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
“啊，12点25分的飞机，差不多该过去了。”
“一路顺风。”
“谢谢。”
幽兰黛尔把目光从手表上移开，又看向委顿在座椅上的符华。电子告示牌刚刚显示，她的那班飞机很不巧要晚点两小时，现在她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对了，多嘴问一句，”符华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你家住哪里？”
“……我没有所谓的‘家’。”
“圣芙蕾雅呢？”
“那里……”
符华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片刻后她又缓缓开口：“你呢？你的家又在哪里？”
“我不太清楚那个能不能算，毕竟以前没怎么考虑过这个问题。”幽兰黛尔无声地笑笑，“不过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这我是知道的。
你也有吧？那个‘在等你回去’的人？”
“也许吧……我不知道。不过既然有人在等着你，那总归是好的，幽兰黛尔。”
“的确如此。”幽兰黛尔起身，“再见，符华。新春快乐。”
“再见，你也一样。”
她很快就走远了。符华望着她的背影，那脊背像剑一般绷得笔直，一如初见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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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中的万幸，航班没有再一次被延误。符华终于还是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回到了圣芙蕾雅学园。
她看着自己的手机，刚才姬子发过来一条短信，让她回来之后就直接去她的宿舍，除此外没别的说明，神神秘秘的。
符华动了动手指，回了一句“好的”，然后收起手机。
现在圣芙蕾雅还在放寒假，偌大的校园里空空荡荡，分外冷清。只有一小撮人没有回家而是选择留校，比如说她。
不知道姬子叫自己过去是要干什么？也许又是陪她喝酒……那可得看着她别让她喝过头才行。
符华呼出一口白气，又把脖子上的围巾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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