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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10.1

2016 10.1

2016-10-1

谨文纪念USS Johnston,DD-577“约翰斯顿”号全舰官兵;

以及像他们一样,在国际反法西斯战争中慷慨以赴的英雄们!

PS:舰名、地名、人名等纯属虚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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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我们的路基飞机还有多——”

“轰!”

一枚近失弹爆炸在了“柯尼斯贝格”号驱逐舰的35方位的200码处,还在试图请求支援的舰长被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一阵耳鸣。就这一枚近失弹?你想多了,之前的攻击已经把本舰中部后部夷为平地了。

“舰长!没机会了!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与此同时,舰上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本舰的A炮塔主炮手“碰”的一声撞开司令塔的门,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报告舰长。

司令塔玻璃上的水褪去,清晰可见的,本舰看起来是那么可怜的MK.37五英寸主炮对着的——倍于本舰十几倍大小的敌方战列舰。

.......

.......

.......

(五小时前)

3级的微风轻轻拂过北大西洋的海面,此起彼伏的海浪、云中若隐若现的太阳、我舰带起的白色航迹,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妙...个屁啊,现在可是在执行护航任务,我怎么还有闲心喝茶淫(无误)诗。

“看来这天要下雨啊。”

从舰桥玻璃窗看出去,我自言自语道。我,“柯尼斯贝格”号的舰长,某种意义上掌握着全舰124条带我一个一共125人命的美国海军上尉,现在正在执行掩护我方油船的护航任务。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了,所以难免会有些厌烦...虽然我清楚自己是个军人...出现工作时间摸鱼淫诗这种事情也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威廉,当前航速走完这段路需要的时间是?”

“......报告舰长,6小时”

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拿起听筒对着听筒那头本舰的领航员问道。六小时么...这么一说,我在这片海域飘了快一个月了啊。虽然说至今我都没与这片海域的敌舰正式交战,不过我确实也是身处在这场海战中的——要是没有我,前线的那些大家伙早就因为燃油短缺而被迫返航了。

顺带一提,这次护航的油轮的数量足以让前线的我军打到圣诞节,也就是说

“送完这趟就可以回夏威夷了啊!真想快点回去啊。”

此时我和我的瞭望官站在一起,看着海面上一成不变的“风景”,大概已经过去3、4个小时了吧。一样的军装,一样的站姿,眼睛里一样的血丝,眼神里一丝不苟的海军魂诸如此类的相同点。那要说我和他有什么不一样么?除了军衔的话就是我手里的红茶了。

“嘶——哇,英国大胡子的红茶味道还真是不一样诶,乔治你要不要来点?”

“舰长...在暴风雨中你还有闲心喝红茶么......”

“你这个水兵有问题,我这么热情的邀请你你居然——对哦,这雨啥时候下的,啧。”

几小时前还只是多云的天气,怎么这么快就由毛毛细雨变成暴雨了,这简直就是在北大西洋开巡洋舰的时候的天......咳咳,不提那些。总之,如果不像他们一样穿上雨衣的话,我还是回司令塔比较舒服。

从舰艏走到司令塔的一路上倒也有不少水兵和我擦身而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们的眼中流露出的好像是传说中的“看智障的眼神”。不过既然我端着红茶那我就要有绅士风度,不和他们计较。啧,像我这么好脾气的舰长还有哪有。

坐在司令塔的椅子上,我把玩着我在欧洲某个国家服役时带来的纪念品——一个十字型的红色描边勋章。我第一次觉得舰长是这么无聊的工作,以前我好歹还会因为我不淋雨而他们淋雨小高兴一下,这次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反倒有几分失落

“今年是44年,IJN的海军力量残存....如果‘专家’们说的没错的话这场仗再有十个月不到就要打完了。到头来,唉

我把这枚勋章扔到桌子的一角

我的海军上尉生涯里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打过啊!”

闷着也是闷着,打个电话好了。至于你问为什么军舰上会有电话?你觉得茫茫大海上的电话有信号么...谓电话者肯定是电报机啊。

“dit、dit、da........”我一边嘟囔着一边给总部打电报,话说我这个舰长还真是全能啊,我觉得就算是炮手罢工不干了我也能接替他的位置。哦对,我发的电报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老爹,近来安好啊?你亲爱的儿子飘在海上都快无聊透了。明明其他弗莱彻级的兄弟都那么活跃,为啥我这艘就只能在后方护航啊,讲道理,我除了舰桥侧面涂得那6个五角星可真是没有战绩了”

(PS:“舰桥侧面的6个五角星”,原型为美军中击落飞机的记录,一颗五角星为一架击落,北卡上好像有四五十颗。)

很快,电报就打回来了,大意如下:

“尼米兹上尉,请注意您的言辞,您现在正在执行任务。”

可真是有够简短的...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国老头的性格啊。忘记说了,电报那头的是我的父亲,同样,也是夏威夷洲珍珠港海军基地的总司令官。

仅仅是过了一会,就又有两份电报传出,我还以为是老爹回心转意要和他亲爱的儿子谈谈心,可是没想到,这份电报成了我噩梦的开始——

大意:“敌特混编队,349方位,远距。正在接近,中速!”

另一封:“请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军油轮!”

看到电报内容的一瞬间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某人“碰”的一声摔开司令塔的门才把我拉回了现实。

“嗯?有——”

“报告舰长!主动声呐探测到多个目标,舰艉,疑似战列舰三艘,正在接近!”

我没有说话,指了指电报机旁边的两封电报。同时一把抓起话筒通告全舰

“一级战备!请全舰官兵各就位。重复一次,一级战备!请全舰官兵各就位!”

同时,我在脑内飞快整理着已有的情报:敌特混编队、大型目标三艘、中速正在接近、舰艉.....思考一通后,我得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结论:

“不管你是什么,想打我们的油轮就得先过我这关。”

同时告知那几艘面对军舰毫无还手之力的绵羊:“区域内全AP注意,已确认敌方舰队正在接近,请迅速脱离战场。重复,请迅速脱离战场!”

然而我居然还得到了回应?听上去是个新兵啊:“等下,您说什——”

“不想去海里喂鱼就他妈的给我滚!”

我之所以一瞬间变得这么暴躁并不是因为这个新上任的舰长没听清我的指令,而是我被恐惧、愤怒、无助等等错综复杂的交织起来而混乱。这一切都源于我看到的——雷达仪表上超过20个的目标。

“右转舵35°,超速航行...武器官,确认最近的目标。”

重新关好司令塔的门,我极力镇定着下达着指令。然而,如果有谁能看到现在的雷达的话,肯定能明白我现在的行为等同于那两个字吧...

“报告舰长,高雄级驱逐舰!距离2000码,舰艏角-20°,正在接近!”

“测速。”

“........报告舰长,4....不,天气太差,等——”

“好,轮机室,调转船体和敌舰呈90°,三分之一速航行。”

既然我舰如此精良的武器官都无法测量倍于我舰四五倍的敌方重巡的航速,那么在这种天气下,敌方想要目测到我舰简直是天方夜谭。我拿出了当年袭击商队的本事,摆好鱼雷发射的角度,等着她们自己送上门来。

正在我为自己缜密的战术沾沾自喜的时候,听筒那头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报告舰长,确认敌方特混编队,战列舰四艘,其余万吨以上战舰至少十五艘!”

“........”

“舰长?”

“全舰官兵,听好了。当初接下护航任务的是我,是我替你们做了这个决定。我当时是认准了我们能毫发无损的完美完成任务,但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尽管如此,这个任务也必须完成,明白吗?我们之中可能会有牺牲,有伤亡,但是...”

正在我通电全舰的时候,武器官又一次向我报告:“1500码,敌炮塔开始转动!”

“但是...后悔也给我看清楚对手啊!!!轮机室,左转舵35°,超速前进;全舰炮塔,自由开火,攻击舰桥;防空炮组自由开火,咬死正在接近的目标”

听到听筒那头各部门领头人一个个“执行任务”的回应后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下大了开战的最后通牒

“鱼雷齐射!”

我接着暴雨的掩护,一边放出烟幕一边抵近敌舰队,同时,我也在司令塔内用望远镜观测着敌方的情况。

“敌方重巡开火!”

我用飞快的语速说道:“瞭望官,20方位,目测2500码,那个大家伙能确——”

我剩下的几个单词被爆炸声淹没“轰!”

“跨射,400码!”

“........”

我停止了语言方面的行动,静静地等待瞭望官的回应。

“天杀的,大和型战列舰,2400码,正在接近,舰艏角40°。”

“测速”

我一面下达命令,一面在一块小黑板上高速书写。用潦草到看不出是字母的笔迹写完之后静静地等待测速。

“14节!敌方重巡开火!”

“全主炮注意,集火攻击,大和型,攻击舰桥!”

“炮火来袭!

鱼雷命——”

不知道因为什么,瞭望官说了一半就没说下去,不过我也用肉眼观测到了,在我舰1400码外的巨大水花。估摸着这个位置是命中舰艏了。十秒不到,稍微后面一点的地方水花和火光同时升起,这个是意料之外的。暴雨导致能见度极低,不过我推测是误打误撞命中了敌方驱逐舰。但是这不重要,看来这十颗鱼雷确确实实打乱了敌方的队形。就算我沉——呸,这么一来他们想重组队伍也得很长一段时间,够那群油轮逃跑的了。

“轮机室,调整船体,与目标垂——”

“轰!”

突然间,还在下达指令的我被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并且与其相伴而来的船体的剧烈震动让我跪倒在了司令室的地板上。

“瞭望官,怎么回事!?”

如果瞭望官不通报的话,舰艉的轮机组是无法做出规避动作的。也就是说刚才那些被我无视的“炮火来袭”种种信息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我舰的生死。而这次的攻击居然没有通报?

“报告舰长,克莱姆中尉已阵亡!现在由我来接替他的位——”

“轰!”

“别他妈的煽情了,盯住对面的炮弹来向.......损管组,报告伤亡情况!”

“.....报告舰长,一枚大口径舰炮命中E炮塔,被击穿。至少五人K.I.S.”

“啧...甲板人员疏散至甲板下——不,鱼雷组前往舰舯,

“炮弹来袭!”

填装鱼雷!能填多少是多少!”

我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下,全舰就炸开了锅,然而我都没心思听进去。丢了一句“不想当美利坚的叛徒就给我干!”就转身来到电报机前,向离我们最近的机场发送了电报:

“我是‘柯尼斯贝格’号的舰长,现遭遇敌战列舰特混编队,请求支援!”

很快,就来了回信,莫非是因为我是某上校的儿子?

“收到,一队能‘罚站’标准航母的机队,已经起飞。”

听他这意思可真是大方啊,我迅速回到司令塔的玻璃前方,然而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阵白光,一瞬间我以为那是闪电,然而我错了...

“嗡——”凭我在海军学校的经验,这是所谓的“爆炸性耳鸣”,基本上就是字面意思。我抓起听筒,几乎都快用它刺破我的耳膜的程度我才勉强听到了一点声音,但是还是听不完全,并且这其中还夹杂着风声和耳鸣声。

“3..嗡——14英寸......直........命中”

“唔——”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我的嘴巴却和我的耳朵一样不好使了。

“报.....嗡——.....漏水.........”

这种似听不见却又能听见一点的感觉特别难受,我被怒气驱使直接一拳头砸在了仪表盘上,却没想到被某个仪表凸起的尖刺划破了手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听力居然在一瞬间恢复了大半。

“损管组,报告损害情况!”

因为刚才听到了“漏水”这个单词,所以我断定这次绝对是受了什么大的创伤,然而我的问话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一发炮弹摧毁了电子系统么...管不了这么多了。眼看着我舰于大和号的距离越来越近。看来他们那个瞎子瞭望官也发现我舰了,暴雨中仅能看清轮廓的主炮正在朝这边转动——这是在包围了我们的主炮中口径最大的一个,一发直接命中很有可能直接撕开我舰。

我调开长波无线电,真没想到还能用,看来电子系统并没有被完全瘫痪,我对这着话筒喊话,也不管消息会不会被敌方截获了:

“全海域的我军请注意!我舰正遭受猛烈攻击,请求支援!重复一次,我舰正遭受猛烈攻击!请求支援!”

不过仅仅过了一秒,我的背后传来一股劲风,几乎把我卷倒。稍微晚了一点传过来的所谓“金属被金属撕开”的刺耳的声音又一次刺激了我的耳膜。此时我才明白为何损管小组没有回话。以及为何刚才我没有听到一次瞭望官的回话。

我下意识的转身,看到的不是司令塔内部的装饰物,而是绝望。

回过头,司令塔背面已经被斜开了一个大口子,有1米来长的直径——这就是刚才那股“劲风”撕开的口子,我没被命中肯定是得益于驱逐舰的装甲太薄...这不是重点。顺着这个洞看过去,舰体清晰可见——凹洞、烟雾、雨水、肢体、油污和血液的混合物等等,凭借我的视力,清晰可见。我又一次分析了情况,因为时间紧迫,我现在把我想到的每一个方面的第一个可能都归为了绝对的现实:

能直接看到舰体,说明烟囱已经滚蛋了;可以确定C、D、E主炮全部瘫痪,鱼雷发射管未知,断定为是去战斗能力;测距仪大概是去陪烟囱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直到我听到了夹杂在炮弹溅起水花中的另一个声音——飞机的电吹风,啊呸,螺旋桨。

“太好了!那帮空军的支援来了!”

实则不然——实则,我明白了什么叫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当我回到司令塔的窗户前时,远处飞来的小小的东西对我的心理防线造成了一阵暴击

——敌人的飞机,超过四十架;击落或者存货的可能....个位数小于零,保留五十位小数。

这种绝对的绝望的情况下人大概只会有两种行为,投降和送死,显然,我选择的是后者。

虽然中间以及后面的上层建筑被拆了个差不多,但是我舰的速度却没有什么明显的下降,看来甲板之下还没有受到什么大的威胁。得益于这个,我舰与我一开始锁定的大和型的距离越来越近,目测小于1000码,因为那个恶心的绿色涂装我都已经肉眼可见了。既然前部最高处的司令塔还健在,那我坚信其他部分也没什么问题,抓起听筒,我对武器官(的亡魂)说:

“前主炮自由开火,锁定大和型,攻击舰舯副炮组!”

就在我“s”的音刚发完之后我好不容易恢复的听力就又被炸回了耳鸣,并且我看到了巨大的水花拍向了我舰的前半部分。

“该死!我们的路基飞机到底还——”

“嗡——”

在耳鸣之中,我依稀听见身后的铁门被撞开了,我集中全部注意力去听:

“舰长!没机会了!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听到这句话我才顿悟,或许我们两个人已经是舰上唯一的活人了...或许我方的支援永远也不回来了......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扶着桌子走到了电报机前,发出了这么一条电报,如果我的脑子还清楚的话内容应该是这样的:

“通电珍珠港司令部。请问我舰护送油轮所处位置以状态,完毕。”

就推开了那个人,走出了司令塔,用我目前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坐上了B主炮——这是一门甲板炮,即便是只有一人也能操作。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完成的从计算弹道到开火的一系列工作。我只是清晰地看到敌舰的炮弹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仅仅是爆炸时产生的火花就能代替探照灯了。尽管说我舰上的那玩意现在已经炸了。

仅仅是敌方一艘大和型的副炮就拥有倍于我舰数倍的火药投送量...水花不断拍打着舰体,要不是我操作着甲板炮我早就被卷下去了。就当我在想着这种无意义的事情的时候,我看到距离我800码的地方,三个...六个大黑圈对着我,不,那是——大和型的主炮。但是我并没有丝毫的胆怯,吃力地转动甲板炮。

“来啊!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美-利-坚!”

我不清楚在她开火之前我能射出几发炮弹——尽管多少都是徒劳的。

“一堆人这么长时间还没击沉我,废物!”

或许我在这队IJN眼里只是个疯子罢了。但是我是个有责任感的疯子——或许这份责任感有点过剩了。

“日本,不,法西斯必——”

这句话用的是我的母语,汉语,最后一个“败”字的音与敌舰的开炮声重合。同样,我在下一刻被吹飞到了水里——还好这六发炮弹无一直接命中...但是我舰绝对已经沉没了...和她那124名忠诚的美利坚海军。现在要加我一个了,125名.......

失去睁开眼睛的力气之前一张电报从我眼前飘过,上面的内容我看的无比清楚:

“来自夏威夷洲珍珠港司令部。你舰护航的油轮全部抵达目标地点。

以下是我私人的话。‘列克星敦’号上的那个舰长说要打完仗请你喝酒来着,再没油的话他的船可就要当敌人的靶船了...对了,等你回港咱爷俩好好吃一顿如何?”

怎样都好,这些都和我无关了啊,或许他们会在我死后给我一个荣誉勋章之类的?如果我是陆军的话就会有尸体袋了啊!唉,亏我之前还挺喜欢吃鱼肉的,现在要喂鱼了也是死得其所吧?啧,死前还这么多话,可真是我的风格。对了,那边比我先到的124个兄弟不会怪我吧.....

.........

.........

.........

“哈灵顿,你有看到什么吗?”

“不,沃克,这里除了油污别的什么也没剩下。”

这是两个编队十二架路基轰炸机的两架护航的“卡特琳娜”水上飞机,他们现在在做的是回应“柯尼斯贝格”号二小时前发送的求救信号。

“就算是尸体我们也要带回去!”

“唉,可惜我们被恶劣天气纠缠太久了。”

在两架战斗机飞行员聊天的时候,12架B25那边不断传来“命中敌舰”和“重创敌方战舰”的消息。

“等等,哈灵顿,你看下面”

“什么东西?”

“快!快!下降!我们找到一名幸存者!”

“诶?什——机组人员,准备入水!机上就要有个海军的英雄来做客了。”

就在一大片油污之外不远的某个地方,某人因为冰冷的海水失去了意识——肩膀上挂着上尉的军衔,无意识的咳嗽带出了海水...以及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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