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听上去很荒唐,但卡尔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帮我们。而且你也需要我的帮助不是吗?”爱丽丝在卡尔之子诞生后一周特地赶到到小镇和同窗商谈。
“不,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么做。的确我知道你们的处境,我自己也不是完全放弃了理想。但,这样做不行。”卡尔听了爱丽丝的提议后表示拒绝,但他其实不是没动心过。
“卡尔,你现在的生活情况我有所了解。你觉得你夫人满意现下的生活吗?你觉得她嫁给你就是为了受苦的?她是那么看好你,但你却一次次令她失望不是吗?”
“够了爱丽丝,别用激将法,这没用!”卡尔大吼。“我知道你不能生育了,所以想要个儿子。我儿子和你女儿没差几天,正好你父母那儿还不知情,对换后我们都能得到彼此想要的。”卡尔顿了顿,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他一只手抵着墙壁,将头靠在手臂上,脸上满是失意。“但是,如果我们做出了这档子事,还值得为人父母吗?”这句话问的是爱丽丝,也是他自己的内心。
“那你觉得这两个孩子在他们应该在的家庭里就会幸福吗?”爱丽丝的女儿不必多说,爱丽丝从小受到的重男轻女思想便是最好的投影。卡尔的儿子呢?他是有一双爱他的父母,但生活在贫困的家庭,又时不时面对失意的父亲,对一个渴望成为顶天立地男子汉的孩子会有怎样的影响?
“起码我儿子会。我会尽我所能供他读书,让他读大学。”
“然后和他父亲一样与理想擦肩而过,一辈子为了挣钱而挣钱,还挣不着大钱?”爱丽丝自知说得太过分。显然卡尔也听出其中嘲讽的含义,抿起嘴不出声。
“但如果我们换了孩子,你的儿子就是未来汉密尔顿家的继承人,过着奢华的生活。而我生的女儿,虽然当不了大小姐,但只要你当上政府要员,她的日子也不会差。”
卡尔还是没出声。爱丽丝认为他默认了自己的看法。
“我还是得和我妻子商量一下。你呢,你丈夫同意吗?”半饷卡尔问出了表明他个人同意对换的提问。
“他没得选择。”
挂下电话卡尔觉得心里一阵轻松,或许是因为有了从犯的关系。他不得不说海伦是个好妻子,但和自己一样,不能称得上一位好母亲。在电话里卡尔将爱丽丝的提议,爱丽丝说服自己的理由一一向妻子道来,电话那头起初一声不吭,他以为妻子不愿意或是在生气。但过了大约一分钟,海伦与逻辑、可能性、和内心的斗争结束后,告诉丈夫她的看法。
“卡尔,我爱上你是因为当时看你每天在奔波,爱的是你的努力劲。但是看见你付出了那么多却没有收获,我比你还难过。我知道邻里的闲言碎语扰的你心神不安,还有来自我们双方家长的压力。但是就如你自己说的那样,你不是没有才能,是没有机会。”电话里海伦的声音和四年前一样温和,宛如春风吹拂着卡尔的心头。“既然现在机会来了,孩子们也能在幸福的环境下成长,我想和你站在同一边。”
达成共识的两对小夫妻偷偷地调换了孩子。分别为他们取名叫:查理·汉密尔顿和凯蒂·伍德。查理有着一头金褐色的头发,看着就知道长大是个帅小伙,而凯蒂相貌平平,褐发褐眸倒和卡尔一模一样。
成功“诞下”男孩的爱丽丝与马丁获得了经济上的自由,他们履行当时的约定取出一大笔钱无偿为卡尔提供后援资金。于是卡尔成功当选1959年小镇的镇长,之后几年他时而连任时而担任其他政府要员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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