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自己似乎仍保持着清醒,因为自己还有着疑问,是因“太明白不过了”而产生的疑问。
我。。
自命为家国领袖者,僭居为帝国仲裁者,朕是皇帝。
嗯。。朕,在朕的另外一个故乡,自所谓的春秋战国时期后,“朕”这个称谓便成了从秦王朝及之后诸王朝的皇帝的独属自称,
既然朕在这个世界里是皇帝,那么就姑且在脑海里自称为朕好了。
啊。。朕也不明白,“另一个故乡”?
这样说准确么?朕犹如身陷魔鬼三角海域一般,朕彷徨了无数次,如今在强调这不明不白的状态,只会令自己更加彷徨,这太愚蠢了。
嗯,朕同样自命为知晓往来命理之人,让朕自己再来梳理一下吧------
迁跃,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个词开始的,朕清楚自己是个怪物,即便自己的亲人们不同意这个事实,但我终究是怪物,因为这是事实。
啊。。莫涵筠,这个年轻的东方中学生,天赋异禀而无忧无虑,生活在那么美好的环境中;克罗休夫特·多因·阿尔弗雷德·冯·奥格斯登,这个同样年轻的近代贵族,执行力强而不惧艰险,可一切都不如意。
那么,朕呢。
朕是什么?朕是他们两个人的结合?是二者兼而有之的悖论产物?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一切的推理止步于初始。
自己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并不是“我是谁”的问题,朕认为,“是什么”和“是谁”的本质不一样。
朕以为自己永远都找不到答案的
---可朕找到了。
就在那一天的午后,朕在罕诺贝拉的花园里召见了那位来自维也纳的犹太人。
其名为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
这个对形而上学拒而斥之的男人,朕对他说道:“阁下呀,君说过,不停地问为什么的人,就像站在一幢建筑物前读导游手册的游客一样,他忙于阅读这个房子的建造历史,以至于妨碍了他们看见这幢建筑物------朕如今就是这位游客,可朕已经通读了那建筑前的导游手册,了解了这幢建筑物的古往今来,可朕还是看不清这建筑物究竟是什么模样。来自奥地利的智者,君可替我消释心中这份疑惑?”
朕和他交谈时,他本人目前可能还没说出过这句他在原本历史中的名言呢,可他微笑着、似乎对我的心思了然于心地说道:“我的陛下,我并非什么智者,陛下也并非看不见那建筑师何等模样。只是感知与信念不同,陛下自称是理性主义者,因而不相信心中的感知,而逻辑也是您嘴上轻视实际上却无时无刻挂在心边的,这样您自己才能安心------可信念则是陛下心中必须持有且笃信的,您若看清了这点,就不必只做游客,而可以做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建筑师了。”
维特根斯坦接着说道:“逻辑是梯子,助您寻找筑房所需的工具与材料,可信念却是您规划一切的蓝图---不要为了寻找信念去‘确定’信念。虽然这些听上去不太实际也无用于我国与法国即将爆发的战争。。但总有一天会有用的,这句论断不是搪塞,而是出于‘您发问了’这个事实得出的结论。”
啊。。和这些哲人讨论,有些时候他们和你聊天就像是在和白痴聊天一样,朕因此深感无奈,明明他说的那些都是如此浅显,自己却不能领悟更多。
“不要为了寻找信念去‘确定’信念”么,这确实是一句发人深省的话。
朕的政官大多都勤劳务实、节俭高效,朕的将官大多都秉持信仰、无畏困难,一个如此优越的国度,是自己与无数同僚一同缔造的,可是。。
当朕的答案浮出水面后,这一切,都显得丑陋。
丑陋。。真丑陋啊。。。
但自己必须看清楚,这丑陋并不是因本身丑陋而丑陋,而是因为它太过于美好了,美好到了牺牲除此以外的一切,因此才显得丑陋。
对。。这就是答案,狗屁一样的事实
------朕要否定它!
朕是这个世界中的伟大国度的缔造者,是这个帝国文坛、战场璀璨诸星的领导者,是正确路途的第一个引路人,朕。。朕很清楚,朕没有权力去否定“除此之外”的那一切。这个世界的美好,就足以让其资格存续下去,朕,则要赌上一切来证明它的资格。
---1942年8月14日,在波兰行宫就寝的皇帝在睡梦中一下子惊醒,身旁的卡特琳娜也因皇帝的动静而醒来。
“怎么了?”
女人的身子侧卧过来,看着半坐起来的克罗休夫特。
“不。。没怎么,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们在1931年战争中败了。”
“这算什么---明天我们还要坐飞机去巴黎呢,快睡觉吧。”
“嗯。”
女人在男人躺下后,亲了一下男人的脸庞,然后翻过身继续睡了。
嗯。。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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