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嘁，算我倒霉，难得被召唤，却摊上这种御主……』

离开了草薙所在教室的Saber，将长剑横在肩上，一手放在口袋中，无所事事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游荡，左眼鲜红的疤，伴随着抱怨，俞加红艳，在月光的照应下，显得分外诡异

嘴中随意的叼着一根不知何处拔的草，外衣披在肩上，微风吹过，便随风飘荡，道路中的小石块，只要躺在Saber所走的路上，都会被飞起一脚踢开，而每踢开一块石子，Saber的左眼便愈发殷红

『真的是，完全合不来啊！！！！』

在怨念拔高到一定程度之后，最终无法忍受，对着一直在天空中冷眼旁观的月亮发出了咆哮，这是对阴郁情绪的发泄，只是……在发泄之后，很明显的，左眼疤痕处的红光，渐渐沉寂，到最后，变成了一道普通的，不仔细分辨便无法看出来的疤痕

『啧，情绪还是得控制一下，要是到时候一个没控制好，那可就真的离胜利渐行渐远咯……』

轻抚自己的左眼，Saber露出了自嘲的微笑，很明显，他的左眼，与他的情绪直接挂钩，至于是什么联系……就不得而知了

微微回首，任由长发在空中飘荡

大概，是时候该回去了吧

Saber这么想着，并做出了行动，方才转过身，便如同被瞬间定身了一般停在原地，他就站在那顺风的地方，张开双臂，鼻翼轻动

他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准确来说……是，他嗅到了什么东西

很快，就确定了方位，而Saber的神情，则瞬间变得狂热了起来，原本已然沉寂下去的疤痕，再度亮起，在月光下发出诡异的红光

『何哈哈哈……猎物的气息！！有猎物在这附近！！』

Saber狂热的大笑出生，撇过头，猛地吐出了原本一直叼在嘴里的草

看着手中的剑，自言自语的说着

『那么，让我们去捕猎吧我的老伙计！就让本大爷看看，剑下的第一个猎物到底是谁！』

……………………

『所以说，还是要冷静，这可是圣杯战争，不冷静，可是拿不到圣杯的』

最终，还是亚瑟下了定论，身为沉熟稳重的王，自然会做出最适合当前的决定，如果没有这种能力的话，那就妄为王数十年了

身为王，就要适应环境

『所以，我们需要做的，也就只是静观其变罢了，毕竟王姐你是Caster，而我们甚至没有职介，战斗力完全说不上强大』

这话说的完全正确，在历届圣杯战争中，按照道理来说，最没有优势的，便是Caster，Caster，便是魔术师，而圣杯战争中，作为御主的，同样是魔术师，所以，原因就显而易见了

但是……摩根这种，说实话，真的看不出来战斗力能弱到哪里去

亚瑟，不用多说，即便是无职介从者，也没有人会相信他是个没有战斗力的人，而莫德雷德，更不用多说了，在卡姆兰之丘，将亚瑟重伤濒死的叛逆骑士，更不会差到哪里去

『嘛～就听亚瑟的吧～莫亲也要听话哦，千万不要出去闹事哦～』

对于亚瑟的话，摩根自然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同时满面笑容的抚摸着一旁莫德雷德金黄的发丝

『喂喂喂！不要动……』

面露不爽的莫德雷德刚要反驳，一丝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是直觉

直感，亚瑟一家祖传的技能，天生的战斗直觉，能让他们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一些事情

『母后，小心！』

尚未说完的话瞬间便被警告压回，当刚刚将摩根扑倒在路旁时，一串如同黑色大蛇一般的物质自道路的另一旁席卷而过，虽然并没有击中任何一人，但是，完全是蹭着摩根的衣角卷了过去，如果不是及时提醒的话，恐怕就会……

『谁！？』

手中长剑指向阴暗的角落，亚瑟对于未知的敌人，厉声喝道

阴暗的小巷子中，一道诡异的红光，隐隐约约在其中闪现，并且，愈来愈亮

『哦呀哦呀，我说是谁，原来是Caster啊』

正是方才搜寻到【猎物】的Saber，显然，他探查到的，自然就是Caster这一伙人了

『说起来，你也是【红】阵营的吧，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不杀你，但是你这两个使魔，得留下来』

『大爷我现在，可是燃到不行啊！』

手中长剑收回腰间剑鞘，微微一鞠躬，即为武士之礼，完全不容对方拒绝的战斗宣言，随后，便再次拔出鞘中长剑，一脚前探，摆出剑道的起势

『那么，Saber，须佐之男，于此参上！！！』

在决斗前自报姓名，这是武士的尊严，或者说，这是为了不让对手不知道死在了谁的手上

须佐之男，日本神话之中的英雄，令他闻名世界的事情，便是斩杀了八岐大蛇，并且，得到了一把举世闻名的神剑，天丛云

斩断因缘，斩断罪业，斩断法则，其为斩断世间一切之剑

『就让你们，给我的老伙计开开光吧！』

当然，须佐之男还有一点非常闻名，那就是，阴晴不定，可能上一秒还在和你称兄道弟把酒言欢，下一秒就会提刀准备劈砍，和他相处，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而这边，同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我可不觉得，我会输』

长剑立于身前，亚瑟做好了防御任何突击的手段，而一旁的莫德雷德同样如此，并且，因为缩在身后的某人，他们的位置不得不靠近了一些

『来吧！』

『哈哈哈哈哈！本大爷就是喜欢这样的对手！真的是，彻底燃起来了啊！！！』

Saber狂笑着，架势荡然无存，剑立于身侧，整个身子称在剑柄之上，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而笑的直不起身来

『但是啊，每个这样的人，都已经去见伊邪那美了呀！！！』

上一秒还在大笑，下一秒，便已经突进到了面前，裹挟这殷红的刀光

或许不是刀光，而只是左眼带出的光带？

只一瞬，便出现在了亚瑟的正上方，受到重力的影响，落下的中途，猛地挥剑，由于速度实在是太快，亚瑟也仅能横剑格挡，但，在那一瞬间可以反应过来并举剑架住对方的斩击，也算了得

『哦哟，还不错嘛！』

面露惊喜神色，手中却未停，剑被架住，并未继续压制，而是灵巧的后撤一步，避开了从一旁挥来的赤红色剑光，撇过头，对着剑光的主人轻蔑的撇了一眼，随后变刺为挑，依旧是攻向了亚瑟

这是挑衅，他在试图激怒莫德雷德

当然，他成功了

莫德雷德的性格决定了，她非常容易被激怒

狂暴的剑光，随即席卷而至，而这也正是Saber愿意看到的事情，人越愤怒，则越容易露出破绽，而这种时候，就是毒蛇出击之时

一击，就将致命

Saber的战斗技巧，异常多变，他既是挥舞着长剑与对手激斗的武士，同时，也是一条隐忍着，等待着时机的毒蛇，更准确得说法，他更像一名在山中纵横多年的猎人，有着足够的耐心，也有着足够的实力

他狂傲，正是因为他有着狂傲的资本

致死的一剑，已然刺到红色骑士的胸甲之上

『给我住手！！！！！！！』

战斗中，Caster一直被忽略，最终，她再也无法忍受，她是阿瓦隆九女巫之一，有着强大的法力，何时受过此等轻视

在自己面前，杀自己亲近的人？

想都别想！

一面巨大的，如同桌子一般的盾牌，瞬间挺立于Saber的面前，原本必杀的一击，狠狠地刺在了盾牌之上，随后，Saber便如同受到巨力攻击一般，被弹飞了出去

这是传说中，亚瑟王与其骑士们议事所用的桌子，因为圆，被称之为圆桌骑士团，而这，就是传说中的圆桌，这块巨大的桌子，有着不知名的加护，轻易难以破碎，并且会对进攻者允与反击

『哼哼，再怎么说，我也是阿瓦隆的女巫呀，我的宝具，女巫的密藏【Treasure of Wizzard】，可是可以使用我见过的很多宝具的！』

仅一招，便逆转了攻势

仅一击，便让Saber陷入被动

他陷入了两大骑士的钳击阵势之中了

如此，如若想要杀出重围，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可谓是得不偿失

『嘁，本大爷可不想栽在这里，大爷我还有事要办，实相的就滚远点』

抹了一下嘴角，Saber仍在嘴硬着，只是，已然是强弩之末了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呼啸而过，裹挟着切割空气的声音，擦着红色骑士的头盔略过，而不远处的楼顶，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我已令咒之名命令你，Saber，回来』

半跪在楼顶的草薙荣一，刚刚放下手中的重型狙击枪，而他右手上的令咒，也悄然的消失了一枚

『哈哈哈，想不到你还挺讲义气的啊草薙！』

出现在草薙身边得Saber笑着拍起了他的肩膀，显然，对于此次救援，Saber非常满意

草薙只是静静将手中的狙击枪折叠，拆分，装进了随身携带的手提箱之中，随后，不带表情的说道

『下次不许再这么胡闹了，Saber』

『知道啦知道啦，本大爷下次不会再乱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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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过那般事件之后，艾莉尔•F•贝内特，离开了那个悲伤的地方，她找了一个，远离中心城市的偏远地方，住了下来，而她的身边，从空无一人，多出了一个有着一头如黄金一般得柔顺的发丝的少年，看上去，大概有十岁左右吧

至于这位少年从何而来，就不难知道了

只是……从时间上来看，这孩子自从出生，到现在，并没有过去多久时间，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十岁的少年？这种超乎常理得事情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释

那就是，这孩子，不是人类

也就，只能是英灵了吧……

为了救这个孩子，艾莉尔做出了最不正常的选择，却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结果，确实令人意想不到

这孩子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战斗力

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

但艾莉尔并不会在意这些，她现在，已经不想去赢得圣杯战争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孩子，可以不用受到任何危险，平平安安，直到终末

艾莉尔还年轻，尚且保留着一丝天真，以及纯真

『Archer，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走走？一直玩游戏可不好哦？』

『不要！外面超热的说！』

『没事啦，我会给你做好防晒的哦』

『不要不要！我不要出去！』

『那么……我给你买新衣服哦？还有冰淇淋哦？』

原本在新衣服的时候，Archer还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在听到冰淇淋之时，很明显的，眼中，一道光芒闪过

『我要去我要去！！！』

………………………………

『啊啊……天气是真的热啊，还好身为英灵，不会晒黑呢』

黑方的Archer，那位嫌弃现世脏乱差的女神，现在，正高抬一只手，遮在头部上方，虽然并不能达到多好的防晒效果，但从者原本就不会晒黑，所以其实并不需要担心什么，如果从者晒黑了，那就只有一种原因，也就是，这太阳太毒，甚至晒到了灵基

『说起来，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上街来着』

双眼微咪，黑Archer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回忆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常人几乎不会去思考的问题，比如说，闲逛的原因……什么的

神明的思维永远不会和凡人在同一条线上

『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预感来着……哎呀哎呀烦死了不去管他了，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就对了，嗯，就这样』

反正已经打扮过了，肯定是不会被人类看出来的，黑Aecher这么想着

这是理所当然的，英灵原本也是人，只要稍微打扮，和人类也是很像的，当然，前提是不被认出来，英灵一旦被认出来，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好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英灵是不会出现在人民群众的视野之中的

有些喜欢在人民中，或者对自己的伪装非常自信的英灵，就另当别论了

黑Archer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上街的理由了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对身影，倒映在了她的眼眸之中

或者严肃点来说，只有一个身影

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不知自何处而来的熟悉感……

正是艾莉尔带着的红Archer，她们正在返回的路上，有说有笑的，一边看着周围的建筑，眺望着远处的绿色植物，一边吃着冰淇淋

那位少年的笑容，越来越与黑Archer脑海中的【那个人】相重合

只是长得像的巧合吗？还是……

不管如何，还是悄悄跟上去看看吧

虽然不是Assassin，但是，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保持一定的距离，应该是察觉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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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永远是世间最温暖的东西，即使在现如今，有了各式各样的取暖设备，也依然比不上阳光那让人发自内心感到温暖的感觉，阳光的温暖，是可以沁人心脾的，让人打心底感到开心与愉悦的

如果要让黑方的Caster来说的话，【太阳，便是主赐予大地的恩赐，是主温暖的怀抱，主可怜大地一片黑暗，便张开双臂，使温暖的光芒照耀一切】什么的

事实上，Caster无时无刻不在赞美着主，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在做什么事情，他都会在心中赞美主得恩德，因为这是他的信仰

『那么，Caster，怎么样了？』

教堂的庭院中从来不会缺少植被，尤其是各色各样的青苔与爬山虎，当然，最多的还是花朵与青草，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晨留下的露水闪耀着光芒，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微小的彩虹，不得不说，是一种非常容易让人放松的场景，身着黑色教士服，手中拿着镶金十字架的Caster的御主想必也是一样，至少，双目微眯，且嘴角有着一抹淡淡弧度的他，心情应该不会很差

『Ruler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即使是一个初入人世的圣人』

Caster的双眼依然紧闭，嘴角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一直是这样，一直是这样的表情，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作为从者被召唤出来至今，他几乎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情绪，至少从表情来看确实如此

『但是，她仅会跟随着心中的“对”与“错”』

Caster的笑容，就好像阳光那般温暖，深入人的心灵，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信任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所谓圣人的感染力吧，虽然他并不算的上是严格意义上的圣人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神父罢了

Caster的御主很轻易的便能理解Caster的意思，他并不是傻子，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十字架，睁开了双眼，金色的瞳孔凝视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另一只手在胸前不断的画着十字，像是在祈祷，又像是要确认什么事情

『这是主赐予我们的机会，如果不紧紧抓住主的恩赐，便是不敬』

他带着无比严肃的表情这么说道

『吾主慈悲，宽恕世间万物，但唯独无法容忍不敬』

不是Caster，也不是神父，在场的两人都没有说话，有一个外来的其他声音插入了对话，或者说，这并不是插入或者打断，仅仅是一句总结，或解释

一个人悄然无息的出现在了教堂的庭院中，一个不认识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论谁都会感到敌意，神父也是如此，在听到声音的瞬间，他就已经回头看向了声音的发源地，手中的十字架微微发光，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就在看到来者的一瞬间，敌意便瞬间消失殆尽了

站在庭院中的是一位年轻人，看起来非常年轻，顶天只有二十多岁，穿着朴素的衣服与破烂的草鞋，乍一看上去，只是一个落魄的乞丐罢了，但，他的笑容，就像Caster一样，他的微笑，有着超乎常人的感染力，与Caster不同的一点，就是，Caster的身边透露着圣洁的气场，而来者则是透露着不可言说的“善”，就好像，他是世间唯一的“善”一般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黑方的Rider，对于能在这里见到你，我很高兴，发现圣人的圣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神父罢了，对于能在这里看到传说中的你，想必也是主的恩赐吧，“世间最后的善人”啊』

通过对话，神父已经了解了来者的身份，毕竟，能被Caster称为“世间最后的善人”的人，只有一个，那个被记载着，秉承主得意志，在灭世的洪水中，为森罗万象保留一丝生命火种的人，用石头使得被灭绝的人类再度站在这大地上的人

这绝对不可能是敌人，这是需要去敬仰得存在

神父握紧了手中的十字架，在胸前画起了十字，他在祈祷

这次的圣杯战争，对于他来说，机会又大了一分，这是主得恩赐，必须牢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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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清晨，灰暗的天空中，代表着黑暗的新月已然朝着地平线缓缓移动，而与之相反的地方，无尽的光辉，代表着光明的太阳，悄然自地底爬升而起，似乎是在不舍属于自己的天空被夺走，月亮下沉的速度仿佛缓慢了许多，但太阳仍然在稳步上升，如果在此时仰望天空，就会看到太阳与月亮同时占有着整个天空，就像在进行着光明与黑暗的对决一般，只不过，光明占着巨大的压倒性就是了

或许一般人会对这种场景很感兴趣吧，但并非所有人，自那充满了血腥的小巷中出来以后，黑方的Assassin并没有抬头，但是感觉到了阳光的她，本能的感到厌恶，虽然并不是惧怕，只是讨厌，因为暗杀者是不方便在白天行动的，会将自己的身姿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暗杀者，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暗杀者，他可能会是一个优良的杀手或者战士，但不能算作是一个刺客，况且，现在她那长有尖锐指甲的手中还掐着一具在心脏部位有个巨大血洞的尸体，如果被人看到了，那会是大麻烦

对现在Assassin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就只有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那不甘让出地位的月亮依然占据着半边天，离阳光完全占据天空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她需要尽快赶回御主身边，独自出来猎杀，已经是御主极度的放纵了，如果被一般人看到，或者被其他Servant发现并拦截甚至消灭，那可就是极端的辜负御主的放纵了，御主的放纵，不是让Assassin去浪费的，这只是一种信任，一种对于自己Servant的信任，或者是对于Assassin本人的一种信任

所以，趁太阳尚未完全升起，光芒尚未普及大地之前，她需要赶到御主的住所，或者据点去，并且带着那具在身后显得拖沓无比的死相极惨的尸体，如果就这么拖着走的话，就算是Servant也会觉得困扰无比，但是很明显的，Assassin并不打算直接拖着尸体走，她有着自己的打算

如果不让尸体地面，或许就会快很多吧，Assassin心中这么想着，并将想法付诸了实际

她不再在地面上行走或奔跑，作为Assassin，有着极高的敏捷属性，因为这点，在房屋间跳跃的Assassin显得是那么轻盈，就像一个在月夜下奔跑的黑猫一般，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优雅感，只是被掐住脖子的那具尸体，在不断的上下位置变换中，不断的摇晃着，平添了几分滑稽

只是很难想像看到这种场景的人有几个能够笑出来

所幸这种时间段，没有人会看到，对于Assassin来说，她还是很安全的，再说了，有着专门用来潜入的【气息遮蔽】，Assassin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而一席黑色的斗篷，更是降低了在黑夜的辨识度

就这样，Assassin带着那具尸体，在太阳尚未完全升起之时，来到了一处看起来极度破败的教堂中，教堂的外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颜色，只有建材原本便带有的，朴素的灰色，而周围的几株枯树，更是添加了一番阴暗压抑的气息，与这种气氛相对的，教堂之上那些彩色的，刻画着各种宗教画，代表着信仰的的玻璃，还是那么的闪耀，它的光泽，仿佛从未失去过一般，仿佛，它受到了神圣的加护，一丝灰尘都无法沾染上去

事实自然不是如此，这里有着很明显的打扫过的痕迹，在教堂内部就能看出来，有着美丽花纹的地面几乎没有一丝脏污，墙壁之上金碧辉煌的装饰品充满了光泽，与外表形成强烈的对比

在一路的颠簸之后，尸体上的血液基本已经流干了，就算还有富余，也早就凝固了，倒是不会滴落下来污染到这地面

轻轻将尸体放在螺旋花纹的正中心，Assassin起跳，双脚离开了地面，沿着墙壁一路跳跃，落在了教堂顶部的吊灯之上，就像一只猫落地一样，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而在轻拉吊灯链子之后，一阵轻微的齿轮运作声在寂静的教堂之中回荡，而就在地面螺旋花纹的正中央，地面微微颤动，一个小小的密道就那么出现了，通向不可视的黑暗

而那具尸体，就那么滚了下去，在落地之后，发出【砰】的一声

这里就是Assassin御主的居所兼据点了，Assassin看来已经轻车路熟了一般，如黑猫一般轻盈的落地，从容的从地面的开口走了下去，在经过一连串的楼梯之后，一条长不见底的地道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那具顺着楼梯滚下来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楼梯底部

尸体又不会跑，所以自然无需担心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这里被别人发现

所以在捡起尸体之后，Assassin回头，拉下了墙上的一个类似于拉杆一般的东西，齿轮声回响，伴随着轻微的摩擦声，头顶的光照缓缓消失，地道陷入一片黑暗

该去找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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