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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与月

  • 星与月
  • 黑白相间Terry
  • 2019-07-27 11:17:15
星与月

不知昏迷了多久,西斯苏醒了过来,她慢慢张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气势恢宏的殿堂中,殿堂顶部有一个巨大的天井,外面是一片湛蓝的天空,偶尔有浮云和飞鸟掠过。阳光伴着清脆悦耳的鸟鸣洒入大堂,倾泻在西斯身上,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温暖恬静,让她一瞬间忘记自己刚刚还身处血腥的战场。

难近者的攻击让西斯身体受到了创伤,痛疼感充盈全身。她勉强支撑起身体,稳住身形,发现自己身边竟围满了人,有年轻的士兵,也有垂暮的老者,他们都身着奇异的服饰,样貌也和现代社会的人类有所不同。这些人正用好奇又惊恐地眼神看着自己,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并一边低语一边用手指点着什么。

这些人奇怪的眼神让西斯感到十分的不安,她下意识地向后挪动身体,同时用手去拿背后的朱诺,但却抓了个空,背后什么东西都没有。

“完了,武器不见了!”西斯赶紧慌张地四下搜寻,然而地上除了站立的人群和光洁的地砖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她慌乱无措时,一个少年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是在找这个么?”

听到声音,西斯立刻转过头看向大殿中央的高台,发现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年不知何时早已屹立在高台之上,异于常人蓝如流水的长发,一身华丽的异族装扮,还有他那清澈却又深不可测的双眸,让人心中产生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少年将手中的长剑举起来让西斯看见,说:“是一把好剑,不过暂时就由我来帮你保管吧。”说完,少年将剑丢给了身侧的侍者。

“你是什么人?快把朱诺还给我!”

西斯声嘶力竭,然而少年却完全无视她的话,自顾自地打量了她一番,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你就是传闻中的那个‘封月徽’的继承人?”一边说,少年一边向台下走来。

西斯吃力地立起身体,喘着气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年径直走到她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顿了顿说道:“看来你真不知道这一切?”看着西斯脸上茫然的表情,他笑了笑,确定她没有在说谎,于是转过身,在大堂里漫步起来。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说着,少年指了指大殿墙壁上的巨大壁画,“看到这些壁画了么,这上面记载的历史便是我们辛族人的千百年的故事。”

顺着少年的手指西斯浏览着墙壁上的壁画,壁画的篇幅宏大,几乎整个大殿的墙壁上全都绘制着。画风十分古老,迥异于任何人类的文明,上面有山峦湖泊,有农田庄园,有高塔巨楼,甚至有一些类似于高新科技产物的物体。

零碎的图案整齐有序地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亘古而冗长,深深吸引着西斯的眼球。其实很早以前就曾听说过关于辛族的传说,有很多版本,每个版本都有所差异,但总体来说相差无几,都是讲述一个外来民族自我毁灭、兴衰存亡的故事。不过人类讲述的故事永远都是将善的一方归于自身,把自身的丑恶都隐藏了起来。而现在在壁画上看见的故事,却截然不同——其实人类才是辛族覆灭的罪魁祸首,这也是辛族仇恨的源泉。

看着壁画上悲惨的历史,西斯沉默了,虽然她不想承认人类丑恶残暴的一面,但内心却无法控制地去相信,甚至都毫无挣扎,难道在自己心中,人类真的就是如此不堪么?

“现在明白了么,我们与人类之间难以磨灭的仇恨。”少年低声问道。

“这……都是真的?”

少年瞥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哼,当然是真的,我有什么理由要骗你。”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也是辛族人?”

“哼,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知道。相同种族的人之间都有着能量和物质的联系,比如外表、气味以及气息,通过这些来进行相互辨认。而我们辛族人之间的识别是通过能量,和你们骑士是一个道理。只不过你长时间生活在人类社会中,这方面的天赋被压制着。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被少年提醒,西斯静下心来,全身心感受着,果然自己体内的能量此刻与身边的人产生了微妙的共鸣,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像过去与母亲之间的感应一样,而与面前这个少年的反应尤为强烈,能量仿佛沸水一样在体内翻腾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是……”西斯慌乱地捂着胸口,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该相信了吧。”少年说道,“不过,虽然是同族,你我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差别,什么差别?”西斯突然觉得莫名其妙,一会儿是同族人,一会儿又不一样,这个奇怪的少年究竟在说些什么。

看出了西斯的心思,少年兴趣十足地看着她,一边拨弄着长发一边说:“其实这壁画上的历史只是辛族历史的其中一部分,而世界末日之后的历史并不在其中。辛族在大劫难之后,整个民族残存无几,由于形势改变,民族不得不分裂成了两个氏族,于是便出现了星辰氏和朔月氏。这两个氏族的统领都是当时辛族之王的子嗣,他们是亲生兄弟,关系也十分要好,但是两人有一种观点却背道而驰——对于人类的态度。星辰氏仇恨所有的人类,发誓一定要集结军队将人类全部铲除,而朔月氏却认为仇恨永远无法解决问题,想要将民族维系下去就必须与人类和平共存。”

“由于双方无法达成共识,最终演变成了内战。结果朔月一族惨败,朔月氏牺牲在了战场上。然而星辰氏念在手足情分上,放过了朔月氏最后一些幸存者,将他们驱逐出境,命其永生永世不得再回来。自此之后,星辰氏带领辛族人民与人类展开了长时间的斗争,可是人类的先天战斗力本就强于辛族人,数量又远远超过我们,所以一直未能达成最终的目的。后来星辰氏开始钻研各种极端的科技,因此险些沉沦魔道,他逐渐意识到自己极端的行为可能会为自己的族人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所以在弥留之际,他找到了朔月氏的后裔,将一份神秘且强大的力量封印在了朔月氏的子嗣身上,并叮嘱他们,如果真有一天他酿成大错,就解开封印去修复一切。”

“那个封印会一代代传承下去,每一代的新生儿中都会有一个人继承到那股力量,当这个孩子长大成人,在适合的时机封印逐渐化解,并会化为徽章般的纹理出现在孩子的额头正中,这个图案就叫做‘封月徽’。而你,”少年指着西斯的额头说道,“就是这一代‘封月徽’的继承人。”

西斯慌张地摸了摸额头,问:“你……你怎么知道?”

少年轻盈地转了个身,笑着说:“是不是你我都心知肚明,不是么?”西斯咬着下嘴唇,一时无以作答。她心中一片混乱,对于少年所说的那些话简直毫无头绪,什么辛族,什么封印,什么力量,对于她来说都是些无稽之谈,她心中唯一知道的,就是要想方设法逃出去。

这时,少年突然右手一抬,黑暗中瞬间冲出一道水柱,如长绳般勒住了西斯的脖颈和四肢。西斯拼命挣扎,但这水就像铁钳一样将她的手脚死死锁住,根本无法动弹。水柱越收越紧,西斯的咽喉疼痛难忍,呼吸愈加困难,立马就要再次晕厥过去。

“知道么?”少年表情凶恶如魔鬼,厉声呵斥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你不可逃避的命运,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坦然接受一切!”

“快……快放……快开我……”西斯的脖颈被水环死死锁住,无法正常呼吸,渐渐地,她眼前开始模糊,意识变得浑浊不清。然而即便如此,一旁的少年也没有露出任何怜悯的神情,双眸仍旧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

“珀琉斯大人,快住手吧,这样下去她会死掉的!”一位老人踉踉跄跄地走到少年身边苦苦哀求道,另外的几个老者也跟着央求他手下留情,终于,少年右手一挥,束缚西斯的水环随即崩解。死里逃生,西斯捂着咽喉剧烈地咳嗽起来,全身不停地发着抖。

“你,究竟是什么人……”

“哼,你给我听着”少年抬高音调,大声说道,“我就是星辰诸子之一的波涛之子珀琉斯!”

波涛之子?!听到这个名字,西斯吃惊地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骄横跋扈的少年,竟就是骑士团寻找多时的波涛之子!

看到西斯惊讶地表情,珀琉斯更加得意了,继续说道:“跟我作对的下场就是这样,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听话。这次能抓到你多亏我留了份心,发现了诺瓦的随从带着你藏入了他的房间,便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了你。我早就察觉诺瓦存有私心,但不知他竟真有心欺瞒于我。虽然不知道他要藏匿你的原因,但一旦有负于我,我定不会放过他。”

“你到底抓我过来做什么,是要杀了我么?”西斯孱弱地问道,边说边站起身来。

“哈哈!”听到西斯的话,珀琉斯不禁笑出了声,“杀你?怎么会呢,你可是有很大的用处呢,接下来的计划缺你不可。”

“计划?”西斯心里顿生一股寒意,不好的预感涌上心间。

珀琉斯轻撇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对几位长老说:“去,把风无塔顶的祭坛准备好,好戏就要上演了。”

“是!”几位长老应声领命,接着带着大群人从一侧的大门走出大殿。

众人刚走出去,外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大殿随即剧烈摇晃起来,无数碎屑和灰尘从天花掉落在地上。紧接着又是几声炮鸣,听起来距离并不遥远。

“终于来了。”珀琉斯抬头望着天空,语气喜悦而疯狂,仿佛一场饕餮的盛宴正等待着他去品尝,双眼流露出了贪婪的光芒,宛如一只饥饿难耐的野兽。

“人类是多么可耻的物种啊,他们贪婪、自私、暴虐,只要是美好的事物他们都想据为己有,妄想统治一切。为了这样毫无意义的欲念,他们不惜摧毁一切,为的就是他们欲望饱满时的**。这样卑劣的种族,还有什么存在的理由,为何你们朔月氏就那么不明事理呢?”

“并不是所有人类都是自私和残暴的。”西斯连忙反驳,“人是有善有恶的,怎能以偏概全。更何况,你们在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和人类一样么,发动战争使得生灵涂炭,这究竟有什么意义?”

西斯的这番言论直接戳中了珀琉斯最敏感的神经,他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掐住了西斯的脖子,用力到指甲都刺入了西斯的皮肤。西斯用手使劲掰珀琉斯的手,但他的力量出奇的大,再加上西斯本身气力没有恢复,反抗根本就没有丝毫作用,只能任由珀琉斯慢慢地折磨着她。

珀琉斯看着西斯痛苦地表情,感到异常满足,他将嘴凑到西斯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憎恨人类么,因为他们夺走了我所珍视的一切,所以,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珀琉斯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个字都饱含愤怒与仇恨,他的眼中的波光因激动而快速跳动着。看着这样的珀琉斯,西斯的痛苦一瞬间消失,竟出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这样的他,不就像多年前的自己么?内心被仇恨和绝望所占据,憎恨周围的人和事,憎恨整个世界,这一切都因失去了最最珍视的人。

想到这里,恐惧化为莫名的同情,西斯竟流出了泪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珀琉斯的手上,顿时一丝温暖渗透到他冰冷的皮肤之下,随着血液流变全身每个角落。珀琉斯惊奇地看着西斯,她的眼神竟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愤怒,而是怜悯与悲伤,似乎在说我理解你的痛苦,我和你一样。他立刻松开手将西斯推到在地,惊慌地退开,眼中的光不断跳跃着。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珀琉斯在心中暗暗惊叹,“这样的眼神,为什么和辛西塔娜如此相似?”

顿时,整个大殿变得死一般沉寂,两人相对无言,但双眼相视,似乎在交流着什么,其他人不敢出声,只能沉默着在一旁等候。这时,一位辛族士兵推开大门,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喘着气喊道:“报……报告珀琉斯大人,骑士……骑士团快要攻破防线杀进来了!”

“很好,来得正是时候!”珀琉斯平复了情绪,表情变回森冷,“罗提斯,把这个女人带到风无塔顶去。”

“是,主人。”一位银衣难近者从暗处走出,立刻用力擒住西斯的双手,用绳子将其捆住,然后把她扛上肩膀朝出口快速走去。西斯在他肩上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只能任凭男人将她带往黑暗的远处。

看着西斯被带走,珀琉斯留在原地沉默不语。他站在大殿的中央,孤独地伫立着。刚刚和那个女人对视的瞬间,为何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那一刻,自己竟产生想要哭泣的冲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念想着,他抬起右手摸了**口,将藏于胸前衣襟之下的挂饰攒在手心,喃喃自语道:“辛西塔娜,我答应过你不再软弱的,我会让夺去你生命的人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一定会!”

湖心要塞的另一端,赤炎在昏暗的走道中快速奔跑着,朱里在他身后一边追赶一边询问:“小主人,你要干什么去?”

“哎呀,你别管了,叫你别跟来你偏要来!”赤炎有些不耐烦,脚步迈得更快了。

“前面就是诺瓦将军的房间了,没有允许我们不能随便进去。”

“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去!”话音一落,赤炎便到达了诺瓦房间的大门前。这时两人惊奇地发现大门没有关紧,而是虚掩着。深吸了一口气,赤炎不听朱里的劝阻,壮起胆子用力把门推开。

大门推开的瞬间,两人都被震惊了——房间的中央有一块巨大的寒冰立在地上,冰块体积庞大,和一个人的体型差不多。冰块寒气逼人,使得房间里如同冰窖一般寒冷。

赤炎吃惊地看着冰块,咽了口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近。

“主人小心,让我去。”朱里挡在了赤炎面前,示意让他止步,接着自己走到了冰块旁边。

观察了片刻,朱里淡然地说道:“这里有个人。”

“什么?有个人!”赤炎惊呼道,赶紧凑到冰块前仔细辨认,发现冰块之中果真有个人形的物体。

“这肯定是珀琉斯干的好事,之前我就看他一个人来到了诺瓦的房间里。平日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今天突然来到此地肯定出了什么事,果然不出我所料。”

“那主人打算怎么办?”朱里问道。

赤炎皱眉想了想,回答:“不管怎样,先把里面的人救出来吧,朱里,你把外面的冰块打碎!”

“不行,主人。如果把冰打碎,里面人的身体也会跟着冰块一起碎裂的。”

“那怎么办?”赤炎焦虑地看着硕大的冰块,有些束手无策。

“主人,你为什么关心这件事?”朱里说道,“主人最好不要惹是生非,得罪了珀琉斯大人是要吃苦头的。”

“唉,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是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来到了要塞里,但说熟悉却又不太熟悉,总之很奇怪。我想也许是亚撒大哥来救我了,也或许是别的什么人,可不管如何我都想弄明白。但现在我不知道用什么……”

话音未落,赤炎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接着用力拍了下脑门,惊喜地喊道:“我怎么这么笨,冰可以用火融化,而我自己不是会纵火么!”说着,赤炎后退了几步,闭上双眼凝神聚气起来。

在要塞里的这段日子,赤炎跟随辛族长老学会了很多知识和技能,其中最值得开心的就是能开始凭借自身意识制造和操纵火焰,虽然使用的火焰不多,但至少证明自己开始慢慢变强,离逃出要塞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赤炎闭目凝神了片刻,体内的能量开始变化起来,周身的温度逐渐升高。突然,他睁开了双眼,瞳仁泛起了淡淡的金色,紧接着两团火焰从他左右两侧爆裂而出,如同两条火蛇冲向冰块,将其紧紧缠绕。

火焰在冰块四周盘旋飞舞,不断融化着寒冰。但没过多久,火焰便渐渐消失。赤炎长叹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此时他脸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胸口起伏着。

“不行,才融化了这么一点,太丢脸了!”赤炎骂道,接着继续发力,火焰再次腾空而起,焚烧起寒冷的冰块。

就这样,赤炎多次使用能力,用尽了体力,终于将冰块全部融化,救出了其中的人。朱里抱起倒在地上浑身湿漉的女人,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赤炎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吞吐地问道:“这个……这个女人是谁?”

“她叫莎尔法,是诺瓦将军的难近者。”

“难近者?那就是说是自己人啦,那珀琉斯为什么对难近者下手呢?”

朱里摇了摇,也不知其中缘由。就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时,莎尔法突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她表情冰冷且淡漠,似乎刚刚的一切没发生过一样。

“莎尔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赤炎来到她身侧,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刚奉诺瓦将军的命令将朔月氏带到这里躲藏,不料被珀琉斯大人发现,便向我索要人质,但我只听从诺瓦将军的指挥,所以没有答应,珀琉斯大人便将我冰封,夺走了朔月氏。”

“朔月氏?就是长老口中所说的那个朔月氏么?”赤炎吃惊地追问。

“没错。”莎尔法点了点头,接着她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大门。赤炎见状立刻拦住了她,低声喊道:“你要干嘛去?”

“去把朔月氏抢回来。”莎尔法面无表情,说得相当轻松。

“你别傻了,你根本就打不过珀琉斯的,这样去不是送死么?”

莎尔法看着神色焦虑地赤炎,沉默了。也许她也意识到如此莽撞地出现在珀琉斯大人面前,不仅自身难保,主人的任务也完成不了,更可怕的是会给主人扣上叛逆造反的帽子。

“对了,那个朔月氏究竟是什么人?”思考了片刻,赤炎突然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是一名骑士。”

“骑士?!”赤炎不禁惊呼,心想亚撒大哥曾经不也是骑士么,这么说来那个人可能和亚撒大哥有些关系,如果是这样,那应该要把她救出来,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

“那还等什么,快去找找看吧!”赤炎语气斩钉截铁,说着便拉上朱里和莎尔法朝屋外走去。

“主人,这样冒然出现会有危险的。”朱里劝说道。

赤炎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答道:“没事,我们找到了就躲在一旁见机行事,放心吧,我不会搞砸的!”见主人态度坚决,朱里便不再阻扰,安静地跟着赤炎向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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