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我觉得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坏处。”
“确实,无法反驳。可是现在我想去班会,今天不是周五吗,大扫除什么的,逃避劳动可是可耻的行为。”
虽然在辩论方面不如刚才那个家伙,不过想赢过我,对阳静老师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
不如赶快转换方向,试试有没有逃脱的可能。
“今天免了,你不用来做清洁了,我特批的。而且这种事情,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也没什么区别。”
老师朝我摆了摆手,接着将目光移向那扇被开合四次的教室门。
“她一个人坐在里面应该挺无聊的,”
老师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她无聊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回去,最多也就是会惹怒她罢了。”
“你也一样。”
“哪里一样了,至少我不会对一个刚见面的人提出那么多意见,而且因为她无聊我就要回去,难道我是哪里来的相声演员吗。”
而且现在回到班上,虽然我也会感到无聊,可是从形式上来看,因为我旁边有很多同学,也不会被看出来。
我的不满也表现在语气上,不过阳静老师只是笑了笑,就不再与我争论了。
“她刚才的怒气,是出于别的原因,并不是完全针对你,如果你不信的话,最好现在进去确认一下。”
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让我进去,我就像一个被无能上司命令踏进雷原的二等兵一样,想不带点伤疤活着走出来,看这个雷区的密度,可能性应该不大。
“或者说,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小子?”
老师又做出了准备攻击的动作,开始用右手按住握拳的左手,发出“咔嗒”的响声。
不过真奇怪啊,她之前不是惯用右手攻击的吗,这次怎么又换成了左手。
“不敢,指挥官。”
我马上立正站好。
“那就好,现在,我也可以回去开班会了。”
阳静老师转身离开,同时高举右手向我挥手致意。
连没有理由的加班我都能接受,这种对我有好处的事,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进展如何?”
当我返回这间教室,找到一把椅子坐下后,对面那个家伙连头也没抬,就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能取得好的结果,我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将左手撑在桌子上后,我开始想刚才与老师对话的内容,虽然没给我什么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不过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现在对面坐着的那个家伙,如果乱动,她应该会很生气。我也没傻到在雷区乱动。
“这种说话的语气,你到底有多久没和女生说过话?”
应该是我的态度不够恭敬吧,她问出一个伤人的问题,态度好像也更恶劣了。
“真是过分的问题啊,你还不如问我多久没见过女生,那样我比较好回答。”
从刚才那个伤人的问题,我大概对这位小姐有了一些清晰的认识。应该属于不结合实际的理论派,或者是与我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人。问话用的还是过去时态。
具体来说呢,大概在我小学时,那时学生排座位,还是男女生混坐,可是突然有一天,教育界忽然发出一种声音,“学生早恋会影响成绩,从而让父母担心”的观点席卷了我所在的学校,按说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可在那之后不久,这种男女混坐的状态就被打破了,现在排座位,一般都是两种方法,一种是汉界-楚河坐法:女生坐在最前排,男生往后坐。还有一种是“皇帝上朝”坐法,男女生像文武百官上朝一样,分坐在教室的左边和右边。
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做法,究竟和预防早恋有什么关系,可从那以后,男女生在一个教室里隔的那么远,别说告白予行练习了,连说话声音小一点,离得太远都听不清楚。而我的身高和学号都比较高,成绩却太低,如果将教室写成一个“口”字,我不是坐在最后面,就是坐在最左边或者最右边。距离女生所在的位置,还是有很远的距离的。
如果不是我这种学识渊博的人,也不会领悟到这两种坐法的历史意义是这么重要。
而当初那种混坐的方式,大概是由于不符合要求,所以只出现在以前,别说现在了,以后就更不可能了,在各种电视剧中出现的女生回头问男生问题的情景,想来应该是很难遇到了。
拜托能不能结合实际情况,不要做一个理论派了,这种不结合实际情况就乱搞的作法实在是没什么用啊。如果我说的话有效果,我真想这么说。
而就算对方问我多久没见过女生,我也不太好回答,因为最近也许是电子书看多了,视力下降的比较厉害,对于B以上的等级,已经看不太清楚了,加上坐的距离又太远,所以如果不通过音色,还是比较难判断对方的性别的。由此可知绝对音感是多么重要。
我绝对不是想说对面那个家伙发育太晚,只是单纯对自己的视力感到遗憾,比起要求别人,还是提高自己更靠谱,是时候去配一副蓝光眼镜了。
不过最近的动画里,女生的发育确实有点过火了,明明看着才十二岁的身段,却发育到那种规模,照这种速度下去,估计要不了几年,Z罩杯就会出现在动画中了吧。这还真是童年无限大,我是指胸部。
“而且,现在应该不是异性之间对话的状态吧。”
等了这么久,也没听到对方有什么反应,我只好随便说一句确认她是否入定。
“是吗,如果不是现在,何时?”
“比如说,你看,在情侣结婚之前,那种女方死活都要赖着男方在房产证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这种状态下,不就是异性之间的对话吗?”
我觉得这是最能提现异性对话的部分了,因为我实在很难想见,两个同性会为了写下对方的名字而发生争吵,这种画面我实在想象不出来。果然异性相互吸引的磁力法则在这里是通用的。不过如果没有房产或者经济这种磁感线,双方也不会互相吸引。
“呜哇,真恶心。”
她倒是把嫌恶表现到脸上和语气中了,看来是已经在心中产生了那种画面,看来画面感是极强的。
里面似乎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对我的嫌恶吧。不过主要感情没错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如这样如何,我们各退一步,请小姐您别在意我的男生身份,在下也不会无视您的女士,这样如何?”
我学着阳静老师对我说过的话,向对方展示自己的手牌。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对我实行不轨行为吗?”
说罢,她赶紧将椅子拉向墙角。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我。
所以说异**流真是麻烦,从小学到现在,我也只学过人与人之间的对话,至于对方会顾虑什么,他的隐语代表什么意思,对于我这种成绩太差的家伙来说,真是一个挑战。
“就像出门迷路,向着一名路人问路时一样,这种感觉如何,而且我绝对不会再靠近你一步,只会坐在这里,所以那种顾虑还是免了吧。”
就像人与人之间的普通交流一样,反正现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就算写成小说,也不会有CV来配音,最多就是冰冷的文字,而且刚才对方虽然是说出那种害怕的句子,可是我却没感到她没有多少害怕,只是做出样子,故意让我难受罢了。这个家伙的话语和行为还真是和文字一样冰冷。
“如何,难道向陌生人问路时,还要顾虑对方的性别吗,而且我还是坐在这么远的位置。”
她好像在仔细考虑刚才的条件,闭上眼睛开始考虑。不过这种单方面开出的对自己如此不利的主动申请还真是难受。
虽然没达到辱国的程度,可是我已经丧权了,这还是我自己主动申请的,这种被城下之盟的感觉还真是奇妙。反正我已经将手牌全部展示给对方了,虽然对方场上现在还没有打出真实之眼这种永续陷阱。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对方的答复了。
“作为一个赌徒的话,你这种赌博方式可是非常不妙的,搞不好会输的很惨哦。”
看来得出了结果。
“那还真是对不起您了,我的牌技实在太烂,因此在碰上绝境的时候,除了ALL IN ,我没有别的办法。”
估计是我将现在这种状况比作绝境让对方很不爽,她又散发出与刚才一样的怒气。
“我可没有逼迫你什么,为什么要说成是绝境。”
“如果现在不这么做的话,那么以后估计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现在若不把条件谈好,等过两天,估计就要变成系统默认的那种状态了,而很不巧,我除了需要那个企鹅以外,别的比如管家之类的附加软件对我来说是多余的。就算我现在是一位想在高中时代找一位女朋友的白痴高中生,由于我现在没房没车没存款,帮别人白养三年老婆的傻事我还做不出来。
“而且,现在我的回合已经结束了,如何应对就看对方了,现在我倒是没什么压力。”
比起挨揍之后再听被揍的理由,还不如在开打之前把规矩定好,大家按照规矩来,而且现在那种俗成的约定,明显不符合我的要求。
“你现在明显是处于被动局面,为什么会让我有一种处于不利局面的错觉呢。”
她用右手扶住头,做出感觉头痛的表情。
这倒是确实,现在对方连是否同意都不知道,我就已经把自己的场上铺满了卡牌,如果她发动激流葬,那这次决斗,我应该又要输了。
“你在班上也曾说出过这种类似的话吗?”
听到这意外抛出的问题,我没有多想,就已经知道如何答复了。
“那是不可能的吧,那么多人,人多了麻烦也多,考虑这些麻烦事也是一种麻烦,所以是不会说的。”
我想了一下接下去的话要不要说,不过如果不说,估计她等下也要问。
“现在只有两个人,也不用做什么确认或者投票,如果不同意,刚才那些就当我没说好了,速战速决吧。”
现在我开始后悔刚才的条件是不是开的太好了,就好像招聘时在每月工资上多写了一个零的老板一样,不如趁着对方还没同意,赶快撤销算了。
不过这也算不上是什么优越的条件吧,难道现在的学生,都认为只要和异性在一起,就一定会发生恋爱展开之类的情节吗?这样来看的话,男女分坐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可是我现在由于没有经济实力,所以已经认清了自己应该是找不到女朋友的,所以男女分不分坐,也就是影响到我是坐在最左边还是最右边而已。
也许由于最近近视,所以眼界也变高了,离的太远并且发育滞后的学生,我也只能看到那里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本书,其它细节实在是太模糊了,不好描述。
在这里施加一次追击,应该就能诱导对方达成协议了。
“而且,你应该也不希望被一个陌生人追求吧。”
这可是我在电视里学到的一招,通过给对方戴高帽子,强迫对方答应要求,最近的调解纷争的节目里不是常有的吗,主持人对一位女士说“你是一个温柔的妻子,所以你应该原谅你的丈夫”这种无形的道德绑架。而那位女士由于放不下刚才主持人对她“温柔”的评价,只好被迫就范。不过现在我也不是在绑架对方,只不过是将结果引向我想要的结果。不过这一招对我是没什么用的,毕竟犯错是别人的事,如果犯到我头上,是否原谅他就是我的事了,不需要别人给我提意见绑架我。
“这倒是确实,被你这样行迹可疑的家伙追求,确实有点难受。”
原本想和这位小姐客气一下的,没想到她却一点都不客气,还说我形迹可疑,她是怎么看待我的倒是明白了,不过看来也算是引导成功了。
“你连客套话都听不懂吗,不过算了,既然你同意了就没什么事了。”
“原来是客套话吗,对不起,刚才没听出来,实在是抱歉。”
虽然是这么一句普通的道歉,不过她的语气怪怪的,还歪了一下头示意自己刚才没听明白。
通过这些表现我就知道她绝对是明白的,只不过是故意这么做,好贬低一下我。
接下来只用静坐到预示班会结束的铃声响起,今天估计就没什么事了。
“你就没什么要申辩的吗?”
“什么?”
由于不知道让我申辩什么,我只好反问回去,难道我又犯了什么错吗?
“被说得这么惨却不反驳,难道你有别的目的吗。”
“比起反驳,还是行动来得更具说服力吧,难道我现在说的一切,你全部都相信了吗。”
在做数学证明题的时候也是,由于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证明那些题目,以至我每次都拿着量角器和刻度尺去量,试图通过行动来证明理论的正确,不过由于没有规范的答题格式,所以判卷的老师每次都没给分数。
在那以后,那些证明题我都放着不写了,反正也得不到分。
“那你至少给我一个能相信的答案吧,比如你的名字,总用各种代词去指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也太麻烦了,你说呢。”
你的名字?难道这是那部刚刚在北京或者哪里首映的名剧吗?不过没有人和我一起去看,而且电影票太贵,所以我也没打算去。
估计和我一样,由于她也不知道我叫什么,也在用各种指代词来代指我,毕竟名字的作用是相互的嘛。
“梦九,这是我的名字,这句可是真的。”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谎言太多,不加上这句别人没法相信啊。”
“那你就当作是假名吧”
又被攻击了一次,我又不是哪里的螺旋风琴,哪来那么多假名。我说是哪里的王难道她会信吗?
“岁雪,这个名字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是真的了吧。”
“等等,,你是不是有一个叫司波的哥哥?”
这个发音这么这么耳熟,好像是我读过的一部玄幻小说里那个死妹控他妹妹的发音。
“怎么,你对这个名字意见很大吗?那个司波什么的到底是谁,光听名字就难受。”
那位叫做岁雪的小姐好像因为这句问话而生气了,还是先道歉吧。
“没事,只是如果你姓司波的话,感觉就太出戏了,没有别的意思。”
虽然惹怒了她,倒是换取了不少情报,首先,她应该是不读这种类型的作品的,因为司波这个姓,虽然我没读过那部作品,却对这个主角早有耳闻,光是听起来就很霸气。其次,她应该是不太愿意别人评价她的名字的,弄不好是一个大家族的小姐。
“那还真是对不起您了,梦九同学,梦这个姓少见不说,居然还有用数字当名字的,难道你是元朝的朱重八吗?”
果然被追击了,按照刚才的经验,她现在不追击才是奇怪。
虽然这个姓是很少见,没有赵钱孙李那么普及,可也没有那么差吧,又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国姓。
“那还真是彼此彼此,您这个名字也是很少见。”
“能不能不要从历史的角度攻击我了,别人好歹是一个皇帝,我可不是。”
为了防止继续因为名字而受到攻击,现在赶快示弱为好。
“真是意外啊。”
她露出惊异的表情。
“有什么好意外的。”
“没想到你还知道一些历史,按照一般的高中生来说,他们应该是只会课本上教的那几招而已,你的历史课应该还没讲到这里吧。”
好像有一句很过分的话,什么叫只会课本上那几招?
不过也是事实,如果不是以前放学后,把写作业的时间拿来读一些和学习无关的书籍,她刚才说的那个名字我都不一定知道是谁。
“那可就要让你失望了,我正好相反,除了不会课本上那几招外,倒是对其它的知识有一些兴趣。”
可是现在我正好知道,所以能反击的时候就反击。
“那只能说明你成绩差吧,算了,现在测试开始,请问世界上发生大事的时间点,分别对应中国的哪个朝代。请说出大致时间。”
怎么突然就开始考试了。说是要测试,难道结果会影响一些什么吗。可这个问题,应该如何作答呢。
“一战和二战时期,大致是清朝末年到民国时期,应该是在1949年左右结束。”
不过这个回答应该是比较模糊的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把时间点扩大,应该不会发生太大的错误了吧。
而且还是初中历史课上教的,我现在都遗忘得差不多了。
“范围太广了,不过大致上还算正确,你还知道一些其它的事吗。”
“抱歉,不知道。”
从刚才她说范围太广的意思,我就知道如果要接着回答,就一定要更精确,可我只是一个精确度0.1cm的学习用刻度尺而已,那种要求未免太高了,最关键的就是,我的历史了解程度,也就是近代史了,再往前,我就只知道唐宋元明清了,基本上是和国际脱轨的。还是赶紧交卷好了。
“看来你和那些一般的学生也没什么区别,只知道中国史,而且你所说的对其它知识感兴趣,也就这么点程度而已。你还不够格被世界史攻击。”
她摇了摇头,以示对我的失望。
看来刚才那个测试,应该是类似等级考试一样的东西了,如果我能接着作答,以后应该会从世界的角度被攻击,不过由于我交了一份只写了名字的白卷,所以现在最多也就是受到来自历史的攻击。这次考核应该是不及格了。
现在已知的情报是,这位岁雪小姐,不仅了解中国史,从刚才的口气听来,也不是说大话,她应该也了解世界史。想要以大论去忽悠她,应该是不太可行的。而且关于刚才认为她是个不切实际的理论派的看法,现在也要赶紧收回,至少她对我的浅薄程度的认识,比我还要清楚。
而可悲的是,以我现在的实力,从正面进攻,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可按照我的坏脾气,我真想和她正面较量一下。
“这不是很正常么,老师教什么就学什么,没教的,自然没有学习的必要。”
这也算是学生间的通用思想吧,教什么就学什么。你不教,我干嘛要学。反正学了就忘,忘了再学。
“可是教给你的东西,你不是也没学好吗,那你为什么不去学一些老师没教过的东西。”
她的记性还真不错,这还真是随便忽悠留下的恶果。
有错就认,要输也认,这是我今天学到的最多的东西了。
“我会认错,好好学习的,所以能不能别再追击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现在还是赶快递交投降协议为好,刚才在阳静老师那里都站了那么久,现在还要被攻击,这还真是难受。
也许是对方接受了我的意见,到放学之前,都不再说话,让我得以好好坐着休息。
在下课铃声响起前,我提前离开这个教室,因为钥匙并不在我手上,如果在对方之后离开,可能还会被认为碍事而攻击,总之先行离开应该是没错,在这种情况下lady first是不适用的,做什么都要结合实际情况。
在回家的路上,总感觉今天这一天是如此的漫长,好像过了两个月,可是《柯南》的作者不也说了在那个世界里时间才过了半年吗,发生这种时间错位的事情也是难免的。就当是在天宫算了,这样想来,这种时差问题就显得渺小了许多了。毕竟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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