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杜子美有赞佳人公孙氏之舞曰:“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说的乃是公孙氏剑舞之美,形撼五岳,气动山河。舞者在华夏中原乃是形艺之美,所谓中原之大,民声相异,历史纵横,各显**,自炎黄时期以来,舞所云者,其生发有二言之谓:其一言者为民之乐于丰收,内心欢愉,人至喜极,不觉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后经数代有心之人编排规范,乃成一家之长。民有名之善舞者,官有名之好舞者,舞便从生产之余的消遣变为专人所谓之专长,欣赏之人加以调剂,以乐和之,伴以词歌之,供人赏心悦目之用,所见记诸于《诗》、《乐》之流,赏舞者,莫不观其形、摹其态,醉于光影万千及其身姿变化中,或翩翩而起,或随态而流,不觉时光之流逝,羽化而登仙也。大禹治水后,天下遂分为九州,九州之方,地大人广,绵延万里之遥,族群繁多,文瑞繁昌,其舞更是千姿百态,以地方而名之,郑地有郑舞,齐童列女,坐起南歌;赵地有赵舞,细如绵针,急如雨丝;秦地有秦舞,动若脱兔,静如枯风;西域之地有胡舞,喷薄如火,飞旋如烟。均是百姓为庆收而所做也。
而其二云者,则是以秦岭以南,蜀中羌族之地所舞为据,谓之“武”,“武”与“舞”为同音字,其义亦有相通之处,舞者,乃是从战斗中所得,“武”之章谓之“舞”,人以战斗之法为模,将其还原以作表演之用,羌地更有舞者,乃是做“巫”言,舞可通神,做祭祀之用,或是求风唤雨,比中原之地更为隆重,舞者为神之代,身披彩衣,谓之为巫,巫着黄衣黄冠颂祭歌,主祭者身配美玉,手持长剑,乐队五音合奏,拊鼓安歌,杂以卜筮、巫词、咒语,祝苍天,拜地神,求得过去未来之事,是人神之言语,明鬼之说词。
对羌地之人而言,舞之于民,乃是族中重中之重,生老病死,战休祭乐,无所不至,善舞之人则能提携天地,把握阴阳,通一气之辨,达万象之理,羌人以舞为武,将祝神之姿与战斗之进退相合,以在战斗之时借力于天神,可获取至圣超凡之力,得羌族战神之灵力,战无不胜。羌外之人见则以之为奇,不可得其虚实,均以妖术言之。羌人不喜与外界往来,专注族内事务,羌族戒规严密,尤其对神代之选,更为严酷,须从襁褓之时起,选逾百人,由族内长老严格调教,授之以巫事,百人之中又选其翘楚官之,其名目有四:战者曰蚩尤,祭者曰巫觋,卜者曰鬼祀,产者曰稼祝,四神代各司其职,负责族内大小之事,其中以主战之巫蚩尤最为高深,实力百里挑一,深不可量,身居万人之上,执掌生杀大权,定夺羌族战和之事,故神代之选十分严苛,但因其位高权重,蚩尤所在乃是百余羌支立足之后坚,蚩尤之选更成为引起族中腥风血雨之源头。
羌族既成,少与外界关联,时至西周之末,幽王掷千金市得一笑,镐京涂炭,西周灭,太子宜臼即位,是为平王,东周遂兴,诸侯并立,豪强林起,春秋更替,诸侯又以七雄者最为强盛,噬弱土,蚕诸强,小国诸侯莫不侧手而立,恍恍然恐起刀兵之祸,七雄者,谓之齐、韩、赵、魏、秦、燕、楚。此七国之君,坐拥百万之师,互为眼肉,明兵暗枪,合纵连横,欲灭之而后快,自不必说。
诸侯之中,又以齐为强,齐东临渤海,西望三晋,王室根基雄厚,民心磐稳;三晋次之,以其分晋之鱼膏而盛,摩拳擦掌,虎视眈眈;楚拥淮河之南,悼王以吴起为尹,南收扬越,北并陈蔡,城池以数千计;燕借三晋之力,却强齐于海河以南,有苏秦、乐毅文武双雄。此六国者,均有囊天下,括海内之野望;秦身处中原之西陲,国力最弱,但自卫鞅变法后,民以耕战为本,实力日涨,并土之后,渐生逐鹿之心,欲南扩疆域,周慎靓王三年,秦人大破三晋联军于修鱼,又以连横之计,拆齐楚之交,周赧王三十五年,秦以白起为将,与楚战于郢,楚军节节败退,兵力不支,向羌族求援,羌人以其相去甚远不予理会,秦大破楚于郢城,楚人恨之,率残兵血洗羌地边城广武,羌族神代蚩尤盖离率羌兵迎之,两军战于青竹江,楚将汗明屯兵江阴,夜袭羌兵,围其于马桑山,羌人以山为营,背靠深壑,着稼祝迅速从后方运兵,任楚军如何叫嚣,坚守马桑山不出。七月流火,但见羌地百支人心不宁,蚩尤稼祝远在前线,巫觋与鬼祀整日闭门不出,羌族长老命神代候补加紧授业,边疆各寨严令把关,限制出入。夜晚三更之后不许任何生民走动,防止奸细混入。
时至夜晚,边疆重地安岳日光渐稀,寨主检查各处设施,安排把守人员妥了,便率人而归,夜半之时,军民均以昏昏睡去,守寨羌兵手执长枪,隐蔽在碉楼之中,但见皓月当空,繁星群点,并无异常之处,羌兵打了个呵欠,看着月亮几欲睡去。
这时忽听得寨下草东之声,把羌兵睡意卷去了大半,随即起身大叫一声:“寨下何人?”引得对面碉楼上的士兵也执矛作警戒之状。
“我等乃是稼祝大人差来调集粮草的,。”箭楼下传来人声,却是羌族的嘉绒语。
两个羌兵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前一后地来到碉楼之上,挑灯细查,却是四个中年男子,衣着也确是羌族服装无异,当下安下心来,问道:“尔等既是神代之使,为何半夜来到此处?”
为首的中年男子道:“稼祝于前线运送粮草,半路因大雨,折损了一些,特派我等来此处差调一批,以供前线之用,劳烦守卫行个方便,开楼门放我等与寨主相见。”
两个羌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喝到:“尔等既是受神代所遣,可有神代手书之刻印?”
中年男子迟疑片刻,说道:“自然是有的。”说罢从怀里取出竹简大小的物事,并道:“这里灯火太暗,且等守卫大哥开门之后在拿给二位细看。”
二人点点头,走下碉楼,放开门栓,听得一声响,大门徐徐拉开,门外四人相顾而入。为首的中年男子道:“真是劳烦二位了,半夜三更还在此守门。”说完递上刻印手书。
一个羌兵笑道:“战争之时,不得大意,寨主吩咐过我们来往之人要仔细盘查,故才如此小心,二位既然有手书,便是自己人无疑了。”说着便接来挑灯观看,灯下的东西哪里是手书,原来乃是一柄短刀的刀鞘。
羌兵心呼不妙,反应之间,只听得耳边一股风声,自己早已人首贰处。
另一名羌兵见状,扔枪便奔向警钟,中年汉子身后一人飞起一脚,便被登时踹到墙根,吐血不止。
“尔等……是楚军!”羌兵捂着胸口喊道。
“没错,可惜你知道的为时已晚,只等我的五百人马上就赶到,安岳便唾手可得。”
那羌兵又气又恨,兀自吐血不止,只得破口大骂。
中年男子对手下道:“赶紧结果了他,免得惊动其他人。”
身后一人便执刀向前道:“多谢二位给我们开了门,让我等省去不少麻烦,今晚攻陷这功劳你二位可居头功了,到了黄泉,便去找牛头马面邀功吧。”说完便拿起手中短刀。
羌兵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便合眼准备受死。
忽听半空中传来缶响,随即一缕银铃一般的声音飘入众人耳中:“你们的美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等羌族之人只信羌族之神,你们那牛头马面却是什么鸟东西?”声音从四方传来,寒气逼人,却看先前那人,头颅不知何时已经不再肩上,只留下了一个冒血的窟窿和飞在半空中的脑袋,领头男子大呼“不妙”,众人急忙后撤,欲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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