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飞速旋转的车轮一般前进着,美好的时光就像一个爱捉迷藏的小孩子,悄然的消失在你的眼前。
[今后我们一家人一定要幸幸福福的在一起]
每当做起这个梦时,都感觉这个夜晚过的都好漫长,每当母亲痛苦挣扎的场面在梦里历历在目时,都会哭着喊着惊醒。
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而活,如果不明白自己的目的,那么自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这是梦里奇怪的声音之前一直徘徊在虚拟和现实社会中,徘徊在花瑞的耳边。
“梦。”
手指轻轻点去眼角凝聚的泪水后,她抚摸着老师送她的公仔、玛莉为她串好的头绳、丁杰给予她的木剑和公爵大人对她的恩心。
“妈妈,哥哥,我想你们了;真的,真的好想你们。”
和平时一样,早晨做着每天都循环的工作,洗衣服、拖地、做饭、浇花……整个下午的时间就是听桑娜老师的讲课,有的时候累了,她就让我玩那种类似“桌球”一样的游戏,她总是告诉自己学习的一切包括游戏对未来有很大的帮助。
“一个油桶连桶带油50克重,此时,油重是空桶重的4倍,问,油多重,桶多重?”
“啊,嗯~50÷4等于……”
“嗯?”桑娜老师走到花瑞身旁,将一只胳膊搭在花瑞肩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发生什么事不愿和玛莉和公爵说,那就和老师倾诉。”
“不不……没什么……对不起。”
“嗯哼?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师也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就跟老师说,别怕。”
花瑞深吸一口气,问道:“桑娜老师,我们会不会分离,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都好害怕,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情况。为什么,我总是好害怕。”
是啊,一晃几年过去了,花瑞也已经十二岁了,从最初的六岁小孩子变成十二岁的少女了,对未来的事情也开始不断猜测着。桑娜知道花瑞害怕什么了,只是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因为你长大了,开始学会操心了。没关系的,毕业代表着你又进步了,你应当感到高兴啊。”
“老师,毕业后,我们会分开吗?”
“嗯,但马上就会接触新的老师,这不是很好的事吗。没关系的,到时候一定要经常写信给老师啊,老师也会经常回信给你。”
“约定好了。”
“嗯!好的,继续上课吧。当然,只要遇到什么难题和心里不快的事情,一定要和桑娜老师说呀,因为老师最害怕自己的学生痛苦了。”
花瑞用力抹了一下脸面,重新打起精神。她知道应当好好把握这段珍贵的时光,她也发现过尽管老师时常对自己面带笑容,但有时候脸颊会莫名多出两道泪渍。
丁杰也成功加入了欧克萨正式骑士团。
为了庆祝,瓦卡公爵特地从法化尔帝都带来上等的达勒长基酒。花瑞很高兴,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公爵大人这么兴致勃勃,所以为了这次庆祝,自己也开始在佳肴上尽一份力,来感谢公爵的照顾和公子不折不扣地教导。
她知道,丁杰已经不教自己剑术了,除了那把有些破损的木剑外,就是自己从乞求学剑术到学习过程的艰辛而又美好的回忆,以及晚上桑娜老师的陪伴。
宴会上,冷冷清清,丁杰不怎么喜欢太热闹的环境,所以除了女仆们、公爵和丁杰大人就没有别人了,也算是全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
尽管没有什么人,但公爵依旧很高兴的让所有人就坐。等到所有人双手合十后,公爵举起酒杯并站了起来。
“今天,不,今年是一个值得庆兴的一年,有很多喜事即将发生:首先就是今天我们公馆的丁杰公子成功进入国家王牌骑士团,为了庆祝新骑士的到来,干杯!”
所有人起立,与丁杰公子碰杯并同时祝贺。丁杰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在接完杯后,摸了摸腰间鼓鼓的口袋,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还有值得庆兴的就是,三个月后就是我的七十大寿了,此刻也正是我们家一位成员的小学毕业庆典,所以我打算将自己的生日大宴和小瑞的毕业庆典放在一起举办!”
“哎咦?这真的好吗,我觉得没必要庆祝我的毕业庆典的。”
“那怎么行,这里的每一个人的重大成就都会得到举办,虽然气场不轰烈,但小瑞,每个人都是有感情,作为我们家庭的一份子,就要学会在别人失败的时候给予安慰;在别人成功的时候给予祝贺。”
“可是,我是……”
还没等花瑞说完,丁杰就站了起来,敬了一杯给花瑞,显然和以前相比成熟了许多。
“不管职位高低,亲人就是亲人,欧克萨人才不会被权利和等级所束缚。花瑞,这些年为玛莉分担了不少事,辛苦你了。”
花瑞顿时眼膜闪光,甜甜朝丁杰行了鞠躬礼------谢谢丁杰哥哥,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哈哈哈哈,大家都饿了吧,开始吃吧!”
………
宴会结束后,玛莉和丁杰来到后院散步。湛蓝的天空下,夜莺的歌声打破这宁静的气氛,花儿的面孔也全部朝向她们俩。
“玛莉。”
丁杰突然停住脚步,低声呼唤道。此刻玛莉转过身,面对满脸秀红的丁杰,她笑了笑,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并且正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玛莉!嫁给我吧……”
丁杰的单膝下跪和早已准备好的结婚戒指顿时让玛莉本人惊喜到双手捂口。
哗~
喷泉飞溅的露珠在月光的映衬下,伴随着萤火虫的灯光,绚丽出如画般的场景;鸟儿送来的祝福歌声和着绿叶与花粉的清香,就是在为这一时刻的美丽所打造的;树叶的掌声愈发响亮了起来,似乎都在鼓励着玛莉对丁杰的回复。
尽管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又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花。青梅竹马,儿时的玩伴,自己等了二十多年的感情,今天就像是梦境一样。
“丁杰,……对……对不起。”
玛莉激动的泪水无止境的往下流淌着。
“我以为……我以为我这辈子……都配不上你,咦……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眼泪止不住呢……我应该很高兴才对……我真没用……”
“你一直都很优秀,玛莉。真正没用的人是我,害的你等了我这么长时间,小时候答应过你,成为正式骑士之后向你求婚,我做到了。这么多年了,辛苦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玛莉努力地用衣袖擦拭着满脸的泪水,轻轻扶起依旧保持求婚姿势的丁杰。
“谢谢你,丁杰大人,但是戒指我现在不能收,我希望……我希望您能在结婚那天亲**问戴上。”
“这么说,你答应了?”
在玛莉肯定地点头后,丁杰激动的抱住了玛莉,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自己的脸上。
所有沉睡的万物,在这一刻绽放自己最美的一面,树林间的叶声再一次响起热烈的“掌声”,翩翩起舞的花瓣像仙子一样形成一圈,伴随着清风飞舞着;皎洁的月光也亲自为玛莉,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婚纱”……
-----孩童时期的约定,成为相互努力的目标;成功的硕果,换来今夜梦幻王国的感觉,或许这就是自己梦里所提到的目标。然而,在我看来,好好活下去,陪伴着自己所爱着的人,这就是我的理想。
[你的命运将与这片大陆所共存亡,你永远不可能拥有属于自己真正快乐幸福的生活。继续满足于现在,你就会像生活在地下深渊里的老鼠狼狈爬行,你会因自己的想法,而后悔的,日蚀之日,你的生命之火也就此终结。]
到底是谁在说话?
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声音,来无影去无踪。每当自己对未来重新确认后,都是这种死一般的恐惧。
梦里的声音,不知你从何而来,我都希望……希望能听到你所表达的真正意义。
这段时间噩梦连绵不绝,花瑞已失去往日的活泼精神,甚至突然晕倒的现象也时常发生。所有女仆都开始担心花瑞的身体质量,瓦卡公爵也请来医生为花瑞治病,并时常陪在花瑞身边。
大夫也无法查明花瑞的病因,既不是发烧也不是流感,只是让她好好休息休息,改日再来。玛莉也放弃了和丁杰约会的机会,每天陪在花瑞身边。
“小瑞,身体好些了吗?”
瓦卡公爵显然有些苍老了,眼角的鱼尾纹也开始增多。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花瑞显然有些对不起大家,只是强颜欢笑说有些累,没必要太在意。尽管花瑞想说服公爵和玛莉自己真的没事,还可以继续工作学习,都被拒绝了。
和桑娜老师见面的机会也渐渐减少,除老师的看望,就只有老师为自己留下的营养品。瓦卡公爵也很少走出花瑞的房间,每天都为花瑞讲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总是能逗乐花瑞。
时间艰涩的流逝,花瑞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开始恶化,但自己依旧保持着乐观的一面去面对大家,好让她们放心。等到房间空无一人的时候,她就会剧烈的咳嗽,直到吐出鲜血;密密的汗珠永远也不能从头上抹去。
“花瑞,花瑞。”
一阵轻盈地呼唤唤醒了沉睡的花瑞,是桑娜老师。
“来,别动,躺好了。老师说过:不论有什么心事,老师都会洗耳恭听的。说吧,最近发生了什么,还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不想说话也没事的。”
“桑娜老师。”花瑞努力的坐了起来,终于开始提起梦里那神秘古怪的声音了,尽管语言上听起来可信度不高,但桑娜老师一边认真聆听;一边梳理她的长发。
“好的,我知道了。老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大岛,岛上面建立起两个王国,一个是奥国,一个是白国。强大的奥国一直以自己的种族天赋,残酷的剥削着白国人们,其中就有一个白国少年,一场战争夺走了他的村子,他的所有亲人都被奥国人杀害,自己便一落千丈,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直到他在森林里遇到了像天使一般的少女,少年对她一见钟情,两人相爱并结婚,少年得到了生活的动力,想平平淡淡的和少女在森林里一起生活,永远不分离。
原以为幸福的时光到来了。直到有一天,贪婪的奥国人放火烧了这片森林,来获取更多土地,女孩的生命随着森林的毁灭也一同走向毁灭。
仇恨的种子埋在了白国少年的心里,他带着弱小无能的白国人们,手持长剑,攻下奥国。
结局是白国少年被自己的毒瘤害死。
虽然以悲剧结尾,但这个过程应该和你的梦境有所联系,好好考虑考虑吧。”
“白国少年?”
花瑞沉思了一会儿。她没有品味桑娜老师故事的真正用意,只是把它当成一个伤感的故事同瓦卡公爵的故事混为一谈。
桑娜也不打扰花瑞的休息了,在亲自为她喂完药后,给予了花瑞一个关心之吻。此时的花瑞如同漏了气一般,全面的脸红让自己拥有了一丝活力。
“桑娜老师。”
“嗯?”
“不管未来走到哪里,花瑞永远都是桑娜老师的学生!”
“当然!是最优秀的学生!”
鬼头堡战役有五年历史了,如一颗碍眼的钉子,深深的扎入欧克萨和法化尔的心里。没有人知道雷真川究竟在搞什么鬼,平平安安的五年时间里,却对北方国家给予大量扶持和帮助;许多北方诸国放弃法化尔后,开始一边倒向雷真川。
雷真川“统一大陆”的谣言已经不复存在,被扶持的各个国家却大力支持雷真川所谓的灭古复新政策,来改变这个世界的不公。
欧克萨的新闻也开始渐渐“美化”雷真川,得知消息的瓦卡公爵大为愤怒。
“一派胡言!千百年来雷斯纳这个民族就野心勃勃,现在把北方诸国当鸡狗一样供养,还感谢他们为恩主?欧克萨联邦也不分青红皂白起哄!”
“公爵大人,那为什么五年了,还没有战争呢?”玛莉不禁问道。
“知道什么是'温水煮青蛙'吗?哎,先不管这些了,小瑞最近身体好点了吗?”
“嗯!可以下床走路了,这多亏了桑娜老师的人参。”
“太好了,桑娜这些年在我们这为小瑞操了不少心,真的辛苦她了。后面有时间我会亲自登门道谢的。”
玛莉在向公爵行完鞠躬礼后,跑去花瑞房间。
此时的花瑞早已下了床,站在阳台上给飞来的麻雀喂食。见到玛莉后,立刻保持微笑,向她鞠躬。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怎么可以随便下床呢?乖乖躺好,不要乱动。”
“我已经完全没事了。”
“你这病应该是过度劳累是产生的,真是的,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吗?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万一冻着了病情不是又恶化了。所以,为了不给公爵大人和桑娜老师操心,好好躺下!”
“玛莉姐姐。”花瑞不禁有些对不起她。
因为花瑞知道,玛莉牺牲了自己和丁杰在一起的时间,总是一休息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尽管医生们都没查出病源,让大家都很担心,但花瑞自己已经明白了情况,所以身体稍微转好的时候就会让玛莉和其它女仆休息,自己干。
几日后,丁杰从卢翔边境赶回公馆,说是带了一位郎中,说不定可以治疗花瑞,公爵听后,亲自去接见他。
这个郎中是南法化尔人,比公爵还要苍老,修长的白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也遮住自己的面颜,与其说他是一名郎中,倒不如说他是一位预言家。预言家虽然在很多国家广受欢迎,可在欧克萨这个国家,没有人相信预言家所说的话,因为未来是不可能被预言到的。
公爵到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能查明并解决花瑞身上的病痛,就是自己的恩人。
“哟,萝莉管家,身体好些了?”
“公……公子大人,有劳你了。”坐在床上的花瑞立刻肃然起敬,别扭的行了鞠躬礼。
“拿去,柳橙汁,新榨的。”
“谢谢公子大人!”
“哎呀,你再不好起来,我都没时间和玛莉约会了。”
“约会?这是什么?”
一直住在公馆里的花瑞,别说约会了,就连这个词都是陌生的。她没有从桑娜老师那学到关于情感方面的知识,当然花瑞也不感兴趣。
郎中和公爵进入了花瑞的房间,对花瑞说是找到了治疗的方法了。白发中突然蹦出的眼珠顿时吓了花瑞一跳,但她依旧咽了咽口水,保持正定,鞠了一躬。
郎中坐在花瑞的床边,他的眼睛注视着花瑞的眼睛,目不转睛的动作让花瑞显得有些尴尬。随后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开始为花瑞把脉,一切的手法和普通的医生一样。
等到结束后却并没有说出病因,只是叫大家先在外面等候,自己想单独和这个小姑娘说几句话。
直到门被关上后,郎中开始用手,抚摸花瑞头绳上的两个十字架,却如电流般刺激了一下郎中的手,这一现象瞬间让花瑞大吃一惊。
“和我说实话,这两个黑与白色十字架是谁送你的?”
“是我小时候一位火器军官和一名骑士团团长送给我的。”
“乌云四起,火光缭绕;历史终将会重新上演,黑暗的统治将会重新席卷天下;天堂与地狱的大门同时开启,阳光会因乌云的密布而失去光彩。”
如咒语一般的话,花瑞并不理解,她尝试问问郎中此话的含义。可郎中并没有回答,治疗的方法也就草草的一句:
“接受心中真正的自己。”
-----接受心中真正的自己?心中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不会就是梦里的声音吧。可是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两个十字架………
等到自己回过神来时,郎中已经消失了。
我已开始遗忘切肉时一瞬间的痛**,遗忘恐惧者泪流满面、苦苦乞讨的漂亮脸蛋,遗忘那些可怜虫发出最美妙的尖叫声,和那香喷喷的尸油味与血香味。我的刀一直渴求着甜蜜的鲜血,却每天品尝苦涩的维克多斯泰野兽的血。父亲的冤魂一直陪伴着我,每天都在对我说:儿子啊,我的亲儿子啊,一定要为爸爸报仇啊。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每日每夜的疯疯癫癫让罗尔变得不再像一个人,'血鬼'尽管一直辅佐罗尔身边,却总是不敢搭话。首都的树木在这些年里已经被罗尔一人砍尽了,维克多斯泰森林里的生灵也被赶尽杀绝、俘获为己。
雷真川的骑士、剑士都知道,长时间没有对外征战让陛下已经开始狂躁不安。不光所有的士兵,包括大臣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罗尔如此尊重'毒目',除了'毒目'的建议罗尔谁的话也不听。
“报告陛下,欧克萨这是一个科技先进的国家,听说阅兵式上又有新的技术产生。”
戴着白色斗篷、用黑色围巾围着自己面颜的'毒目'再一次出现在朝廷上,刚才像患了抑郁症一样的罗尔瞬间平静了下来。
“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如何才能攻打欧克萨,拿下这个中部古国,我就可以横扫整个北方了。”
“回陛下,攻国计划我已经做好了,只不过……”
'毒目'突然止住了口,罗尔有些不厌其烦了,开始提高嗓音说不要卖关子,直接把话说完。但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理后,居然低头向'毒目'道歉。
“罗尔陛下,听说过异色十字架的传说吗?”
“切!那种鬼话还有人信?真是愚蠢透顶。欧克萨虽然是最大的内陆国,但是也不会出现什么异色十字架的。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入侵欧克萨了?先打哪座城市?”
'毒目'诡异地笑了一下。
伴随着窗外持续几天的大雨,公馆里的杂事也越积越多。
花瑞已经感觉好多了,为表示自己已经完全康复,在大家面前正常行走,甚至徒手搬起沉重的桌子展现自己的力量。
终于,经过长时间的修养,花瑞重新加入大家的队伍开始做家务活。女仆们只将洗碗等轻的家务活交给花瑞,虽然速度不比以前,但依旧心灵手巧。
“你真的没事了吗?”玛莉还是不放心。
“嗯!谢谢玛莉姐姐这段时间的精心照顾,下午我也要好好谢谢桑娜老师、公爵大人还有丁杰哥哥。”
密密的小汗珠再次布满花瑞的额头,以前做重家务活都不会感觉到累现在却在洗盘子的过程中开始微微喘气,咳嗽吐出的血丝也比平常多了许多。但花瑞在慌忙的清洗掉血液后,依旧保持自己的笑容。
-----我真的会像梦里的那个声音所说的一样死去吗?目标?真正的自我?到底是什么?那个郎中为什么会问十字架的事?
“啊啦啊啦,花瑞可以工作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花瑞的耳边,是桑娜老师。
“桑娜老师,您来这么早啊。这段时间谢谢你的陪伴。”
“呵呵呵,身体还行吧。老师来帮你吧。”
“这是女仆的基本工作,怎么能麻烦您呢?”
“老师也想和花瑞一起工作。”
桑娜捋起袖子,分担了花瑞水池里一半的碗碟。不愧是人妻属性的桑娜,细腻的手法和惊人的速度让花瑞叹为观止,桑娜也意识到了什么,速度开始放慢到和花瑞同步。
“对了,老师,你以前一直是做老师的吗?”
“年轻的时候干过服务员,还有厨师,导游,之后才做了教师的。”
“哇!好厉害,这都是自己喜欢做的?”
“比起这些我更喜欢当老师,和各个国家各个城市的学生接触。一晃这么多年了,毕业的学生如泼出去的水,忙着自己的工作,不过很好,年轻人嘛忙忙碌碌的才有活力。”
“老师,你今年多大了?五十岁了吧。”
桑娜听后,开始强颜欢笑,用拳头敲了花瑞的脑袋,不知是哭是笑。花瑞也吐了吐舌头,好像在道歉。
“女人的年龄是不能随便问的,更不能随便猜测。哦对了,花瑞,毕业后你打算做什么?一直在这做女仆?”
“对, 因为我忘不了瓦卡公爵和公馆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很好………咳咳!咳咳咳!”
花瑞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在一旁的桑娜顿时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喝下,一边抚摸着花瑞的脊背,一边慰问着。
“没关系的,呛着了。”
“真的不要紧吗?”
“嗯!”花瑞笑了笑,突然开始一本正经地问道:“呐,桑娜老师。”
“什么?”
“我们以后真的,真的还会再见面吗?”
花瑞的再次微笑让桑娜鼻子一酸,她强忍着泪水不流下来,一把抱住花瑞的身体,不停地、不停地点着头。
“嗯,一定会再见面的,一定会。”
“那……我们……我们拉个勾好不?”
桑娜看了看花瑞的面孔,将自己颤微的小拇指勾住花瑞细小的小拇指,做出拉勾的姿势。
约定好了哟-----
六月十七日。
花瑞毕业了,同瓦卡公爵的七十大寿一起隆重举办。被邀请来的各个城市的贵族欢聚在这座满是鲜花的公馆里。
同之前给丁杰庆祝的场面完全不同,气场也很是磅礴。
“恭喜瓦卡姥爷生日快乐,也恭喜小姑娘毕业成功。”
“谢谢祝贺!玩得开心。”
瓦卡公爵可是出了名的大人物,年轻时曾服侍君王、治理瘟灾、关心民生,所有人都非常敬佩爱戴他。但花瑞却一无所知,因为瓦卡从来没有和花瑞提到过这些丰功伟绩。
大红色的荷叶边、超薄的丝绸袖、用粉色掩盖十字架头绳的蝴蝶结缎带,让花瑞光彩照人。花瑞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保持着女仆的姿态,向客人行鞠躬礼。
如空中花园般的公馆,丰盛的点心和甘醇的红酒装点着洁白的桌布。玛莉和丁杰和着其他的贵族一起在音乐的旋律里跳着舞,别人的赞不绝口也让花瑞不禁鼓起了掌。
“花瑞,恭喜你。”
桑娜老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陶醉在声线里的花瑞顿时人扎了针般抽搐。
“桑娜老师,欢迎光临!阿不……恭喜发财……啊啊……”
“可以陪我走一走吗?”
花瑞接受了老师的请求,一起漫步花径。面对即将分别的桑娜,花瑞有些依依不舍,但为了珍惜现在的时光,忍不住牵住了老师的手。
桑娜老师有些脸红了,为了让花瑞开心,开始从口袋里拿出以前上课期间玩的“桌球”。
“看。”
如变魔术一般,所有的彩球都融入白球,变得五光十色。神奇的表演让花瑞赞不绝口,脸上也开始洋溢可爱纯真的笑容。
“桑娜老师,你还留在欧克萨吗?”
桑娜笑了笑,说为了传播更多的知识,想去外面的世界走走,并鼓励花瑞去见识见识异国风情和山清水秀的环境。
“咳咳咳!”
鲜血再次从口流出,但花瑞为了不让桑娜担心,机智的将血融入自己的裙子颜色里。今天是值得庆幸的日子,她不想搞砸,不想让老师在欢快的日子里为自己担忧。
趁桑娜不注意,在迅速擦干净嘴角的血痕后,花瑞重新牵着她的手,如母亲般温暖。
“桑娜老师,我有礼物送给你!”说完,她带着老师,回到公馆内部。
呈现在桑娜眼前的是一盘涂满果酱的巧克力蛋糕,花瑞知道老师特别喜欢巧克力蛋糕,她也答应过自己一定要让桑娜老师给自己留下珍贵的印象。
“这是花瑞做的?真漂亮啊!”
“这是给老师您的礼物,上次做的蛋糕味道有些淡,这次准没问题。”
“可是,老师没有为你准备礼物,就这样收下真的好吗?”
“小狗公仔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还有最珍贵的记忆。尝尝看吧。”
手艺比以前进步了许多,看着这么别致的巧克力蛋糕,桑娜终于忍不住擦了擦眼角闪烁的泪花。今天是花瑞值得庆幸的日子,桑娜终于一把抱起花瑞,将她一举老高。
超过五秒的额头之吻,让花瑞也情不自禁伸出抱紧她的脖子。
“约定好了哟。”
夕阳,伴随着火烧云的到来,为卢翔城的公馆活动拉下序幕。花瑞并没有什么遗憾,因为她的愿望已经全部达到了。
在于桑娜老师最后的分别时,花瑞终于、终于止不住眼里的泪水,扑倒桑娜老师的怀里呜咽着、呜咽着。
“桑娜……老师……呃……我以为……呃我以为……还有很多……时间,没想到……呃……没想到……这么快,我都……我都不知道怎么度过的。”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桑娜轻轻抚摸着花瑞的头发,一下、两下、三下……
“不是做了约定了吗?今天是属于你的,未来也是属于你的,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你已经不是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了。”
-----花瑞,我环游世界教书,从来没有向现在这么快乐过。作为老师,有很多东西却还要向你学习,一起生活的六年里真的很有趣。
巧克力蛋糕真的、真的很美味。
桑娜离开了卢翔,在运车上,终于、终于流下了两行幸福的眼泪。
法化尔再次对蓝特华地区发动战争,常年的战斗失败削弱所有骑士和剑士的信心,也让国内百姓叫苦不迭。
此时雷真川再次集结大军,并不是出兵蓝特华,而是将大量的军队开始向东北迁移。伴随维克多斯泰飞龙的咆哮、汽油投弹车的吱呀声和军团的马蹄声,一股气吞山河地黑暗力量向一个古老的国家慢慢渗透。
然而,欧克萨国内,却浑然不知噩梦已经开始慢慢降临。
玛莉开始为花瑞报中学了,同时,自己和丁杰也快要举行隆重的婚礼了。
每天,玛莉的脸上都洋溢着花痴般的笑容,简直和恋爱前判若两人。花瑞也替玛莉感到高兴,听说玛莉要和公子大人结婚,虽然她不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但在花瑞看来:结婚应该是一男一女靠近走在一起。
管它什么意思,只要开心,一切都好。
自桑娜老师离开后,花瑞也没有再伤心过,相反更加积极开朗起来,一如既往的鞠躬礼、礼貌用语和普通家务活,但是体力大不如前,很快就会累,有的时候也吃不下饭。
对于花瑞现在而言:珍惜当下。就已经是过好每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目标了。
空闲时间也渐渐多了起来,没事的时候就会拿起那有些残破的木剑开始挥舞。几分钟后就会为桑娜老师写信:
亲爱的桑娜老师:
最近还好吗?是不是又遇到了新的学生,以后有时间一定要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下个月我就要上中学了,听瓦卡公爵说我要进入教室和同龄的孩子一起学,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总是很期待。
等我上了中学,玛莉说她就要和丁杰哥哥结婚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玛莉口中的结婚和约会是什么意思,每次问她她都会傻笑,不过玛莉姐姐也变得开朗活泼了许多。
老师,你去了哪座城市?以后放假我一定去看望你,您也要常来卢翔玩呀,我们约定好了哟,到时候我还会做更漂亮的巧克力蛋糕的。
花瑞.贝尔瑰
共和1648年六月三十日
“花瑞,花瑞。”
是瓦卡公爵,手里拿着自己六岁背着的挎包,不过已经被黄发女仆进行一番精心的缝纫和添枝加叶,当年粗糙的小包变成五颜六色的大包。
“这是雅姆(黄发女仆的名字)把你的包进行改进了一番,就做你中学时的书包吧。看看怎么样?如果不好看我让玛莉陪你去买一个。”
“很好看的,这么长时间了,我都忘了这个包了,还以为早扔了呢。”
“喜欢就好。后面给你放个长假,去西方国家那里看看风水和乡俗,你也没怎么出过远门,锻炼锻炼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出国吗?嗯,第一次出国的时候是六岁,一家人一起出去的,但是却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谢谢你,公爵大人,这么多年承受你的照顾了,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瓦卡笑了笑,只是朝花瑞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他是雷真川人的后代,败类的象征!”
“去死吧!雷斯纳杂种,”
“他的父亲被绞丝,为什么不把他也绞丝?”
“一个王子,现在变成一个乞丐,活该!”
“滚出我们的国家,这里不欢迎雷真川人。”
………]
夜幕降临,和平时的夜晚一样,宁静笼罩着整个卢翔城。边境要塞依旧灯火通明,丁杰草草退场,在向其他骑士打过招呼后,往公馆赶去。
护城河的水开始泛起波澜,哨塔上的弓箭兵不停的眺望上游地段,隐隐约约出现火光。伴随着一声龙吼,几只飞龙出现在城外的空中。
“那是什么?”
“我知道,那是维克多斯泰喷火龙。”
“为什么维克多斯泰物种会出现在欧克萨?”
“龙背上好像有人!”
“是雷真川人!快!是雷真川人!”
钟塔的警报声响起了,如同炸雷一般,全城的人开始进入恐慌。
此时,飞龙进入卢翔领空,巨大的火焰袭击着城内的一切。火光四射,箭塔与炮台的毁坏,让边境的骑士慌了手脚。
“啪-----啪----啪-----”
对岸的雷斯纳军队已人山人海,准确无误的瞄准卢翔要塞的防御系统,释放汽油弹,连环的爆炸让边境天然的保护墙所倒塌。
城外人云弥补,城内火光四起。战车开到了边境,开始对远处的方阵进行炮击,两军交战,但欧克萨的战车并没有发挥太大作用,还没开两炮就被飞龙的火焰所烧毁。
军队开始用石火箭炮瞄准飞龙的头部和心脏,随着血花的四溅,一只飞龙一命呜呼,坠入
河里。飞龙背上的雷斯纳剑士从天而降,恰巧降落到城墙上、吊桥边、要塞里,和骑士、枪兵殊死拼搏。
又是病娇变态似的表情,多年没有作过战的欧克萨骑士、士兵都被雷真川剑士的恐吓与笑容吓得直哆嗦,所有人吓得兵器发颤,还没回过神就全部倒在屠刀下。
“嘎吱嘎吱-----砰!”
吊桥被放下,罗尔挥起金色武士刀,带头冲锋,和着雷斯纳军队一起涌进卢翔城内。
“快走!”瓦卡拿起了多年未碰的长剑,命令玛莉和其它女仆带着花瑞离开这里。
“不要,公爵大人,要走一起走!”
“我这把老骨头已经不行了,赶紧离开这吧。”
尸横遍地、血染城土,泯灭的火焰吞噬着城内的一切;残垣断壁、烟云密布,世界末日席卷这座城市。
飞龙的火焰,吞噬了公馆的树林、花卉,也摧毁整个公馆大楼。
“是维克多斯泰飞龙,怪不的鬼头堡一夜就沦陷了;原来雷真川人手里捏着这样的王牌,才敢入侵这里。”
面对突如其来的雷斯纳剑士,公爵开始为她们开路,一边用长剑击退敌方剑士,一边命令大家赶紧上运车逃离这里。
“啊哈哈哈哈!爽!这种感觉太爽快了!好久没有品尝甜美的鲜血了,好久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场面了!”
罗尔斩人成性,将自己看到的一切恐惧之人统统杀绝,黑红的血珠飞溅到自己丑陋的笑颜上,伴随着成年人的惨叫、孩子的哭声,病娇的狂笑声响彻云霄。
“你这家伙!”
瓦卡挥起长剑,劈向正在杀人的罗尔,不料却轻轻一转身,将刀深深刺入瓦卡的心脏。瓦卡吐出一大口鲜血,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罗尔无情的刺死。
“啊!”
“公爵大人!不要!”
所有女仆都开始大叫,花瑞看到、看到瓦卡公爵死在自己面前后,活活吓傻了。
“啊啦啊啦!臭老头,还跟我斗,那么,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滴血的刀开始慢慢靠近女孩们,变态的容颜让她们开始窒息。
[罗尔-----]
梦里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花瑞的耳边,再一次,向被控制一般缓缓站起来,走向罗尔。
“花瑞,快回来!”
花瑞没有听到玛莉的呼唤,只是拿起瓦卡公爵掉落的长剑,突然朝罗尔头上斩去。“叮----”花瑞的攻击被挡下,开始和罗尔正面冲突。
噼里啪啦,电光火石间,罗尔感觉到一丝刺激与兴奋。连环的攻击让罗尔只有左闪右挡,花瑞腾空一跃,一脚踹在满是鲜血的刀背上。轮到罗尔进攻了,尽管花瑞可以熟练的接下,但肉眼无法分别的攻速使花瑞伤痕累累。
“嚓!嚓!”
三位雷斯纳剑士跳了出来,在杀了那两位女仆后,将剑刃对准蜷缩在一角的玛莉。
“快给我滚开!”
随着丁杰的纵身一跃,和三位剑士经过一番决斗后成功斩杀。
“玛莉!你没事吧!”
“快救救花瑞吧!”
------是那股神奇的力量!花瑞。
罗尔与花瑞依旧激烈地打斗着,兵刃相接,罗尔的恐吓笑容却完全对花瑞不起效果。
“不错不错,雷真川的一表人才,加入雷真川吧,保证让你荣华富贵!”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啊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咦?这张面孔我好像在哪见过的?我们之前见过面吗?”
还没等花瑞反应过来,罗尔一个上端踢,踢飞了花瑞,也将花瑞从被控制的神秘力量中踢醒过来。
“花瑞!”
玛莉跑过来,抱起满身伤口的花瑞,一边留下眼泪,一边不停擦拭着花瑞口中流出的鲜血。
“你这个混蛋!”
丁杰朝罗尔发动攻击,却换来罗尔的一阵嘲讽:
“抱歉,我没兴趣和你玩。”
说完,罗尔举起武士刀,朝花瑞砍去。
那一刻,世界宁静了下来,时间也随着这个世界开始静止了,丁杰的表情也发生了巨大的变换,奄奄一息的花瑞也瞪大了眼睛。玛莉扑在花瑞身上,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罗尔猛烈的一刀,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衣服,也染红周围的土地。
“玛莉!!!”
丁杰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场面,像发了疯一样的挥着长剑,砍向罗尔。随着罗尔一道完美的弧线,丁杰手里的长剑碎裂,也给丁杰的腹部留下一道伤口,血流不止。
“真碍事,既然这么想寻死,那我就送送你吧,欧克萨骑士。”
罗尔举起手中的刀,准备砍向丁杰,不料忍着剧痛的玛莉一把无力地抱住罗尔的大腿,阻止他的前进。罗尔终于怒了,掐住玛莉的脖子并将她拎了起来。
“妈……妈……”
似曾相识的场景,当年自己的母亲就是这样被罗尔拎起来的,母亲和哥哥的痛苦挣扎的画面全部清楚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不要,不要这个样子。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多么感人的画面啊!多么完美的恐惧感啊!来吧,我送你去一个没有恐惧的世界里怎么样。”
此时,丁杰强忍着肚子上的一道刀口,随后飞来的两支利箭射中自己的要害部位,但她依旧拿起已经断了的剑,正准备去救玛莉时,手中的剑悬在了空中。
带----花----瑞----离----开----这----
这是玛莉面对丁杰时动的口型,是最后的一丝心愿,也是玛莉对丁杰最后的一次微笑。
“不要,不要,玛莉。”
----谢谢你,丁杰,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很幸福,从小到大都是你一直保护我,虽然我比你年龄大,但你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学习,我不后悔,希望我们下辈子还能继续相遇、相爱。
此时的丁杰涕泪齐下,撕心裂肺的哭声换来罗尔阵阵狂笑。尽管自己很气愤,但丁杰依旧,忍着剧痛,拔出那两只箭,抓起地上的灰尘洒向罗尔,趁罗尔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一把抱起花瑞,卸下车厢,登上运车车头,一口气使出城市。
“快,烧了吊桥。”
但已经来不及了,飞速的运车头撞飞了轨道上的所有人,飞龙的火焰也对满是钢铁的车头丝毫不起作用。
“要追吗?罗尔陛下!”
“不用了,我们的任务已经达到了,'毒目'说拿下卢翔城,就拿下了半个欧克萨,别在把精力浪费在无能之人身上。”
离卢翔越来越远了,丁杰伤口所产生的血已经染红这个驾驶舱。
“丁杰大人,放开我,都是我的错,我要去救玛莉姐姐,回去救玛莉姐姐。”
“对,都是你的错。”
丁杰如丧尸般站了起来,一把拎起花瑞占满鲜血的衣领,将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明明该死的人是你,明明该死的人是你!”丁杰再一次愤怒的拎起花瑞,用力扔掉墙边一角。
花瑞的血迹沾在墙上,嘴里不停的咳出鲜血,她委屈地望着丁杰,一而再再而三地道歉。
“是我不好,怪我没有力量,我是一个骑士,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答应过玛莉一定要让她幸福一辈子的,玛莉,你不该死的,你明明不该死的。为什么!明明该死的人是你啊!为什么被救下来的是你而不是玛莉,为什么不是玛莉啊-----啊----”
丁杰绝望地跪在地上,痛哭着。运车的排气声也开始变得忧伤起来,整个运车,沉浸在伤心欲绝的气氛里。
不久,运车停了下来,丁杰也因“劳累”而躺在钢板上。花瑞将车内白色的干毛巾浸湿,来到丁杰身旁,欲为他擦拭伤口。
丁杰抬起颤抖的手,抓住花瑞拿着湿毛巾右手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捏着,捏着那个打算在结婚典礼上送给玛莉的结婚戒指。
“花瑞……好好活下去……别让大家……失望。”
话音刚落,丁杰慢慢闭上了眼睛,那只抓着花瑞手腕的手,也顺势垂了下来,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一切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还想继续逃避吗?历史上演了两次,你永远都要做一个被救的人吗?”
“不要,我不要成为那样!”
“那你的目标是什么?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要复仇!我要杀了罗尔!我要终结了这个世界!”
“很好,恭喜你认清了自己,你重新拥有了生存的权利。”
声音的来源慢慢浮现在花瑞的眼前,是异色十字架,一直以来是这黑色与白色十字架的力量驱使着自己,包括自己之前的突发疾病。原来,传言是真的。
“我不要再**哭的小孩子了,不想再有公主病了,为了大家,为了我的亲人,我要改变这片大陆。”
“那就把你的笑容给我吧,用你最珍贵的笑容换取我们的神秘力量,这样我们就真正的融为一体了。”]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在运车上。
花瑞拔出丁杰腰间的匕首,将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割断,变成普普通通的齐肩发,将系有黑白两个十字架的头绳系在太阳穴的头发一角。
在安葬好丁杰的尸体后,花瑞驾着运车头,向远方使去。
卢翔的沦陷彻底瘫痪了欧克萨联邦共和国的防御系统。
一周后,欧克萨被雷真川踏平,宣布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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