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向背，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
收音电台里正播放着老歌《一路向北》，林娆哼着小曲，右脚横向践踏，同时踩下了刹车和油门。
一个漂亮的惯性漂移过弯，差点撞到一辆遵纪守法的面包车。
警车打着警笛，黑白相间的雪佛兰发了疯。像是警匪电影中紧张刺激的情节一样，它连续闯了三个红灯，中途违规变道超车不下十次。
司机们被迫停在路旁，他们心生疑问，警车并没有在追逐什么，难道是前方发生了什么恶劣的凶杀案件吗？
“你开车那么暴躁的吗？”
东良的声音好不容易盖过了引擎声和音乐声。
林娆目视前方，灵活的双手精确地掌控着方向盘，完成一个又一个惊险的超车动作。
她来回切换车道，像是针线在整洁的衣服上胡乱穿插。路况被她弄得一团糟。
“我们若是假装追逐时间，或许可以心存不当有的侥幸，好希望能够回到过去，再来一次。”林娆说。
她的语气有些懊恼，又有些傲慢：“十年前杀掉你就好了，那么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离开花城。”
有人认为死亡是一种永恒，是一种得到，是一种可以定格人生巅峰美好的追求。
东良想起了那一天，王小明关上了所有的窗户，拧开了煤气罐。酒瓶满地都是，他是否醉醺醺的，一边唱着歌，一边等待漫不经心的死亡？
当时有东良将王小明寻死的绝望一锄头敲碎，现在，林娆的身边也有东良，但是东良却没办法将这名装睡的女人叫醒。
东良也得装睡了：
“这件事还没有过去，你还有机会可以重来。有机会的话，杀死我。我不反抗，谁也不欠谁。”
林娆脸色苍白：“那我救了你岂不是白救了？我可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就比如我不会为了花的装饰而阻止钞票向口袋的流入一样。”
“死在这里，人生就白活了。”
东良说：“我们两个可以一起死，翻了车我也不苟活。但是你要记住，我们不是情人，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更不是夫妻。我们的死只是少见多怪的交通事故，不是殉情。”
发热的引擎对地面发出呻吟，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地面上出现了四道重叠而又分离的轮胎印记。
雪佛兰停下了，她趴在方向盘上，咬着牙。
恢复理智后，林娆理了理头发，戴上警帽：“到地儿了。档案显示，赵柿子的工作单位就是这里。”
东良看了看时间：“都准备十点了，你确定不应该去她家里找她，而是来她的工作单位吗？”
“想找人睡觉的话，可以来我家。”林娆摇下车窗，点了一支烟。转瞬即逝的火光照亮了她的脸。
她说：“外面的女人太脏了。”
东良告诉林娆：“她不是什么小姐，她是我朋友喜欢的女人。而且我不想和她睡觉，也请你不要随随便便在背后说一名女孩子的坏话。”
林娆不以为然：“脚踏两条船的**算什么好东西，不知道多少凶杀案都是因为三角恋引起的，见多了。”
东良的心猛烈跳动了一下，难道这就是答案吗？
“你不一起进去吗？”
“开车太快，脚有点抖。”东良注意到林娆拿烟的手在轻轻晃动。她说：“赵柿子没犯事，我出现不合适。再说了，我这一身制服，只能引起她的抵触心理。”
东良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了她。
“那你帮我继续拨打王小明的电话，号码在电话簿里，每五分钟打一次。本来打过去只是无人接通的，后来居然直接关机……”
林娆接过手机，打断他的话：“王小明的手机要么在凶手那里，要么在他自己手里。打通了然后定位，直接端老巢？还是顺藤摸瓜，把幕后的人先挖出来？”
“都行。”
“老巢就是这个出版社怎么办？这名字起得阴阳怪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林娆担心地说：“你把手机给了我，要是进去之后发现王小明被断手断脚扔在一边，而你被几十个壮汉包围，他们拿着斧头锯子，想要将你削成人棍……你拿什么报警？”
“嗯？”东良想了一会儿，然后弱弱地问：“那我没办法向你求救的时候，可不可以把他们都削了？这算是正当防卫吧！”
“当我没说。”林娆一不小心就忘记了东良的真实身份，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掌握暴力了。
林娆打开了屏幕，锁屏界面是一名留有桑葚般黑紫色长发的女人。照片是突然抓拍的，没有打一声招呼，她海蓝色的大眼睛中流露着惊讶，与喜悦。
林娆在女人惊喜的瞳孔中看见了东良的轮廓，算是明白了她微笑的原因。
“她真漂亮，真有女人味。”
林娆的语气中倒不是带着酸楚，但是至少满满的都是羡慕。
东良下了车，冷冷的风怕打在脸上，将他心中的罪恶感冻结了一些。他后悔寻求林娆的帮助了，自己的再次出现是对她的一种伤害。
“其实我死了就没事了，可是蔷薇却没有下杀手。她真的是在祝福我和薰香的感情。她一定会是一名好母亲。”
“如果三年后还是像今天一样窝囊，没本事回皇都，那不是比死掉还要难受吗？”
“离开皇都后，我本以为自己要去其他地方流浪，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再次到达这个地方。”
东良抬头，看着摩天大楼上荧光屏的招牌发呆。林娆说这里是赵柿子的工作单位，东良也知道她是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是一名美食栏目的编辑。
“老板，你还没和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替王小明选择柿子呢……看来我只能自己找答案了。”
荧光屏上面写着六个大字：
「奈何桥出版社」。
无家可归者请停留奈何桥酒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