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里,汀驼颤颤巍巍地走下过山车。
“中途你的叫声比车声还吵啊。”游槑扶住她。
“呜哇哇哇”汀驼对垃圾桶吐个不止。
汀驼憔悴地抬起头时看见一只蓝手绢,“给”捉部瓦拿着说。
“谢...”她刚说一个字便攥着手绢又吐了起来。
“汀驼小姐已经尽力了。”头戴中世纪头盔的蹄笙戈说。
“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我们吧。”头顶鹿角,双臂缠格斗绷带的樵桦树豪气满溢地说。
“呜~”汀驼虚弱地拉靠着游槑手臂,如鬼般散发怨念“谁也别想丢下我,我要缠你们一辈子。”
日渐西落,春燕结队回巢,气温开始明显降低,离开游乐园的人越来越多,而城市即将迎来暗流涌动的一夜。
北区,游槑,捉部瓦,汀驼,蹄笙戈,樵桦树。
东区,宪马递,哀没,婪溺,别娅,龙加诺尔。
西区,绰重狼,殡霂,椒邸,纱浣,革切琅。
南区偏西北,翼皇塚,花尾卷。
城市中心,三鳍洛,邀星。
游槑目送夕阳,宪马递掐着怀表,革切琅站在大门外甩着手杖。
“那么”三鳍洛咬了一口热乎乎的汉堡,另一只手发出通信“开始吧”
“出发喽。”游槑对他们四个说。
“时间到了。”宪马递收回怀表。
“...”革切琅还要再等等。
桥洞,鳄鱼男一掌向翼皇塚拍下。
翼皇塚后跳闪过,他覆盖鳄鱼皮肤的掌把碎石地面砸出一个坑,翼皇塚前跳踩他手臂,翻越他身后时黄刀对他后颈一记重斩,黄刀破碎,鳄鱼男倒地前滑。
“啊?”鳄鱼男挠着脖子站起,通红的眼睛盯着翼皇塚。
翼皇塚双持黄刀,黄碎片在漂浮:“委托袭击腹绮倚的是你吗?”
“啊?”鳄鱼男手臂在前冲撞过来,他每踏出一步附近的石子就微微跳动一下。
翼皇塚如那天迎战钵焙龙的火石那样不躲不闪,挥刃相抗。
短短几秒,十几次拍击对二十多次斩击,黄色碎片到处飞舞,鳄鱼男的掌总是被弹开。
“啊!”鳄鱼男急眼了,他靠着健壮的身躯横冲直撞。
翼皇塚双手握刀柄:“你的理智已经被夺走这么多了吗?”
鳄鱼男每次快要冲锋到的时候都会被翼皇塚侧歩一刀砍到膝盖上。
来回九次,鳄鱼男一条腿失去了知觉。
“啊!”鳄鱼男跛脚向翼皇塚走来。
“如果你这么想要一战的话。”翼皇塚双手各握住一把黄刀跑动起来“那就做好必死的觉悟吧!”
左腕、右臂关节、肋骨、右耳、翼皇塚以速度的优势疯狂攻他弱点,脚踝,脊椎,腹部,枕骨。
鳄鱼男用鳄鱼臂抵挡,翼皇塚则如他所愿暴风骤雨般的斩击统统落到手臂上,翼皇塚的刀速肉眼已经很难跟上。
鳄鱼男手臂被震麻垂下,翼皇塚趁机丢掉左手刀,双手握另一只,黄刀砍到他的锁骨,只听仿佛骨裂的一声,鳄鱼男带黄碎片摔在地面上。
鳄鱼男爬起逃走,虽然只有单脚速度却并不比冲撞时慢太多。
不过一道竹竿似的影子比他更快。翼皇塚所有碎片都合进竖立的黄刀中,刀急速变高。夕阳下,翼皇塚全力下挥,刀尖落到远处鳄鱼男脊椎上,刀身则在地上劈开一道直痕。
街上的人们纷纷看向翼皇塚,有的还私语起来。
翼皇塚拽衣领一步一步拖行着鳄鱼男。
“你想说什么?”翼皇塚问沉默跟随着的花尾卷。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花尾卷飘到他身旁。
“巧合罢了。”翼皇塚淡淡的说“你不想再被抓走的话就离我远点。”
“要是我能像你这样果敢就好了。”花尾卷想起了邀星的事。
“你成不了我。”翼皇塚断言道“而且成为我也不会有半点好处。”
“那个,假如...”花尾卷想要问他的意见,可是想想又放弃了“不,没什么。”
翼皇塚拖鳄鱼男和花尾卷转过路口。街上人们看的更多了,有的甚至尾随。
大门里,到处是斑斑血迹。
绰重狼蹲在靠墙角被揍得面目全非的棕沉铜前。
【抱歉,绿叽子的事办不到了,不要来找我们。】这是绰重狼收的短信。
“真蠢”绰重狼把他扶正“不是说好了告诉我位置,我自己来取的吗。”
棕沉铜浮肿的眼睛在流泪。
“现在你还无动于衷吗?”革切琅对椒邸说。
椒邸环顾四周狼藉的景象,再看看纱浣,脑中产生了不好的想象。
“...”棕沉铜嘴明明张合着却发不出声。
“你不是说你们是老鼠吗?”绰重狼摸着他青紫的脸“那为什么要这么讲义气?”
“绰重狼,请让我们跟在你身后,寻找到一条生存之路吧”那天棕沉铜如此拜托道,不过让绰重狼回绝了。
“...”棕沉铜的手缓缓拍了一下绰重狼肩膀。
“椒邸...”纱浣担心地看着他。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虽然这么说,椒邸却知道这绝非一个班做的。
“救护车就快来了,撑着点。”绰重狼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听见。
“咚”棕沉铜另一个同样惨不忍睹的同伴一点点匍匐过来。
“喂”绰重狼来到他面前“再乱动伤口会恶化的。”
“求...”那人哭泣,挣扎着跪起“为...我们...”
绰重狼把他抱到棕沉铜身旁。
接着绰重狼也一一把其他人靠在一起。
“居然连女人也不放过。”绰重狼挨个记住他们的样子。
所有人都受了严重的伤,所有人都在哭泣,所有人都挣扎着拜托绰重狼。
“革切琅。”绰重狼来到她身边“求你照顾一下他们。”
“还有”绰重狼镀生化,双眼倒立的船锚闪烁金色“如果我杀了人就请说我们不认识也没见过面。”
殡霂张开手臂拦在绰重狼前。
绰重狼一只手摸摸她的头:“谢谢”便走出门外。
绰重狼在疾驰,绕过无数街道,跳过无数车流。
绰重狼对棕沉铜一伙有那么深的感情吗?不。
绰重狼绰重狼对凶手真的想杀之而后快吗?不。
绰重狼只是从心底里厌恶这种事而已,厌恶乃至痛恨对自己抱有好感的人总会遭遇不幸。
你可曾有过要保护的人?
所以这件事我不会怪你或你身边这位。
我们尤甚。
这就是竞争吗?
这就是这座城市丛林的方式吗?!
绰重狼的血液在沸腾,
和她相同的事,
我发誓,我发誓!
这次,绝不再会,绝不!!
东区,宪马递一行人。
餐厅靠窗的位置,粗旅狩猎院第五十七班班长:“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证据确凿”宪马递说。
“这个”班长嚼了口牛排“问题很严重啊。”
“希望您早做打算”宪马递拉了拉兜帽“毕竟对方来势汹汹。”
北区,游槑一行人。
练弓场“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粗旅狩猎院第九十九班班长边拉弓边说。
“本以为弓术不如,没想到你连胆量都比不上我们家的。”
“什么?”班长放下弓大喝“谁说的?!”
游槑:“只有这种程度的话你们那点不足道的力量也可有可无。”
“嘴挺毒的嘛”班长转怒为笑“但你们记住,若是敢耍我们,到时候你们就是我们的靶子。”
“那当然”
东区,宪马递一行人。
游泳馆躺椅上,粗旅狩猎院第二十三班班长:“提不起干劲啊。”
穿泳装的别娅撩了撩头发:“热血的男人才有魅力”
“热血吗?”班长摘下眼罩“与其说热血,不如说要血流成河了吧。”
“那么您希望流的是我们粗旅狩猎院的吗?”
“怎么会”班长戴上镀生环“我可巴不得掺一脚呢啊”
北区,游槑一行人。
剑道场内,蹄笙戈正与粗旅狩猎院第四十班班长比试刺剑:“可否答应?”
双方收剑,班长:“我已了解阁下对荣誉的执著,可此事恕难从命。”
“能否告知为何?”蹄笙戈问。
“有违我等一贯之追求。”
“您可曾听过,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班长拱手:“容我去和我同僚们商议。”
“敬候”
东区,宪马递一行人。
教堂,粗旅狩猎院第七十班班长和龙加诺尔一齐祈祷。
“希望你能与我们一同去消灭争端。”
修女班长打开经书找了找:“我们已经向主承诺,不对非兽出手。”
“如果不用出手你们会来调解吗?”
“愿您不要抱太大希望。”
北区,游槑一行人。
公园里,粗旅狩猎院第二十五班班长正和他年幼的弟弟一起玩耍。
“是这样啊”他把秋千推高“确实再任由他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捉部瓦:“您同意了?”
“应该说部分同意。”
捉部瓦:“部分?”
他弟弟在秋千摆荡最高处时跳出,班长在前面一把接住。
“我同意要采取行动,可反对你们的方式。”
公园门口,捉部瓦整理下领带:“这样就够了。”
三鳍洛的手机响个不停。
大家的行动都卓有成效。
绰重狼和翼皇塚都按轨道运行着。
在弃猎者们有大的动作前时间还充裕。
往南来的车流掠起微风,往北去的人们留下烙印,往西走的过客交汇色彩,由东升起的明月隐藏脉络。
三鳍洛在危险而喧嚣的十字马路,城市的最中央再次下达指令。
【第二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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