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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黑鸟

第七章 黑鸟

===========倒霉的塔特同学=====================

“这是哪?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他抬起了覆盖着黑色动力甲的手臂,艰难地张开眼睛看着周围场景,可惜在浓雾的包裹下,它只能看到一小块干净的不正常的广场。滴!眼前的显示屏跳出了几个信息栏,显示着时间日期地点还有动力甲的自检信息。

“嗯,时间。。。还有日期,我想起来了,队伍遇敌然后我失散了,接下来遭到了那只猎杀者型的机兵,我杀了它,然后就到这里了,嗯,没错,就是这样。。。等等,我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好像应该有些什么在这里,这里太干净了,比如尸体或者一个海姆。。。”

塔特艰难地有四只手臂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开始寻找自己的武器,很快他就在自己脚边看到了那两把枪。

“哦,老伙计,找到你们了,看样子你们还不错,说不定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该死,我又开始自言自语,海姆什么的,不是在伏击战被反伏击时就该想到了么,异常的能量读数和那个海姆都只是诱饵而已。”

塔特快速躲入一块石头后面――这是这个广场上仅有的几个可以当做掩体的东西了--然后在警戒周围的同时开始整理装备,而这时他的动力甲给了他一个好消息

“自检完成了,嗯!连上卫星了!?太好了,卫星定位系统可以继续使用,说来也是,之前再被反伏击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在通讯频道里大吼敌方干扰严重,看样子他们在一开始就进行了干扰,现在干扰似乎结束了,但是我的通讯装置损坏了,该死,现在谁也联系不上。”

塔特完成了装备的检查和整理,开始停下来思考,但他很快发现他现在思考的效率很低――其实从刚才开始塔特的脑袋一直有一种晕晕乎乎的感觉,这严重阻碍了他的思考。

“该死的,”塔特隔着头盔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脑袋怎么越来越昏沉了,可恶,现在这个状态不行,巡逻队在显示仪上已经标注为阵亡,看样子只有我一个活下来了么,基地联系不上十有八九是沦陷了,不能回去。友军,我看看,还有哪里有友军,嗯,距离有点远,我应该――啊!”

塔特再次按住了自己的脑袋,他感到自己的头不仅是昏沉反而开始间歇性地剧痛,在剧痛与昏沉的双重折磨下,他按住脑袋的五指不由得用力地扣住金属的头盔――考虑到毒气残留塔特不敢摘下头盔。

“不行,这样子,别说战斗了,遇敌绝对死路一条,得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要快一点。”

说着塔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边尽量保持警惕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一处他认为合适的掩体。

“希望友军能赶快顺着我的坐标找到我,嘶,越来越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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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

好冷啊

刺骨的寒风?不,那是由内而外,从骨髓中灵魂中流露出的极寒。整具身体都处于一种被极寒冻结到麻木的边缘,就像一具尸体一样。

感到有东西落到脸上,下意识地伸手一摸,却什么都没感觉到。直到放到眼前才看出那是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

啊。是雪啊,已经麻木到连寒冷都感觉不到了么。

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空,无数雪花正从高空缓缓落下,在微弱的光照下反射着晶莹的光辉,在天空的舞台上翩翩起舞,每一个旋转,每一寸移动,都如蝴蝶般轻盈而不可捉摸,又带着酷似钻石般的光辉。如此美丽,如此纯洁,以致于人们只有在接触的那一刻才会想起,它们是多么的寒冷!

起风了。

千万雪花在气流的推动下汇聚成银白的螺旋,在风中舞动的雪花们彼此碰撞摩擦,混杂着风声,少女仿佛听到了银铃般的笑声,那是雪,雪在笑。

这些被讴歌为自然的纯白精灵的存在们正汇聚于女孩的上方,用那自然赋予的完美六边形的躯体演绎着壮丽的舞蹈,同时发出纯洁无暇的笑声。

隐约间,女孩似乎看到了那白色帷幕中浮现了一道曼妙的身影,那无比纤细而精致到完美的人形缓缓靠近了她。那人形走动姿态宛若最美的舞蹈,周围万千雪花皆为它起舞,仿佛千万白银的羽衣轻盈地摇摆,又仿佛万千舞者为它伴舞,雪花们风铃般的笑声徘徊于这苍茫的白色天地之间,美丽至极,这一切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那是属于自然的精致到惊心动魄的美丽。

那精美的人形来到少女面前,它的脸与少女的脸相互靠近――同样的冰冷,它那模糊的面容与少女的容颜相互映衬――同样陌生而难以认清。最终,它吻上了少女僵硬的双唇――她仿佛魔怔般一动不动任它靠近。

但感知到的却是刺骨的极寒――纵使早已麻木也能感知到的极度的严寒――从双唇直刺入心脏,又由心脏直入灵魂,然后如花朵般绽放,遍布全身。

冻结灵魂的寒冷!

一切都变了,风铃般的笑声瞬间化为刺耳尖锐的嘲笑,温柔的风瞬间如蟒蛇绞杀一般静静缠住了女孩纤细的身体。那白银人形瞬间灰飞烟灭――仿佛只是一个泡影,脚下的千万积雪犹如活物般散开,只见尸骸成山――自然中美丽总是带来死亡――皆为冻死者之尸。

无数诗人赞美这些大自然的精灵,为它们歌唱,为它们作诗,为它们送上赞美,但却忘记了那无数冻死者的尸骨――被雪花们一点一点夺走体温直至死亡――他们当然会忘记,因为这些无暇的精灵们将一切可怖都以纯白掩埋,只留下美丽――让你忘记死亡。

这既是杀人雪!

雪花们宛若发狂般的旋转着,却始终没有丢失那份独特的韵味,清凉的嘲笑声刺痛了少女的耳膜。万千飞雪瞬间散开,露出无数死寂的高楼大厦,其空洞黑暗的窗口仿佛死者头颅上那空洞的双眼。

万物皆有一死。它如此说着

繁华的大道,喧嚣的都市,荒淫享乐的秘密之地,电视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互联网网上乌烟瘴气的乱象与相互传达的温暖,辛勤工作的人们,疯狂杀戮的狂徒,为国而死的英雄。。。。一幕又一幕所有的人类的美与丑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一一浮现,但是迅速地化为残骸――就像时光加速快速风化一般――又被无数纯白掩埋。

凡有形之物注定消亡。再一次它们那宛若咏叹调般的声音响起,却饱含着恶毒与嘲讽。

所有的美与丑,都被那纯白无情地掩埋――它们甚至在欢笑,生命的热情被一点点吞噬,一切繁华与活力尽皆消亡,只留下冰冷抱着那空洞的双眼,只留下在颅骨中玩耍的雪花们。

它在笑。

千万雪花汇聚,如巨手般将少女紧紧抓住

它在问

意义何在?既然万物,既然有形之物注定会宿命般地迎来末日,那么人类努力的意义,生存的意义何在?

温馨被冰寒覆盖,友情被寒风撕裂,爱情带着那开始的戒指与终点的泪水一同被冰封――他们说过要一起去旅行。

一切皆会消亡,那意义何在?何在?何在?

不断拔高的声调终于化为了无比刺耳又难听的嘲笑,少女仿佛看到那杀人雪正癫狂般地旋转于九天之上。

有啊。女孩如此低语着

万千飞雪在刹那间停滞,仿佛时光停止般壮丽的奇景展现在少女面前,每一片飞雪都停留在少女说话的那一瞬间,每一片完美的六边形都反射着淡淡的光辉,这是再好的粒子效果都做不出的美景。

现在千万飞雪凝固,寒风停滞,只为等待少女给出的答案。

因为我们曾经辉煌过,我们曾经努力过,我们在这片大地上拼搏过,我们造就了一颗星球上同时代其他生灵都达不到的文明,我们甚至在地球上留下了只属于我们那独一无二的痕迹,也许永恒注定不属于人类,但是至少我们造就了我们的辉煌,留下了证明我们存在的遗物,至少我们没有在尚且活着的时候就和死去没什么区别,还不够么?可悲的宿命论者。

杀人之雪凝固在半空中片刻之后,又重新开始飞舞,仿佛停止的时光再一次流动,在寒风的吹拂下,它再次用那银铃般的嗓音发出了无所谓的笑声――和它自己一样冰冷的冷笑――然后狂风卷起千万雪花,化为长蛇之姿穿行于高楼的残骸之间,渐行渐远,只留一句话。

凡物必有一死,无人能逃脱着宿命。

整个苍茫的白色天地都开始剧烈颤抖,恐怖的轰鸣声不断响起,少女似乎意识到什么,意识到她似乎该离开这里,于是在最后一刻,在那杀人雪尚未走远之时说出了此世最后的话语。

――所谓宿命所谓命运从不存在,只有选择与不能选择之物罢了。

然后那银白色的天空坍塌了

此为天崩

============回归现实的天选者7153===============

“怎么回事?”猛然惊醒的少女一下子站起来,可能是因为之前思考者的坐姿保持太久了,也可能是还没有一下子适应突然从苍茫的白色跳转到地下主控中心的昏暗,她竟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由于刚才的情况太过诡异,少女又不由得重复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对7153而言刚才的情况真的是太诡异了,在那个白色的苍茫天地间,一切感受都是如此真实,尤其是最后的天崩。但却又如此荒诞,虽然当时还没感觉但是现在可以明显感觉到那时自己的思维明显被限制了导致自己一直处于一种魔怔般的状态。

“到底是什么?梦还是异界?”少女疑惑中

不过很快她就不用疑惑了

“监测完成,确认实验体接受到来自碎片的漂流信息,确认无害,没有拦截,确认低互动率,完毕。”

监察系统竟然主动开口说话,这着实让少女吃了一惊,但随后它便再次回归沉默,一如既往的沉默。等待许久以后,少女便不再期望监察系统可以给出什么答案而是自己去思考,至于主动去问这种自讨没趣的事情她想都没想――它不会回答的。

漂流信息和拦截这种显而易见的信息自然不用思考,但是低互动率这个词值得玩味。按她的记忆在那个所谓的漂流信息【杀人雪】中她可是先被那个白银人形强吻然后又与它们交流来着,如果这也叫低互动率的话,那所谓的高互动率的漂流信息会是什么样的呢,抑或时说,会与现实无异,会真正地直面死亡?

打住!少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刹住了自己过于散发的思维,迅速地转向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在漂流信息中呆了多久。

力量发动,微量流出,目标自身,回溯!

回溯结束,

少女利用力量回溯了一下自身后得出的结论是一飞秒,不,无限接近零。在回溯中她可以看到自己是在整理有关“再生之海”计划的信息之时突然进入了漂流信息之中,然后几乎是零时差的同一瞬间她就已经退出了那个状态,接下来就是猛然站起以至于差点摔倒,当时那呆呆的样子简直就是卖萌啊――给自己卖萌么?一点都不好笑。

算了,这东西现在就是弄死她全部的脑细胞也不会想出更多的信息,还不如想想接下来的行动。

五大湖必须要去,但在此之前,她需要先前往那个名叫弗兰肯的基地,在那里她应该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不过现在她有一个想法,老是依靠力量来战斗固然快速而便捷,但是那稳步上升的同化率让她总是感到心惊肉跳【虽然看不到具体数值但是她可以模糊地感知】

因此她需要可以脱离力量长久存在的其他助力,比如一个武器,比如一支军队,空气中的污秽,尘埃与毒素开始凝聚变化,从最本质最根源的部分开始转化成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一种不该诞生却又能独立存在的魔物。黑暗开始蔓延,连仅有的灯光都开始暗淡。

而少女则转身背对那正在凝聚成宛若黑茧般的怪异之物,自顾自地拿起几个金属块和其他的乱七八糟的零件,微弱的力量流出,赋予它们全新的形态,全新的作用以及凌驾于现实之上的超自然之力,最后它们仿佛活过来一般在空中飞舞着,组合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枪械般的武器正在形成。少女那被面具覆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道弧度:“果然有了媒介再使用力量,其消耗就远远比无中生有的创造要小得多啊。”

无数的黑暗不断地汇聚最后形成一块宛若污秽沼泽般的东西,不过它是浮在半空中的,而且中央还有一个不断蠕动的黑茧状物体,那茧中不断发出金属被撕裂与咀嚼的声音,表面也不断地出现诡异的隆起,似乎内部的魔物随时会破茧而出。

而少女面前那一堆零件――虽然它们早已变成了与原本的形象完全不同的东西――的组合也接近尾声,亮色的能量不断流动于武器的外壳上,低沉的“嗡嗡”声正不断拔高,象征着其力量的提升。

最终黑茧的外壳被轻易地撕碎,最后一个零件也稳稳地嵌入了武器之中。

伴随着人类听不见的无声咆哮与瞬间达到顶点的蜂鸣声,主控中心内没有被固定好的比较轻的东西纷纷被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吹飞又在半空被撕碎。这其中自然包括了尽心尽职的照明灯们。

于是主控中心的一切又一次陷入黑暗,只留下两个不应存在却已经诞生之物,以及少女那满意的笑声。

============食尸鬼部队死骨====================

“重火力小组,你们6点钟方向的那辆狼蛛战车,干掉它!”

死骨正在发号施令,准确地说是正在一大块倒塌的钢筋混凝土堆积成的碎块形成的掩体后发号施令,至于掩体外那个酷似蜘蛛的长腿多足战车正用四门车载电磁机枪疯狂地倾泻着火力,同时它转动着悬挂式炮台将主炮对准死骨一行人所在的掩体,然后亮蓝色的电弧一闪,一枚炮弹击中了掩体。巨大的爆炸声中,这枚高爆弹几乎撕碎了一半的掩体,死骨与另外五名士兵几乎是连滚带爬才没有一起被撕碎,至于冲击波和激射而出的破片,前者可以被动力甲内部安装的软垫吸收,而后者在这个距离已经足以被装甲防御,至少它们不能彻底击穿装甲。

“到位了吗?”即使如此死骨的声音依然如此镇静,就好像那么炮弹不是冲他来的一样。

“到位!”

两枚反装甲导弹拖着长长的白色尾烟飞来,那台狼蛛战车见状开始快速机动,同时放出红外形干扰烟雾与诱导弹。但这没能挽救它,第一枚热源导弹被诱导后,几乎是擦着它的装甲飞过,但是重火力小组当机立断地手动引爆导弹,剧烈的爆炸给予它一定的创伤以及一条机械腿的瘫痪,然后第二枚导弹不负众望地正中目标,剧烈的爆炸声后紧接着第二声更加刺耳的爆炸――它的弹药殉爆了。在四射的血肉和钢铁碎块中,这台半生物半机械的怪物的残骸冒着火光轰然倒下,卷起满天灰尘,然后便不再动弹,除了机械腿会不时抽搐几下。

“目标确认消灭!”重火力小组如此报告着

“很好”死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即使现在他再次陷入枪林弹雨之中,即使他刚刚一个点射打爆了一个人形生化机兵“列兵”(亚恩对他们的代号)的脑袋然后又洞穿了对方的胸膛,他也依然如此镇静。那冰山般的冷静与他的另一名队友呈现鲜明对比

“哈哈哈哈哈,来啊,宝贝,就这么点本事么?哈哈哈!”

那是若火焰般升腾燃烧的情感,是能在炽热的弹幕中都能开怀大笑的战士,那即是与冰所相对应的火,她是黑蔷(代号)。

“看啊,指挥官,又来两个小宝贝呢,哼哼。”

“我看见了,还有它们可不小。”即使它们的代号是矮子,死骨把后半句话在心中默念。

贾尔重装人形步兵,亚恩代号矮子,但实际上其2.85米的身高已经比亚恩士兵的平均身高(2.1米)要高得多,不过与其身高相比其体宽的确有一种矮矮胖胖的感觉。但这绝不意味着笨拙,在战场上这只意味更厚的装甲与更强的火力,四联装转轮式榴弹枪,电磁机炮以及可以额外外挂的肩部单兵导弹再加上强化复合装甲使其可以无视绝大部分单兵武器的火力大肆屠杀敌军。堪称人形战车。

两个“矮子”一出现就用四联装榴弹糊了死骨他们一脸,然后便是机炮的扫射,更多的“列兵”从其身后出现,快速结成一个步兵掩护阵型。现在贾尔的士兵们就像一个尖锐的矛头,而这个矛头的骨干便是那两个“矮子”。

死骨依靠着掩体不断地用子弹与榴弹反击,但是即使食尸鬼标配的HX760电磁步枪与EK67智能榴弹枪有着比常规部队更好的性能也难以击穿“矮子”的装甲,更是无法攻击到“矮子”身后那些配备着重型武器的“列兵”。所以到现在为止死骨的战果只是击杀了几名靠前的负责掩护只配备轻武器的“列兵”,代价则是他们换了四个掩体并且损失了一名队员。

“OE(暗语,指代单兵反装甲武器)布置好没有。”

“OE布置完成,我们需要你们吸引矮子注意力。”

“没问题。”

死骨,黑蔷等人装上了穿甲弹与高爆榴弹,然后跃出之前隐藏的掩体,直接集火那两个“矮子”,一名士兵还把一枚高爆手雷几乎贴着地面甩了出去,在一系列的火光和爆炸声中,“矮子”的身影还没有在烟雾中浮现就一甩手发射两发榴弹,然后枪膛快速旋转,已经空了的两根枪管自动转向下方装弹,还已经填装好的两根枪管几乎是在转上来的瞬间就发射了弹药。同时左手机炮也拉出了一条火线像鞭子一样扫来。另一名“矮子”也以同样的手法甩出了四枚榴弹。

死骨一猫腰闪过了那条像鞭子一样抽过的火线,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闪入一块巨大到以吨来计算的钢筋混凝土块之后,他的士兵们亦紧随其后,然后在巨大的爆炸声中这处临时掩体虽然不断颤抖但是它依然坚持住了――八发高爆榴弹因为“矮子”的两段式发射法,大部分都攻击在了他们之前移动的路径上,真正击中掩体的只有4发榴弹。但是随后“矮子”与配备了重型武器的“列兵”开始不断估计这里,他们如果不想被困死最好快点转移,除非――

三道亮蓝色的电弧从敌方阵型的侧面亮起,三发由反装甲轨道枪发射大口径穿甲弹以超音速激射而出,先后攻击在两台“矮子”的腰部薄弱部位,一台“矮子”的腰部被击穿然后在另一面被撕开了一个可怖的大洞,无数零件与肉块四出乱飞,最后它踉跄着倒下了。另一台“矮子”在腰部受到重创后虽然踉踉跄跄但竟然没有倒下,但是严重的损坏再加上之前死骨等人的集火使其下半身支撑系统受到相当大的损坏,现在的它已经难以使用自己的主武器――否则会因为后坐力而失去平衡。

除非他们打算反杀敌人

一部分“列兵”迅速地将枪口转向狙击手们所在的地区,但除了激起一堆灰尘与碎片后毫无用处,他们早已离开。“矮子”后方的重火力手们开始犹豫该优先攻击哪里,但是它们不用犹豫了,2个十五公斤的单兵云爆弹被投出,瞬间绽放的白色雾状燃料几乎在同一时间便化为亮红色,然后便是夺目的耀眼火球,伴随着足以使人耳聋的巨响。

一切平静之后,残存的食尸鬼部队士兵们从掩体后走出或者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碎块,凭借着动力甲的自循环系统站在这块无氧区域中,它们看到的是一块几乎半结晶化的弹坑,几个比较靠外所以幸运地留下尸体的“列兵”,外加一个外部装甲完全融化的“矮子”――内部的血肉和机械构造估计也完蛋了。

没有等死骨下令,士兵们就开始自发地散开检查战场同时给几个看起来可能没死的家伙补上一枪。

死骨只是沉默地装过身――动态物体捕捉仪显示目前没有探测到敌军,看着远处两台剩余的狼蛛战车被凌空飞来的导弹击毁――那是从其他基地起飞的武装直升机发射的导弹,他似乎可以听到那些苦战的士兵发出欢呼然后反扑敌军,事实也的确如此,这里留下的贾尔军队终究是无根之水,一开始就是留下来断后的它们没有援军。而现在战斗的天秤已经不可避免地倾斜,战局已经尘埃落定,但他的任务终究失败了,不管是这次前往弗兰肯基地的秘密任务被抢先一步还是这次营救任务――

――五分钟前,在掩体后死骨接到通讯“6队全灭,5队残存重伤员一人,几乎全军覆没。”

而一直沉默到现在,死骨才回应了那个一直在呼叫自己询问自己情况的队友

“收到,我明白了”

看似平静的回答,谁能体会他的苦涩。

而与此同时,在死骨不知道的地方,武技长搭乘的潜艇已经带着货物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贾尔的领海,虽然护航潜艇与负责拖住巡逻舰队的舰队损失惨重,但它们依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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