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嘿嘿,外交胜利也是胜利嘛哈哈。」
苏文微不可见地皱了皱鼻子。如果敌军深入我境没有因补给问题而退却,那女伯爵怎麽会因为承担败战责任而下台,国家大事在小民口中彷佛过家家。
这时系统突然出声:『你该开始练魔法了。』
苏文心答:「制作魔药不算是练魔法吗?」
系统:『也算是,不过对增强施法能力的帮助非常有限。这个世界拥有魔法天赋的人口不到百分之一,能被称为天才法师的又不到其中的千分之一。』
「谢谢夸奖!」
『据观察你属於没天赋的那九成九。』
「能一句说完的不要停下来喘气!话说你是怎麽观察的?」
『你半夜睡冷了被子会自动飘到身上吗?』
「不会。」
『你被老鼠吓得尖叫时,老鼠会莫名自行暴毙吗?』
「不会。」
『能徒手折弯钥匙吗?』
「不能……呃,好像成功过一次?」上辈子的事情。
『那就是了。』
「既然我没有魔法天赋,那还练习干麽?」
『据更进一步的细心观察,你属於因为「深信自己没有魔法天赋」所以无法施展魔法的类型。这种类型还有得救。』
「只要我『想要成功施法』的意志更强大就行了吧?」
『……已经没有什麽东西可以再教给你了……』
「不,你倒是继续教啊!」
根据系统所说,苏文并不是不相信自己不能施展所有的魔法,像是制作魔药这种魔法就没有任何问题。除此之外,苏文还相信很多人能对自己施展治疗法术--科学上叫做安慰剂效应。
苏文常说:「有些人说异能不存在,实际上呢?科学家检测到一种确实存在的异能,接下来给它安了个名字,比方说安慰剂效应。接下来它就是科学的一部分,而不是异能了。这不是笑话嘛!」
还有,比方说掐明术。随便一个路人,在路边宣称自己是超级神佛菩萨,所以人人都得给他钱,他会给人一个更好的来世,谁信?不就一个普通的神经病吗!偏偏就有人成功了也有很多很多很多人拼命给他钱,你说这不是异能,什麽才叫异能?这些异能或说魔法,苏文既然相信,就比较容易学会。
既然别人能,苏文没有理由不能。所以系统就来传授苏文这个掐明术。
开宗明义,要学习魔法,要先知道魔法是什麽?
「妖术邪法?」
『呃,这麽说也不能算是错。不过妖,一般是称呼本来没有智慧丶却因为某种原因开智的生命,或外形和人类比较相信丶或因为爱憎化成类人形的生命。所以,魔法就是以人身重现或是模仿恶魔或魔族的能力。』
「这麽说信仰魔神因而能借用的魔神的能力,本质上也是魔法?」
『不然,就像做买卖和募捐这两者是截然不同,义卖虽同时具有这两种性质,亦不能等同於募捐或一般商业行为。』苏文点点头,心想所以施展魔法是一种买卖,信仰来获取神术更近似乐捐了。
系统继续解说:『然而就像人没有翅膀就不能飞,也不可能凭空施展他族的能力,所以施展较高级的魔法需要……一只模仿魔族特有器官的人工器官。』
较高等的魔族有魔核,体表和体内还有魔纹。所以法师需要法力水晶。
对於中阶法师来说,法力水晶远比肉身还坚固,甚至坚固到可以当作武器,故通常镶在法杖前端。等肉身比法力水晶'坚固',把'要害'随身携带不太合适,必须存放在安全地点:就是法师塔。
当然这些跟现在的苏文没啥关系,初级的法术不需要魔核或法力水晶也能施放,只需要魔纹--的山寨。根据系统的解说,完整来说至少需要包含术媒丶咒语和动作这三个部分。但尴尬的是这三者经过充分练习後通通可以省略,且还有天才天生不需要这些。
不过系统的担心属於无谓,苏文弄来了术媒後就一板一眼的开始练习。掐明术需要的术媒是辣椒,不限於红辣椒,但越辣越好。
地球历史上,辣椒属於新大陆物种,许多穿回古代的主角靠外挂提供的辣椒征服了中世纪人的味蕾。不过在苏文的世界却非稀罕物件,市上随便买。
於是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如果有人偷窥苏文,就会见他整天拿了根辣椒在手里鬼画些什麽丶口里还叨叨。
练了几天,系统说:『够了,现在你的掐明术效力正好,不能再练,再练效果就太强。』
苏文心中反问:「蛤?所以你叫我练掐明术原来是有特定目的。这掐明术可以拿来干什麽?」
『可以藉此锻炼「绝」。』
苏文沉默片刻。
「猎人X猎人那个『绝』?」
『对,就是猎人或杀手所需要的那个绝。』系统似乎不关心苏文为啥要把「猎人」这个词重复。
「掐明术和绝有哪门子关系?」
『原本并没有什麽关系,说来话长。现在发布一个修练'绝'的任务,修练方法也告诉你:就是到鸟兽丛生的荒郊野外,把身上文明的气味去除後进行冥想。随冥想境界加深,鸟兽等就察觉不到你的存在,开始毫无敌意地路过你的身边,甚至在你身上停留。这时你再结束冥想,活动起来,等到你可以自由活动而不抖落身上停留的鸟丶兽时,'绝'就大成了。』
苏文听糊涂了:「难道这里的'绝'其实是用掐明术欺骗鸟兽,让它们以为我不存在?」
『是,把掐明术运用在'绝'的锻炼之时,就得要避免变成这样,不然会陷入隐形术躲过了人们的视线丶却躲不过侦测魔法的怪圈。刚刚说的锻炼方法,如果你有充足的时间或自主,当然不成问题;但你没有。正常来说,鸟兽不会自然而然停留在你身上,除非你等待够久的时间;所以你得用掐明术把它们吸引过来;但这同时,又得要避免它们是因为掐明术才没发现你的存在。』
苏文默默地把这种'比较速成'的'绝'的练习方法在脑中复习了一遍。
1.在野外冥想进入足够深境,到达鸟兽不能察觉自己存在的地步。
2.用掐明术把鸟兽吸引到身上来停留;但要避免它们是因为掐明术才没被吓跑。
3.结束冥想,做一些缓慢的动作,散散步丶举手投足等等。
4.如果做这些动作时,不会惊走鸟兽,'绝'就练成了。
苏文接受了学会'绝'的任务。这看起来会是个很长的任务串,或是许多任务串的起点。他必须每天赶很长的路到郊外,练习,然後赶很长的路在天黑前回到家,因为这个任务报酬不高,系统不负责免费接送。乍听之下时间很充裕,实际上可以用来练习的时间很短。
事实上,幸好保镳赛貂蝉已经成长到可以赶跑12岁以下任何顽童,不然苏文光是绕路避免被他们缠上,就要浪费大半天的时间。
而到了野外也不能不花部分时间去采草药,补足赛貂蝉药浴所需。幸好据系统表示,直接练习如何在行动中不惊动鸟兽,也有很大帮助。
虽然已经入冬,天气越热得不像话。
经过约两周的练习,苏文已经可以站起来走个几步路而不惊动身上的鸟兽。练成'绝'的任务状态显示为第一阶段完成并发放了奖励点数。据系统所说这离高手还远得很,下一阶段得练成能保持身上停着鸟兽的状态采草等,再下一阶段得把身上的鸟兽带回闹区,最终必须练到被动进入'绝'的状态,这麽一来只要你不睡在原本的床上,杀手连睡着的你都找不到了。
当然那没有经年累月的练习是不可能的。而且虽然只完成第一阶段,也有後续的任务出现。只是这任务的内容却让苏文摸不着头脑:
『交几个朋友!你很可能将没有晚年;但不能没有童年。儿时玩伴是一生的资本,多交几个童年玩伴,和他们一起痛快的玩乐,把小夥伴们都惊呆吧!』
苏文心问:「这跟'绝'有什麽关系?」
系统解释说:『交朋友有很多种法子,最常见的办法是花钱……』
「我没钱。」
『或者是付出真心……』
「我没血没泪。」
『再或者也可以付出时间……』
「我没空。」
『所以选择了一个最适合你的方法:至少你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原来如此,真是太感谢了!」
要怎麽利用'绝'的能力完成这项任务呢?苏文左思右想,想出了一个合适的地点:秘密基地。
首先那个被附近孩童称为'秘密基地'的废屋,在县城的另一头,这可以保证苏文不会在前几次拜访时,就撞上邻居那几个老爱欺侮人的家伙。其次,那儿在比较小的孩童中,向来有着闹鬼的传闻。也就是说,这个地点天然地会对拜访者的年龄做一次筛选,一般苏文敢到难以沟通的太小的孩子,并不会出现在那儿。
最後就是……那里没有流浪汉。据说废屋的主人或说前主人和城主有那麽点关系,导致城卫兵有时候会去那儿巡逻,把打算定居的流浪汉以及乞丐赶走。若非如此,这样的地点很快就变成犯罪团夥的据点,并不会成为孩子们的秘密基地。
苏文果然在此处结交了许多肝胆相照的好友,在数十年後成为他的得力臂助丶一同称霸天下後,被称为零**24功臣……之类的可能性是否实现,估计後世才能知道。暂时苏文只是静静地坐在比较不起眼的角落练习着'绝',然後偶而插嘴几句,发表一些莫测高深的言论,刷自己的存在感。
这个任务的完成度计算方式颇奇怪。首先得交五个朋友,苏文迷惑了一下:怎样才算是交上朋友了呢?於是他很普通的物色五个对象,三男丶两女,好吧其中有一个常见的女汉子,然後针对地刷存在感,并设法交换姓名。然後呢,就是普通的刷好感了。
首先苏文为他们五人画像。因为苏文是个超级脸盲,如果没有像,自己也都没把握能认出对方。记熟了这五人的脸孔之後,苏文又设法投其所好,比方说对於喜欢发号施令的朱巴,苏文就勤快地照他的指示跑动--反正下次懒得跑的时候,'绝'好不出声就是了;对於喜欢动物的女汉子曾哥,积极分享饲养宠物的心得;很瘦的妙妙,就偶而带些食物请她吃;好为人师的史狄哥,尽量恭维他的聪明才智丶博学强记;最後是孤僻的安,引导他走入群众等等。
结果非常令人费解,计数很顺利地跳到了四,但始终没有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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