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我们以为是赫尔普,毕竟之前只有我们三个人。”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没大哥抗揍吧’,被用毛巾敷着眼睛的少年只能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刚才骂了几句脑袋就被一个像箱子的样的东西直接砸晕过去,现在只敢老老实实的躺着。
“现在能眼睛怎么样了?”
少年感到眼前有了朦胧的白光,毛巾已经被取下来了。揉了揉眼睛,视野重新清晰了起来,虽然还是有点疼。
“费弗斯!快下来!”
少年急急忙忙从马车上下来,一下就溜得没影了。之前一直挡住马车内部的帷幕已经被拉开挂在旁边的钩子上,水花也跟着沃德下了马车。
“哇哦。”
被无数植物攀爬到了一半的塔楼耸立在这片广场的正中间,水花仰起头能看见塔盯有不少人在拿着反光的道具在向远处观察着什么。可是,还来不及到处看看,眼眶还有点发红的少年喘着气跑了过来。
“大哥叫你们赶快去指挥所。”
“费弗斯,指挥所是哪里啊?”
“就这个大家伙最高的地方。”
水花跟着沃德和费弗斯进到了塔楼里面,一进门,水花只看见一个没带头盔的光头士兵坐在一张桌子前记录着什么,看到了水花敬了个礼便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旁边一块木板上贴着很多公告,不少公告上都有一把小刀插在上面,角落里还有有点眼熟的武器架和盔甲架,不少路过的士兵也只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就忙去做自己的事了。
“快上来水花,别发呆了。”
水花抬头,看着螺旋的楼梯有点头晕,不过还是眼尖的看见有个蓝头发的人在很高的位置朝底下喊着。
“哦哦,来了来了。”
水花急急忙忙地就扶着栏杆像楼上跑去。刚才大声的喊叫直接让整栋塔都回荡了‘来了来了’,不过水花可没时间害羞这些事情,赫尔普对于耽误时间可是相当深恶痛绝。
“哈。哈。哈。”
水花扶着墙壁,喘着粗气,不过头发被绑了起来束缚在脖子后面并没有因为剧烈运动而露出来。
“时间上面来说,还不错。”
“一段时间没见,你倒是更严格了,她还只是个牧师而已。”
粗哑的声音让水花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注视着他的两人。虽然难受,不过水花还是作出方便躲闪的动作。
“哦?是你训练的?”
“去休息一下吧,水花。”
水花听到这句话差点就爆炸了,抬着手就指着赫尔普。
“你,你这混蛋蓝毛,我刚跑上来,你要我跑上来休息?”
水花带着杀气上去就要揍赫尔普,可惜刚走了一步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竭力了吗?”
平头大叔一脸惊悚着看着用公主抱抱起水花的赫尔普,看着他走进指挥所的办公室里,默默上去关上了门。
“伊莱,大哥人呢?”
费弗斯托着可以说是躺着上来的沃德,沃德走到一半就已经躺楼梯上了,还是多亏有人帮忙才抬了上来。
“快把你办公室的沙发借出来用用,怎么还把门关了?”
“里面还有点杂乱,我觉得暂时还是先别进去为好。”
水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听不清周围的人在说着什么,不过他可以感受到那种令人作恶的视线,而是挑选货物的眼神。水花没有在乎干渴的喉咙,转了个身,将脸对着能闻到熟悉味道的地方,继续睡了过去。
赫尔普看了看脸对着自己又睡过去的水花,宠溺地摸了摸头,透着兜帽露出来的嘴巴慢慢放了开来。沃德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不过只是在那里不停地喝水,并不打算参与到这场上下级的对话当中。
“我让你之前帮我照的资料找到了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
费弗斯脸上冒汗地看着重复这样对话的两人,一个是从下就认下的老大,大哥,一个是对自己照料有加的上司。
“那个,这里毕竟有两个主教,要不要问一下她们的意见?”
“让两个小女孩做主教,这种滑稽的事情也只有你们当真了。”
“水花不是主教,是勇者。”
一时房间里只有沃德的喝水声,随着沃德将喝完水的杯子放在木桌上,名叫伊莱的中年士官爆发了。
“你还在相信那该死的预言?宿命?要不是老将军,你早就!”
“所以我更要去做完这些事!”
伊莱冲过去按住赫尔普的肩膀,赫尔普慢慢地将水花的头放在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没有因为伊莱的话而黯淡起来,反而闪着更刺眼的光芒。
“我会证明我的父亲不会白白死在他的儿子手里的!”
“所以你就要让你的家族绝后?浪费你这个你父亲给你的第二条命!”
“你说浪费就浪费吧。”
赫尔普说完之后任凭伊莱扯着衣领怒骂也没有还嘴,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伊莱直接一拳挥了过去。赫尔普看着挥过来的拳头,没有丝毫躲闪的打算。
“你为什么打他。”
一只笼罩在金色光芒的小手挡住了挥向赫尔普脸的拳头,伊莱感觉自己被一只看到眼睛的猛兽盯住了。
“要打就来打我。”
“砰!”
“不要闹。”
“沃德,按你的意思,水花其实是可以释放法术的?”
水花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不爽的看着刚刚打了他的赫尔普,却发现赫尔普压根没看他的时候,只能咬牙切齿地盯伊莱。
“虽然水花不能。。”
“没事,你说吧,这里都是自己人。”
沃德瞟了瞟和水花互盯的伊莱,和一脸讨好的费弗斯。赫尔普没有介意直接让沃德解释一下水花的情况。沃德酝酿了一下词汇。
“水花虽然不能正常吸收元素,但是不吸收只运转的话就没什么问题。”
“你的意思是直接使用外界的元素吗。”
“这种能力?!”
伊莱不淡定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水花,费弗斯和沃德疑惑着看着他。
“都说了他是勇者,是我带出来的人。”
“就她?一个小女孩?”
“你个短毛猩猩,谁是小女孩!”
本来还很高兴的水花突然脸色就沉了下来,虽然众人看不见水花的表情,不过还是能感觉到水花又打算闹事了。倒是费弗斯一脸敬佩地看着赫尔普。
“不愧是大哥,抛弃了大姐头立马就找了两个。”
“你自己去瞭望台守夜,直到我离开之前。”
“不要吧,老大。。”
“嗯?”
“是!遵守命令!”
费弗斯一脸沮丧地离开了房间,赫尔普叹了口气。
“这孩子的身份是个秘密,现在不能说。”
“‘不能说’嘛。”
伊莱看着像是赫尔普宠物的水花,也跟着叹气。
“我在和一个臭小鬼闹什么劲。”
“你叫谁。。呃。”
赫尔普用力按住水花的头。
“真的没消息吗,伊莱。”
“也不是说没有,但是根本就不准确。”
伊莱知道赫尔普没有说话就是想知道这‘不准确’的消息。
“圣剑就在上次勇者死去的地方。”
“不能更具体点吗?”
伊莱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书籍和卷轴。
“那些都是资料文献,哪找的完。”
赫尔普默不作声,熟练地走了过去,开始清理资料。
“哎”
伊莱也把椅子搬了过来,埋头整理。沃德拉住了想去帮忙的水花,带着他去看晚上睡觉的地方了,不过这得先去瞭望台找找费弗斯。
“哇,好大的风。”
水花有点担心风会吹掉兜帽,一直手按着头,另外一只手扶着围墙向着一望无际的平原看去。
“好辽阔的地方。”
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放在围墙上,伸出半个身体在空中,很快水花就看见了一条熟悉的河,那个河的方向。
“你在干什么?这样很危险的!”
费弗斯连忙将快要掉下去的水花抱了下来,沃德也从旁边赶来过来,问着什么情况。
“我就是认识那条河!”
“这条河流向王都,谁都认识!”
“我记得我经常在河里打水给。。”
“你别哭啊。”
费弗斯看着眼泪从兜帽下淌出来的水花,一下子就变得手足无措。沃德连忙抱着水花,但是水花就是哭个不停。
“我去找大哥!”
沃德没有管溜走的费弗斯,将水花搂在自己的胸口,不一会胸前就有了温热的潮湿感。
“那条河有什么吗?”
“呜,姐姐,哈比大叔,大姐都在那里。哇。。”
“不哭不哭,姐姐在这里。”
周围巡逻的士兵默默地转身认真守望着,这种哭声,在那些孩子来认领士兵遗物的时候太常见了。
“那就去看看吧。”
赫尔普蹲下来同时抱起了在哭泣的两个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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