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空档少女,我说,把揍我得这么狠,你是准备抬着本少爷走吗?”
一位全身缠满绷带,只留下一只眼睛的木乃伊正絮絮叨叨。
“猪头,你是在对我说话吗?我没对你的脚下手吧,还是你想说你的三条腿都断了。”
很做作的女王范,可爱的少女以一股傲娇的口吻说着污秽的黄段子。
至于少女口中的那位猪头,抑或者木乃伊,正是在下。
不过是个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小女生罢了,站在白马一旁的她显得如十分瘦弱。
明明连伪装都已经被我卸掉,即使那段经历并不算美好。
算了,无畏的争吵没有任何意义,必须妥善解决这次事件了。
而解决事件的关键就是了解前因,思考后果。
话说这次事件的开端,好像是耗子闻到了热冰花的味道,便乘着女主人洗澡的功夫,和我一起把人家的老巢给掏了个精光,甚至耗子还把她换洗的衣服都给偷跑了。
可恶的耗子,好色之徒。
算了,还是服软吧。
我叹了一口气,取下了空间戒指,伸到了少女的面前。
“这些算是赔罪吧。”
“哗啦哗啦“!
“哐当哐当”!
......
各种声音响起,戒指变成了机器猫的小口袋,在少女的面前吐着大量的宝物。
“混账三脚喵,停下停下!吱!吱.......”
耗子挥动着四肢,悲愤的门牙向我挥舞,咄咄逼人的气势却显得十分可爱。
我无视了耗子,毕竟弱国无外交。
可怜的伙伴,如果你不是战五渣,或许我会畏惧你的威胁,所以这次就请原谅我的任性吧。
“这是我和耗子的全部家当,喜欢什么就挑走吧。”
少女的目光呆滞起来,似乎是被我慷慨的态度以及丰厚的宝藏吓住了。
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就让本少爷好好给你炫耀炫耀。
“看,这是玫瑰女皇的种子”
我抓起了一个袋子,里面传出了诱人的花香。
“不喜欢吗?很遗憾我没有玫瑰女皇的花瓣,我和耗子把它们泡茶喝完了。”
说完之后,我又捧起了一个巨大的珠子。
“这是鲛人的泪珠,是最好的夜明珠,原本是凯撒大帝皇冠上的那颗。”
“也不喜欢吗?书怎么样,各种魔法的书籍。对了,你是用剑的吧,剑术也有。啊啊!不好意思,忘记你是位美丽的少女,所以有趣的冒险故事怎么样,白雪公主和青蛙王子之类的童话如何?”
......
“吱!三脚喵,那个......”
介绍宝藏的我开始充满着自豪,毕竟很少有毛贼向她人介绍自己的盗窃物和收藏品,这充分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是对敬业的自己献上了最大的褒奖。
所以——
“耗子,现在我很忙,送出去的东西我会加倍补偿给你。”
我左手举着一个骨瓷茶杯,右手提着一盏古老的提灯,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说道。
“吱,三脚喵。”
我的袖子被拉扯着,似乎是耗子的小手爪。
“不是说了会加倍的还给......”
变得不耐烦的我偏头看向了耗子,准备小小地教训他,比如名为“打火机”的酷刑,为美丽的少女表演一出马戏团。
但是,我的目的落空了,并不是演出者出现了意外,而是观众似乎丧失了兴趣。
美丽的少女,低垂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脸色,只看见脚下的泥土,隐隐约约浸入了几滴湿润。
又哭了吗,真是个爱哭鬼。
“是东西不够好吗?”
“啪”!
又是一巴掌。
可恶,能不能消停点,我的脸可不是被你用来掌掴的啊,就算木乃伊的绷带有着一丝一毫的缓冲,可你的劲道也太大了吧。
“吱!猪头!”
耗子,现在可不是嘲讽被打肿脸的我啊。
“猪头!”
这次是少女的骂声,她举起的右掌似乎正酝酿着下一步进攻。
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我接住了第二下掌掴,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控制住了她那疯狂的巴掌。
“暴力女,你又发什么神经。”
即使是绅士的我,语气也不由得加重了。
“你个白痴,放开我!
我不明白!
明明你就是一个混账,可我的心却很不自觉,好像有条线拉扯着它。
明明对我做过那种事,你却想要一走了之,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我。
明明昨天早上在我去打猎的时候,重伤的你就该乖乖等待。
明明我今天才找到你。
你不是要我走吗,不劳烦你老人家,现在我就满足你的心愿!”
手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而握住她手臂的我变成了一桩没有思想的雕像。
被挣脱了啊,哭泣的少女挥洒着泪水,骑上了那头名叫浩斯的白马,向着远处驰骋,快速地消失在视野中,连悲伤的背影都没有留下。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愣在原地的我不知所措。
“不辞而别的人原来是我。”
“三脚喵,不去追她吗?快入夜了。”
我的头上传来耗子的声音。
角色反转吗?寻找者与被寻找者原来互换了身份。
但这出戏码是否会再次上演,我沉默不语,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气氛诡异,短暂沉默,我小声地得出了结论。
“她的脚恢复得不错,本身的战斗力也不逊色于我,不然我也不会被揍得这么惨。”
我笑指着我的猪头,向沉默中的耗子提供了证据。
之后,我收拾好满地宝藏,向耗子发出了提议。
“我对她只有救命的感谢和恶作剧的愧疚。而且,没有坐骑的我俩,也追不上吧。所以当务之急是去找唐刀,我掉在了某处。”
“三脚喵,你没看到吗,唐刀我给你找回来了,就挂在浩斯的侧面。”
“你说的是那头蠢马?为什么你没提醒我!我没看到啊!”
“三脚喵,你果然不愧为猪头。”
“你说什么,混蛋!”
“三脚喵,我不屑于和你这位始乱终弃的流氓打嘴仗。”
“谁始乱终弃了啊,你是想挨‘打火机’吗?”
“吱!不辞而别的混账果然只懂暴力!”
可恶的嘲讽,我一把把耗子从头上抓了下来,准备用手指戳它的脑袋。
该死的耗子,还扯掉了我几根头发。
算了,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首要目标是把刀给找回来。
“耗子,能找到她吗?”
我松开了手掌,解开了耗子的囚牢。
“病娇的本鼠无能无力。被可恶的人类肆意蹂躏过后,我需要治疗肉体和心灵的创伤。”
耗子左手捋着弄乱的胡须,右手背在背后,在我的手掌上,趾高气昂地来回踱步。
这算哪门子的身心俱创?不就是想敲砸勒索吗?
有求于人的我选择了向黑恶势力低头。
“神棍,下次的战利品我三你七。”
我咬牙切齿。
“我九你一。”
混账,你能再狮子大开口一点吗?
“我二你八。”
“成交,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本鼠的确找不到她,我以为是你新找的女友,所有没有在她身上烙下印记。别这样看我,本鼠还没说完呢。”耗子摊开了手掌,盯着我怒视的双眼,“至于浩斯的身上......也没有。”
“该死的耗子,你竟敢戏耍我,说好的神转折呢。”
我的手掌又合了上来,五指姑娘像小次郎的捕蝇草一般,将耗子给包了进去。
可恶,这样就没办法了,光凭双脚可追不上哒哒的马蹄,甩着火腿的我还会加重伤势。
“吱!不要点火啊!我又没说太刀上没有印记!”
哦?还算个靠谱的伙伴。我松开了“打火机”,保全了耗子帅气的发型,虽然我并不能明确界定它的头发和毛发。
“抱歉,太刀上好像也没有,貌似只在你的戒指上标记了。”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神转折。该死的守财奴,你只是为了惦记我的战利品,当我不幸身亡后,恬不知耻地拿走灿烂的遗产罢了。”
我用点燃打火机的左手食指猛戳了耗子的头。
“吱!吱!发型啊!发型啊!老鼠界最流行的板寸啊!”
板寸吗?我并没有看出来。
“是洗剪吹非主流吧,现在更名叫光头了。”
我狡黠地笑了起来。
“浩斯告诉我她的目的地是青空塔,我们可以在那找到她!”
“蠢鼠,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我还没说完,所以你是个三脚猫,没有本鼠的一丝沉稳,至少把本鼠的话给听完。”
可恶,虽然很想反驳,但耗子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
“所以我们的目标还是不是布里希嘉曼?”
布里希嘉曼,也就是精灵女皇的珠宝,是我和耗子计划了半年的目标。
半年前的我俩,向精灵女皇寄出了一封友善的信件。
“亲爱的精灵女皇大人,很抱歉打扰百忙之中的您,请允许我长话短说吧,我们惊天侠盗团很喜欢您所珍爱的项链——布里希嘉曼,所以会在您的生辰庆典上取走它......”
但现在,我已经耽误了三天,十天后的生辰典礼已经时日不多。
究竟是侠盗团的名声,还是逝者的遗物;到底是职业的污点,还是异界的荣耀。
我侧头看向了耗子,但寻找不到它的目光。
它正闭着双眼,头顶的毛发慢慢地向外生长。
神奇的植发术,草地变森林?
但此处的吐槽并无意义,耗子将难题甩给了我,这对于选择困难症的我真是够麻烦的。
算了,跟随心的旨意吧。
我结束了思索,看向了北方。
那是少女离开的方向。
“宝刀夺还!
目标青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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