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点都不难过,不难过……毕竟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对吧?你只是矫情而已。喜欢的男孩子不喜欢你,还不是因为你太蠢了?你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喜欢?不上进,不努力,这样的你实在愚蠢的可怕。
去死啊,为什么不去死啊?你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等着别人来救你吗?你以为你是谁?我拜托你了,去死吧,去死吧,你活在这世上只是在浪费空气而已。你以为你是谁啊?去死吧好不好?去死吧好不好?去死吧好不好?
……
当我看到这段话时,我感到十分诧异。这并不是我的字迹,但却出现在我的日记本里,很显然,有人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拿走了它,并写上了这如恶作剧般的一段话。
不过到底是谁呢?我拖着下巴思考,觉得首先可以排除的就是母亲了,她是不可能在自己孩子的日记本上写这段话的;妹妹也不可能,她才上幼儿园呢;父亲也在外工作,更不可能;唯一让我觉得有可能的,大概是前几天来我家做客的几个人了。
事实上那些人的来路也很奇怪。当我中午回到家时,他们正坐在沙发上与我的母亲聊天。最左边的是短发姑娘,年龄看起来大概只有二十几岁;中间的是一个中年大啤酒肚男子;最右边的是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性。他们与我母亲交谈——不,不能算是交谈,因为他们全程都没有动嘴巴,仅仅是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什么,或是在我回来之前,他们的对话已经结束,现在正在思考着如何结尾。
母亲起身,为我把书包拿了下来。
“不用,我自己拿。”我抵抗道。
“乖,把书包给我。”母亲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背,“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我很不情愿地走到沙发那里,依次叫到:“姐姐好,叔叔好……哥哥好。”我本来也想叫那个戴眼镜的人为“叔叔”,可在我发声的前半秒,他眯了眯眼,我心中一颤,觉得这个动作很是熟悉。
我知道那是警告,说明他不允许我胡闹。于是我就乖乖地叫“哥哥”了。
母亲去端茶了,我就站在那,很是尴尬。先是短发姐姐打破了安静,“你叫什么名字呀?”她望着我,眼睛布满笑意,右手伸出来握住了我的左手,表示友好。
“踏。”我回答道。
“真是好名字呀。”她笑意更浓了,可我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内心真实想法,因为她听我说完后轻轻地皱了一下眉。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惹到她了,反正这名字又不是我取的,以及名字也只是代号而已,你不喜欢,不能怪我的。
紧接着是大叔,“你好呀,小朋友,”大叔笑起来眼睛都快没了,“过来,让叔叔抱抱。”他的笑容很快就变成了淫笑,嘴角流出了一些口水。我知道他是恋童癖,所以我拒绝了。可他不依不挠,“过来嘛,叔叔给你糖吃。”
我再次拒绝了,顺带摆了摆手。虽然我表面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可我心里怕的要死。那是很久远的恐惧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应该是遇到过什么可以让人痛苦一辈子的事。可那究竟是什么呢?我不知道。
我想要逃跑,因为这大叔似乎要站起来抱我了。可我跑不掉,我的脚好像是黏住了;而那个大叔也起不来,貌似是因为他的肚子太沉了。
最后是那个男青年,我暂且称呼他为“哥哥”。其实我很想称呼他为“叔叔”,这很像是一种恶作剧,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生气的。不过那并不是真的生气,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摆出过生气的表情,他总是冷着一张脸,或是一副神秘的微笑,但微笑多半代表不好的情绪。
虽然我很讨厌啤酒肚的大叔,但我很喜欢这个戴眼镜的哥哥,所以扯平啦,我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我终于听到了母亲的脚步声,很奇怪,那不是拖鞋的声音,而是高跟鞋的声音。我想回头看,可短发姐姐拉住了我,“你别看,”她有些急了,“马上就好了!”
“好什么?”我歪着头,有些疑惑。
“马上就好了!”她重复道。
“到底好什么呀?”我看她着急,我也着急了。
“你再等等呀!”
“等什么?”
“就等等。”
“到底等什么呀?”
“你……”
“安静。”是男青年的声音。
我和短发姐姐一同看向了他。
“你会好起来的。”他扶了一下眼镜,“我问你,你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高跟鞋……”我像是着了魔,情不自禁地答道。
“然后呢?”
“高跟鞋‘吧嗒吧嗒’的声音。”我喃喃自语。
“还有呢?”
“还……”我刚想说话,就突然被捂住了嘴。一股难闻的烟味直逼我而来,后面还有肚子顶着我。是那个大叔,我知道是他……
“还有呢?”男青年的声音依然很冷漠。
“救…救我…”我努力地想要掰开大叔的手,大叔的手握的实在是太紧了。
“嗯。”伴随着这一个字,周围的环境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扭转的画面,让我头有些晕,就像晕车一样,我甚至想呕吐。
我突然躺在了床上,周围什么人都没有。
“妈妈…?”我惊恐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人都没有了呢……
“安静。”是那个男青年。
“往你的左边看,那个人是谁。”我听话地往左边看,那个人……是啤酒肚的大叔。
“不要!不要!让我出去!”我尖叫,我从床上跳下来,我到处跑,可是没有门!没有门!
“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过来!别过来!
没有用的,我被他反手绑了起来。啤酒肚的大叔撩开了我的裙子,强制把我的腿扒开。我大声哭,大声喊,可男青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会弓虽女干我的……求求你……帮我……”大叔已经缓缓把我的内裤拉了下来,我还在挣扎着,可我的力气显然不够。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没有人可以帮我……让我死吧……
这时又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
“妈妈……妈妈……”我有气无力,希望我微弱的声音能为我带来些转机。
高跟鞋的声音“吧嗒吧嗒”,可它仅仅是“吧嗒吧嗒”而已。没有妈妈,妈妈一直都没有出现,这里只有不断抖动身体的大叔,和站在一旁冷漠的医生而已。
等等……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是医生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嘶——好痛,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呢……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我想要昏过去,可我的意识不让我这么做。隐隐约约,我听到他的话,似乎是在说“你睁眼看看吧”。我不想睁眼,我真的不想,就不能让我逃避一会吗,你们这群没有情感、只会不断做实验的机器!
我醒了,彻底醒了。
“效果并不理想呢,噩梦并没有被完全触发,看来还需改进。”电脑旁一个绑着马尾、头发微卷的女孩说道,但我知道这不是对我说的。
“嗯。”不带任何情感的回应。我努力睁开眼,但发现有点费劲,挣了一会就想闭上。
“你的药是不是用的太重了,”女孩回头,朝我眨了眨眼,“你看这小姑娘还没醒透呢。”
胡说,我明明醒了,很彻底的醒了,可我的眼睛就是不太能睁得开……
男青年停止了手上的记录,他缓缓走到我躺着的椅子旁,弯腰查看我的情况。
“没事,就是被眼屎糊住了而已。”声音带有戏谑的味道。
此时此刻,我真想跳起来捶他一下。毕竟我醒了,从梦中醒了,所以一切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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