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库拉难以置信地看着龙套,仿佛横扫天下的独孤求败,见到了超级赛亚人。
这是何等恐怖的魂力?简直超越人类的极限!
如果普通人的魂力似棉花般柔软,金库拉的魂力就像木块一样坚硬。
这意味着金库拉的魂力可以侵入任何普通人的识海,什么偷改记忆、心灵控制,对她而言易如反掌。
棉花又如何阻挡木块肆意妄为呢?
把棉花修炼成木块,是件很了不起的奇迹。
金库拉一直认为自己就够变态的了。
可龙套比她更变态。
这个男人的魂力强悍无比,宛若坚不可摧的金刚石,又若**大海般浩瀚。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拥有如此强大的魂力?
这让金库拉想起传说中的魂术大师,他们可以点石成金,出言成法,凭空变物,用精神直接影响现实规则,将精神物质化。
这些传说与神话无异,金库拉从不相信有人能够做到,因为人的魂力是有极限的,一个念头就能直接改变世界的是上帝。
《创世纪》中不是这样记载的么?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这种超越认知的能力,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吗?
但今天感受到龙套无与伦比的魂力,她有点相信传说了。
也许历史上真的存在过魂术大师。
龙套一言不发地看着金库拉,正仔细浏览她的记忆。
金库拉能感受到一股似春雨般细润无声的魂力在她脑海的每个角落中滴落。
这股力量滋润着她的识海,让她的心神平静、内心安宁,同时也在窥视她心中的一切秘密。
金库拉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搜魂术,因为搜魂这种东西,就跟狼骑兵掠夺人类粮仓一样,是用魂力凝成刀剑强行切开别人的精神防线。被搜魂者轻的精神失常,重的直接变成白痴。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才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似雨水渗入盾墙一般的搜魂术。
金库拉知道,眼前的敌人并非她能对付的,哪怕BOSS甚至教主来都够呛。
金库拉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反抗是徒劳的,也没有必要反抗。如果龙套想杀她,搜魂的时候一念轰碎她的精神防线就行了,何必用这种温柔的搜魂法呢。
“你是大哥哥的爸爸吗?”金库拉从床上坐起,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可爱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担心地瞥了一眼身边的神田幸太,生怕龙套将他带走。
龙套一脸漠然,也不答话,从卡比兽的肚皮上跳下来,饶过金库拉走到神田幸太身边。
金库拉突然从后面抱住龙套的腰,仿佛被人抢走心爱玩偶的女孩,伤心地抽噎着说:“呜呜呜,叔叔,别抢走我的大哥哥……”
龙套轻轻掰开金库拉的小手,双眸亮起紫光,身上爆发出骇然的念力。
强大的无形念力将金库拉身体的每个关节和毛孔牢牢锁住,金库拉觉得自己被石化了,连眨眼都难以做到。
龙套在神田幸太身边蹲下,伸出食指点向他的眉心。
神田幸太眉心泛起圈圈金色涟漪。
金库拉艰难地转动眼球,想看看龙套在对神田幸太做什么。
她看到一直没有生命活动的神田幸太竟然渐渐皱起眉头,眼皮下的眼珠不住地转动,显然是在做梦。
梦中,神田幸太忘了自己是谁。
他身穿黑色的高中学生制服,走在一座大桥上。
桥下是湍急的河水,能听到前浪推后浪的“哗哗”水声。
神田幸太双手抱着脑袋,对在前面走的龙套说:“喂,你到底怎么追到咱们校花的?”
身着学生制服的龙套笑着回头:“原来你最关心的是这种问题?其实呀,我有特殊的泡妞技巧。”
神田幸太加快脚步,跑到龙套身边,跟他勾肩搭背起来:“什么特殊技巧?跟兄弟分享分享啊?”
“分享?哈哈哈哈,行啊。”龙套仗义地开怀大笑,然后猛地严肃起来,向神田幸太伸手做讨要状:“三个饭团加鸡腿。”
神田幸太一把推开龙套,佯装生气地模样:“你就这样吧哈,不够朋友!”
龙套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毕业的时候,某些人就要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做条狗咯。”
神田幸太知道龙套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对于这个卑鄙之徒而言,友情是什么东西?能吃吗?还是鸡腿和饭团来得方便!
神田幸太跟龙套讨价还价起来:“三个饭团,鸡腿你自己买。”
“三个饭团加两个鸡腿,五秒钟后就是三个饭团加三个……”龙套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颇有黑心商人吃定了买家的风范。
神田幸太急忙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心疼地大吼到:“成交!成交!成交!”
龙套推开神田幸太的手,“呸呸”地吐了两口唾沫,一脸嫌弃:“洗手了吗你?”
神田幸太知道这个奸商还想趁火打劫,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三个饭团,三个鸡腿,我的极限价格了啊,爱讲不讲!”
“讲啊,为什么不讲?”龙套满意地微微颔首,摇头晃脑地说:“其实泡妞就像两军交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了解女性思维吗?其实女人是种矛盾的生物,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会失望,轻易得到了也会失望。”
神田幸太表面上一脸风轻云淡,心里却崇拜龙套到不行,暗道不愧是专业泡妞大师,都把追求女孩上升到战争这么高大上的层次了。
龙套右手在胸前虚摇,仿佛拿了把羽扇,颇有种诸葛亮茅庐之中大谈三分天下的感觉:“所以追女孩这种事,神秘感和自信很重要,千万不要暴露你的需求感,会让你变廉价。她贴得太近,就要把她推开,但别忘了拉一下,创造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她整日猜测你到底喜不喜欢她,让她整天想着你……”
“那样,她会不会很难受?”神田幸太脸上写满了不忍,皱着眉头询问道。
他隐约记得自己曾经暗恋的女孩,也是这样对待自己,时冷时热,让他搞不清楚这女孩到底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
就像用绳索把他挂在空中吊着,每当他快绝望的时候,女孩就把他放下来歇会,让他重获希望,可当他燃起希望的时候,又会被女孩重新绑上吊起来。
这种感觉太痛苦了,死活了活了又死的,神田幸太实在不愿意让自己喜欢的女孩体验这种痛苦。
龙套拍了拍神田幸太的肩膀:“当然会很难受,但同时她们也很享受这个过程,痛并快乐着,这就是女人的本性。她们需要反复确认你值不值得她们喜欢。”
神田幸太认为龙套的言论简直是胡扯,他觉得能在一起就牵手,不能在一起就给追求者个痛快,按照龙套的理论,女人都喜欢对追求者时冷时热,并且也期待别人也这样对她们,难道她们都有自虐虐他的病态倾向?
龙套露出暖洋洋的笑容,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阳光明媚,有鸟群欢愉地鸣叫着飞过天空。
“爱情就是这样,犹如花与蝶,花开蝶来,飞绕曼舞,时远时近,哭笑打闹,男女们享受着多巴胺给他们带来的快乐与痛苦……”
龙套言语一顿,暖洋洋的笑脸骤然冰冷,如索命的幽鬼。
神田幸太被龙套的变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刹那间,天空乌云密布,有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冰冷的雨点打在神田幸太的脸上,早已将他全身淋透,湿透的衣服似铁板般贴在他皮肉上,凉意席卷全身。
神田幸太盯着刘海上滴答的雨水,先是一愣,这才想起来,今天一直都是暴雨天气,什么时候有过太阳。
他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明明记得刚才确实是晴天,为什么记忆却告诉他一直都在下雨?难道刚才所见的都是幻觉?
龙套那双阴冷的眼睛盯着神田幸太,声音变得冰冷似极寒地狱:“花有败落,蝶有衰亡,当二者相互熟知,热恋的幻觉褪去,大脑将疲倦地减少多巴胺的分泌,那时蝶与花的嬉戏会变得像小学生的流水账作文一样无趣,女人的本能就会告诉她:‘你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而男人的本能会告诉他:‘这个女人好烦啊。’,他们就会去找新的乐子刺激大脑,哪怕伤害对方也在所不惜,只为了……”
龙套嘴角勾起冰冷地笑意,仿佛诱骗夏娃偷吃智慧果的魔鬼化身,一字一顿地说:“多,巴,胺。”
神田幸太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向后退步。
他突然想起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之前会把他当作同学?
神田幸太每退一步,龙套就逼近一步,挂着令人胆寒的笑意:“哼哼哼,怎么?对我的答案不满意么?这就是人类可歌可泣的爱情本质,开心吗?失落吗?绝望吗?自大的人类呦,一直以为自己是主宰命运的王,其实连精神带身体,都是身负枷锁的奴隶,受别的东西驱使,比如,多巴胺什么的。哼哼哈哈哈哈哈,最有意思的是,哼哼哼哈哈哈,最有意思的是……”
龙套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笑意,笑得弯腰捧腹,看上去都快喘不上气来了,仿佛一个蹩脚的笑话讲师,有趣的故事讲到一半,把自己讲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嘎,他们还!不!知!道!噗哈哈哈哈,他们还不知道呐!哈哈哈哈哈!太逗了!”
神田幸太被逼到了长桥的护栏边,回头瞥了一眼湍急的河流,瞪大了眼睛看着龙套。
这个一边像傻哔那样笑着,一边踏着水洼步步逼近的男人,在他眼中就像《浮士德》中的魔鬼靡菲斯特,披着虚假的外皮,千方百计地要骗取他的灵魂。
神田幸太惶恐地摆出拳击姿势,犹如小奶狗学老虎弓身蓄势待发,高声吼道:“别过来!!!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龙套停住脚步,耸了耸肩:“你只听我解析错题,却放过了问我正确答案的机会,神田幸太同学,你可不是个好学生呐。”
“你别过来啊,我可是空手道高手!再过来我真的会打你的。”神田幸太说着,摆着拳击姿势挥了两个直拳:“我打人很疼的,我发誓,真的很疼的。”
“好好好……”龙套无奈地点头答应着,食指摇指神田幸太身后:“不过,有人落水了呢。”
神田幸太下意识地刚想回头,却猛地回过神来,大喝道:“休想诈我!你这招我国小三年级就不用了!”
龙套伸着脑袋,踮起脚尖试图将视线越过神田幸太:“真的,我这个人从不骗人的,你自己看啊,还是个女孩呢。”
神田幸太的耳朵颤动了两下,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听到了女孩微弱的呼救声。
“救!唔……”
神田幸太急忙转身,双手扶住长桥的铁围栏,俯视桥下的怒涛急流。
他看到一个9岁的女孩在激流中挣扎,宛若雨中浮萍般起起伏伏,她努力地把头探出水面,刚刚开口呼救,就被无情的浪花拍进水中,灌了一肚子水,眼看就要急流冲到看不见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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