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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魔归

第八章 魔归

==========弗兰肯基地======================

一架双发重装甲直升机缓缓地靠近基地外围的停机坪,庞大的黑色机身在两个引擎的带动下灵巧地调整着姿态,前后摇晃之间飞行员娴熟的技艺甚至让人联想到了同样以飞行技巧而闻名的蜻蜓(蜻蜓没有灭绝,依然存在),最后它稳稳地着陆,旋翼的转动也慢慢放缓。

随着吱嘎一声打开的仓门,一个个身着动力装甲的魁梧身影走下直升机,棱角分明的装甲在阳光下反射着钢铁的光泽,夹杂着凛然的杀气与未散去的血味。这正是死骨所在的一队的残存人员。

死骨与他的副官黑蔷在直升机前停下脚步,而其他士兵则非常默契地绕开他们的指挥官,自动在指挥官面前站好队列,如青松直立。而他们身后提前到达的2队,3队与9队的残存士兵,在后面则是18具覆盖着白布的战死者(亚恩特种部队一小队6-7人),这是目前能够运回的还算是完整的尸体的阵亡者,很多的牺牲者只能用军用身份识别牌来表明他们在这里甚至有更多人连这个东西也找不到,比如那几个连同直升机一起被防空导弹炸成碎片的食尸鬼特种部队小队。

能够站立的残存士兵们排成整齐的队列看着他们的指挥官,而死骨将四臂交叉放于胸口,低垂头颅――行军礼――所有士兵仿佛得到命令似的整齐统一做出了同样的姿势,随后便站在原地保持姿势不动――他们在为死者默哀。黑色的士兵们沉默着伫立在铅灰色的天空之下,其氛围显得格外的压抑,连风都不再吹拂,远处黑色的云彩仿佛死去般静止不动,就如那些已经安息的战死者。

“死战方能安息,安息亦是荣耀。”几分钟后死骨轻声说出了这句话,其他士兵紧随其后地说出了同样的话,“死战方能安息,安息亦是荣耀。”仅仅是数十人整齐地轻声低语,但却带有一种莫名的不容置疑的肃穆与执着,那是一种意志,抑或是食尸鬼部队的信仰,独一无二之物。

随后默哀结束,其他士兵们纷纷离开,或是返回医务室,或是整理装备,或是进行刚刚下达的警戒任务。而死骨则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带着副官黑蔷快步走入基地,向大门的守卫出示身份后又检测了动力装甲的封闭性――虽然使用了凝固汽油弹和排气系统清理了基地内外的大部分毒气但是依然会有相当一部分残留下来需要进一步的深度清理才能保证完全无害――确认气密性完好之后,两人大步进入弗兰肯基地内部,沿着长廊快速来到接待大厅,然后通过大厅边缘刚刚修好的升降梯快速下降至地下3层,然后他们换乘另一部横向移动的电梯――前一部升降梯安全等级不足,无法进入到更核心的区域。

在升降梯运转的嗡嗡声中,死骨不由得回想起十分钟前自己在直升机上收到来自提前到达基地的2队的通讯。

“指挥官,我们已经到达,正以最快速度前往地下三层。。。。目前没有发现敌人,升降梯损坏,我们正在垂直绳降。。。。遇敌!下方出现小型贾尔机兵,射击!4号让无人机攻击。。。各单位专心对抗下方敌军,上方由友军对抗。。。。我们正在进入核心区域,来自巡逻队的友军因为安全协议只能守在入口,地面发现一些装甲残片,分析员取了些样本正在分析。。。我们又一次遇敌,但都是小鱼小虾,全员无伤,还有长官这里的毒素含量很高。。。长官,样本分析出来了,目标类型为“武士”的可能性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该死,那是强敌,我们要做好战损准备。。。长官,我们即将到达机密储存库了,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敌人,它们可能撤走了。。。。长官,货物已遗失,嘶(吸气),重复,可以确认货物已被贾尔夺取,长官,我们任务失败了。”

“你说它们准备了多久?”黑蔷的声音把死骨的思绪从过去拉回现实,她站在死骨身后,声音显得很是平淡,但死骨依然从中读出了一丝不安与担忧。

“在我们开始那个考古项目的时候,”死骨停顿了一下,然后推翻了自己原有的猜测,“不,可能在战争时期它们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它们也认识到自己无法在我们攻占17号废都之前将货物挖出来,所以。。。”

“所以它们干脆放弃了挖掘,只是做了必要的一些前置工作,然后专心于埋下暗线?”

“是的,我们的清扫没有扫出全部的暗线,这对贾尔来说足够了,毕竟它们有时间,”死骨看着面前升降梯银白色的墙壁,上面仍然带着一些绿色的血迹,“它们知道那个设施周围有硬度高得不正常的岩层,它们知道那些货物藏在最隐秘也最坚固的地方,它们更知道我们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也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不清楚那个设施的意义,所以它们知道我们想要找出货物,找出那些东西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它们有的是时间来准备,然后便是一场时间与保密性上的竞赛。”

“然后它们准备好了,我们却依然一无所知对吧,”黑蔷总结了这次事件的败因,“情报优势,它们知道更多更重要的东西,包括那些货物,那些遗物,同时它们对那些遗物更加看重或者说更能意识到它们的价值。”

的确,这次行动的失败以及基地的沦陷其主要原因都是败在了情报之上。

随着“滴”的一声,电梯停止移动,大门自动打开,两位亚恩一前一后地走出大门,沿着走廊向更深处走去,站在走廊前端的2队队长见到两位指挥官立即与他们互行军礼,然后跟在两人身后开始报告他们的分析结果。

“事件过程分析如何?”

“长官,可以确认贾尔在一开始就完全控制了主控中心,并且根据DNA残留至少有两个以上的临时傀儡,并且根据基地中的蛛丝马迹,我们可以确认至少混入6个以上的间谍,虽然这个基地级别不高,虽然它们运用一些新的技术躲过了相当一部分探测仪,但是这样巨大的错误依然不容置疑,我们的情报部门需要吸取教训,至少在17号废都的其他两个基地已经抓出不少间谍,有不少身居高位,例如――”

“说重点!”

“是的,长官,那些间谍依靠权力与发展出的关系,以贿赂与人情的手法,假借材料运输的名义至少投运了三十名“武士”,并从武器库中挑选了一些武士可以使用的优质武器,可见间谍的智能得到了极高的提高,同时亚恩内部因战争结束,大扩张速度放缓,也开始出现一些关于资源分配的弊端,这无疑为间谍的潜入与活动提高便利,我认为需要――”

“说重点,小队长,我不想在重复第三次,明白了吗?”

“明白!长官!我们见过战术推测一个间谍唤醒了所有武士,分配武器之后,它们事先分成两队,一队提前出发突袭了备用电源1号,而2号也被隐藏的炸药摧毁,然后另一队在间谍的带领下突袭了中转大厅,屠杀了所有亚恩,由于间谍事先控制了主控中心,借助电脑系统它们封闭了所有隔离门,中断了非贾尔控制区的供电,借助空气自循环系统释放了大量化学武器同时启动内部防卫武器,高效地屠杀了大部分亚恩,剩余的人员也难以产生威胁。之后提前出发的一队再次分兵,一小队驻守中转大厅,另一小队接应主控中心的间谍。”

“机密储藏库的守卫没有接到警告么?”

“没有,长官。间谍借助地下核心区良好的隔音性与电脑系统的完全掌握,单方面地欺骗了守卫,直到武士们来到地下三层核心区的那一刻才开始行动,在同一时间内关闭灯光,侵入子系统让内部防卫武器配合武士里外夹攻,同时注入腐蚀性毒气与神经毒气,”这时2队队长停顿了一下,“长官,你知道的,武士有一种我们不知道的方式可以免疫神经毒素,并且其身体对酸性的抗性极强或者说是它们本身就有强酸血液的原因。”

“继续说。”

“明白,但是守卫的反击依然给它们造出一些麻烦,一部分武士受损,并且有一名队长级的武士受了中等级的创伤。但也仅此而已。”

“你通讯中提到的那些装甲碎片?”

“是的,长官。根据那些装甲碎片的分析结果,其性能高于一般的武士,应该是一名队长级的武士。”

“最后它们成功进入机密储藏库夺走货物我们都知道,但它们怎么撤离,外围的警卫又在做什么?虽然他们遭遇了毒气与无人防卫系统的反戈一击,但是也不至于完全失去战斗了。”说着,三个亚恩已经来到了机密储藏库的大门前。等着那扇高强度特制大门一层层缓缓打开。

“一支快速机动部队,一支标准巷战连队,再加上五个狼蛛战车与它们搭载的少量步兵,从三个隐秘隧道冲出,直奔基地外围,趁着守卫部队还没有缓过劲就一口气歼灭了他们。还有,长官,可以确定是由三艘潜水母舰分别在三个地点输送过来的兵力,其中一艘被摆脱敌方舰队的巡航舰队击沉后又进行自爆,另外两艘在各自的护卫下成功返回亚恩领海。”

“那么贾尔成功运回货物的可能性极高?”

“是的,上层应该已经认为贾尔得到了货物。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了。”

大门已经完全打开,银白色的房间内部确实一片狼藉,倒地的架子和几个数个被撕开或者打开的合金箱子,但它们本应该保存在内部的东西却早已消失不见。

“哼哼哼,但是,两位好好想想一把,就是走了最坏的准备又能怎么样,毕竟,我们现在可是连那些遗物到底有什么用都不知道啊。”这次抢先开口的确是黑蔷,此刻她正走入房间中央,把合金箱一个个反过来,似乎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留下,但只是徒劳。

“的确。”死骨很明白,其实对于遗物哪怕是他也根本不知道它们到底有什么作用,上层也许知道些什么,但那与他无关。至于情报部门的洗牌也一样――毕竟他的部队并非是情报部门的下属,上属的那位将军所在的派系也并非是情报部门面临洗牌的那一派系,与他们没有太深的关系――对他而言,所谓的影响无非就是更多的任务或者说需要重新打点人际关系。但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对死骨而言,目前最重要的是任务有两个,第一补全部队的编制,第二彻底搜查食尸鬼的后勤基地,尽可能挖出那些暗线。

关于第二点,他已经通知了后勤基地的各个部门,同时面临洗牌的情报部门的某位候选人似乎打算借此上位,为了拿出成绩有意帮助死骨整顿后勤基地。在获得将军批准和死骨的同意后,他现在已经带上他最好的队伍和设备连夜赶到基地开始帮助清扫。所以目前死骨不比担心,或者说现在他担心也没用。

至于第一点,死骨认为也许该让那些预备队提前准备转正了,毕竟这次损失太严重了,而且可以预见的是将来更多的任务――不管是针对贾尔还是自己的同族。所以现在食尸鬼部队急缺人手。

“黑蔷,联系一下我们的后勤基地,我们可能要让一些预备队提前毕业了。”

“明白,缺人手是吧,反正那些白须(亚恩对新手的一种称呼)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迟早要转正,早一点也无所谓。”

“长官,说到人手的话,我正好知道一个已经通过考核但还未赶到后勤基地的老兵。”2队队长突然插话,“他就在这里,准确说刚刚到达。”

“他是谁?”

“塔特,长官,我这就给你看详细资料。”

【注,食尸鬼部队招募士兵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从小开始秘密培养一段时间后转正,即是食尸鬼老兵口中所谓的白须,另一种是从现役的精英老兵中通过严酷的考核筛选并且要签署诸多协议,塔特属于后者】

==========获得小伙伴的主角天选者7153(窃脑魔)========

少女再次来到地表时天色已经明显发暗,本就因为重重迷雾而使太阳的光辉都无法完全照亮的城市,此刻因为那个暗淡光球渐渐日沉西山整座城市也变得愈发阴暗,更何况还有那从海上逐渐逼近的积雨云,宛若黑色的天上城池将要吞没整座城市。

可能是感知到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这座城市的掠食者们似乎都打算抢在暴风雨到来之前找到自己今天的晚餐。于是纷纷活跃起来,苍白色的身影矫健地跳跃在高楼之间,覆盖着甲壳的猛兽从藏身之处爬出,节肢,大螯,镰刃还有利爪与牙一同露出它们最锋利也最血腥的部分。在这昔日人类辉煌文明的象征的残骸中上演着一副完全原汁原味的弱肉强食的自然生态。何等讽刺,所谓的文明在有些方面便是如此脆弱,一旦缔造者消亡,如果无人维护,那么自然便会重新夺回它的领地,只留下废墟中那些可能再也无人能理解的图形与文字在自然洪荒的侵蚀中孤独地向着虚空诉说着昔日的辉煌,直到一切痕迹都被自然吞没或者出现新的文明。

但对废都的原住民们来说这些东西太遥远了,它们的世界依然是爪与牙,捕食与被捕食的世界,那些覆盖着装甲的生物们对它们而言仅仅是未知的恐怖,仅仅是无法捕食必须避开的东西而已。它们所关注的只有食物,无论是那些怪异的肉食植物还是体格强壮的食草生物们,都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存在。

但是现在它们又要面对一个全新的完全脱离食物链的存在,一个贪婪而残暴无情的存在,一个魔物,由少女亲手缔造的魔物――

一个苍白色的后人类正诡异地浮在半空中在哀嚎,它双爪徒劳地挥舞但却无法阻止它被某个不可视的存在一点点吞食,它的下半身早已消失不见,断口仿佛横截面一样整齐平滑,甚至可以看到那惨白的脊椎,蠕动的黄色或者红色的内脏,骨髓,胆汁,血液甚至是胃酸都从体内倒流而出,刚刚离开那横截面般的断口还未感受地心引力便在某种未知的吸力下水平移动一小段距离后就像触碰到什么界线一样消失不见。这个看似极其诡异的场景给人一种好像有什么不可视的怪物正叼住这个后人类然后一点点地吞食它。就在这点时间里,横截面般的断口又一次向生物的上半身移动,这次它的胃部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出现在断口的是半截肺部还有一颗隐约可见的心脏。

似乎是因为流失了太多血液,后人类慢慢地安静下来,它的挣扎也越来迟缓,但那不可视的魔物却仿佛猫戏老鼠一般以极慢的速度一点点吞噬同时又故意给与了极大的痛苦,看着它又一次惨叫。

――其名为幻魔

“好了,吃了这么多你也差不多满足自己的胃口了吧,别浪费时间了。”清脆的声音从站在一旁的少女口中传出,之前完全覆盖少女纤细身体的黑色薄膜与那大鸦面具在她来到地表之时就已经消失不见,变回了原本的黑色哥特短裙。

“嘶――”不可视的幻魔发出了蛇一样的嘶鸣,只是更加阴沉更加恶毒。然后那个可怜的只剩半截的后人类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猛地向后一拉,便突兀地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幻魔带着几份遗憾的斯斯声――它并非是纯粹为了折磨食物才故意吃得很慢,而是借助猎物的垂死悲鸣与血味作为诱饵引来更多的猎物,在从新的猎物那里选出全新的诱饵。用这种手法幻魔短短几分钟内至少吃了8个后人类与4个覆盖甲壳的猛兽外加数十只巨鼠以及好几株肉食植物。

“保持安静,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嗯,对我也算不上,只是太大意的话会惹上很多麻烦的。”

“嘶――”看似普通的鸣叫,但是与幻魔有着心灵链接的少女很清楚它想表达什么。

“所以说到现在为止对你暴饮暴食的默许正式结束,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乱吃东西,明白了么,这是命令!不是请求哦。”

“嘶~~”幻魔声调下降,似乎很沮丧。

“就算这样也没用,别忘你的身份,还有,你体内的那个武器,对,我塞进去的那个歼灭者,你要是敢消化掉你就完了知道么”

“嘶!”

“放心,该让你进食的时候我会让你进食的,必要时我会让你吃到饱的。”毕竟幻魔需要分解物质转换成能量来维持它这个违背常理的异常存在。

对,即使是魔物也不能准确地形容幻魔的特性,应该用异常存在才对。毕竟幻魔的主体实际上是一块可以移动并且拥有自主思维与超自然力量的独立的自成一体的异常空间曲翘。它与生物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从生理学上来说它从未活过,但从哲学上而言幻魔应该是活的,或者说它存在,因为我思故我在。

幻魔的主体不但可以存放物体,也可以产生引力场吸入物质,并以某种未知方式将其分解转换为能量维持自己的存在――经过它之前的大吃大喝,天选者可以确认构成越是复杂的物质就可以提供更多的能量。不过为了防止被食物从内部破体而出这样的笑话出现(比如某个倒霉的夜天使),幻魔一般会立刻通过扭曲的空间撕碎吸入体内的物质然后再慢慢消化掉,虽然会有额外的消耗,但是对它而言自身的安全是第二―――至于第一就是绝对服从少女的命令。

因此如果想在幻魔体内存放物体,就要在一开始就提醒它这不是食物,这样它就不会把那些贵重的物品撕扯成碎片――它可以完全而又精确地控制自身,在消化物质的同时确保体内那些不能吃的东西不会受任何影响--而是像一个真正的货柜一样尽心尽职地保管物品。比如与它一同诞生,与它一样从废弃物于残渣中化腐朽为神奇般诞生的一把武器――歼灭者。这个外形看起来像是具备未来科幻色彩的长杆状物――或者说烧火棍,毕竟长短和大小都很类似,只是歼灭者更酷一点――正静静地躺在,不对,应该说漂浮在幻魔的体内。

其实不仅是死物――虽然少女也不确定歼灭者到底算不算是活的,因为它明显有一定的自我,准确的说少女一直在对自己记忆所谓死物与活物的定义而疑惑,思考却导致两者的界限愈发模糊――活物,姑且先这么说吧,也是可以由幻魔储存的并且无法通过视觉从外部观测到,或者说无法通过电磁波谱从外界观测,毕竟幻魔的身体也算是一个空间褶皱,一个异空间。

在之前那次超过三打的巨鼠袭来的时候,少女特别要求幻魔留下一只活口。然后要求它吞下巨鼠但不能伤害它,三分钟后又让它吐出来。经过仔细检查外加直接吸收巨鼠脑部的记忆,虽然很模糊,但少女发现巨鼠在幻魔体内很安全也可以自由活动并没有被思维冻结之类,而且幻魔体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幻魔表示它似乎可以多耗费一些能量来调整时间流速差或者达到思维冻结的效果。但是巨鼠的脑部终究不够发达,记忆太模糊,所以少女又抓了一只现代海姆――这是亚恩的称呼,少女更喜欢叫他后人类――进行一次实验,结果也是一样的,然后少女才得以完全确认自己的猜测,便放心地让幻魔把两个实验品嘎嘣脆了。

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也可以实施了,少女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在允许幻魔又进行一次长达十五分钟的暴饮暴食之后

“幻魔――”

“嘶?”

“把我吞下去”

“嘶!!!”

“像歼灭者一样把我储存起来,还有把我和歼灭者放在一个区域内,我要把它握在手中明白了么。”

“嘶!”

被幻魔吞下去是什么感觉呢,现在少女通过自己的亲身实践知道这其实就是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然后周围的景色突然消失化为一片漆黑的空间,然后根据那熟悉的感觉以及正握在手中的歼灭者那细长的身躯让7153明白了她已经在幻魔体内了。幻魔的嘶鸣与它所想之物依然可以通过心灵链接传来。它正在询问是否要在体内构造出重力场让她与地球上感知的重力无误。

少女给予拒绝――她并不反感这种无重力的漂浮感同时也希望幻魔能尽可能减少能量消耗――并且要求幻魔在保持隐秘的前提下让少女可以单方面地看到外界的场景。然后周围的黑暗仿佛水波一般地晃动着,慢慢地变得清晰透明,最后外界的影像再次被少女看到,依然是那座迷雾不散的城市,依然是那充满末日颓废情调的街道,而地上那具只剩半截的甲壳猛兽的尸体则证明她看到就是她们之前所在的地方的影像。但是果然还是有些影响的,现在少女看着外界就像隔着一层玻璃一样,总是有点扭曲但却没有太大的影响。

天选者7153不动声色地进行一次极其短暂的精神感知,然后开心地确认精神感知可以正常进行。随后将精神感知更新的诸多情报整理一下之后,便通过心灵链接向幻魔发出指令。

――向那个方向前进,以最短路径前进,路上不准乱吃东西

幻魔在小小地表达不满之后,然后老老实实沿着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路线一炉前行――幻魔的特殊体质使它可以轻易地穿过大部分物质。

而少女指出的那个方向正是现在重兵云集的弗兰肯基地!

少女的计划其实很简单,让幻魔吞下自己,然后依靠幻魔的特殊体质一路潜行至弗兰肯基地,主要目的为找到机会进行一次历史回溯,次要目标尽可能地收集信息。

说实话,当初从污秽尘埃与毒素中创造幻魔时,少女只是制定了几个她所需要的特性,比如储物,潜行,可以不依赖她独立存在,绝对忠诚之类的,说实话到底会诞生什么她自己也没底,结果破茧而出的幻魔除了食量巨大以外各方面都很让7153满意。

这代表她不需要一直消耗力量藏入空间褶皱中来潜入弗兰肯基地,更不需要消耗更多力量开无双大杀特杀。总是避免很多麻烦就是了。

而在少女向弗兰肯基地进发的同时,通过了完全的纳米级监测确定自己不是什么贾尔间谍也没有被贾尔生物寄生的塔特也正式开始了与他未来的两位上司――死骨与黑蔷――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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