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下巴,抛物线运动的身体,她踢飞了我。
有些奇怪。
没有坠地的疼痛。
我眨了眨眼睛后,她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也没有感到悲伤,毕竟,这只是梦。
睡梦之人被唤醒,想象的视界也迎来了真实。
光尘,飘飞着;眼前,是熟悉的昏暗。
身下,有着坚韧的毛皮和紧实的肌肉。
还有,“啪嗒啪嗒”的急速马蹄声。
有些颠簸。
我敲了敲昏涨的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
有些意外。
我,前靠在一个女孩的背上。
还有些熟悉。
这明明是我的黑色外套,却穿在女孩的肩上。
不,应该是我有些蠢吧。
那件外套,她早就从我的空间戒指里拿走了,而我也未曾有过讨回的想法和实际行动。
至于我的左手,还有些疼痛和微凉。
疼痛,是被圣殿骑士的阔剑给刺穿手掌的结果;而微凉,是被黑暗淤泥堵满的伤口,正贴在一把黑色的刀鞘上。
村雨,染了血吧,所以,连刀鞘都沾满了湿凉的雨水。
我努力地撑着炎夜的背,将身体直了起来,以免为这娇弱的身躯,造成过量的负担。
毕竟,披洒的黑发之下,漫开了幽幽的发香,还有浓烈血腥味。
那么,梦中的她,要我拯救之人是眼前的她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针刺般的疼痛总算让我彻底清醒了过来。
真惨。
魔力枯竭的自己,重伤的自己,满身剑痕的自己,将她的头发和后背,裹上了半干半湿的血渍。
所以,是我被救了吧。
真是愚蠢的我。
那梦中的呼唤,以及想要救她的想法,只不过是内心的希翼和自我傲慢与逞强罢了。
而且,眼前那留着一头瀑布般黑发的女孩,是留有后手的奧薇莉娅。
“抱歉,我拖后腿了。”
伸出有着血洞的左手,搭在奧薇莉娅的肩上,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知道拖后腿就好,抱有信任你的想法,我可真是愚蠢。不过,弱智是不需要责罚的,所以,负心汉小子,要想被强者拯救的话,就先拿开你的脏手。”
冷冽的话语,锋利的眼角,我讪讪地缩了回去。
“现在什么情况?”
“呼——你还没了解状况,也是,毕竟像个废物一般,昏了过去。算了,我也不想和废物浪费口舌,自己向后看看。”
废物吗?
真是令人不爽的称呼。
不过,也是事实。
“抱歉。”
我轻轻地说着。
而奧薇莉娅,却出乎意料地小声回应:“唐恩,抓稳点,在报告身后的状况的同时,也不要太勉强了。”
原来不是生气,只是合理的分工合作,这也符合奧薇莉娅的谈吐方式。
“是的。”我摸了一下奧薇莉娅的头发,说着,“侥幸逃出的话,我一定会为你梳洗头发。”
表白?
只是抱歉罢了。
给皇家理发师当过学徒的我,只是想表示歉意和感谢。
不过,手中的发丝似乎有些烫手,我急忙松开,看向了身后。
唐恩啊,唐恩。
眉头紧皱,我暗骂起自己。
白痴啊,悠闲过度了。
黑浪与银光,嘶鸣与火海,两百米开外。
我眨了眨眼睛,润了润干燥的眼球,总算看清了来者的身份。
没有看错,是炎夜和它们的骑士们。
精锐的部队。
没有多余的喊杀声,即使脸庞被头盔遮住,我也能想象出他们冷酷的神情;手上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牢牢地抓住缰绳,只需灵活地操纵方向。
凶多吉少。
“很像吧。”微微偏头,红着耳朵的奧薇莉娅突然开口,“你和茉莉被狼群追杀的情景,很像吧。”
受伤的少年,奔逃的少女,追捕的群狼。
相似的历史又在今天上演,简单回想了过后,我自嘲地笑了笑。
“的确,有些像呢。不过,还有些小小的差别,至少,那时候的我们,没有逃跑的马匹,所以,背着我的她,更为幸苦。”
“但你,依旧负心了。”
说完,黑色的秀发一甩,奧薇莉娅反手给了我一记手刀。
速度,不算太快。即使头昏脑胀,遍体鳞伤,我还是接了下来。
“你也,依旧的暴力。”
面对招牌式的哂笑,我朝那俏脸的侧脸,轻笑起来。
“……哈哈哈……负心汉小子。”本以为会是新一记光速手刀,奧薇莉娅却发出了孩子般的声,“还是那么爱笑,即使是像现在这么危急的时刻;告诉我,唐恩,为什么你总是能露出小痞子才有的笑容。”
“明明是绅士的笑容……”我抓了抓额前的头发,在停顿了几秒后,才继续说道,“只是答应了别人的约定,要成为一个不停保持微笑的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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