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
清晨的微风吹开厚重的红色帘幕,熹微的黎明晨光被放了进来,并在墙上镜子的反射下照亮了整个包厢。
室内一片狼藉,昨天拿来的软床被汗水完全濡湿,软塌塌的;采用烫金工艺的华丽红地毯被蹂躏地弯弯曲曲,到处都是碎片与破洞。十个横七竖八浑身**的女人倒在了坑坑洼洼的床上与破烂的地毯上,她们浑身大汗淋漓,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身体如热水般滚烫,美丽的长发早已被汗水粘滞在洁白的皮肤上或没有规则地蓬散着,手脚也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断地颤抖。即使如此,但她们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到痛苦的表情,相反她们还露出了一种欲仙欲死的陶醉表情,口水眼泪等都止不住地流出。不仅如此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刺激男人本能的香甜气味。面对这样一种混乱的场面,我想普通人早就会飘飘欲仙了吧!
“怎么样!是不是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是的!亲爱的,虽然痛苦,但痛苦过后随之而来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恩瑟首先苏醒了过来,毕竟作为血统纯正的王室人员,她的魔力适应性还是很强的,因此苏醒地也就快一些,但很明显强悍的契约仪式早就将她的身体抽干了,现在的她累得是连腰都挺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抬头看我。
我走上前去撩开了她后背上凌乱的头发,被头发掩盖的雄鹰保护骷髅羊头的纹样出现在了恩瑟的后背上,狰狞的图案在熹微晨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恐怖,特别是黑色雄鹰那双锐利的眼睛更是寒气逼人,强者看见这双眼睛都可能被惊出一身冷汗,更不用说那种胆小如鼠的人了。
魔人族母女们也逐渐清醒了,而她们的背后也都是一样的情况。
“空间创造”发动能力后,包厢瞬间消失了,我曾和科尔独处的那个四次元白色空间有一次回到了我的眼前。不过里面并不像原先的那个一样空空荡荡的,我在发动能力时顺带创造了用整块白色魔石做成的古罗马风格露天温泉浴场,其规模大到可以同时容纳到上百人。浴池旁的众多立柱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狮头状的喷泉不停地向冒着蒸汽的浴池中喷洒着热腾腾的温泉水柱,在乳白色的水面震起了层层涟漪。
“好棒!”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期待,毕竟舒舒服服地洗澡是每一个妙龄女子每天所必不可少的。
“好了,你们脱衣入浴吧!”我的命令打开了束缚她们内心已久的锁链,她们已经不在乎他人以及异性的视线了,纷纷粗暴地扯下自己的衣服并撇到一旁,之后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温泉中,露出水面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
“她们到底有多累、多想洗澡啊!”恩瑟及魔人族母女们狂野的举动把我吓了一跳,现在我的后背都是湿漉漉的。
相比于她们,薇泽和龙女们就显得优雅了许多,她们不紧不慢地将单薄的服饰脱下并挂好后才慢慢地将全身浸入泳池,享受着温泉所给予的解乏感并露出了笑容。
进入浴池后她们都变成了天真无邪、不染红尘的稚嫩少女,互相泼水嬉戏,聊着女生之间的小秘密,迪拉妮与阿迪莱妮两位成熟的女性则和她们讲述一些令她们脸红的事情。
后来,我实在推脱不了她们的邀请,便也身着单薄的卫裤进入到浴池中。结果,我被她们狠狠地调戏了一番。我没有因此而感到不高兴,相反我还很期待下一次。
沐浴完毕后,我便用和莫泽妮薇一样款式的黑色旗袍套装将魔人族母女们打扮得花枝招展,漆黑的服饰与白色、银白色的长发、雪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那本就十分妖娆的躯体增添了更难以表达的高贵气质。
“薇泽,你先带她们回大本营整顿好她们!”
“是,主上!”薇泽在向我抛了个媚眼后便开启了传送门,拉着魔人族母女们回基地了。
“基地,那是什么?!”恩瑟不解地问我。
“有时间我再和你解释,我们先离开这里。”
然后,我将四维空间消除,原先乱糟糟的包厢又一次出现在了眼前。
我给了恩瑟和其他五位龙女与我的一样的黑色羽绒披风,让她们遮住显眼的白色旗袍。然后,我便打开了房门,侍女们也早已恭候多时以便随时准备打扫包厢。
“公主殿下,我们要先回王宫吗?还有这几位是?!”早已等候在门外的洛拉蒂亚看见跟在我身后的其他五位龙女后便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她们是戴斯大人的手下,你没见过他们是因为她们刚来与我们会合!”恩瑟在面对洛拉蒂亚时演技很差,洛拉蒂亚的眼神告诉我其实她早已看透一切,只是她不想当面戳穿恩瑟的谎言罢了。
“明白了,回王宫的车马已经准备好了,公主殿下与戴斯大人请随我来!”洛拉蒂亚向我们鞠了一躬后便在前带路,很快我们就到了马车停留的地方。洛拉蒂亚还命令手下取出备用马车箱供其它五位龙女乘坐。由于我不喜欢乘坐马车,我便骑着黑炎随马车一起前往王宫,而恩瑟旁边的空座则由桑提雅占据了。奥泽妮薇、菲尔罗娜、桑提雅三人一路上与恩瑟聊得不亦乐乎,而另一辆马车中的莫泽妮薇、艾德妮薇、费妮维雅以及波婕妲四人则端正着坐姿,出奇的沉稳。
“明明是五姐妹,为什么奥泽妮薇、菲尔罗娜、桑提雅三人对我的爱这么露骨,而费妮维雅、波婕妲二人对我的爱则这么含蓄呢?”我在心中默默地这样想。
由于时间接近中午,再加上晴空万里,气温已经回升到比较高的水平,路面的积雪除了两侧基本已经全部融化了,光滑的石质路面非常平坦,因此我们毫不费力地就来到了王宫大门前。
王宫周围有着高大的围墙,围墙上设置着众多的圆锥顶塔楼。里侧的王宫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众多方形尖塔拔地而起、直插云霄,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感。如果不是白色的墙壁与斑斓的彩色玻璃,我对王宫的第一印象完全可以说是负数。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昨天中午帮助过的亚麻色长发小女孩,而他的旁边则是一个与她有几分相似容貌留着平头的黑发中年男人。
“贵族哥哥,这里这里!”小女孩望见我后便高兴地向我招手。
她旁边的男人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瞥了女孩一眼。
男人手中握着我送给女孩的军刀,容貌也和女孩相似,因此我判定这个中年男子必定是女孩的父亲。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于是就选择了向女孩招手回敬。
“贵族大人,恕小女无礼,作为他的父亲我在此替她道歉!”说完女孩父亲便双手平端我送的军刀并半跪下来。
“不必多礼!既然你来了,那就说明你愿意接受我的请求了是吧!”
“是的!”男人用力地点了点头。
“不过,贵族大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没问题,你说吧!”
男人紧张地盯着我藏在兜帽下的面具,吞了口唾沫。
“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一定要雇佣我,明明以您的身份和财富可以雇佣比我更优秀的人……”
我打住了男人的话,开始阐明我的理由。
“因为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她和我被雇佣的事有什么关系吗?”男人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女孩则不解地看了看我,看了看她的父亲。
“没错!当昨晚我见到你的女儿时,我就发觉了你的女儿和其他人不一样,她虽然在乞讨,但不向其他乞丐那样贪得无厌,利用别人的同情漫天要价,她乞讨时还保持着自己的尊严。在向她询问原因时,她提及了你的遭遇,因此我认为你必定是一个有原则、视荣誉为生命的人,这也是我愿意雇佣你的原因,我说的没错吧!”
男人听了我的话沉默不语,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脸上尽是欣慰与自豪。
“好,那你从今以后便是我的手下了,请多指教!”我伸出了右手,打算与他握手。
男人有些惶恐,看来握手礼实在是让身为下级的他接受不了。
见状,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释然了,因为根据前世的经验,这种方式是信任对方的象征。
“那现在你要完成第一个任务!”说完,我便从黑炎背后拿出了一个装有一千枚大金币的皮袋,并将它塞到了男人的手中。男人虽然长得高大健硕,但在如此重量下,他还是打了个踉跄。
“这是!”男人浑身青筋暴露,肌肉紧缩。紧咬着牙关将其轻轻放下后便大口喘气。
“这是一千枚大金币,你先用这些钱去招徕和你有相似境遇的退伍士兵,之后剩下的钱你再去购买年轻力壮的奴隶,还有,记住我需要会读书写字的奴隶,明白了吗?!”
“奴隶们男女都可以吗?”男人问道。
“没错!但**隶一定要比女奴隶多。”我肯定地说。
“那我现在就去!”
“等一下!”我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男人。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带着女儿去不方便吧!”我轻轻地说道。
男子听完我的话,愣了一下后,又看了看女儿,面露犹豫之情。
“放心!你去执行期间,我会帮你照看好她的!”我看懂了他的想法后便如此提议。
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拉了拉女儿的手并抱了抱女儿。女孩也明白了父亲的想法,抱了抱父亲后便走到了我的旁边,拉住了我的手。
“啊!对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科洛宁。”
“戴斯·威尔伦特,你叫我戴斯即可。”
“大人你不是贵族吗?”男子听完我的名字后似乎发觉了什么。
“何以见得?”
“因为您的名字中没有表示贵族身份的‘de’。”
“哦,因为在我的国家判定你是不是贵族的唯一依据是你的姓氏,而不是像这样的符号。”我被科洛宁的问题问得措手不及,只好说谎。
“那在下明白了,在下就不废话了。”科洛宁恭恭敬敬地将右手按在左胸向我鞠了一躬。
“好,还有你将他们两个带走吧!他们会助你一臂之力的!”我指着“MALE NUMBER 1”和“MALE NUMBER 2”说到。
“感激不尽!还有小女就麻烦大人您照顾了!”说完,科洛宁又深情地看了女儿后一眼后便转身领着两个机器人护卫离开了。
“父女情深啊!”我在心中不由得赞叹道。女孩也不停地用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碧蓝色双眼看着我。
“对了,你的名字是什么呀!”我温柔地问女孩。
“欧仁妮!”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说道。
“亲爱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让这个女孩做我的贴身女仆吧!这样也好照顾她。”恩瑟好心地说。
“嗯!这样也好,既方便我们照顾她也方便我们保护她。”
“那亲爱的我们就这么定啦!”恩瑟闭上眼微笑着说。这微笑既活泼可爱又高贵典雅,暖的我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欧仁妮,以后你就跟着这位姐姐就可以了!她可以帮助你,明白了吗?”
“知道了,贵族哥哥!那这位姐姐我该怎么称呼呢?”
我咳了咳嗓子后对欧仁妮说:“她是希斯弗里曼王国的公主殿下,也是我的未婚妻。”
听了我的话,恩瑟的脸颊有些微红,双肩微微颤动,好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贵族哥哥,难道这就是那位所说的杀人不眨眼的‘冰霜王女’吗?”
然后,全场死一般的静寂。恩瑟的笑脸也瞬间变得冷飒飒的。
忠心于恩瑟的洛拉蒂亚理所宜然地吼道;“竟然敢对公主殿下无礼!”
欧仁妮无法承受住洛拉蒂亚的怒气,便一脸惊恐地躲在了我的身后并不停地发抖,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只遇见了雄鹰的小白兔。
“洛拉蒂亚,不要对孩子那样凶!”
“可是公主殿下……”
“听从命令!”恩瑟面无表情地下令。
洛拉蒂亚最终还是遵从了恩瑟的权威,消弥了自己的怒气并收起了自己华丽但实用的手半剑。
“我们先进王宫让我的御用裁缝给她做一套新衣服吧!亲爱的!”恩瑟对着我笑眯眯地说。
“也好!正好也可以给她洗一个澡除去身上的臭味。”我补充说到。
王宫的守卫早已将厚重的大门打开,半跪着迎接恩瑟。穿过大门,便看见了王宫的主体建筑,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哥特式尖塔楼令位于塔底下的众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渺小,先前在那么远的围墙外都能感受到它那无形的压迫感,更不用说现在就在它们脚下的我们了,特别是没有亲身体会过这种感觉的欧仁妮,更是紧张得发抖。
围墙的后面是一条“U”形护城河,由于它直连地下河加上一年四季降水丰沛,护城河的水源更新速度很快,河水完全可以用清澈见底来描述。正午的太阳早已将河水照得闪闪发光,被白色的外墙所反射的阳光也很刺眼,但我并不讨厌,这刺眼的阳光是冬日里来自大自然的最后一丝恩惠,很温暖、很吸引人,这种意境是如此的美妙。
但我知道,不是很久,这里的白色就会被鲜血染红,空气被血腥味笼罩,尸骸枕藉,血流成河,变成人间的炼狱。
宽阔的平拱桥中间被铺上了红色地毯,戍守的铠甲骑士一动不动地站在红地毯的两旁,神情肃穆,如临大敌。
载着恩瑟与龙女们的豪华四轮马车以及载着我们的黑马毫不介意地碾压着鲜红的地毯,四轮马车与黑马们所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清晰的黑色车辙印与马蹄印。
不久后我们就穿过了中庭,来到了一座有着筒形拱顶的罗马式建筑的大门前。
“开门!”恩瑟用平常指使仆人的语气对着守卫在王宫正门的骑士说。
穿着白银盔甲的骑士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将高大华丽大量采用烫金与镀金工艺的大门推了开来。就在进门那一瞬间,我瞥了一眼这个骑士,虽然在面具的遮挡下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他那阴狠狡黠的的目光是绝对逃不过我的双眼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因此我选择了忍耐,就等着将他们一网打尽。
进门后便是一个宽阔的等待大厅,大厅的装饰十分华美,墙壁上尽是错落有致的精美图画与高挂在墙角的金狮子头,四方都有宽大的厚木门,但很明显前方的那一扇比其他的要高大华丽许多。
“这是你父王的接见室吗?”
“是的,而且也是晚宴的举办场所,今晚我们将会在这里举办晚宴来庆祝我们的订婚!嘻嘻!”恩瑟笑嘻嘻地搂住了我的手臂,满脸幸福。
“啊哈!”我有些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那我们就进去拜见你的父王吧!”
“亲爱的真的很优秀,连我的想法都知道了!”恩瑟的笑意更深了,脸颊还多出了一丝微红。
大门被慢慢地打开,一个建在小高台上的华丽王座映入眼帘。经目测,王座与大门之间的距离大概是二百米左右,宽度比长度小,但绝不会过分的小,因此这个接见大厅的面积不可小觑。
高高的王座上坐着一个戴着王冠、穿着华丽服饰的瘦弱男人,我想他应该就是恩瑟的父王。他的面容秀丽,胡须稀少,是一个长得很像女人的美男子,然而他那萎靡颓废的脸庞以及似如枯柴的身躯则暴露了他的性格——懦弱、固执、猜忌、自私以及无知。他的身边站着一位面容和他相似的青年男子,男子外貌俊朗但和旁边的国王相比却多了几分英气和霸气。不过我注意到了,这个穿着华丽的巴洛克风格服饰的青年男子正用敌视的目光盯着我和恩瑟。恩瑟也用同样的目光回击。双方的目光相互抗衡,都想着在气势上压制住对方,静悄悄的接见室俨然成为了不见血的角斗场。
“尊敬的国王陛下,初次见面,在下是戴斯·威尔伦特,是您女儿指定的未婚夫婿!”我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简单地介绍了自己,以转移双方的注意力。
“哦!你就是那个在拍卖会以五百枚大白金币买下魔人族女奴的那个人吗?”一谈起钱来,那个忧郁的国王一下子两眼冒光,先前的颓废气息也一扫而光,还不停地喘着粗气,简直像服用了过量兴奋剂一般。
这个世界的货币体系是二元制的货币进制:大金币、金币、大银币、银币、大铜币、铜币之间的进制是千进制,而大白金币、白金币、大金币之间的进制则飞升为十万进制,秘银币与大白金币之间的兑换比例则是更惊人的百万分之一,但但种货币自从很久以前就未曾再出现过实物,它早已与远方神秘的精灵国度挂钩,成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诱人传说。
“哼”我心中冷笑了一下,“是的,陛下!”
恩瑟也拿看人渣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父亲,在她心中这个父亲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你知道,我的女儿是我唯一的掌上明珠,要娶到她,你知道那是难上加难的事情。”说完,老国王便装模做样地咳了两声。
瞬间,恩瑟心中那种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便涌入我的脑海,令我也有点身体发麻。
“哼!那是当然!能娶到我那‘尊贵’的姐姐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那个淡金色头发的青年不怀好意地说。
“维克多!注意你的措辞!”恩瑟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内心早已怒不可遏,握拳声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维克多!退下!”老国王冷冷地说道,那语气简直与恩瑟如出一辙。
维克多王子瞬间发愣,露出一片茫然的表情,因为他知道比起由商会会长之女生下的姐姐,拥有纯正的东方第一贵族——马尔萨斯公爵家血统的他一直是父王最宠爱的孩子。因此,当父王第一次用这种口气斥责他时,他失望了,愤怒了。
“是,遵命,父王!”维克多铁青着脸闷声悻悻退下,刚才的一脸神气早已不知所踪。
“哼!狐假虎威的家伙,不就是仗着有马尔萨斯公爵家的支持和父王的宠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恩瑟得意洋洋地偷笑着。
“他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闹到这样万劫不复的地步!”我通过心灵感应向恩瑟寻求答案。
“因为我的母亲是被他们马尔萨斯公爵家暗杀的,还有上一次针对我的暗杀也是他们干的!”恩瑟的话语毫无波澜但怨念丛生,这种怨念无时无刻笼罩在她心头,而正是这种怨念造就了她对任何政敌的无情与冷酷,但同时也为她引来了更大的杀身之祸。
我不打算细究,便通过心灵感应提醒恩瑟集中全力对付他父王的阴谋。
顿了顿后,恩瑟依照计划将我的话按她的说话方式向他的父王阐述了一遍:“父王,我们会在今天晚上的宴会上正式宣布结婚,等到那时,驸马便会兑现他的承诺,绝对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真的吗?”老国王并没有显得有多么高兴,反而眉头皱的更深。
“真的!五百枚大白金币对于夫君来说根本就是灰尘一般的存在,如果他娶了我,势必会给我们王家带来莫大的名声与财富!”恩瑟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好!”老国王眼里终于多出了一丝笑意,那种笑意不温不火,恰到好处,但多出了一丝狡黠,多了一分猜忌。
“你们先退下吧,以准备晚上的宴会!”老国王的语气很轻很轻,但这无法掩饰他的得意。
“遵命,陛下!”我向其鞠了一躬后,便拉着差一点爆发的恩瑟缓步离开了接见室。
“什么呀!虽说带着如此丑陋的面具,穿着古怪的服装,但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容易控制。”国王因自鸣得意而喃喃自语,“只要有这个女婿送上的丰厚聘礼,就不怕国库总是拿资金告急来搪塞我了,哈哈哈!”国王那尖利的笑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豪华接待室中。
“哼!真是愚昧无知,刚愎自用!”我在心中对国王狠狠冷嘲热讽了一番。虽然我早已走出隔音效果极好的接见室,但凭借被魔力高度强化的听力,我还是一字不漏的听见了他的所有话语。
我扭头看了看恩瑟,她看起来很不高兴,在几乎与人渣无异的父王面前被迫强颜欢笑,对她来说确实是一种无形的压迫与伤害。
见状,我将手伸进她的斗篷搂住了她的细柳腰并将她拉到了我的身旁。
恩瑟那“DOUBLE H”的**也紧紧地贴到了我的胸前,一种温暖柔软的感觉顺着脊髓直冲脑海,全身上下也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感。
“亲爱的,这!”恩瑟由于我突如其来的一击而不知所措,竟莫明其妙地娇嗔了起来,不停地喘着粗气,身体软趴趴的,胸前那对坚挺雪山的顶峰也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高,早已将我健硕的胸肌压出了两个深色的肉坑,诱惑雄性的香甜气息也渐渐迷散在了走廊中。”
“你到底有多么敏感,怎么在这种地方**了!”我啧了一下舌头,抱着恩瑟就往她的卧室所在的尖塔跑去。由于刚才打发走了女仆与卫兵,现在走廊上空无一人。为了确保不被人发现,我发动了‘搜索’技能将整座王城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确认周围无人存在后,便发动了‘空间转移’,瞬间我就抱着恩瑟转移到了龙女们所在的公主专用的接见室中。
由于事先通知被领到塔内的龙女,因此她们对我们的出现并未感到诧异,倒是对我与恩瑟之间那暧昧的“公主抱”感到有点不悦。欧仁妮由于被恩瑟的侍女带去清洁身体和更换衣服,所以暂时不在这里,否则她将看到的是一副有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主上!你是不是对恩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由于在之前二人之间早已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因此菲尔罗娜板着她那张俊俏艳丽的容貌有些气冲冲地问我,我知道这其中有她装模作样的成分,再说我也理亏,因此我选择了默不作声。
“呃,嗯!头怎么有点昏昏沉沉的!”恩瑟一边揉着灌铅般的脑袋,一边强撑着沙发扶手慢慢坐了起来。从刚才就一直看护她的莫泽妮薇与费妮维雅连忙将她那匀称细长的玉体给扶正,并亲自喂水给她喝,我想二人的服务水平、火辣性感的身材以及那妩媚动人的脸庞绝对会让这里的所有女仆都黯然失色。
不过,她们现在则用有点埋怨的眼神盯着我,一双双皎洁明亮但却锐利无比的凤眼所射出来的冷光冷冽却无声,那种感觉就如同万丈寒冰直刺胸口,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我们还是讨论一下今天晚宴的事情吧!”我假装看不见,找了个敏感的话题来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于是一场激烈而欢乐的讨论一直持续到了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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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在王都贵族区一所占地广大的豪宅中,有两个穿着白色铠甲的男人正在宽大华丽的餐桌前胡吃海喝,弄得银色的铠甲上满是油污,而油污的下方则是一朵白玫瑰状的金属纹饰。
“今天晚上的事能否成功,就靠你们了!”一个身材瘦削,美如冠玉的棕发男子以冷如铁板般的嗓音对两个人说到。
“放心吧,我们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其中一个男子大大咧咧地叫道。
棕发男子之后什么也没说,只吩咐好女仆好好招待好他们,之后就支退了女仆,将自己关入了一间类似书房的房间。这个房间看似简单,只有三个呈倒U型布置的书架以及一个布置在中间在桌角略有装饰的办公桌,但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因此唯一的光源就只有桌子上那两颗昏暗的烛光。微弱的烛光无法彻底将这个密闭的小房间照亮,光与暗混杂交错,无形的将狭小的房间切割成无法调和的两部分。棕发男子将房门打开后,一缕阳光才透过门对面的窗户照了进来,正照在坐在椅子上的马尔萨斯公爵那略显憔悴的脸上。
“父亲,我们开始吧!”棕发男子顺手锁上了房门。
“哦,弗吉德你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马尔萨斯公爵有些心力不支,语无伦次的。他笨拙地转过了略显肥胖的身躯,踮了一下脚,拉开了一本很不起眼的黑皮书。下一秒,他面前的书架便向内移动,一个右侧留有通道的密室出现在了父子二人面前。
密室空间适中,能容下十五人左右。密室中间是一尊雕像,雕像上的面孔是科尔的,但不同的是雕像的服装不是戎装而是一袭破烂的黑色罩袍,将雕像遮得严严实实,而且它的头上还顶着一个山羊颅骨,山羊颅骨那空洞的眼窝中熊熊燃烧着幽蓝色的火苗。灯光比不上书房昏暗,甚至还很明亮,但无论有多少光明围在身边也无法阻止这种黑暗恐怖的气息趁虚而入,使你的心灵被蒙上深深的一层阴影。
“弗吉德,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马尔萨斯公爵胆怯地说。在他策划下的谋杀公主计划的失败以及在会馆中被公主当面羞辱的经历令他怒不可遏,但更令他受不了的是自己在家族中权威的丧失,由于以上事件家族中的兄弟们开始质疑他,纷纷撕破脸皮与他争权,因此他现在很累很累,而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只有这个嫡长子了。
“我要杀了那个面具男,他夺走了我的公主!”
“那个公主虽然拥有神都嫉妒的美貌,但却是铁石心肠,固执得很,一旦她决定的事就没人能够阻止,这样的女人你敢要吗?”马尔萨斯公爵也知道他的儿子对那个可恨的公主痴心一片,但为了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他必须问清楚。
“记住那个约定,不许伤害她!”弗吉德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狠狠瞪了父亲一眼。马尔萨斯公爵看见了儿子那双阴郁的双眼,那眼中尽是心碎的目光,公爵知道公主宣布她和那个陌生男人的婚约那件事早已将他的心击打得粉碎。
“那她如果不从呢?”
“那就将她变成我的奴隶吧,由天堂瞬间跌落到地狱,我想足够将她那引以为豪的尊严给击打得粉碎吧!真希望这晚宴尽快开始,越早,我就可以越早在床上享受她那诱人身体所带来的无尽**,听到她那彻夜不止的娇喘声和她那**的索求声。哈哈哈!”
听着儿子那狂笑声,看着他那扭曲的脸庞,马尔萨斯公爵也有些毛骨悚然。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爱公主爱得这么深沉,而他也知道这种深沉的爱一旦转变便会成为无止尽的恨。他不希望儿子继续走他曾经走过的路,这种路往往是通往深渊之路,永无止境,而沿着这条路走的人往往就因一念之差而铸成无法弥补的大错。
但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马尔萨斯公爵的心中也早已尘埃落定。
“那我们就这么定了!”马尔萨斯公爵满脸平静的说,“那我们就向死神科尔德克利祈祷吧!愿他祝我们的计划成功。
原本就有些阴森恐怖的小屋平添了一丝寂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到二人的祈祷声。二人睁大的双眼面蕴含凶光,面容凶煞,仿佛来自死神身边的魔鬼,而这间屋子就是魔鬼的乐园。
夕阳西下,夜幕即将降临,夕阳将我的影子投到墙上,洁白的墙壁瞬间暗淡。
“他们要开始了吗?科尔!”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面向窗户自言自语。
“嗯!他们那丑陋的愿望我早已知晓,那你准备怎么办!”
“那你就听仔细了……”漫长的说明开始了。
夜幕降临,除了欧仁妮被交给洛拉蒂亚保护外,相关人员都齐聚在更衣室中。
“亲爱的,你给我们选的衣服真的很漂亮啊!”恩瑟兴奋地喊道。
眼前是一片玫瑰花海,恩瑟和龙女们都穿着红玫瑰颜色的抹胸长裙,长裙是用非常贵重的丝绸制作的,上面还印刻有非常复杂的主被动防御型魔法刻印。这条裙子将她们洁白的后背完全暴露出来,带褶边的裙子后摆很长,直接触碰地面,前裙摆则则较短,勉强能遮住膝盖以上的玉腿。我还给她们佩戴了统一的金凤纹白色面具,面具将脸与后脑的大部分给遮蔽了起来,采用镂空工艺的后半部分的下面还紧铺着一层红色褶边绸缎,将她们的秀发完全覆盖,而秀发就像被鲜血洗过了一般,散发出一种撩动内心深处的妖艳气息。她们柔滑的玉臂被袖口镶有复杂蕾丝的红色丝绸长手套所包裹,纤细修长的玉腿全部裸露在外,玉足则包裹在了精美的红色尖头浅底细高跟中。红与白的强烈对比,将她们的魅力衬托得无懈可击,见到她的人没有谁不会为之倾倒,更重要的是这有利于刺激袭击者的视觉器官、混淆他们的判断力,令他们难以下手。
“主上,我胸口这里好松哦!”费维妮雅提着裙子的胸口部分,有些尴尬地说。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恩瑟也表明了她的态度。
二人的话让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盯着自己的丰满酥胸好一阵。由于女性在着装问题上有着极其相似的直觉,因此,她们都恳求我想想办法。
最后我给了她们每个人各一件黑色的超大码无肩带文胸,将她们的**托起来后,问题才算解决。
“走吧!”我温柔地对她们说。
“嗯!”众女异口同声地给了我肯定的答复。不过为了众人的安危以及计划的成功,我要求莫泽妮薇与艾德妮薇将自己的皮层体液涂抹在恩瑟的每一寸肌肤上,下一刻,恩瑟的皮肤也变得如龙女的一般油亮光滑还散发出浓重而不腻味的龙涎香的气味,变装后的恩瑟又一次在视觉与味觉上诱惑了我的心,现在我的心脏里就像藏了一只小鹿一般,砰砰乱跳个不停。
“还有这个给你们。”正准备进入中午来过的那个接见室时,我将八把采用镂空工艺的红漆铁折扇以及配套的腿圈给了她们。这个世界还不存在折扇这种具有东方韵味的物件,因此当她们将两者从我手中接过去后都露出了不甚理解的表情。由于时间过于急迫,用途也必须保持隐秘,因此我用“心灵感应”将相关信息传入了她们的脑海中,众女也恍然大悟,纷纷将腿圈套在大腿根部,将铁折扇插在套圈与大腿之间并将其用裙摆盖住。她们的脸上也多了一份自信,毕竟在危机四伏的宴会上,有一把便于隐藏又容易上手的武器是极为必要的。
大门开启,一片灯火辉煌。这个世界蜡烛很贵,因此能彻夜提供这种亮度想必是非常烧钱的。
与富丽堂皇的室内装饰相映衬的是穿着色彩斑斓的巴洛克风格服装的贵族们。他们端着有着细腻雕刻的银杯,畅饮着香醇的葡萄酒。许多看似优雅的贵族青年穿插在贵族千金们所组成的小圈子中,向着自己所倾心的女孩表明自己火热的爱意,引得连连惊呼。一场好端端的晚宴变成了青年人的花前月下。
而中老年贵族圈中在意的就不是这些“幼稚”的东西了。他们的谈话都以我和恩瑟的婚姻为主题,夹杂着**裸的利害关系。支持恩瑟的贵族们期待着鸡犬升天的那一刻,其他派系的贵族们也各怀鬼胎,打算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获取最多的筹码,殊不知,他们即将大难临头。
大门开启的瞬间,众人都惊呆了,纷纷把目光停留在身穿一袭红裙的恩瑟她们身上。新颖靓丽的服装、兼具美感与神秘感的华美面具、前所未见的细高跟,散发着点点星光的丝绸、闪闪发光的形体以及沁人心脾的香气都给了这群自认为走在时尚前沿的贵族们以极大的震撼。
震撼过后,便是随之而来的窃窃私语。
女性贵族们讨论的大都是服装的精巧程度与服装材料的华美程度。而男性贵族们讨论的话题则是恩瑟她们那惊绝天人的美貌,但话语中相比真心的爱慕更多的则是他们心中令人作呕的下流**,这令我有些难以忍受。
“咳咳咳,大家安静!”老国王艾泽尔四世用有些阴沉的话语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和白日梦。
“今天是我唯一的女儿大喜的日子,请大家遵守礼节!”语毕,喧哗声戛然而止。
“那现在婚宴正式开始!”随着艾泽尔四世的话音落下,众人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经希斯弗里曼王国侍奉最高主神——海神博古特尔的女神官的证婚后,我和恩瑟便正式成为了夫妻。片刻的新鲜感之后,大多数贵族们便沉溺于花天酒地中而醉生梦死、无法自拔,甚至早已忘记我们的存在。
“被自己的仇人证婚的感觉如何!”科尔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响,只是声音有些冷酷。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就好!”科尔的语气不冷不热,但我知道他对我的回答持肯定态度。
“你的计划应该早就开始了吧!”
“是的!一切早已准备就绪,就差请君入瓮了!”我发出了低沉的冷笑。
“希望是场好戏,祝你成功!”说完科尔与我切断了联系。
“戴斯大人,应您所邀,在下参加了晚宴!”回头一看,只见身着希斯弗里曼王国流行的贵族装束的戈尔贡正站着向我和恩瑟行礼。
“这里人多嘴杂,不便于说话,跟我来吧!”
然后,我们便选择了一处靠墙很近的长沙发作为交谈的地点。原先占据这里的青年贵族情侣们由于惧怕我和恩瑟的权威,二话不说就将沙发让给了我们并很识趣地遣散了周围的人,因此沙发前方多出了很大一片空间。
我让龙女们在沙发前站成一排,将身后的我、恩瑟以及戈尔贡遮蔽了起来。
“戴斯大人请说吧,您所谓重要的事。”
“不愧是聪明人,那我就不遮遮掩掩了!”
于是我从外套内侧中掏出了两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
“这是?!”戈尔贡与恩瑟是首次见到这种用植物纤维做的纸,在她们的意识里只存在羊皮纸这种概念,因此他们一脸好奇也不为过。特别是戈尔贡,作为一个嗅觉灵敏的商人,他正用品评一件货品的眼光盯着我手中的纸。
“这是两张武器图纸,我现在要求你将这两张图纸以你的身份进献给艾拉斯尔曼帝国皇室。”
“什么?!”戈尔贡被我的言论所震惊,连忙将图纸打开,仔细地研究了起来,紧锁的眉头掩盖不了他内心的震惊与钦佩。
“戴斯大人,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戈尔贡用非常认真的眼神看着我说。
“你说吧,只要问题是我可以接受的。”
“刚才在看过您给我的设计图后,我认为仅凭这些武器就足以使希斯弗里曼王国在短时间内成为一个具有足够震慑力的军事大国。”
听完他的评价,恩瑟也有些惊讶,不过由于面具的遮挡,别人无法看见她表情的变化。
由于希斯弗里曼王国是以商业立国的国家,因此对于开疆拓土的事情不是那么在意,即使拥有包括西北方一千余万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地区在内的三千万平方公里国土,希斯弗里曼王国在诸国中的地位也只是弱国中的强国、中等强国中的弱国,在外交中处处受到身为强国的邻国——普雷希曼帝国的压制,可谓苦不堪言。面对残酷的国情,以及听到戈尔贡那超出她常识的评价,恩瑟的反应也很正常。
戈尔贡继续说:“如果让艾拉斯尔曼帝国得到这两张图纸,我相信这一地区的均势势必会被打破,而艾拉斯尔曼帝国则会势不可挡,直至一统周边地区,假以时日甚至会问鼎大陆。即使这样您还要将这两份图纸交给他们吗?”
听完,恩瑟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好奇与惊讶,不顾礼仪一把抢过放在戈尔贡膝上的图纸后便仔细地看了许多遍,随之,恩瑟也露出了与戈尔贡一样的表情并不解地看着我。
“因为不久后普雷希曼帝国便会攻打希斯弗里曼王国。”我不打算将事情弄得那么神秘,就直接将答案告诉了他们。
二人听后便愣住了,张大着嘴,欲言又止。
“亲爱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可是刚和普雷希曼帝国签订过合约的。”恩瑟仍然无法相信我说的话,打算反驳我。
“那你知道这次会谈是谁在中间牵线吗?”
“亲爱的,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次和谈是有人故意提及的吗?”
“嗯!你说的没错,这次和谈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你,以便对你进行谋杀。”
“难道是!”将和谈与谋杀联系在一起让恩瑟想起了三天前森林中的那件事,进而让她确信我说的话的真实性。
“可是马尔萨斯公爵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这样做对他并没有什么益处啊?”恩瑟不知为何提出了这么幼稚的问题,我不由得摇了摇头。
“是没有益处吗?”我盯着恩瑟的眼睛问她。
“这……”恩瑟哑口无言,只能不停地逃避我犀利的目光。看来她也知道自己的强硬措施害马尔萨斯公爵吃了不少苦头吧!
在这个世界中,以马尔萨斯公爵为代表的奴隶主贵族们是贵族社会的主体,一旦改革触碰了他们的核心利益——奴隶、土地与金钱,那势必会遭到他们疯狂而无耻的反扑。但不巧的是恩瑟小瞧了这些贵族对自己的怨念,而正是因为这一丝疏忽,险些让她铸成大错。
“我想,我不必再说什么了吧!”说完我将图纸再次塞入戈尔贡的手中。
“那我的报酬是什么?”戈尔贡的商人之魂再一次影响了他。
“你应该是最清楚怎么做的人吧!”
“我想您说的没错。”说完戈尔贡看了看托在手中的两张图纸,莞尔一笑。
“你先离开王宫吧!你不能被卷入之后发生的事。”
戈尔贡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因此在向我行礼道别后,便找了理由,匆匆离开了王宫。
就在我知道戈尔贡已经安全地离开王宫后,某人突然将手中的杯子扔向了华丽的水晶吊灯,瞬间,水晶吊灯坠落到了奢华的大理石地板上,支离破碎。
短暂的惊叫之后,瞬间陷入沉默。在场的人纷纷将视线转到罪魁祸首——马尔萨斯公爵的长子,弗吉斯。
可是还没等到人们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主厅的大门突然被关闭,而关上门的人正是那两个被弗吉斯收买的侍卫。
王宫正门外也传来了激烈的喊杀声,刀剑激烈碰撞的声音、伤者的哀嚎声也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许多装扮成贵族的人也扯掉了他们华丽的伪装,露出了藏在华丽服饰下的板甲,黑色的板甲与王宫护卫所装备的银白色板甲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而更令人绝望的是他们手中握着实战用的锋利长剑。
“弗吉斯,这是怎么了,你这是在做什么?”面对意想不到的变故,首先反应过来的维克多战栗着质问弗吉斯。
“这不是很明显吗,叛乱呀!”弗吉斯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之前不是答应好,只要我帮你父亲除掉恩瑟丽菲雅那个**,你们就会扶持我登上王位吗?”被所倚仗的人背叛的维克多早已顾不上所谓的王子风度,只能像丧家犬一样不停地狂吠,做无谓的挣扎。
听到王子一席话的贵族们早就唏嘘不已,男性贵族们大都用手撑着沉重的头,而许多爱慕他已久的贵族少女则是背过头后便掩面啜泣。众人神态千奇百怪,但其中都透露着一个讯息——失望。
唯有弗吉斯还是满脸平静,但那眼神中的杀意早已让人不寒而栗。那是一种强者对弱者、胜者对败者处罚的信号,可是维克多并未感觉到弗吉斯情感的变化,仍然喋喋不休,挑战着弗吉斯最后的底线。
“喂,维克多!”
“嗯……”没等到维克多反应过来,弗吉斯就拔出了藏在身后的短剑并刺入维克多的嘴中。
维克多的脑干被刺穿,鲜血从剑尖成股流出,将天蓝色的地毯染上了一层血腥。维克多睁大着双眼,瞳孔扩散,一声不响地倒地而亡。
看到堂堂王子都被残忍地杀害,众人再也保持不住镇定,颤抖也更加剧烈,但没有人敢大声尖叫。胆小的贵族们则早已失禁,温热的液体在华丽的服饰上留下了一道道水痕和难以掩盖的骚臭味。
艾泽尔四世也被儿子的横死下破了胆,早已瘫软在地上。他的王冠歪斜,衣衫不整,早已失去了作为君主的威严。
“求求你,绕我一命,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艾泽尔四世拼命地乞求饶命,以至于丑态百出。
又是同样的手法,弗吉斯杀死了艾泽尔四世。他深知自己的选择绝对没法改变,如果自己中途放弃,他将会失去一切。因此他在杀死艾泽尔四世时毫无犹豫之情。
国王身死进一步刺激了众人的神经,他们普遍用绝望的目光看着我和恩瑟。
不可思议的是面对父亲与弟弟死于非命这一绝望的场面,恩瑟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她现在的情感与其说是悲痛,还不如说是狂喜。
“MALE NUMBER 1,动手!”
在弗吉斯二话不说地朝我砍来时,一发7.92mm毛瑟重尖弹呼啸而来,直击他的手腕,随之,他的手腕变得血肉模糊。
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袭遍他的全身,令他止不住哀嚎,蜷缩起身体并歇斯底里起来。
“可恶,你们在干什么?快来帮我止血!”弗吉斯对着黑铠手下怒吼。
可是一发发致命的子弹早已将刚反应过来的手下们打得血肉横飞,他们的脑浆、残肢、内脏以及肮脏的血液彻底将地毯染得污浊不堪,散发出一股令人反胃的恶臭。
“这……到底是怎么了?!”包括弗吉斯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无声的杀戮所震撼了,可是没有人能够说出所以然来,只能愣在原地,祈祷神明不会降罪于自己。
同时,宫殿外也响起了犹如撕布机般的噪音以及撕心裂肺的豪叫声。
由于那两个负责关闭大门的内应早已被爆头,因此大门最终被王宫禁军所撞开,但这些禁军的身上早已浑身是血,铠甲也早已破破烂烂。而在这些所剩无几的禁军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尸体。
“喂,快告诉我,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名中年贵族一把拉起其中一名骑士裸露在外的衣领,有些粗暴地追问他。
由于经过了激战,因此这名骑士的神情有些恍惚,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说出了详情:“我们受到了马尔萨斯公爵手下的突然袭击,由于事发突然和寡不敌众,我们很快就落于下风,但就在我们快全军覆没时,一阵拖着火焰的“银雨”便准确无误地射向了叛军,叛军们在撕亚麻布一般的声音中纷纷倒地而亡,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我们也因此获救了!”
听完骑士的话,众人也松了一口气,纷纷说出“###神明保佑”之类的话。
“怎么样!要不要投降,这样我还会留你一副全尸。”
被龙女们制服趴在地上的弗吉斯听完我的话后,看了恩瑟一眼,为了恩瑟他愿意抛弃一切,为此与魔鬼合作也在所不惜。
但看到恩瑟那冰冷的眼神后,他终于知道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对于一个自己不爱的叛逆者,他知道恩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因此,他选择向我淬了一口唾沫,然后咬舌自尽。
整场政变犹如一场戏,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导演着这场刺激的闹剧。劫后余生的贵族们显然惊魂未定,早已呆若木鸡。
突然一阵清脆的掌声回荡在了静悄悄的大厅中,将人们再次拉回了现实。
“各位来宾,你们不应该说些什么吗!”我的话很轻很轻,但其中早已蕴含着强烈的杀气。
比较圆滑的贵族和坚定支持恩瑟的贵族早已明白我的想法,他们强烈要求恩瑟继承王位并立即逮捕马尔萨斯公爵;比较保守和强硬的贵族慑于无声而恐怖的暴力而选择了沉默,并装出一副很识趣的样子,这实在有够恶心!
于是在众人的支持下,恩瑟与我踏过满地死尸与血泊,坐上了王位。原先的宫廷总管则战战兢兢地将刚才还戴在艾泽尔四世头上的华丽王冠摘下,戴在了恩瑟的头上。接着那些拥立她的贵族们纷纷下跪行礼宣誓效忠;那些怀有异心的贵族们迫于形式也陆续心有不甘地下跪行礼。
“亲爱的,你的计划真是太完美了!”恩瑟喜露眉梢,“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暴雨就在眼前,但对我来说这不算什么!”说着,我轻轻地握住了恩瑟的手。
恩瑟莞尔一笑,将另一只手温柔地叠放在我的手背上,那柔软的双手所传递的温暖另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安。
被我故意放走的马尔萨斯公爵早已落荒而逃,半个月后,他在位于东方的格劳芬地区举起了反旗并宣布脱离希斯弗里曼王国转而加入普雷希曼帝国。
一个月后,普雷希曼帝国宣布承认马尔萨斯公爵合法地位的宣言被递交到了恩瑟手中。在我的策划下,恩瑟拒不承认宣言的合法性并以庇护叛臣,干涉内政的借口向普雷希曼帝国宣战。
正如预料中的一样,普雷希曼帝国接受了宣战。
五个月后,普雷希曼帝国的五十万大军最终越过了两国之间的天险——白雪皑皑,地形崎岖,险象迭生的厄迪布索尔山脉,进入到马尔萨斯公爵所占据的格劳芬地区并与他麾下的军队会和。
一场险恶的大战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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