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条已经死去的黄毛小狗,心里有些难过。
他没看到旁边有这条黄毛小狗,也不知道当他拿匕首扎向血人的时候,这条黄毛小狗会从跳出来,替血人挡下一刀。
他看着躺在血人胸口的尸体,轻叹一口气。
他喜欢杀人,但不喜欢杀动物。
所以他有些难过。
他伸出左手擦下匕首上的血迹,盯了血人一会儿,再度狰笑起来。
他舔了舔刀刃,手臂挥动,匕首再次飞速靠近少年的脖颈。
“住手!!!”就在匕首要切断血人喉咙之时,清冷的声音从院内传出。
他闻言立刻止住动作,转过头向朱门看去。
朱门打开着,一个少女急匆匆的从院内向这边跑来。
少女身穿青色衣裙,面容普通,但却又给人以亲和感,让人感到很舒适。
他看到那名少女后,苦笑起来。他与身旁蹲坐的大汉对视,摇了摇头。
大汉们和他一起摇了摇头。
他再度苦笑,收回匕首,站直身子,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血人。
血人依旧留着眼泪,就连听到他日思夜想的声音后也没有停止。
“煮酒,煮酒!呜呜……呜呜呜……”少女来到了血人身前,一下子趴在了血人身上,放生哭了起来,“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呜呜……”
少女抽涕着,眼泪不住的落到少年胸口破烂的衣衫上。
刀疤脸汉子摇了摇头,将头别到一边。
就在此时,身穿黑袍的马阳出现在刀疤脸汉子眼中。
马阳看到刀疤脸汉子身旁的景象,眉头紧紧的皱到一起。
他回过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桂木,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把她关起来了。”
“大……大人,对不起。”被唤作桂木的扑入低下了头。
“滚!!!”马阳瞪了桂木一眼,一脚踢在桂木的肚子上。
桂木一下子被踹的后退几步,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马阳深呼着气,转头看向血人。
他紧咬牙齿,慢慢向血人走去。
刀疤脸汉子与他对视,自觉的为他让出路。
于是他来到了血人身前,默默的看着哭泣的二人。
一停过后,他的手动了。
他拍了拍趴在少年身上的少女的背。
少女停止了哭泣,身体颤抖起来,一停过后,她坐直身子,转回头,与马阳对视。
少女的脸上充满了泪水,让马阳的心痛了几分。
“父……父亲。”
“走吧。”马阳将手伸到少女身前不远处。
少女看着近在咫尺的粗大手掌愣了起来,她深呼一口气,最后摇了摇头。
“对不起,父亲。”
“跟我走!!!”马阳怒吼起来 。
“对,对不起父亲……我不能……呜呜……”少女又抽涕起来。
“走!!!”马阳掐住少女的脖子,声音冷到了极致。
“呜……咳咳……不,不行……父亲,你就把我掐死吧,能和他死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少女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也因为喘不上气而红了起来。
“你!”马阳气的脖子涨红,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走!你必须跟我走。”
“咳咳……咳咳咳……”少女的脸更加涨红,咳嗽声也更加剧烈,她颤抖着,艰难的发声:“对,对……对不起……父亲……对不起……”
她说着,渐渐闭上了眼睛。
她的呼吸声越来越大,能喘上的气却越来越少,她的大脑已经因为缺氧而混乱了。
故人,故事,全部浮现在她眼前。
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马阳看到了那串泪珠,他的手也不自觉松了下来。
泪水,也从马阳的眼角滑落,滴到地上。
“呜啊啊……呜呜……”他捂住眼睛,放声哭了起来。
被松开的少女又恢复了正常,她看向马阳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父,父亲……”
“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到你们!”马阳打了自己一耳光,怒吼道。
少女闻言瞪大眼睛愣了愣,站起身体,跪在了马阳身前,磕了三个响头。
“父,父亲,谢谢……”她站直身子,看了马阳一眼,来到血人身旁,抱起了血人。
她又回眸看了马阳一眼,匆匆忙忙的跑走,背影没入黄昏之中,渐渐消失。
马阳看着消失的二人,无力的瘫在了地上。
他抱着头痛哭起来。
……
……
九江郡不远处的桃源郡是一个偏僻的小郡,桃源郡整个郡甚至没有九江郡五分之一大,人口数更是远远不及。
不过不知为何,生活在这里的人却都很快乐,人们不互相猜忌,不勾心斗角,处处透露着幸福的味道,确实配的上桃源这个名称。
桃源村是桃源城外一个归桃源郡管辖的小村落,它特别的小,整个村子只有五户人家。
当然,这五户人家依旧过得快乐且美满,让人艳羡。
又是一个平常的日子,桃源村搬来了两个年轻人,他们与村民交流后,住到了已故的桃源村村子家中。
于是这个小村落又多了两个村民。
不久后,原住民就发现,二人很怪。
他们中有一个是男人,不过却蒙着面纱,右眼上缝上了一块布,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这很怪。
他们中有一个是女人,不过却笨手笨脚,似乎什么都不会做。
这很怪。
二人的年纪并不大,却不知不觉间露出沧桑之感。
这也很怪。
但村民们不在乎这些,他们对他们依旧热情如故。
两个人也很友善,让村民们很舒服。
不过最让村民们喜欢的是,他们二人每天清晨都会坐在门前,一句话不说,对视一上午。
他们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无穷的爱意,让他们想起了年少旧事。
于是,每当他们看到这样的景象时,他们都会会心一笑。
这里面包含了许多许多的美好感情。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二人也不再一直闲着了,村民们每天清晨可以看到那名少年上山砍柴,每天晚上也可以从窗户纸上看到少女织布的身影。
村民们当然更开心了,他们努力教二人伐木、织布的技巧,希望二人能独立活下去。
二人很聪明,不久就将村民们的技巧学了个透彻,他们因此能独立活下去,不再依靠村民的帮助了。
又是平常的一天,二人躺在了小床上,默默对视着。
“这样的生活喜欢吗?”李煮酒露出温和的笑容。
“喜欢,只要有你在,怎样都喜欢。”马雪将李煮酒的手臂揽入怀中,笑了起来。
“我也很喜欢呢。喜欢现在的这里,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你。”李煮酒伸出充满疤痕的手,摸了摸马雪柔顺的长发。
马雪露出舒适的表情,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今天辛苦你了。”马雪摸了摸李煮酒布满疤痕的胸口,笑容渐渐消失。
“你也辛苦了。”李煮酒轻笑。
“我可不辛苦。”马雪摇了摇头。
“你很辛苦。”李煮酒依旧轻笑。
“不辛苦。”马雪依旧摇头。
李煮酒笑容消失,表情严肃起来:“挺着大着肚子织布怎么会不辛苦?”
马雪依旧摇了摇头:“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只要有你在,怎样都不辛苦。”
“我也是一样的,所以我也不辛苦。”李煮酒又笑了起来。
“你……你赖皮。”马雪白了眼前的人一眼。
“哪有。”
“就有。”
“不存在的。”
“存在的。”
“存在吗?”
“存在的。”
“我这就叫赖皮的话你那样叫什么?”李煮酒用戏谑的眼神看向马雪。
“什么?”马雪一脸疑惑。
李煮酒挪动身子,二人贴在了一起。
李煮酒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笑起来:“某些人趁着睡觉偷亲我一百次呢。”
马雪的小脸一下子红透了下:“哪、哪有,乱讲!登徒子!”说着,就要伸手打李煮酒。
但就要拍在李煮酒脸上之时,手掌停了下来。
“你伤还没好玩,我不想和你计较。”马雪赌气似的转过身,背对李煮酒。
“呵呵呵”。李煮酒轻笑,“我也没有与孕妇计较的兴趣。”
马雪深呼一口气:“……你再这个样子是要睡地上的。”
李煮酒闻言皱了皱眉:“我可是一家之主。”
“你不是,我才是。”
“这个家我说了算!”
“这个家我说了算!”马雪坐起身子,冷冷的看向李煮酒。
“……是,是,你说了算。千万别动怒。”李煮酒立马蔫了下去。
马雪轻笑,躺会床上:“这还差不多。”
“呵呵呵。”
“早点休息吧。”
“嗯。”
“等一下。”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
……
九江郡的马府今日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来的人身高九尺,面容普通,一身黑衣,看起来格外有威严。
他来到马府门前,对着朱门前的两个侍卫鞠了一躬。
侍卫大惊,连忙还礼。
“麻烦通知一下马大人 ,就说李一剑来了。”黑衣男子恭谨的说道。
“是是,大人请稍等。”一个侍卫连忙对黑衣男子作揖,转身打开朱门,进入院内。
不多时,那名侍卫又回来了。
他微微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大人,家主让您去大堂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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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间想做一名快乐的鸽子。飞翔在天地之中,将任何垂涎吾肉体的人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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