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過後,吉米也無法再反對這個婚姻,事實擺在眼前了,再說什麼也只是強詞奪理,只好默許亞瑟和雪花蓮的婚姻。
「切。」吉米不滿的咂嘴,拂袖而去,想要用憤怒,來掩飾自己以前的發言。
不過沒有人感到反感,反而是一陣欣喜,吉米的不滿,等同於婚約的成立,一想到這點,吉米那輕蔑的嘴臉,便忘得一乾二淨了。
法洛呵呵的笑著,眾人覺得法洛是為了婚約的成立,而感到歡喜,不過實際上並不是這樣,歡喜的成份,確實有一些,但大多的,還是其他的事情。
因為法洛又捕捉到,吉米小心翼翼的偷看著雪花蓮的神情。
「太好了!雪花蓮!」亞瑟雀躍的對雪花蓮說道,而雪花蓮則是微笑的點點頭。
亞茵似乎對這場戰鬥的失敗,感到羞愧,什麼也沒做,沉默不語的走回宅邸,眾人也沒有太在意亞茵的行為,就隨著她去吧。
歡笑過後,法洛像是想起什麼的,走近了雪花蓮。
「雪花蓮,我有事跟妳說,妳來一下。」法洛對雪花蓮小聲的說道,雪花蓮沒多問,跟著法洛到角落的地方。
亞瑟似乎也想跟去,但被古格斯攔了下來。
「法洛爺爺有話要單獨說,識趣點!」古格斯用威嚴的語氣說道。
「父……,好吧。」亞瑟想說些什麼,但最後敗在父親的威嚴之下,只好跟著古格斯在一旁等待著。
不過古格斯並沒有原地等待的意思,他拍拍亞瑟的肩膀,用手指比了比宅邸的方向,說道:「先回去吧。」
「嗯。」亞瑟往宅邸踏出一個腳步時,不安的回頭看了遠處的雪花蓮一眼,雪花蓮則是揮揮手,表示沒問題的。
亞瑟看到雪花蓮的手勢,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往宅邸走去,腳步似乎輕快了起來。
古格斯望向遠方,疑惑的皺起眉頭,喃喃自語的說道:「亞茵那小丫頭,居然跑那麼快?」
遠方的道路上,已經看不到亞茵的身影,只有一些打掃的僕人們。
古格斯停頓了一會兒,又緩緩的前進。
這時,突然一個僕人對古格斯搭話:「老爺,亞茵小姐沒問題吧?」
僕人擔心的看著古格斯,周圍的僕人也紛紛停下手邊的工作,眼神看向古格斯,滿是擔憂的神情。
「因該……,沒問題吧。」古格斯給了個不確定的答案。
僕人似乎還想再說話,卻被古格斯揮手制止了。
「多說無益,還是快點做你們的工作吧。」古格斯說完,便緩緩離去。
「「「「「是……是的!」」」」」眾僕人慌忙的說道,趕緊繼續自己的工作。
★☆
「先說點褒獎的話吧,身為第一次戰鬥的人,卻有不慌亂的心,十分的難得。」法洛笑著對雪花蓮說道。
「謝謝。」雪花蓮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再來……,就是重點。」法洛的語氣,忽然凝重了起來,雪花蓮也跟著抬起頭來,正視著法洛。
「最後的時候,那個防禦招術,也就是戰鬥技巧中的『彈刀』,利用瞬間的防禦,造成敵方武器的偏離,是很高超的技術,……你是跟誰學的?」法洛嚴肅的說道。
「……。」雪花蓮沉默的低下頭。
……法洛望著遠方,一段時間後,才逐漸開口:「很難啟齒嗎?」
法洛轉頭看向雪花蓮,雪花蓮則是小幅度的點點頭,臉上有著哀傷之色。
法洛看到雪花蓮的表情,便沒有再說什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放鬆的吐出:「好啦,就這些了,沒什麼事情了,我先走囉。」
法洛用明朗的語氣說話,想要讓雪花蓮緩和一下,不過效果並不佳。
雪花蓮的視線,來開了走遠的身影,轉移到另一旁的風景。
圍牆的外圍人群繁雜,雪花蓮把人群當作打發時間的對象,靜靜的看著。
店長的粗獷叫賣聲,各個店家竭盡心力的喊著,想要拉攏到最大限度的客人,路旁有著把帽子放在地上的人,拿起樂器,開始邊彈邊唱著,路過的人不時丟幾塊銅板到帽子裡,而那人則是露出感謝的微笑,便繼續彈唱。
──好像有聽老師說過,那是靠賣藝賺錢的,吟遊詩人吧?
雪花蓮好奇的往大門的地方走去,正當靠近大門的同時,有個身影擋住了雪花蓮的去路。
「雪花蓮小姐……。」僕人突然出現在雪花蓮面前,想要制止雪花蓮離開莊園的行為。
「沒事的,出去走走。」雪花蓮微笑的說道。
「可是……。」僕人還是露出想要留住雪花蓮的表情。
雪花蓮又再次補上了一句話:「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
這句話起來很大作用,僕人臉龐放鬆了下來,退到了一旁,讓雪花蓮通過。
「記得……,雪花蓮小姐,記得盡早回來啊!」僕人對雪花蓮的背影喊道。
「好的。」雪花蓮轉頭對僕人笑道。
雪花蓮慢慢的走近那位吟遊詩人,選擇了花圃上的石臺,在上面坐了下來,聆聽著吟遊詩人的歌唱。
──吟遊詩人的歌聲停止了,大概是唱完一個曲子了吧?
雪花蓮依舊坐在原地,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不久,響起了前奏的音樂,那是柔和的樂曲,像是涓涓細流,輕輕得流過大地,音符如河流中的小魚,悠遊於清澈的河水之中。
「潔白如雪的花,挺立於花田之上。」吟遊詩人開始彈奏,曲調更加的柔和緩慢了。
「眾人讚嘆敬仰,花兒心中飛揚。」
曲調逐漸變的高亢,宛如慶祝英雄凱旋歸來,卻沒有那剛毅的感覺,仍然是那柔和的樂曲。
──花……呀?
雪花蓮的心弦,被些微的撩動。
「王子俯身親吻花兒,雪白的花瓣。」
──亞瑟啊……。
雪花蓮想起了她心目中的王子,「亞瑟」。
「王子說,妳是如此的高尚。」
──亞瑟的確實常讚美我呢,總是想盡辦法逗我開心。
「抬頭望,天空飛過兩隻鴛鴦」
──鴛鴦……,我記得老師似乎有說過它的涵意……。
「那是比翼連理的嚮往。」
當唱到這一句時,雪花蓮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若將此微笑化成糖份,大概是一杯黑咖啡,也無法承受的量,加入之後,會變得是在喝果汁吧?
「兩人牽手步入禮堂。」
──婚約……。
「眾人皆忘,曾給花的溫暖……。」
──忘了……什麼嗎?有忘了什麼東西嗎?
雪花蓮雖然對歌詞疑惑,但並沒有顯現在表情上,依舊是那幸福滿滿的微笑。
最後,音樂停頓了一會兒,吟遊詩人才慢慢開口。
「……是光。」
接著,吟遊詩人的身旁,出現了拍手的聲音,那正是在旁邊聆聽的雪花蓮。
「謝謝小姐,妳的長髮真漂亮。」吟遊詩人給雪花蓮一個微笑。
雪花蓮跳下了石臺,往那堆積些許銅板的帽子裡,丟進了一些錢幣。
「金──!」吟遊詩人驚訝的看著錢幣落下的瞬間。
「再見囉~」雪花蓮對吟遊詩人揮揮手,便轉身離去。
「啊,再見。」吟遊詩人連忙跟雪花蓮打招呼。
吟遊詩人低著頭,喃喃自語的說:「哈,怎麼可能是金幣呢,大概是把它跟銅幣混淆了吧,畢竟顏色也是有相似處的。」
吟遊詩人放下剛剛所顧慮的事情,繼續彈唱著詩歌,而路人的銅幣,也不斷的丟入吟遊詩人帽子裡。
★☆
行走在路上的雪花蓮,低著頭,正在琢磨著剛剛的詩詞。
──光……,眾人皆遺忘的光,是給我溫暖的光。
──的確……,如果亞瑟是「王子」,那光必然就是……。
雪花蓮停下了腳步,思緒也停頓了一會兒。
──「那個人」呢。
雪花蓮發現自己站在路中央,似乎妨礙到其他路人行走,只好不好意思的小碎步走到旁邊的長椅,坐了下來。
──那個人……,拉……,不,我已經發誓,絕不提起他的名字了……。
──那個……,騙子!
──雖然說給我溫暖的是他……,是他把我從不見天日的囹圄中,拯救出來,理論上,我沒有反駁他的權力…..,我的命是他的救的,他想要對我怎麼做……,我根本沒有資格……。
雪花蓮不想再繼續想下去了,她發覺眼睛有熱熱的東西,準備流出,但雪花蓮忍住了,大該是基於貴族教育中的「禮貌」與「羞恥心」吧?
雪花蓮吸吸鼻子,站了起來,低下頭,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這時,雪花蓮發現路口的地方,有吵架的聲響,雪花蓮因為低著頭,只能勉強得用餘光來觀看。
那是一男一女,吵架的聲音,是由女方發出來的,那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吼著,最後甩了男人一巴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男人情緒低落的低著頭,緩緩的離開現場。
「或許,我就是那樣的女人呢……。」雪花蓮難得一見的自言自語了起來。
──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那個男人原本在的地方,飄下了一片枯黃的樹葉,經過路人腳底的無情踩踏,終究化成細小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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