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茵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僕人們都不在附近,走廊上僅有亞茵一個人,亞茵的臉上泛起了微笑,但並不是讓人心曠神怡的笑容,而是陰寒的冷笑。
亞茵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連一絲聲音也沒有,以同樣的手法,再次無聲無息的關上了門。
──居然,輸在那個丫頭身上,可惡!
亞茵面目猙獰的審視著房間的各地,腳步也跟著移動著,就像是在此房間內逛街一樣,但似乎沒有逛街時,那歡樂的氣氛,而且恰好相反。
「雪花蓮,妳絕對不能比我強!」那是極為憎恨的語氣。
亞茵忽然發現什麼東西似的,猛然抬起頭來,接著又是一個冷笑,然後緩緩靠近一個木頭桌子,不過,亞茵在意的不是桌子,而是……。
「茶杯,呵呵呵呵呵。」亞茵靠近了茶杯,把手伸進口袋裡,翻找著東西。
亞茵拿出了一片葉子,輕輕的把葉子擺在茶水面上,葉子緩速的往下沉沒,接著,葉片逐漸消逝,最後與杯中的茶水和而為一。
「蛇毒草,據說擁有跟蛇一樣的劇毒呢,強烈的神經毒素,可以在短短幾分鐘之內,麻痺掉呼吸,直接死亡呢。」明明是在講著極度危險的話,亞茵卻一派輕鬆的講著,還有些許的興奮。
亞茵的身旁並沒有任何人,很明顯的這些話,都是自我取樂,回味著自己所鑄造的鋒利之刀,奪取他人咽喉的快意,不,這是「準備」而已。
「請,妳,去,死,吧,雪,花,蓮!」亞茵用說話聲,幾乎已經接近尖叫的程度了。
嘎~門被打開了,亞茵立刻收起剛剛險惡的表情,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從外面近來的,是一個蒼老的老人,但那個老人發出的氣息,絕不亞於那些熱血的年輕人們,更是多出了一個成熟穩重的風貌。
「法洛爺爺?」亞茵疑惑的問道,而進來此房間的人,正是法洛。
「唉?亞茵怎麼在這裡啊?」法洛眼睛一亮,直直的看著亞茵。
「法洛爺爺才是呢!怎麼跑來這裡。」亞茵擺出不甘示弱的表情,不過是沒有敵意的那種。
「只是想來看看,雪花蓮好像跑出去玩了呢,真是的……。」法洛扶著額頭,略為無奈的說道。
「喔喔?是這樣啊?」亞茵露出了看似人畜無害的表情,微笑著面對法洛。
──居然打敗我後,跑出去玩了!嘖嘖!確確實實的挑釁啊,好妳一個雪花蓮,沒把我看在眼裡?哈哈哈,不過呢,要囂張也只能趁現在了,等妳喝了蛇毒草的茶,保證讓妳欲仙欲死喔~
「喂……喂……。」
「喂……亞茵?」
「啊啊啊!」亞茵驚慌的發出叫聲。
「怎麼了啊?」法洛看著亞茵的舉動,感到相當不解。
「啊,沒事,只是剛剛恍神了一下……。」亞茵帶著歉意的說道。
「是這樣啊……。」法洛若有所思的低著頭,接著又慢悠悠的抬起頭,清清嗓子,正色的看著亞茵,說道:「是為了自己敗北而不甘嗎?」
亞茵睜圓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不好意思的點頭。
「果然是這樣嗎?從小好勝心就很強呢。」法洛感慨般的說道。
──小…..小時候?
亞茵內心一個瞬間的震盪,有種想要喊出來的衝動,但卻不知道要喊什麼的感覺,忍著這樣詭異的感覺,靜靜的聽著法洛接著下一句。
「小時候,就常常跟亞瑟比東比西的,像是最經典的?好像是比誰尿的遠吧?哈哈,想起來還真是好笑。」法洛乾乾的笑著,這讓亞茵面紅耳赤。
「爺爺!別說那個啦!」亞茵閉上眼睛喊道,而法洛只是當作笑話,依舊笑著。
「當然,還有其他的比賽呢,不過亞茵似乎有一個好習慣呢。」法洛用慈愛的眼神看著亞茵。
──好習慣?
「就是……,絕不『作弊』!」法洛堅定說出那兩個字。
──!
「即使亞瑟作弊了,亞茵仍舊不會作弊,就算哭的慘兮兮的,亞茵還是堅持不作弊的作風啊,感覺還真是固執的樣子呢。」法洛微微靠近亞茵一點。
「哈哈,怎麼了,看妳那個表情,好像是很驚訝自己以前的做為?」法洛邊笑著邊隨手拿起旁邊的飲料,咕嚕咕嚕的像灌酒一樣的,一口飲盡。
「法洛爺爺……!那……!」亞茵花容失色的樣子,讓法洛也覺得自己身體怪怪的。
「嗯…..嗝……,這是……唔!唔!唔!」法洛猛掐住自己的脖子,一副急切需求空氣的樣子,蒼老的面容變得更加的扭曲。
「爺爺!爺爺!」亞茵大喊著,原本完好的眼角,也掉下幾滴斗大的淚珠。
「亞……茵……。」法洛吃力的喊道。
「對……對不起……,爺……爺……,我……我在裡面……放了蛇毒草。」亞茵哭喊著,開始有些破音。
「解……藥……快……。」法洛擠盡自己所剩的力氣,勉勉強強說出這不成句子的話。
亞茵忽然抖了一下說道:「啊!是……。」便伸進口袋來翻弄著,拿出了一個淺綠色的葉子,以粗糙的手法,把葉子送入法洛的嘴中。
法洛渴望至極的咬碎著葉片,然後努力的嚥下那乾燥的葉片,法洛原本接近紫色臉,也逐漸轉為紅潤,一旁的亞茵,也鬆了一口氣,但……。
──我……該怎麼辦……現在。
亞茵內心不知所措,看著法洛嚴肅的面孔,實在不敢想像自己接下來的後果。
「亞茵。」果不其然,法洛一開口,便是冷淡的語氣。
「是…....是……!」亞茵緊張的說道,法洛狠盯著亞茵的眼睛,讓亞茵也無法輕易的飄移視線。
「這裡是雪花蓮的房間吧……,剛剛,是雪花蓮要喝的茶吧?」法洛質問般的語氣,直直的插入亞茵的耳中。
「是……。」亞茵像是洩了氣的汽球,半放棄的說道,但肩膀仍然不止的顫抖。
「嫉妒雪花蓮的勝利?」
「……沒…...沒錯。」亞茵事到如今,也無法再多做辯解了。
……。
沉默良久,兩人陷入了不妙的氣氛之中,受影響最大的,自然是亞茵。
「精靈王,曾說過一句話:『力量並不是世界的一切,假使我的想法錯誤,那我也不必費盡唇舌的說這句話了。』」法洛朗誦般的,將精靈王說的話,驕傲的說了出來。
──精靈王……?力量?不是一切?
亞茵的淚水變得更多了,淚水中,滿滿的是對自己的衝動而感到自責。
「【神之語】曾在教導魔法的書頁中,插入這麼一段話,同樣是精靈王說的話:『沉迷於力量而無法自拔之人,簡直是個小丑,可笑至極,但小丑那粗劣的演技,又使人感到無聊。』」法洛又更加追補了一句話。
「對……對不起。」亞茵帶著哭腔的說。
「我就是看不慣,比我小的人,卻比我強,我比她們努力,卻比他們弱,亞瑟是我弟弟,我雖然抱有不滿,但還是勉強忍下來,而這時出現了個雪花蓮,我本來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凌駕於他人之上……,我的心……真是醜陋……。」亞茵每個字,都用眼淚來詮釋,詮釋著自己的惡劣、可恥、齷齚。
「亞茵才不醜陋,其實,只是善良上沾到點髒汙而已,不然,妳為什麼還會帶解藥在身上?」法洛像極了一位老爺爺,以爺爺的身分,用爺爺般的語氣,溫和的說道。
「我……。」亞茵找不出反駁的話。
法洛輕輕的拍拍亞茵的頭頂,然後說道:「因為是弱者,才會努力的去成為強者,好好加油。」
「好的……。」亞茵小聲的答道。
──我,要更加努力的修練!
★☆
「哈啊~好睏喔。」拉修菲爾毫不保留的,打了一個懶洋洋的哈欠。
「誰叫你晚上還一直跟小魅和伊莉莎白玩?伊莉莎白就算了,小魅可是吃你的魔力的喔?不然勸她睡一睡,會造成加倍性的疲勞的!懂不懂啊!」森子嚴厲的對拉修菲爾說教。
「唔…...。」拉修菲爾對森子如火神機關槍般的掃射話語,感到接不上話來。
──完美的out,無法反駁。
拉修菲爾在心中嘆了口氣,畢竟現在拉修菲爾可是背著小魅,外加頂著一個伊莉莎白在頭上,人贓俱獲,狡辯也難了。
「好啦,森子,別嘮叨了,我好累欸,就背我一下吧。」拉修菲爾依舊懶懶的說道。
「別厚臉無恥的說出這種話!我可是淑…..淑女呢,不是有句話,男女授受不親嗎?」森子盯著拉修菲爾說道。
「喔喔,那句話似乎是第一次聽過呢,總而言之,身高問題吧,好吧,別說我無情,我就可憐可憐妳吧!」拉修菲爾說著說著,用著頹廢的眼神看著前方。
「立場反了啦!身高問題什麼的……,才沒有呢!」森子不滿的嘟著嘴巴。
「好了,趕緊走!趕緊走!是時候該出城了,找下一個目的地吧。」拉修菲爾望著遠方的城們說著,邊砰咚砰咚的敲著森子的頭。
「嗚嗚嗚,為什麼要敲我的頭啦……疼疼…..。」森子弱弱的說道,這似乎是森子的萌點所在,而拉修菲爾則是不遺餘力的猛戳。
來到城門面前,其中一個衛兵率先說道:「要出城?」
「嗯,是的。」拉修菲爾肯定的說道。
衛兵看了拉修菲爾一會兒,除了看似誘拐幼女,其他就沒什麼可疑的地方,於是衛兵就輕易的放行了,畢竟兒福團體和騎士團沒有合作關係,阻止怪蜀叔並不是衛兵工作的範疇之內。
拉修菲爾通過城門的期間,依稀聽到一些衛兵的談話聲。
「你知道嗎?亞斯奇家族的,亞斯奇.瑟,就要結婚了呢。」
「那不是才十五來歲的小鬼頭嗎?」
「人家是貴族來著嘛。」
「這說也是。」
「聽說與亞斯奇.瑟結婚的人是叫做……,雪花蓮的樣子,黑長直髮的少女呢,似乎長的挺不錯的呢。」
「哦厚?」
──雪…..。
拉修菲爾瞳孔一縮,立馬牽著森子,往原本的地方,也就是城內,飛快的奔去。
「喂…..。」衛兵對拉修菲爾這突然的舉動感到不解。
「抱歉,抱歉,我有個『重要』的東西,遺忘在城內呢。」拉修菲爾笑著說道,然後轉過頭去,專心於自己的奔跑。
「拉修菲爾,你…..還是在意她嗎?」森子面無表情的問道。
「嘛,想看看雪結婚的對象吧,順便處理伙食的問題啊。」拉修菲爾雖然開著玩笑,但臉上卻是極為認真的表情。
「哦!吃的!」森子莫名的亢奮了起來了。
拉修菲爾突然停下腳步,問道:「婚禮會場在哪?」
「你的追蹤魔法呢?」森子瞇著眼睛問。
「不,布袋大概已經脫離了,現在追蹤也只會跑到垃圾場吧。」拉修菲爾分析道。
「那…..好吧,回到剛剛的路,在努力想辦法吧。」森子無奈的說。
「那個……抱歉,。」拉修菲爾忽然說話有些怠慢。
「怎麼?」森子偏著頭問道。
「貌似……我…..迷路了……。」拉修菲爾弱弱的吐出一句話。
「拉修菲爾……你……這…..!大笨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森子大喊著。
看來森子火了。
──救命啊!消防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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