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结束后，我拍了拍愣在原地的威廉。
“走了，一会还得让你刷卡付钱。”
“啊...这，直接刷透支的话...”
“没关系，先过来。”
在拍卖会的后台，我见到了半卸妆的小丑。
蝴蝶面具已经卸去，脸上的红白妆虽然还没有洗掉，但已经能看清他脸的轮廓，意外的是个长相清秀的男人。
“没想到居然是道格拉斯学院的风云人物拍下了这件稀世商品，真是让我倍感荣幸。”
徽章我已经确实收起来了，是从衣服认出来的么，而且按小丑的态度，他知道我是谁。
这些地下商人的消息果然很灵通。
不过无所谓，现在这些都无所谓。
“她呢？”
“在这边，请随我来。”
舞台的正下方，正好是奴隶们准备的房间，银发的少女像人偶一般站在机关的升降装置上，一动不动。
心脏再次开始快速跳动，但我努力压抑着想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
因为还有东西没问清楚。
“你们对她用了什么？是药？还是魔法？”
少女的样子很不正常，这任谁都看得出来。
我的语气里带着怒气，如果这帮家伙用了危害她身体的东西，等一会我出去之后就把这破房子炸飞。
不对，要用大禁咒把这里变成粉末！
“只是用了点低级催眠魔法，因为她实在是不配合，所以只能稍微控制一下。请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商品质量的举动，这是我们的底线。如果您不相信，可以现场仔细检查一遍，我可以保证，她每一寸肌肤都是完美的。”
小丑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威廉，刷卡。”
“呃，剩下的五百万怎么办...？”
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响指打响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洞，古董金币哗啦啦的从里面掉出来，在地面上堆成一座小山。
“一百二十枚保存完好的神代金币，需要验货么？”
小丑看到空间魔法虽然有点惊讶，但随即低下头捡起一枚金币，仔细观察，然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确实收到，按市价的话这些金币值六百万...”
“威廉，剩下的先借我。”
“啊...是！”
确认收到货款之后，小丑从房间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
“这是奴隶转让合同，如果没问题的话，请您签字。”
我仔细看了看，出身地写的是雾兰共和国边境的卡姆村，姓名和年龄都是空的，成为奴隶的理由是...欠债。
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雾兰和瓦隆离精灵的国土可是隔着半个大陆。
估计是买通了帝国的官员吧，这样的奴隶许可文件也能发出来，贿赂的金额肯定不小。
但我也不会不识趣的去点破。
确认条约没问题后，我在所有人一栏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样可以了吧？”
“是的，现在她是您的了，我这就帮您解开催眠魔法。”
“不用，你们那些拙劣的魔法水平反而有弄伤她的危险。”
我抓住小丑的手，告诉他我自己来。
绕到少女面前，看着她的脸，不禁吞了吞口水。
洁白的皮肤即使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也丝毫没有失去光辉，双眼虽然因为催眠魔法的关系十分空洞，但碧蓝的颜色充满了灵性。
咳咳，现在不是**的时候，先把她带回家再说，那个小丑也说了她非常不配合，恐怕回程的路上还有的我罪受。
但我也不希望她就保持着催眠的状态迷迷糊糊的跟我回家。
把手指放在她额头上，轻轻伸出魔力的触须，很快辨明了施加在她身上的魔法。
果然很劣质，不过对身体应该没有危害。
知道这一点的我彻底放心了。
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魔法的效果灰飞烟灭。
空灵的双瞳逐渐恢复光彩。
“你们这些混....！”
回过神之后她举起手想要打我，但动作做到一半整个人就愣住了。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难道我解开魔法的时候漏了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你...”
“我？啊...我是你的新主人，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刚刚把你买下，但是你不用担心，如果你不愿意，之后我会帮你申请帝国公民身份，随便你想怎样都行！如果你想回家，我也可以送你回去！总之，我不会强迫你，所以现在先冷静，先跟我回家，好么？”
我双手尽量做出温和的手势，希望她能理解，而她只是呆滞的看着我。
“呃...听不懂说的话吗？不对，你刚才说的和我是同一种语言，应该不存在交流障碍...”
良久，她终于放下举起的手臂，呆呆的点了点头。
呼...
至少，沟通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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