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沉浸于梦中。
人们酣睡着。
方圆几里,如世界一般寂静。
鸟儿不会鸣叫,风声更加喧嚣。
黑夜中的眼睛,翻滚着土壤。
它们沉溺在于,没有人类的世界。
可以放纵,嬉戏,不用罔顾四周。
此刻,是它们的世界。
但是,他们也是如此可怜。
美好总会逝去,重复着日复一日的折磨。
时间它,嘲笑每一寸的眷恋与乞讨,把冷酷,决绝的感情,无声无息的强加与每一条命。
再深藏的心也埋不住它的狂笑,再呆滞的眼也当不了它的嘴脸。
但是人们不知道,不知道放下挽回的手。
因为镜子里的人在悄然说着话,而你无法装聋作哑。
那么,违心的决定,你做了吗?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不穿你的心,但是我要看你如何的逃避。
像那首歌。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递进的情绪请省略,你又不是个演员。
别设计那些情节。
我们要把,把这些对话,画成一半又一半。
看那些苍白的线条。
多遗憾,多平淡。
你好像特别放不开,就像是被无辜的盯着双眼。
跟我装可怜。
我们一起装,看谁装的最可怜。
你揉红了眼,涂青了笑脸。
卸下沉重的瞳孔,涂上淡紫色的眼睑。
努力练习苦笑,不让舌尖接触一点的辛甜。
我们多努力,我们试图不留遗憾。
我们幻想着。
伤人的话会变的柔软。
我们都是会表演的绝佳人才。
隔墙没有耳朵,不用嘲笑我才不会难过。
难过也不会四十五度仰天老天。
可惜,我们都失败了。
什么金熊奖金鸡奖奥斯卡诺贝尔。
甚至那一张张三好儿童。
我们本来就是可怜的人。
对着镜子,翩翩起舞。
然后畏畏缩缩的活在人群里。
笑容给自己看,哭泣给自己听。
用口水积压欲望,用泪水淹没希望。
我们没心没肺的笑,没心没肺的闹。
踏碎枯竭的情怀,粘在一起,大声的说,这是我们的年代。
无处离开,原地停摆。
醉倒在,生硬冰冷的怀。
疯狂的嗨。
糟蹋美其名曰的自在。
榨干贫瘠的未来。
然后回味的醒来。
却发现,所有的事,梦的一场告白。
我们对着镜子。
把它敲碎,拼在窗外,拼出一片人山人海。
然后从镜子里走出来。
让心灵**的感慨。
美好,幸福的年代。
洁白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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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兰斯教皇整理好柔软的被褥。
穿戴好宽大的衣袍。
他轻轻拉开卧室的门,安静的走在,华丽而深沉的走廊里。
偶而,他会看一眼窗外。
窗外的世界是青色的。
是黑与白的结合。
透着冷清的风。
天还微凉,微凉着走廊。
艾兰斯教皇停下脚步,让目光与天色完美接触。
他能感受到,那种初生时的孤独。
他喜欢清晨。
因为清晨肃静,清静,安静。
他是个好静的人。
可惜,人生一世,身不由己。
艾兰斯教皇揉揉有些模糊的双眼,继续走下去。
他走着,直到走到那,恢宏的塑像前。
塑像前闪烁着,如星光的魔法灯。
彻夜明亮,彻夜照耀这尊塑像。
艾兰斯教皇用虔诚的眼神注视着塑像那空洞的眼睛。
像是能在那里看到神明。
他坚信自己的信仰,他不古板,却也不动摇。
老人家心是善良的,脾气好的如同他的长长的白胡须一样柔软。
可惜的是,塑像的眼色,塑像的动作。
染着金黄色的光芒。
无比高贵,却很冷硬。
艾兰斯教皇跪坐与这耀眼的塑像前。
他摊开一本,随身携带的书。
流金的字体,和烫金的书皮。
但是老人并不看这本书。
他闭着双眼。
手指触碰到书页上。
“自终与始,万古如黑夜。”
“黑即使白,无常如常。”
“死却是生,热冰火冷。”
“神与一切,临如苍穹。”
“神叹息,苦于此时,苦与此世。”
“一如神心,悲天悯人。”
“降其力,降其气,降其神通。”
“泽万物,惠四方。”
“其势如流星,光耀一时。”
“而神之荣耀,光辉万世。”
“彻夜曾如长谷之灰暗,而今黑白分明,是死是生。”
“神临于此世间。”
“万物深感神之恩惠。”
“敬神,尊神。”
“吾神,您虔诚的信徒在此祷告。”
“愿世间永远神临。”
“愿世间永远光辉。”
“愿世间有您的恩惠。”
“愿您永远爱着这里。”
“我们愿永远拥护您的荣耀。”
“祷告吾神。”
“赞颂吾神。”
艾兰斯教皇声音缓慢且沉稳的进行着。
当他朗诵完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节发音时,他庄重的合上书本,然后拜倒在地。
片刻,他站起身。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虔诚。”审判长不知何时以站在艾兰斯教皇的身后。
“我尊重我的信仰,既然我决定要拥护神的光明,那么我就绝不会回头。”艾兰斯教皇目视着光荣的塑像,沉声说。
“我知道,我理解。”审判长挠挠头。
“我看着你多少年了,你有多么虔诚,我自然是会知道的。”
“但是吧,有些事情不是绝对的。”
“我曾经,见过沙漠下暴雨,见过黄昏驱逐黎明,见过最娇艳的花老去,见过荒芜变成热闹,黄沙变成城堡,天空吞食飞鸟。”
“甚至,生命之外的生命。”
“没有谁,会是绝对啊。”
“所以呢?你像跟我说什么?”艾兰斯教皇转过身,看着审判长。
“没什么。”审判长耸耸肩。
“感叹一下罢了。”
“前辈您,可不会这么无聊。”
“哦对,确实有点事。”审判长摆摆手。
“进来。”
盔甲的响亮,是钢铁的撞击。
修兰骑士长身着重甲。
“陛下。”他的声音如铁。
“.........骑士长大人,有什么事吗。”艾兰斯教皇轻声说。
“请陛下通过议会的提议!”
“不可能。”教皇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修兰骑士长的脸色被这句话憋的发青。
“不要在想这种事了。对魔族的战争,不应该由我们挑起。”
“陛下!这是长老会的一致提议!您本应该通过的!”
“是,按照惯例,确实是。”
“可是,我还没糊涂。”
“骑士长大人,您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我......我不想回去。”修兰摘下头盔,架在手臂。
“说句不好听的,陛下,您不会是还在等着那个什么光辉之星吧。”
“..........”
“我还听说,之前,有个魔族闯进了圣殿。是不是,陛下?”
“没错。”
“我知道没错,但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说的这么心安理得?”
“神的尊严,圣殿的尊严,我们的尊严。”
“被玷污了!被一个魔族玷污了!”
“而我们,我们要用战争去讨回这珍贵的尊严,有错吗?”
“长老会,那些长老们,他们都同意了。”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身为陛下的您!却要如此懦弱!如此惧怕!”
“就因为,因为您所期待的那个光辉之星?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光辉之星?”
“您最好给我个理由,否则我会在下个议会上弹劾您。”修兰骑士长说完,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理由?好啊,我给你。”艾兰斯教皇看着修兰。
“就凭那死去的上百万人,够么?”他的声音低沉。
“上百万人?他们的死是为了更多的人的安危!”
“那好吧,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理由了。您可以离开了,骑士长大人。”
“........”
“陛下,为何您如此固执。”
“不知道。可能是我无知吧。”
“好吧,我会在会议上弹劾您的。请原谅。”
又一震钢铁的碰撞声,消失在艾兰斯教皇的耳边。
“他们这些未知的疯狂,到底是哪里来的?”教皇老人叹息着说。
“吃饱了撑的。”审判长一边吐槽。
“没那么简单。像修兰这样的年轻人,或者是身负仇恨还并不能缓解的人也就算了。为什么那些长老们也要急忙与魔族开战?”
“我都说了吃饱了撑的。”
但是教皇好像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我们.....还并没有做好再次与魔族开战的准备,这才仅仅十年。”
“我们牺牲了上百万的生命,才堪堪阻挡了魔族的步伐,这点还要绝大归功于极北群山的阻碍。”
“但是魔族的实力并没有损失太多的实力,他们那些牺牲的,数十万的只不过是低等战士罢了,而那些高等魔族不过牺牲了几万。”
“但是他们怎么就看不懂情况呢?”教皇苦恼的揉揉额头。
“我都说了好几次了,吃饱了撑的。”审判长不以为然的说。
“如果还有的话,艾兰斯陛下,您不会真的觉得,仇恨什么的,那么容易忘却吗?”
“我听说有位长老在开会那一天午饭可是吃了不少,也许真的是撑的。”
审判长说着,往外面走去。
“等等。”教皇突然叫住了他。
“我好像想起.....前辈您刚进来的时候似乎说过,您见过生命之外的生命?”
“嗯?是么?我怎么忘了?”审判长挠着后脖颈说道。
“老了老了,记性不好。”他看着艾兰斯,微笑着说。
“我有点饿了,想回去吃早饭了。”
“我先走啦。陛下您满面祷告吧。”说完,他一甩衣袖,貌似很潇洒的往外面走去。
出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了个跟头。
这时,太阳以有些升起了。
它的光芒透过床,照耀着塑像身上。
塑像一身金黄,压过了所有魔法灯的光芒。
这些魔法灯,却没有被关闭。
如果把它们所消耗的能源与魔法材料,换成钱的话,能让数以十万计的贫民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当然,这只是个比方。
比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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