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其实……也还好啦……不要被老师抓到……就还好……”自己口中陌生的嗓音吐出陌生的话语,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回答。
“看来生物妥妥的没问题了,学霸我该怎么感谢你说吧?总之这个忙我是一定要谢的!”少年爽朗的声音在一点一点削弱少女的戒备心,她想了想说道:“真的不用谢啦……”
“那不行,那个监考老师是出了名的变态,万一被抓到我们都完蛋了,你冒着这种风险救人于水火,我不表示点什么也太没心肝了吧?”
“那……”少女怯怯地望向了别处,声音越来越小。
“如果实在很难想的话……请你吃饭怎么样?”少年弯下腰来,凑过脸去,探究的目光紧追着少女躲闪的眼神。
“吃饭?哎?这个……不用破费啦……”
“这算什么,一顿饺子也不错啊,我那不是老被人说人傻钱多吗?再说学霸你一点也不像那种狮子大开口的人啊。”
“呃……”
“说吧说吧,说好了我也就不用每天放在心上啦。”
“那……就吃饺子吧……”
“学校后门街上那家吗?”
“嗯嗯……”
“那家确实不错哎,我跟那群二货经常去的,那妥!定个时间吧!”少年啪的一声合掌,“你什么时候有空?”
“明天……中午吧……”
“好!明天中午一起出去吃饭哦!千万别放我鸽子啊!”
“不会的!”
少女急切地抬头说明,正撞进少年温柔又带些忧郁的眸子里,他的眼睛好漂亮,微笑起来如同一湾倒映着山光水色的清泉,委实叫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不忍自拔。
接着是热气腾腾的饺子店内,两个人面对面地在一张小桌子上坐着,面前是刚端出来的两盘水饺和蘸酱,对面少年的面容虽然被雾气模糊,她却仍然不太好意思抬头直视,直视盯着水饺。
突然耳边传来啪啪两声,她回头看去,原来是坐在一边的学生举起手机一脸坏笑地对着他们拍照,一边拍一边起哄:“哦~有奸情~”她顿时就慌了,虽然她不认识他们,但是直觉应该是同一个学校的学生,她可不愿意自己和公认的男神在一块吃饭的场景被拍下来四处流传,总觉得这样很不好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好。
“你们什么毛病,别拍!”徐启祯举起手挡着镜头怒道,“再拍我就把你们几个果体写真照爆到校内网上去!”
“啊祯哥我错了!”那几个拍照的学生连连认错,连她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看来徐启祯真的有一种别样的魄力呢。
“他们几个就那德行,你别在意啊,话说刚才已经把你拍下来了,要不要我让他们把照片给你?”徐启祯探过头关切地问。
“不……不用了……别乱发就好。”
“为什么不想看?你这么漂亮一妹子。”徐启祯笑着夹起睡觉,边吃边看着她。
“我……我哪儿漂亮了……”她顿时红了脸,慌张地拨过头发想要遮住脸,徐启祯突然伸过手抓住她拨弄头发的那只手,说:“就这样,别挡着,这样很好看。”
她脸上立刻飞起红霞,徐启祯收回手笑了笑,那么无辜,一点儿也无法让人看出故意或者轻浮的意味。
她到底还是太羞射,闷头吃水饺,总是徐启祯主动搭话,问这问那,却没有半句失礼或者突兀的内容。他问她觉得这次期中考难不难,考的怎么样,温书假都是怎么复习的,求传授一点儿学习方法,再问到她平时作息都是怎么合理安排的,有没有很多课余活动,她虽然从未向男生说起这方面的事,对着徐启祯却觉得这些非常自然,没有什么不妥,也就合盘托出,毫无保留据实回答。看到徐启祯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她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充盈胸中。
她只是一个过于内向性格孤僻,只有两三个能说得上话的普通朋友的乖学生,她甚至从上小学开始就没怎么跟男生说过话。
“说起来……你应该不会介意有空的时候辅导辅导我这个学渣吧?”突然徐启祯这么问,她愣了一愣,赶忙点头:“当然……你可以拿着问题来找我的。”
“是吗?你住哪儿?没准咱俩离得近呢。”
结果他和她的住处离得相当远,徐启祯皱着眉头十分烦恼的样子,她急忙补充:“在学校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的!”
“在学校的安排才紧张吧,学霸也需要时间的不是?这我就不好意思打扰了。”徐启祯一副十分谅解的模样,笑容里又略带惋惜。
“那……那……我……我的手机号码……”
“手机号码?对哦!不愧是学霸啊,就是机智,来吧我记一个。”徐启祯说着迅速掏出手机,她得承认,那一瞬间她心花怒放,差点就笑出了声。不过良好的教养成功阻止她表情崩坏,她努力保持着矜持的模样,报上了手机号码,实际上是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这一顿饭就算吃完了。
那之后他俩一起走回学校,到了中午,再勤奋的学霸都得趴在课桌上小憩片刻,不过她却一点儿也不想睡,脑中无限回放刚才与徐启祯一起吃饭的点点滴滴,总是忍不住想偷笑。直到徐启祯悄声摸到她桌边,吓了她一跳。
“这题x……”徐启祯话到一半,瞥了一眼她正在熟睡的同桌,又说,“你还是去睡吧,我下午再来问你。”
“没关系的……”
“乖,去睡一觉吧。”徐启祯站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好体贴啊……她忍不住这么想着,难为人家这样替他着想,如果这次不行的话,下次,下次一定挤出更多更多的时间来教他,这样他考试的座位安排就可以离自己近一点儿,就算要作弊也更方便……
她吓了一跳,自己竟然都开始规划下一次作弊的计划了,本身作弊这件事就是她是想也不敢想的,如果不是徐启祯考到一半突然传纸条上来,上面写了各种哀求的话,她也不会吧占满整个版面的计算题抄给他。
不过,只是他一个而已,对,只为了他一个人。这么想着她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不过,她到底在徐启祯身上图个什么呢?
她默默地按住了胸口,大概,只是想让胸口中那种充足的感觉停留得久一点吧。
转眼到了靠前一天晚上,徐启祯小跑着追上走在前面的她,双手合掌说:“明天的物理就靠你啦,这次我们只隔了一张桌子,应该不难吧?”
“啊……可以的,应该吧。”
“没问题啦没问题!明天监考的那个老师跟我可熟了,就算被看到一次两次也完全没问题!”还是那样爽朗的声音和话语,这样就足够让她抛开顾虑,羞射地笑一笑,点点头全应承下来。
结果,她还是把半张卷子的答案都抄给他了,不过既是如此也没有被抓到,应该算是有惊无险。接下来的各场考试,理科科目几乎是整卷全抄,文科科目则是选择题和大题要点全部奉上,这样惊心动魄的考试经历过后,她居然莫名觉得这种刺激感有上瘾的趋势,更何况最后一场考完后,他主动提出陪她回家,即使两人家的方向南辕北辙,直到离分别前徐启祯还在一声一声地道谢。
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满足的呢?下一次也没问题,下一次……徐启祯就能坐到他背后了。
不出一周,她就被表白了,自然她是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拒绝的,当她被拥着肩膀搂着腰,和徐启祯一起碰到迎面走来的徐启祯的朋友们,听到徐启祯自豪地宣布“学霸被我承包了”的时候,她胸中那种满足的感觉几乎要满溢出来,她再也忍不住笑容,每次都禁不住笑得灿烂。她注意到了有些女生看着她的眼神和说话的姿态,那又如何?她想,有本事,你们来代替我?
学校的体煅课一向是翘掉去做其他事的好机会,那天刚好是她生日,徐启祯拍着胸脯保证看后门的老大爷跟他混的好,带着她提早了两节课的时间跑出学校,说要为她庆祝生日。她被带到一条完全陌生的路上,走进了一家装帧精致奢华的咖啡厅,看着门口展览版上的价格她一度产生要逃跑的念头,但挨不住徐启祯连求带拽地带进了咖啡厅吃饭。
接下来这种顾虑就被她抛到脑后了,她看着徐启祯特意为她定做的情侣贺生蛋糕,满桌精致的特色法国菜,然后他为她插上蜡烛唱生日歌,在烛光摇曳的单间里,她觉得自己简直要幸福到飘出天外了。
这是他们交往的第三个月末啦,可以说,坐在自己跟前的这位作为男朋友来说实在是无可挑剔。每天早晨她打电话让他起床念书的时候徐启祯总是一边抱怨一边乖乖起床拿起书本,卖了个萌再挂电话;清晨她早早来学校的时候总能看到徐启祯在校门口打着哈欠等她,要知道她只比班上管钥匙的同学迟一点而已,可以说是最早来学校的一批学生了,看徐启祯每次等她都在不停打哈欠就知道这家伙以前肯定没有这么早的。她从来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然而跟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时候总能被他挑起攀谈的热情,交心的冲动,一但开了口就聊天聊得停不下来,每天早上进教室都是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地一起踏进前门。就连课间操徐启祯也主动表示应该一起行动才对。每每见到她闲暇有空,徐启祯就巴巴得跑到教室前排来搬张椅子和她坐到一块,写作聊天读作秀恩爱。就连上厕所徐启祯也要陪同到门口,不过这一点,全校的情侣几乎都是这么做的,通往厕所的走廊就是最好的闪瞎单身狗的秀恩爱场所。放学自然不用说,即使他们俩的家根本不在一个方向上,徐启祯也坚持每晚陪她回家,她知道男朋友是很少坐公交车家里有豪车随叫随叫可以接送的人。晚上她在家埋头学习时他也从不打扰,只是十点钟打电话过来温和提醒该睡觉啦学霸大人,最后发展成晚上听不到男朋友跟她道晚安她就睡不着的地步。
她还知道,徐启祯是个社交面朋友圈非常非常广的人,他认识的人在本校从高一到高三均有分布,甚至不少老师也跟他交情甚好。更有甚者,听说他在外校也认识不少人,年龄层从14到35不等,涵盖各种她意想不到的从业人员。所以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负面新闻传进她耳朵。
在他们俩开始交往之前她及有所耳闻。什么徐启祯有个在三类校当太妹的女朋友,为他堕了好几次胎。他还认识不少地痞流氓小混混之类的。不过这未免被传的太夸张了了,她没有亲眼见过,也绝对不会信的,至于那个传说中的太妹女友她更是没见过。毕竟像徐启祯这种货真价实的高富帅又是破受人关注的人物,流言蜚语必定少不了。她只确认徐启祯是学生会副主席和宣传部部长就足够了。虽然的确经常有很多人来找徐启祯,但是他为了保持和她的同步性几乎统统推掉,就冲着这一点,过去徐启祯怎样她全部都可以无视,她只是到现在她的男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
私底下做了个总结后,她的幸福和满足感已经爆棚,一口气喝干了两瓶徐启祯推荐的鹰鸣酒。据说是他本人为了给女朋友庆生特地从他老爹的藏酒库里偷出来的。感动之余从没喝过酒的她就此喝的酩酊大醉。她只依稀记得徐启祯说自己的家离这里很近,就由着他把自己背回家了。
那天晚上她本来不敢回家,徐启祯坚持要开车把她送走,她这才颤巍巍地坐上轿车然后被送到自家单元楼楼下,她坐在车后座纠结了一分钟,怯怯地开口:“可以……可以扶我上楼吗?”
“你家不是在三楼吗?”坐在驾驶座的徐启祯头也没回,“相信我,要是我被你爹妈看到,那才是百口莫辩,你挺直了腰杆回家,就说在朋友家过生日过high了忘记打电话,什么事儿也没有。”
“可是……”
“你这个样子别人不怀疑才怪!你敢不敢不要缩头缩尾面红耳赤的,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你是想成心让人看出点什么吗?”
“没……没有,不是的!”
“那你赶快下车吧。”他的口气温和了一点儿,“现在都九点四十四了。多大点事儿,别老放在心上,自然点,啊?”
“嗯……我……我先走了,你开车小心。”
“嗯。”
她才关上车门,轿车引擎就轰鸣起来,将人带走了。她怅然若失地望着轿车屁股远去,然后扶着墙爬楼梯。回家后因为坦白交代喝了不少酒而被爸妈留在客厅里教育了一个多小时,过后才放弦然欲泣的她去洗澡。
第二天早晨她哭着醒来,不停地安慰自己,这回那个人就完全是属于自己的了,还能有什么比那件事更为亲密呢?也许……也许他想的是有朝一日把自己娶回家所以才会那么做的呢?对于这种猜想她无法否认,因为一旦否认就是把自己推入无底深渊,万劫不复。
所以她听了他的话,第二天表现的尽量自然,仿佛一切很正常一般去上课。令她欣 慰的是,昨晚徐启祯的暴躁和冷漠果然只是片刻的事儿,从早上开始,他还是那个体贴温柔的男友,才过了一天,她就完全不觉得昨天晚上有什么了。他还是她心目中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只不过,即使那件事对她而言有点难堪,但是一旦开了个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往后的很多很多次。这样过了两个月后,在诊所里检查过身体,听见医生的话之后,她立刻就哭了。
“不好意思多嘴一句,你男票没有带套的习惯吗?”那个漂亮妩媚的女医生一脸无辜郑重地问道。
“套……套是什么?”
“……你还是跟你男票好好交流一下吧,毕竟他才是那个最该负责的人。”
于是她乖乖地找徐启祯转述了医生的问题,得到的回答是:
“哦……那种东西啊,我好像就我忘记了一次?包厢里那次?”徐启祯摸了摸下巴突然浑身一震,“你该不会是……”
得到肯定回答后,徐启祯果断要求带她去医院堕掉,并且不断强调出了这种事男票还肯带去医院已经算十分负责了,费用也可以由他全额支付。然而她在内心挣扎了几个来回,最终含着泪摇头拒绝。徐启祯因为她只是尚在犹豫,纠结了大约有一周的时间,她的回答还是那样,不肯打掉。
“你是**吗?”徐启祯脸色一变,口气急转直下,“这玩意留着干嘛,煮汤喝?打一次又不会怎样,我都说了我会陪你到出院的,你还犹豫什么?”
“这是你的孩子哎,你……”
“嘘——嘘!小点声儿!”徐启祯赶忙捂住她的嘴,大惊小怪道,“你不会真让我养吧?对我家是很有钱,但是我拓麻还是个学生!我怎么养?你连媳妇儿都不是,你以为我爹妈可能帮着养吗?乖,听我的,把它弄掉,弄掉后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在一起,不会被这么个意外产物给拖累了。”
然后她就绝望了,徐启祯再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相对的徐启祯发现她不开窍后,也彻底放弃了劝说。从那时起他就再也不来主动找她了,她孤零零地在座位上坐了一天后,课也听不进去,终于在放学后鼓气勇气主动去找徐启祯,然而当她转过头去时发现徐启祯已经被几个同学围在中间,说笑着收好书包准备离开了。她只是上去叫了一声名字,就被徐启祯比冰还冷酷的眼神和同学们饱含嘲笑的眼神逼了回去。
他再也没来找过她,她的肚子一天天凸起来,她不断地尝试找徐启祯沟通,然而对方不是掉头就走,就是恶语相向,说到她难堪得呆不下去。当然助攻得还有围在徐启祯身边那些同学们越来越充满恶意讽刺的目光和闲言碎语。过了半个月后,她实在心碎到无法忍受,终于向他表明了态度愿意去医院,然而她话还没出口
就被徐启祯捂住嘴拖走。拖到僻静处被骂了一顿无脑白痴后,徐启祯依然果断地甩手走人。
她大哭了一顿后决定最后拼一把,写了一条小纸条塞进徐启祯放手机的口袋里然后迅速离开。当徐启祯摸到纸条展开来时,看到了如下字样:
“最后听我说几句话吧,我求你了,中午一点在学校天台等你。”
莫名的她就相信他一定会来的,所以她逼迫自己保持微笑,坐在天台边缘等待。一点过后,天文社的活动都结束了,一点四十,学校里的全校广播都想起来了,两点,班上的学生几乎都到齐了,两点十分,上课铃打响,正式开始上课。两点五十五分第一节课下课,几个天文社的同学来天台检查有没有忘记收拾的器具。天文社舍长安子冉是他们班的地理课代表,当他推开门发现她站在那里时不由得傻了,就走近几步问:“张娅婻你干嘛呢?课都不上,老师点名骂你骂了半节课结果你蹲在这儿呢?”
“徐启祯呢?”她一边掉眼泪一边问。
“他陪王羽琴上厕所去了。”
“王羽琴……不是一向是她同桌陪着吗?”
“哦,姜凌那个逗比昨天冲冷水澡今天得了重感冒,现在还坐在座位上吸鼻涕。鼻涕纸装了一箩筐,垃圾桶还是她自己带的你造吗?”
“嗯,谢谢你。”
“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张娅楠后退了两步,然后从楼房边缘坠了下去。
姜凌心想,这是她一天之内第二次体验坠楼了,就俩字,酸爽。这件事的真实体验者此刻端着一副摔得支离破碎的面容低头看着头,杂乱无章的头发里无神的双眼死死锁定了姜凌。
“痛吗?绝望吗?难过吗?恨吗?”她嘴唇微张,问出这一串问题。
“……你说呢??”姜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问题简直侮辱她的智商。
在她无法行动仰躺在地面上的时候,张娅楠侧了个身,突然坐到她身上,两手伸向她的脸庞轻轻捧住,姜凌惊恐万分地看着她骑到自己身上,慌慌张张地喊道:
“你这姿势想干嘛??我不是徐启祯啊喂你别认错人啊!而且……而且暂时没有百合的兴趣!”
“恨吗?”她一边问话一边呵出冰凉的气息,“恨他吗?恨吧……恨吧……”
“恨?徐启祯?”姜凌歪了歪头,“我没那闲工夫!”
“什么……?”张娅婻猛地瞪大肿胀的眼睛。
“我说。”姜凌突然沉静下来,漆黑的眸子里空无一物的平白和冷漠,“恨他是浪费我的感情。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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