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寥寥夏夜薄被盖身,我却感到心如寒冰冷了所有。
不耐烦的掀开身上被,偷摸着走出客房跳到了正殿观顶,没想到那里竟然也有人。
邱奕居。
“姑娘既然来了,不妨坐下与我饮酒对月如何?”
“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退却的脚步停下,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只见他身旁有着两小坛酒,拿起封盖的那坛递给了我。
就像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一样自然,找不出破绽。
“姑娘,在这良辰之下,还是不谈烦心之事了。
城下小酒馆的米酒,甜的,不醉人。”
兴许是为了打消我的疑惑,他主动解释了。
我接过,大口饮下近半坛。正如他所说,这酒是甜的。
“道长饮酒,不会废了那道业吗?”
“何为道?何为业?”
他突然反问我,我呆了呆,摸了摸鼻尖。
“小女子才学浅薄,恕我无法回答。”
“无妨。来,喝酒。”
他拿起身旁另一坛酒,倒入琉璃杯中。
清酒淌在杯中,倒映在酒面之上的细碎月影在酒面平静之后成为整月。他将杯对向我,辛辣的酒香飘入我的鼻尖,我朝一旁偏了偏脑袋。
“忘了姑娘的是米酒,是在下失礼了。”
他好看的容颜在月下反映入我眼帘,看着他饮下杯中酒。我感到米酒后劲上头,脸上似是被火烧了一般滚烫,分不清是酒劲,还是女子的羞涩。
“道长,何为道?”
我抬眸,眼前人带着惊愕慌乱凑近了我替我抹去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动作轻柔似是爱护瓷器一般的小心,才慢条斯理的回着我的问题。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此为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此亦为道。存续为道,贵和为道,勤政为道,修心也为道。道即万物,变化无穷。”
“听不懂。”
我听着他念了一大串,愣是没听个所以然出来。
“在下也不过是依照先人所说照搬而已。”
他笑,像那桃花般,吸引人。
“道长笑起来,很好看。”
我不知道该如何称赞他,只见他的笑意褪去,又是那副不愠不怒的样子。
“承蒙姑娘夸赞了。”
我抬手,揉着他有着皱起的眉头。他惊了下,却未躲开。
“姑娘这是作甚?”
“如此好看的人儿不应该皱着这眉头。”
我如此应着。
只见他抬手捂住了唇间,偏过脑袋。
借着月色我看到他藏在鬓发下的耳尖多了层绯色。
“姑娘,你喝多了。”
他面向了我,脸上带着些醉人的红。
“是吗,那就喝多了吧。”
唇角勾起展露微笑,给他留了个噬人心魂的媚笑,拿起喝剩余的酒起了身。
“谢了道长的酒。道长,以后我们就以友相称吧。”
不待他答应,就带着酒跳下观顶,回了客房,饮去手里那坛剩余的酒,丢去酒壶,躺在了床上。
这酒哪不醉人了。
甜却是真的。
秉着酒劲我睡了许久,起身时已经正午。
洗漱一番后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物,急匆匆的出了客房门去了正殿。
“江临呢!”
“掌门出去了,姑娘有何事,不妨与我道来?”
邱奕居背对着我站在殿内正中,偏了偏身子看我。
答应邱奕居上山本就是因为江临,现在又不知道他去了哪,自然是有些急躁的。
“姑娘不妨坐下与我一同坐下等掌门吧。”
“不必了。”
他转过去坐在殿中,闭着那双桃花眼,似是在默念着什么经书。
也罢。
我走出殿中走去了他们的练功房,寻了处地方坐下撑着脑袋看他们如何使用长剑。
我不禁疑惑。
为什么只有邱奕居用的是剑匣。
以气御剑,我记得在这只有江临和邱奕居会。
“嘁,一个狐妖看什么,不怕我们一起杀了你?”
一人出声,自然引来了众人呼应,我挑眉,以示不屑。
“你们这除了你们掌门还有那个姓邱的能和我比上一会,其他的根本不是我对手。”
眉眼弯弯淌着笑意,却不想身子突然腾空被抱起在怀里,那味道是江临的。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眼前人尽数的温柔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往他怀中蹭了蹭,撒着娇。
“乖。”
“江临……”
“怎么了?”
我对上他的眼,虽然依旧温柔,深处却是冰冷刺骨。他身上似是多了层薄雾一般,我早已看不透他了。
“没事。”
移开目光将脑袋深埋在他怀中,耳边响着他有力的心跳。他将我抱离那里,径直走去客房,路过一半,他停住了。
“何事?”
“我寻姑娘有些事。”
“在这说就行。”
他的语气中带了些不悦,我扯了扯他的衣服,让他放下。
“江临,你先走吧。”
兴许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他呆了一会最终放我下来了。
“我等你。”
与邱奕居离开了刚刚待的地方,我看着他皱着眉头看向我。
“姑娘,若你信得过在下,那就请你离开吧。”
“为何?”
我环手抱胸,显然对他提出的要求有些不解。
“在下不能告诉你理由,只能提醒姑娘。”
我看着他为难的脸,上前揉了揉他的眉头。
“好看的人不应该皱眉,道长可是忘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我也早已预感到了后面会发生的事。
回以令人心安的微笑,与他挥手道别离开。
“那在下,便祝姑娘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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