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钥匙在这里,内兜缝的小口袋放那里不会掉,知道吗?”
“炸薯条、咸蛋糯米不吃的话要凉了。”
我说着把热好的牛奶放置在床前。
“好了,逸华。”被褥窝里像猫一样卷缩的妈妈慵懒地揉着惺忪的睡眼。
“放心,乖儿子,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她挥了挥手,我苦笑一声。
“晚上别喝酒了哦,对了今天中午的午餐是黄鳝,我炒好了放在保温柜子里。
饿了的话用微波炉热一下。”
“好啦,知道了逸华。”
我走到门口,还是有点不放心,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提前一个小时到值机柜台,由于心不在焉,值机人员叫了我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座位网上已经预定好了,我将身份证递给她,拿到了登机牌,便是安检流程。
除了入口盖章,口袋里钱包、小型充电宝都递给对方一并检查。
这个过程,我宿便瞟了一眼。
一位雍容华贵的妇女因为携带水溶液的化妆品被拦截下来。
她正在跟人员商谈,我回过头程序过程完毕,我随后踏入了候机室。
时间慢慢流逝,等待广播通知登机,很快我听到了清澈的声音。
瞄了瞄时间,航班没有延误。
我取出手机,按下关机键,直到屏幕熄灭。
依旧是排队登机,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17A靠窗。
提前向空姐要了毯子和枕头,个人怕冷不怕热。
据说是因为夏天出生的关系,体质带来的差异么。
系上安全带,飞机准备起飞了,我揉着太阳穴让自己放松下来。
耳朵一阵嗡鸣,不久之后我便适应下来。
上云霄之后,不少乘客是第一次坐飞机,竟然事先准备好了相机拍摄。
卷积云波浪滚滚,阳光在密层云朵层层突破。
绛金色光柱呈立体锥形以大概四十五度角的样子散开。
虽然我是靠窗的位置,我并没有眺望云层美景,这只是我的习惯罢了。
人类从儿时上学就会选择自己想要的座位,我也不例外。
我总是会选择靠窗边的,教室、汽车、列车不管我在哪里。
我都渴望有一片景色可以让我在需要的时候,能瞥到它们。
闭上眼睛,等待时间的流逝。
我叫张逸华,人如其名,我比较随性。
我有一位父亲、母亲以及呃,一个妹妹。
是的,一个妹妹。
我和妹妹比较非常奇葩,因为我们的年龄相差十一岁。
她今年十五,而我二十六。
作为一名常年混在知乎的程序员,准备了一年参加了家乡公务员考试没有过关。
因为老妈生病住院的缘故,我跑去那里照顾她,在珠海考试却过关了。
不过,我在试用期就辞职了,原因自然是因为张逸岚我的妹妹。
不是我针对谁,世界上大部分的哥哥都没有体会过,
在十一岁的时候抱着哭泣的婴儿是什么样子的感觉?
在童年时期打游戏、跟着伙伴一起出去玩才是一个小孩子该做的事情。
而我却在带孩子。
“逸华,一起出去玩了。”
“不,等我拖完地,丢掉这块尿不湿。”
“逸华,踢足球了,一起去吧?”
“不好意思,我要搅奶粉,你们先去吧。”
后来我的伙伴一个个接着一个消失了,我在庭院看到那颗梧桐的树叶从绿色变成枯黄。
落下来的一瞬间,我呆滞地想,嗯一年又过去了。
随后我辍学,家人请了所谓的家庭教师资助学习,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写日记。
不论在何处,身处在哪里,我的口袋一定有笔和纸。
每天我都会写一篇所谓的成长日记。
——
我小时候的印象只有父母在吵架,还有母亲被父亲揍地流泪。
当然我也避免不了挨揍,而我学会不流泪。
人们对被丢石头而疼的龇牙咧嘴猫会得意洋洋,可当那只猫怎么都不吭声。
如同死去,仅仅只会呼吸,他们就会觉得无趣,从而不再丢石头。
所以我一直很讨厌哭泣的女性,不流泪的话,毫无表情不就可以不挨揍了么。
哭泣只不过是弱者示弱的行为,会让那些站在高处的人得意忘形,更加肆意妄为。
在照顾妹妹这个拖油瓶的时候,我就感觉特别烦躁。
因为她总是无缘无故地在哭,而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婴儿都是这样。
要是不哭,那可能是泪腺或者是身体出了毛病。
每当半夜被哭声吵醒,安抚好瓷娃娃脸蛋的妹妹。
我若睡不着,都会打开门,静静地看着那颗梧桐树怔怔发愣。
——
——
下飞机了,我并没有根据指示去找行李托运转盘。
我没有带行李,在途中也没有喝水和吃饭。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人认识我。
避开洋溢笑脸的人们,我随便找了一张餐桌,叫了一碗面。
大快朵颐进食完毕,准备去下一个地点,还需乘坐火车。
家乡比较偏僻,整个省市内水平一般。
随着铁轨哐当声,我疲惫地来到一年前我离开的地点。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我在途中磕磕绊绊地睡着了。
没有理会满屏幕的短信,我来到预定的地点,随后拨通了电话。
“喂喂!是大叔吗?”
我嘴角有些抽搐,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喊我大叔,而不再是哥哥了。
我没有计较这些。
“嗯,大酒店对面的斜角,你在哪里。“
“欸?鞋店这里。”
我皱了皱眉头,家乡经过一年变化也挺大的,记忆里这条街没有鞋店。
我转过身来,正好跟一个拿着粉红色手机的人撞倒头。
呜~对方发出低声的疼痛,揉着额头,往后退了几步。
“没事吧?”
我问道。
对这点疼痛,我幼年时期淋巴早就分泌了神秘抗体,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瞄了瞄这个低着头的家伙,夏天果然女生都喜欢穿短裙吗?
不过裙摆之下包裹着膝盖的筒袜是怎么回事啊,故意袒露部分莹润的肌肤来诱惑人吗?
怪不得近年来**犯罪率上升这么快,都是岛国的学生装影响太深的缘故么。
嗯,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长眼……”
呃?对方抬起乌黑锃亮杏眼瞪着我的时候,愣住了我,旋即恢复了无所谓的态度。
“哦,原来是大叔呀。”
“原来是小鬼头,彼此彼此。”
我一开始没有认出她,果然这一年不光是家乡在变化,连她也在变化。
想了想大概是这样,处于发育期嘛,第二性征开始凸显。
在和我网上聊天的时候,性格也开始朝一种诡异的指数曲线发展。
“你没有带行李回来吗?”
逸岚的腮帮鼓得跟什么样子,前世一定是河豚,她不停地摸索着我的口袋。
她的弦外之音就是老哥你这个**,怎么不帮亲爱的妹妹带一副礼物回来呢?
遗憾的是我只带了笔纸、身份证、银行卡等等证件。
“很抱歉,我**裸的来到世间转眼间也将**裸地回去。”
“半吊子文青,博客粉丝一千个人都没有,装毛线,大叔……
别人这个年纪都已经成家生娃啦~”
“小鬼头没有资格说我吧,你单纯地就靠写真什么照片聚集粉丝也能跟我争锋吗?”
“切~说你半吊子文青,还蹬鼻子上脸啦!你那是无病呻吟~
无病呻吟~多愁善感的大叔~”
她拖长音调,特别是咬牙加重大叔两个字的读音。
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本身出众地容貌加上鸟啼般的嗓子,而且这几年呈现小恶魔性格趋势。
自然很吸引人,不过对我这种性格定型的成年人了来说。
内心并不会有波澜,也不会露出什么羞赧的表情。
对于曾经内裤内衣都要我洗的妹妹,就算她不管怎么嘲讽我,都是一个孩子罢了。
“走了,吃炸肉丸子去。”
身体还记忆着以前的习惯,我顺势要去拍她的头。
但是——落空了,跟预期的想得不太一样。
“诶诶,大叔别摸我,变态,而且你没有洗手吧?”
逸岚身体躲闪,眼瞳里的光也在躲闪。
“大概是吧,时间很晚了,要不回家算了。”
我随口道。
“哦。”
她抿着嘴回答一句,我们乘坐出租车回去。
一路上她都在玩那款粉红色的手机,头没有抬起过。
手机就湮没在乌黑发亮的头发里,阳光抚过带起波浪趋势。
她的眼睛也一并消失在外界,而我的手机在不断震动。
【栀子花:大叔你回来住多久啊?】
【栀子花:喂喂!】
一连串的字符,我已经懒得翻页了。
栀子花是妹妹的网名,她喜欢的一种花,庭院在她十岁之后就种植过。
手机这东西事实上隔绝人们真正交流的工具。
明明近在咫尺,却不愿意面对面交流。
这一年的时间我选择去照顾母亲,却又让喜欢粘着我的妹妹变得似乎跟以前有所不同了。
不知道是好是坏,理论上,没有一直可以依赖的人吧。
分散聚合的事情我见得太多了,那些脍炙人口的爱情现场。
那些铮铮铁骨般的承诺誓言,其实都是海浪吹拂过来留在沙滩的白色泡沫。
只有卷过来落在沙滩上美丽贝壳,才是我追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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