偷小摸的，搞爆炸的。”
“建国以前，就已经有为数不少的非人类了。那些佛法精通的高僧大德，能不吃不喝辟谷打坐一个月还活着；那些云游四方的道士，步行能力可以远远超过主战部队的步兵。你觉得这些人还属于人类吗？不，他们都是非人类，他们都成精了！至于这些潜入国内、以抢夺新武器技术资料为目的、不择手段的外国特工，肯定也有非人类的存在......这些人，就属于搞‘小偷小摸’的。”
“这......我难不成是穿越了？你在说些什么？”
她用手指作出“嘘”的动作，说：“听我说完，你肯定能明白的。这并不是一个魔幻的世界，我也很清醒很理智。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你不得不承认。谁知道他们究竟是通过何种方式变成非人类的——可能是半机械改造人，可能只是穿戴了特殊装备......但也有可能是武林秘籍打通了任督二脉，你别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十几年前就有研究机构证实中国古代医学中所讲的“穴位”其实就是人身体内的低电阻点......虽然后续没有更深入的报导，但是普遍推测经脉很可能是某种生物电信号的传导途径......你看，人对自身的了解还如此浅薄，谁都不知道自己的躯体里究竟还隐藏着多强的潜力......”
我愣住了。
是啊，她甚至都可以拥有蓝色的血......谁知道人体改造的终点究竟在哪里呢？
“但是，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我仿佛抱住了最后的稻草。
“不许成精的话，那国家拿什么去对付擅自成精的人？”她轻笑了一声，“这句话应该改成‘建国之后不许未经组织上允许擅自成精’。况且，你还漏了一批建国之前就已经成精的僧侣、道士......这些人就不算是违法犯罪的人啦，那可就是需要团结、需要拉拢、需要统一战线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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