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会这样,形成一种‘自我膨胀’的状况。
其原理类似于‘虚无主义’:由于客观思想过于强大,文艺复兴后,各种思潮和意识形态冲击了原本只虔诚于一种思想与习俗的个人,所以那‘个体内心中主观的神’近乎死去,个人意识过剩,导致集体意识的分崩离析,集体意识的分裂导致整个体系的破坏。
从前的作为心灵支柱的‘曾经认为的最高价值’死了,从而‘神’这个位置空缺了,人类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而这自由是双刃剑,它却带来了恐惧、空虚、与彷徨。
感到自己‘被抛弃’的人类便不得不(或许有时候不情愿地)独自面对,独自消化(原本可以由宗教和忏悔安慰而消解的)恐惧(就是教义里所谓的罪)。然后原本自卑后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的人类又被迫成为一个不受道德约束的超人,而将自己内心的‘自我’代替了曾经的神(最高价值)。
诺斯替主义(古代希腊哲学冲击近东宗教的产物),朋克文化,共产主义,虚无主义,甚至尼采本人都受到了这种狂热的自由的影响,而变得疯狂。
国际歌里:‘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明和皇帝,我们就是世界的主宰’这句话就能充分体现这种类似的‘自我膨胀感’,这种自由实际上是非常危险的。由于自我内部的混乱、膨胀,过于膨胀的人格如同气球爆炸一般解体,从而便产生了所谓人格分裂症(DID)的情况。
某些集体运动更为可怕,类似**,险恶的政治家们就是利用了人们的自我膨胀,而造成了整个人类群体的人格分裂症。这种‘上帝之死’理论确实是现代东西方人的普遍感受,过多的意识形态冲击个人,使得当代人和古代文化传承的脱节,国家法律道德和传统道德的冲突,这些都导致了‘集体无意识的退位’,而人类的自我意识就被推上神坛。
或许我就是‘自我膨胀’的一个很好的例子,由于童年的不幸(记得哪个哲人说过:每个人都可能觉得自己不幸,但一旦成为一神教徒,就一定会觉得自己不幸),反叛的我常常将除了自己的所有人都当作纯粹的客体,NPC一般的存在。虽然知道他们也拥有自己的思考模式和生活,但自身主观的‘自我膨胀’从而将他们看作近乎于蝼蚁般的生物。
多次尝试摆脱,却永远无法摆脱这种思想的压迫。
我很痛苦,被天主教会绝罚的自己,即将独自面对恐惧,以及从恐惧内诞生的‘自我膨胀’。
或许我刚才所说的只是自己的主观感受,由于自己本身从小就是受到基督教教育,长大后虽去研究哲学,然这些哲学又是和基本教义冲突的;所以我就由于某些原因被驱逐出教会,失去了曾经的心理支柱。
就此这些冲突就变得更大了。我感到很痛苦,一种被某种曾经认为的‘最高价值’抛弃堕入虚无的感觉。虽然已经被驱逐出教会,可我所有主观/客观思考的非宗教的理论都会有某些天主教的影子。
或许我无意识中希望摆脱,但却永远摆脱不掉。根深蒂固的基督教教育让我无法摆脱曾经的意识形态,又在各种意识形态的冲击下,我茫然了,在恐惧中无法自拔。
每当想到宗教问题,心情就会十分矛盾。一方面我曾经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出生在一个牧师的家庭,受到基督教的教育。而另一方面我强烈的(对其他意识形态的)求知欲却不得不让我脱离基督教教义的辖制,使我的理念和教义产生冲突,这便是恐惧的来源。
我认为最大的问题,是一神教(基督宗教,犹太教,伊斯兰)意识形态对其他文化的包容性很差。
实际上人类的恐惧不在于有没有神的存在,一切恐惧的根源来自于自身。
而事实上一神教正因为其不可动摇的意识形态,导致只要有些许偏离的他们,偏离了他们的意识认可,就会产生恐惧,而且是相当强烈的恐惧。因为这种恐惧,他们才会更加依靠神,回到教堂忏悔、告解。
而更依靠神,现实的偏离就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恐惧。
就此一个死循环出现了,一个反律法、反现实性宗教,他们所向往的未来并不是来自这个世界(一神教往往没有入世概念),而是一个超验的死后的彼岸世界。
我不晓得,这种奇特的‘彼岸’宗教意识形态是前人类的集体无意识产物,还是某一群人自我膨胀而制造的谎言。自我膨胀会制造恐惧,而一旦精神分裂症患者感到恐惧,他所造成的破坏与危险往往比感到愤怒和仇恨的病人大得多。
Noumenon333罪恶本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修成谪仙的我却变成了女孩子》、《拥有变性能力的我可以为所欲为》、《谁能来救救我》、《想要变成鹰的鱼》、《药娘日记》、《千反田的超高难度重生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