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咖喱与出击与幽纹的过事
Part.1
“久等了,这是您的【激辣】和【BP特制】。”何悠将两份“化学武器”端上餐桌。
“谢谢。”南条樱礼貌的笑了笑。
“还有你的,纯—牛—奶—和零辣———”
另一个服务生小哥故意把音拖得很长,说得很响亮,搞得钟尉头皮发麻。
“神吱么吱的,很烦…”钟尉嘟囔着,目光渐渐瞥向那两份散发着暗之气息的【鬼之饮食】,一份是通透着死灵之光的邪血,一份是旧文明毁灭者的恶魔遗体,而当这两者相遇,连创世之神也无法阻止其灭亡的必然。
这是怎样的诸神黄昏!
“看上去很好吃嘛…我开动了。”
南条拿起勺子,从那【遗体】上舀下一勺带着人类文明发展中所附生的血与泪的一部分。
“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吧,这个东西怎么看都很不妙啊!”钟尉直直盯着那一勺东西,在他看来只有昨晚的怪物才能与之“媲美”。
“哎呀放心吧,相信我。”
她已经举起了勺子,钟尉眼睁睁的看着她即将把那邪神的躯体食入腹中,在那一瞬间,一个念头划过—
阻止她!
一定要阻止她!
但呆滞的身体却似那深陷泥沼中的齿轮一般,即使脑细胞挂上了高速挡也毫无办法。
于是就这样,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南条樱已经吃了进去。
完了……
一股子莫名又略感熟悉的悔恨涌上心头。
“怎…怎么样?”
南条没有回答,但清晰可见的是,她的脸上泛起红晕,眼神迷离,她用舌尖轻轻舔着嘴唇,拿着勺子的手也缓缓放下。
“这咖喱牛肉饭……”
渐渐的,南条露出一种“被玩坏的笑容”,一滴晶莹通透的液体在她的嘴角若隐若现,一脸的娇嫩。
“真好吃……”
“什么!”钟尉吓得都站了起来,连在一旁的何悠也吓得不轻。
“等等等等,你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钟尉结巴了。
“小妹妹,你没事吧。”何悠赶忙接了杯凉水准备送过去。
“不用了……”
南条樱举手示意。
随后又是一勺放进嘴里。
“emmmmmmm……”
在短暂的蓄力之后。
“Ahhhhhhhhhh……”
一口接着一口,通红的脸上渗出细细的汗,咀嚼的频率越来越快,在场的所有人都甚至放下了手头的事情就这么惊讶的看着南条,连外出归来的白宏也没人注意到。看着这位可爱的女生大口大口的吃着,竟然冷不丁的咽了口口水!
白宏走进一看,在一瞬间展露出“对某种特定事物”的惊叹,以至于手中的菜篮子也差点掉落。
他眼看着南条樱吃完了整盘咖喱。
“Oh my god!”
他不由得感叹:
“目 力 觉 醒 全 部 歼 灭!”
“没没没没没事儿吧?!”钟尉都看结巴了。
“嗯……完全没事……”
一脸绯红的南条樱流露出奇怪的表情,似“于杀戮之中绽放,又如黎明中的花朵”一般,仿佛已经超然脱俗,看淡红尘。
“这怎么看都不可能没事儿吧喂!”
钟尉赶快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
“不必了,休息三十秒左右就行了。”
白宏走过来,拍了拍钟尉的肩膀。
“白大叔……”
“砰”的一声,南条一头倒在桌上。
“这也正常?!”
“嗯……差不多吧……小悠,清水。”
“哦好。”
何悠将早就准备好的清水递了过去。
三十秒后,南条逐渐清醒过来。
“唔……头好痛……”
她揉了揉因撞击而发红的额头,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大家都以担忧与关心的眼神看着她。
“我…怎么了?”
“没,没事儿……”
钟尉圆着话,一旁的何悠也很识趣的驱走了围观群众。
“为什么感觉脑子乱哄哄的…”南条低声说着。
“来,喝口水吧,这样会让你舒服一点。”钟尉将桌上的水推到南条樱面前。
“谢谢。”她拿起杯子慢慢饮用。
【Roundabout响起】
“喂宗翔哥怎么了?”
“洛曙工厂旧址,赶快过来!”
电话那头的风声呼呼。
“难道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刚才那家伙还在…”
“是另一只……”
那头挂断了电话。
钟尉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南条见此只是轻轻叹息一声,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对话内容,他们确认了一下眼神,互相微微点了头。
“安熙路76号,我放在家里了。”
“走吧。”
两人起身要走,却被白宏拦下:
“那个…小钟啊…这个钱呐该怎么…”
“扣我工资,谢啦。”钟尉赔了个笑脸便和准备绕过他离开BP。
“喝口水再走吧。”
白宏将杯子递给了钟尉,而钟尉连看都没看就深闷一口,还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走啦!”
“一路小心。”
望着离开的二人,又看了看见底的杯子,白宏沉下了脸。
“白大叔,怎么了?”
“没事儿,我在想她在哪呢……”
“她?”
白宏笑了笑,接着说:
“没事儿,咱还有活儿干呢。”
Part.2
【晚六时五分,海鸥事务所内】
“啊啊啊,真拿你没辙啊!”
左宗翔挠挠头,一屁股坐在床上,竟神奇的让这铁家伙发出嘎吱声。
他看着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小茶,却拿她完全没办法。也许是没有进食与休息的关系,小茶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在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啊……”
他把目光落在角落里一本积着厚厚的灰尘的,有种烫金镶边的大书上,但又很快移开了。
“那家伙可能会生气啊……算了,找找还有没有葡萄糖吧……”
左宗翔打开一旁的高大储物柜翻找着。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左宗翔拿着葡萄糖转过身,只见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瘦高男子拄着手杖缓缓走进屋子,他坐在沙发上,静候左宗翔完成手中的事情。
“这样只会害死她。”
男子发话制止准备为小茶注射葡萄糖的左宗翔。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左宗翔放下注射器,转过身体看着男人,顺势伸出手护住小茶。
“她带我来的。”
男人转了一圈杖上的球形握手,又用杖尖点地,干脆而又响亮。
与此同时,一张直径一米左右的发着品红色光芒的魔术式阵出现在地板上,式阵渐渐升起,形成了一个高一米六的“罐头”。
“罐头”之中,一个半透明的人形蹲坐在地上,左宗翔定睛细看,说:
“那是?”
“她自愿交给我的心。”
“真是说得出口啊,还自愿…那你说说,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因为她想要离开这个束缚她的世界。”
说着男人伸出手,打一个响指,“罐头”渐渐变成了一个屏幕,上面显出影像:
游乐园里,鲜花在绽放,小鸟在歌唱,小茶与男人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地走着,小茶吃着超大号冰淇淋,一口下去糊得满嘴都是,男人俯下身正准备为她擦拭,却被小茶亲在脸上,两人看着对方,不由得笑了。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将她的肉体交给我,我会让她幸福。”
“她不属于你!”
“那她就属于她的母亲吗?!”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左先生,小茶她……”是小茶的母亲!
“别过来!走啊!”左宗翔大吼道,但为时已晚,她已经到了门口。在看见屋里的景象后,她脸色发青,面部因惊恐而发生痉挛,甚至“刷”的一下滑倒在地。
“啊呀,好久不见了…”
男人转过脸来,露出可怕的诡异笑容。
“你……你为什么在这儿…”
女人死死盯着眼前这张如面具般的脸,整个人陷入了极度恐慌。
“我是来带走小茶的。”
“你不是Tom…你到底是谁!”
男人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服。
“初次见面,我是—”
话音未落,只见男人的左臂突然被与昨晚Tom完全一样的黑色粘稠物覆盖,渐渐变成了粗壮的怪物利爪。他向后一挥,目标直指瘫坐在地上的女人。
“休想得逞!”
上一秒,女人的面前是一只巨大的黑色兽爪;这一秒,唯有一个硬汉的背影,还有玻璃碎裂的巨响声。
“你没事吧?”
“不可能,这不可能……”
“冷静,请告诉我,你认识那张脸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
说罢女人便扶着墙站起来,但又因恐惧而开始干呕。
左宗翔扶着她,缓缓回到屋里,他为她披上毛毯,接了杯热水放在她的面前。
女人颤抖的手险些打翻纸杯:
“左先生,你还记得…六年前的洛曙工厂爆炸事件吗……”
“有印象,二零一二年七月份,对吧。”
“嗯…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失去了丈夫。”
“很遗憾听到这些,夫人。”
“那孩子一直很爱他,也很爱笑,我们的生活本来……”女人开始抽泣。
“在爆炸开始时,他是…第一个……为什么……”
“请节哀。”
“自那以后,小茶就变了,很少开怀大笑,对一切都是默默接受,甚至是他人的欺辱……”
“那您出面解决过这些问题吗?”
“…有过…”女人迟疑了。
左宗翔没有说什么,只是离开了女人的身边,回到办公桌,一手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硬币大小的东西,一手拿起那本大书,使劲吹走上面的蒙尘。
“咳咳…”
“所以说,刚才那张脸…”
“是他…就是他…肯定不会错!”
“死而复生吗,您先别急,我会…”
一根黑色的触手破窗而出,左宗翔倒能轻松闪开,但小茶却被掳走。
“小茶!”女人站起来朝触手跑去,但却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左宗翔向窗外望去,夕日之下,黑色的怪物裹着小茶向着城市南边逃去,但他却没有第一时间追出去,而是拿出了手机。
“这个轨迹…嗯…差不多…”
他扶起了地上的女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放心吧,我绝对会把她带回来的。”
说罢便将帽夹上的绣着“Windscale”的黑色爵士帽挂在腰带上,走出那被染红的木门。
Part.3
“柯洛斯太太,这次请您来,主要是因为您儿子康纳的事情。”午后时分的灯塔学院一年生主任办公室里,两位中年妇女交流着。
“请问康纳在学院犯了什么事吗?我们常常不在他身边,对他的管教也……”扎着头发的柯洛斯太太一脸愁绪地说着。
“您误会了,”康纳的班主任笑了笑说,“康纳在学院的表现很好,成绩也不差,只是……”
“只是?”
“您儿子康纳他…怎么说呢…他从不与其他的孩子做游戏,有了问题也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钻研,就算是有了困难也很少寻求帮助……我觉得他…有点孤僻。”
“这样啊……”下午的阳光斜着射入办公室,透过白色纱窗,空气中的灰尘也在熠熠发光。
“这让我们很苦恼呢,到底怎样才能打开他的心扉……”
“我们也有责任……”
“但是他对植物方面所展现的浓厚兴趣让我很欣慰呢。”
“真的吗?”
………
“人的一生中,能遇到多少个真心相知的朋友呢?”“同学的毕业纪念册上有几十个人的签名吧,自己却没有,妈妈有,爸爸也有,自己却没有,歌星影星的歌迷们有几万人吧,自己却没有。”“自己的一生中,是不可能遇到真正的朋友了,看不见【幽纹光影】的人,是不可能和我真正心意相通的。”
年幼的康纳站在门外,默默的听着。
和平安稳的时光总是在突然间支离破碎,即使早有准备,但这如闪电般的突然袭击依然使我们受到重创。保家卫国的人们一批批的死去,他们被称为“英雄”,“烈士”。
在收到来自前线的信件后,我知道:
他们成为了“英雄”。
帕卢勒夫庄园,就是这儿吗?为什么爸爸要我来这儿?家里的院子跟这个比起来,也不过是一块供女仆们闲暇的空地吧。
这就是史匹特先生吗?跟父亲说的完全不像……对身为外来者的我也这么友好吗,不愧是【华樱邦】曾经的王族呢……
那个女孩是?
不要过来啊喂,离我远点啊喂,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em……
“初次见面,我叫伊莲娜,你叫什么名字?”
“康纳·柯诺斯。”
“名字里有两个co啊,好,那就叫你coco了!”
“但是我拒……”
“爸爸说我们同年出生,我是三月,你呢?”
“四月。”
“那你就是我的弟弟咯!让姐姐抱抱!”本想推开她的我,竟然…
这是第一次与外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但是……
好热,好软……
从今天起,我就是帕卢勒夫家的一份子了。
果然睡不着呢,去看看星星吧。
我熟练地控制着淡紫色的藤蔓,让它慢慢顺着外墙壁慢慢向上爬,在确定到顶后,我翻出窗外,就像往常一样将自己升上去。
可是,当我刚翻出窗时,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哎呀呀,干什么呢,coco?”
是她,帕卢勒夫的长女,伊莲娜,穿着碎花小睡裙的她从侧边的窗户探出半个身子,瞪着大眼睛新奇的看着我,好吧,在她眼中,我应该是浮空的吧,希望别吓着她。
“靠藤蔓就想爬上咱家顶楼,你也不怕掉下去吗?”
“你能看见?”我表示怀疑,但更多的是惊讶,以及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当然呢,看,还闪着光呢。”
她指着我手臂上缠绕的藤蔓,上面不知为何开始出现我从未见到过的金色光华,这使我也倍感意外。我刚想说什么,但是却哽咽了。
父母曾告诉我,这世界上有一种人,被叫做“魂缀驭者”,他们天生就有着超越常人的奇妙才能,但他们也能正常的生活,学习,工作,因为在这片有着魔法与科技的大陆上,超能力并不罕见,我们可以同心协力,共同建设家园,或是保卫国土。
但是,没人能看见我的魂缀,包括作为魔术师的父母亲,他们认为我有着魔术方面的天赋,但他们不知道这都是因为我的魂缀,我的幽纹光影。
直到今天,才有人看见了我的魂缀,甚至还发现了我从未发现的东西。
“我想我们能成为好朋友……”我无意识的随口脱出。
“嗯,所以说,作为朋友,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快乐分我点儿?”
我明白她的意思,便用藤蔓轻轻缠在她的腰肢上,然后一同向顶端进发。
那天晚上的月光,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完美,最动人的。而我也如这洒下的无私清泉,向着伊莲娜吐露心声。
“我们做个约定吧。”伊莲娜提议。
“什么约定?”
“我们家族的继承者候选人们在成年之后会进行一场在整个大陆的旅行试炼,考验是否有能力继承家族,虽然这一代只有我一个啦,但我还是想要出去游历游历。”
“嗯,然后呢?”
“然后?”她指着月亮,露出天真的笑容,在这天真之中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我要你陪我一起去看每一个城邦的月亮。”
……
思绪,回到现在。
“为什么现在会想起这些陈年旧事……莫非是,跑马灯吗?”处于空中的coco自言自语着,看着自下而上马上发射而出的刀刃雨阵,他似乎并没有畏惧:
“真是糟透了……”
康纳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对准了地面,这个高度正好能将整个广场全部“握”在手中。
“幽纹光影!”
霎时间,淡紫色的荆棘从地面显出形状,整个广场似乎在刹那铺上了紫色地毯,荆棘以极快的速度缠住了刚离地的匕首,并把它们全部缠绕起来,包成一个个小球。
“什么!这样都能操纵吗,看来是小看你了!”
就在夏德准备下一次【筋肉化】时,荆棘已经缠在了他的两脚之上,他试图遁入阴影,可刚发动魂缀便被那如日光般的金色光芒封锁行动。
“可恶!”
就在夏德挣扎之际,康纳已经将用荆棘将二人相连。
“你喜欢看【莫素】(与相扑类似的比赛)吗?特别是看着选手在圆台上你来我往,更是令人紧张到不行。”
“你这混蛋!”
康纳将自己拉向夏德,由于重力作用,其速度更快,而夏德也只能干干看着逼近的康纳。但他没有放弃抵抗,反而从怀中掏出最后一把匕首,横握着做好反击姿态。
但夏德突然露出笑容,扔掉了匕首。
“筋肉化!”
夏德瞬间涨大的身躯完全抵挡住了康纳从天而降的蹬击,他用力向前一推,硬生生将康纳再次怼飞。
但这一次,康纳稳稳的落在了喷泉中央的立柱之上。
夏德强行挣点荆棘,张开双臂,双腿用力,跳向康纳。
“最后一击!”夏德咆哮如雷。
“好好看看你的四周吧。”
霎时,一条条紫色荆棘挟着霹雳自暗夜中显形,整个广场的地面上方都有荆棘横竖交错,简直就像是:
幽纹光影的结界。
夏德已经不能阻止自己的身躯接触到这一条条荆棘。
康纳指着夏德,如宣言般说道:
“接招吧,半径二十米的幽纹光影绞杀!”
牵一发而动全身,用来形容最适合不过了,哪怕只是轻轻的擦碰到荆棘上的尖刺,就会使结界内的所有荆棘在瞬间如蜘蛛捕食般全部袭来,更不要说如此粗暴的大面积接触。
夏德被荆棘死死缠绕起来,先是紧缚,再是窒息感,随后便是强烈的日光灼烧。
而康纳只是转过身来,任由身后发出噼啪声与惨叫声。
片刻,康纳跳下来,松开荆棘,浑身焦黑的夏德也随之落下,正面落地。
康纳捂着鼻子走上去,皱着眉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夏德却挣扎着伸出手,灼伤与骨折的痛苦折磨着他,但他还是咬着牙,目标很明确。
康纳看向夏德所向之处,一条项链掉在地上,似乎是先去战斗时掉落的。
“这个吗?”康纳轻松的捡起来,他打开上面的盖子,一张发黄的妇人侧像被镶嵌在里面,妇人似睡一样,双眼微闭,嘴角微扬。
“还…还给我!”夏德咆哮道。
“你还是先消停会儿吧。”说着康纳便操控闪着绿光的藤蔓慢慢地将夏德包裹起来。
“当时在旅馆的时候,我就听见了。”
“听见……什么……?”
“‘干完这一票,她就…’就怎么样?”
“你…听得见?”
“你当时离我的荆棘那么近,我不想听见都难。”
“……”
康纳将地面的荆棘重新布置,使它们再次隐匿在大地之中,至于那些匕首,康纳便没有在意。
藤蔓散去,夏德被灼伤的皮肤已经恢复正常,但他还是躺在地上,缓慢的呼吸着。
一旁的长椅上,康纳仰面朝天,满脸细汗。
“voodoo侵蚀症,如果我不做这行,她早就不行了。”
“啊…感人的爱情故事……”
“她为我放弃了一切,甚至自己的性命……”
康纳从怀中掏出一张晶卡,扔给夏德:
“这应该有用。”
“为什么要帮我……”
康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拿出笔记本,开始书写,完成后,他将其撕下,装入信封,贴上狮头封胶。
“我…咱家正缺人手呢……”
说罢便翻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上前去,将信和项链递给夏德,夏德也没有说话,接过去后爬了起来,叹了口气后消失在暗影之中。
“你的刀子。”
散落一地的匕首也皆数回到影子里。
“好了……回去吧……”
“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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