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祭父
我坐在冰凉的椅子上,欣赏着只有一轮明月的月空。真是个好天气啊,没有星星,没有微风,只有那一轮狡黠的明月,不禁让我想起了哪些人。哪些曾经关心过我,保护过我的人。我微笑地看着明月,坐在这清凉的天台上,欣赏着那狡黠的明月。
“真的挺不错啊,想不到今天都是十五了啊,月亮都这么圆了。说着说着,两股酸泪从我的脸颊两旁流下,我想起了上午去派出所的情形。
「中队长趴在办公桌上还在酣睡,我愤怒地拍了拍办公桌。他才刹那间被惊醒,我愤怒地提起他的衣领,愤懑地瞪着他。
“昨天有人给你打过电话吧?你知道么?”我说,放在身后的拳头正握紧。
“昨天?好像有,不过那个家伙好像有毛病。”
“他都对你说了什么?”我的眼睛瞪得更大。
“说了什么?那个无聊的家伙说是刑警夏斌的弟弟,还说什么夏斌有危险。”
“他还说了什么?”我的嘴角有一丝上翘。整个眼睛侵满了仇恨。
“哦,还叫我派兵去援救呢,我当然跟他说了,夏斌不会有危险的。”
“那么,”我握紧的拳头此刻更加紧了,发出了骨头错位的声音,“你派兵去了吗?!”
“哈哈,派兵,哪个傻瓜会派兵去啊,我……”
“嘭~”我坚硬的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他被打得在地上翻了一个身,趴在了地上。从嘴角里流出了一丝鲜血。
“干什么啊,你!”
…………………………
当他看到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哥哥时,眼神一顿,脸低了下去,“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会着样子的,抱歉……真的……”说着,他哽咽了,泪声不断。」
“父亲,哥哥,”我失神地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你们还好吗?明天你们就能在一起了。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哥……”说着,一滴又一滴酸泪从我的眼中涌了出来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是任何人都忍受不了的。我哭的十分绝望,以至于最后连一丝哭声都没有发出,喉咙干涩,双手不停抖动。
“嘭~”不知是谁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阵剧痛从右肩传来。我咬着牙齿失声地喊着疼。
雅优站在了我的前面,举起了便签本。
「你怎么了?」
“大概是想亲人了吧。”我说。
「亲人,是指你哥哥吗?」
“不止是我哥哥,还有我父亲。”我抬着头望着明月。
「你母亲去哪儿了?不是说,你还有一个母亲的吗?」
“她有急事出过了,叫我一个人好好生活下去。
「是说?」
她抬过来了一条板凳,坐在了我的旁边,抬了抬头看了看那唯一只剩一颗明月的夜空。
“他们现在应该还好吧?”我望着明月中显现出来的父亲与哥哥的脸庞,不禁自言自语道。
「你是在担心你父亲和哥哥吗?」她举起了便签本。
“嗯,是啊。”我无神地望着月亮,喃喃道。
「你父母平日待你好吗?」
“那是的当然的啦,我是他们儿子,他们不对我好对谁好啊?”我笑着回答道。
「那你哥哥呢?他应该就是昨天为了救你死去的那个人吧」
“嗯,他一般很少回家来看我的,自从五年前被联合国警部录取后,一共才回来三次左右。不过在我小的时候,哥哥总是会保护我,他是一个好哥哥。”说着,我的眼角闪烁着些许泪光,我用右手擦拭了红肿的眼眶。
「一家人在一起很幸福吧」
那是肯定的,我至今还记得我六岁的时候一家子去了青岛旅游。那半个月是我们一家子四口人待在一起最久最快乐的时光了。
“那是当然的啦,不过你为什么这样问。”我有些疑惑不解。不仅是因为作为一个死灵法师的问话,更是因为她的话语里,似乎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哀愁。
“莫非她没有家人吗?”我不仅这样想到。看着她闪动着的泪光,我欣中有一丝微微颤抖。
「因为我从未感觉到过幸福。在我两岁的时候父亲便由于杀戮辞世了,母亲又被关入监牢里,我讨厌杀戮和战争……」写到这里,便签本染上了两滴泪珠,她的右手不停地抖动着。
“好了好了,别哭了嘛!”我有些手足无措,毫无里头地哄着她,毕竟人家好歹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哭的,“不要哭了嘛,诺,这纸巾给你。擦擦泪水吧。”说着,我递上了一张纸巾。
她接过了纸巾,轻轻地揉了揉眼眶。嘴角漏出更多的哽咽声。我知道她的那种心情,那种强烈的思念亲人、思念家的心情与如今的我没有一丝差别。不过,或许差别是有的。作为死灵法师的她想必肩负的责任与使命也是不同常人,或许并非是我们这种低劣的凡人所能领略的到的。
“雅优,告诉我吧。杀死我哥哥的那个魔物是什么?”我还是耐不住性子,一心想找到杀死我父亲与哥哥的凶手。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笔在便签本上快速地写着。从便签本上隐约听到一丝沙沙声与一毫叹息声。半晌后,她用笔点了点便签本
「杀死你哥哥的那个魔物是血魔,处于低级的恶魔,而你看到的另一个可幻化人性的恶魔,那是幽灵恶魔一族的恶魔。也就是魔神撒旦的后代子孙。他们继承撒旦的一部分血液与一部分强大的恶魔能力。所以可以说他们是整个恶魔体系里出魔神之外最强的存在。
“魔神?恶魔!那是什么东西?”我的瞳孔急剧地缩小着。只见她将那一页一翻,在新的一页上,快速地写着。
我坐在凳子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父亲与哥哥,想着怎么替他们报仇。怎么痛揍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那些怪物。半晌后,她撕下了那一页,递给了我。”
「他们都是魔界的生物。魔界除了一些善良的灵魔之外都是这种嗜血噬灵的恶魔。魔神是他们之中最强的一个恶魔。他们本来无法通过结界封闭处进入人界的。然而经过了许多年前的那蓝之夜之后。那连通人界与魔界两界通道在不知何处不停地游走,分裂。被一些血魔和有形恶魔发现并穿过通道来往人界。近来人界各起离奇死亡案件大部分都是这些恶魔所为」
“那么,”我望着穿着浅橙色长袍的她,疑惑不解地问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消灭这一些恶魔吗?”
她早料到我会这样问,不假思索地递给了我一张纸条,那上面写到----
「消灭恶魔的方法自然是有的。但恐怕你们这种人类是不能使用的,因为……」
…………
第二天早晨,我来到了殡仪馆。亲自从骨灰室里将哥哥的骨灰盒拿了出来,中队长带着一些刑警人员为我哥送行。
我亲自抬着哥哥的骨灰,徒步走向了九年前父亲骨灰安葬的陵墓。一路上,我与哥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被释放了出来,不停地在我的眼前放映。我的眼眶经受不住眼泪的决堤,不久便红肿了起来。我头戴白色孝帽,身着白色孝服。一步步地抬着哥哥的骨灰走向他之后的家。
“哥,虽然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可是你却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你的默默付出,你的善良之心,你的坚强之躯。让人永远无法忘却你这么一位好哥哥,一位好刑警。哥,去新家的路上还有阿文呢,咱并不孤独。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弟。哥,你要保重啊……”我低头看着骨灰盒上哥哥的灰色照片。不禁失声地自言自语道。然而,不争气的红肿的眼眶又在这一瞬间盈满了泪水。滴在了哥哥灰白照片上。透析了哥哥英俊的面容。我哑声了,喉咙的干涸与眼角的红肿让我哽咽地十分痛苦。然而我的泪水却从未干涸,直到走到父亲的前。
我双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目睹着理事人员将哥哥的骨灰与父亲的骨灰紧挨在了一起。这对父子,像亲兄弟般肩靠着肩。
多么让人羡慕的爷俩啊!他们的生命是伟大的,他们每一滴淌下的热血都是圣洁的。他们毫无疑问该受到赞扬,被人们世代传颂。他们的英雄壮举同样可以感化冥顽不灵的世人。他们最终以牺牲为代价拯救出来的我,在他们的墓前,大嗑磕了三个响头。以示对这两位伟人的崇敬与敬爱。这不仅是普通的葬礼仪式,更是我对远在天国的父亲与哥哥的祝福。
“让我们以崇高的意志,向为人民献出宝贵生命的伟大刑警,夏斌,致以崇高的敬意!!”中队长一声肃词。十几位便衣刑警不约而同的高举右手。一副严肃的样子。他们的敬意是高尚的,自然也才配的上伟大又高尚的父亲与哥哥。我想父亲他们一定在那边开心地谈着天。
午日的烈阳从高空直射下来,我开始觉得膝盖底温烫。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烈阳下照了八分钟了!!对于一具冥尸来说,八分钟的烈阳足以将我烤干。我全身的皮肉开始萎缩,而我又不肯这样轻易离去。不一会儿,我全身只剩下一点皮包骨头,已经和骷髅没有什么区别了。我的嘴巴干瘪地要命,整张脸的十分枯瘦憔悴,全身动弹不得。就算想离去,也余力从心了。
可恶!这种情况,我竟然忘记了带伞。“完了,在这样下去,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有点担心了。然而仍跪在父亲与哥哥的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与哥哥的灰白照片。
“即使就这样死了,我也不怕,父亲与哥哥为了我连生命都牺牲了。我还怕这些干嘛!”我坚决地自言自语道。
中队长与刑警们依次向我道了别后,便走出了陵墓。我跪在父亲与哥哥地坟前。此时已两眼发直,全身僵硬。被烈日炙烤地只剩下一丁点骨头架子了。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一股又一股清凉至极地风从我口里吸进呼出。我刹那间觉得全身舒畅至极。身体萎缩地肌肉慢慢充实了起来。等到有气无力仅够直起身子时,抬起了头,回顾了一眼。
是雅优。她打着一把雨伞,右手夹着便签本和笔。
她撕下了便签本的第一页。递给了我。我昏厥地晃晃头,用右手扶着疼痛的大脑。左手接过了那张便签纸。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不能在烈日下行动。幸亏我来地即使,不然你会变成什么样子,连我也不知道。」
我看完之后随手一扔,打起了精神。
“多谢你来,雅优。说实话,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谢谢。”我接过了雨伞站了起来。向她深深掬了一躬。其实我这几天完全没有注意她。现如今才发现,实际上,她是比我略矮一点,差不多一个头大约十三、四岁。然而面孔却可爱得像个十二岁的少女。又大又圆的紫色眼睛,又小又尖的高挺鼻子,还有尖尖的下巴。其次便是小小的浅红色的双唇。她的额头上套着一个类似铁圈一样的东西。然而在那下方,似乎用蓝紫色的笔画了一个图案。他们的脸庞略带一丝忧郁与不屑。丝毫没有少女的天真与乐观的笑脸。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一丝浅浅的绯红。我独自一个人弄了好久。大约傍晚时分,我才依依不舍地插上最后一柱红香。
“雅优,我们走吧。”说着,我把雨伞和了上。黄昏的日光早已影响不到我这具冥尸了。我拾起了地上买给哥哥的衣物,放进了墓前金色的大盆里。希望哥哥和父亲在那边也过得暖暖和和。父亲和哥哥去世的时候,衣服被恶魔抓得破烂不堪。如今买来这些衣物,自当是为他们驱寒御冷用的。
粉红色的晚霞微微斜射,映在了我微红的脸上。我们和雅优慢慢地走进了家门,放下了包裹。
一切像做梦一样,父亲的死,哥哥的牺牲。仿佛是方才才发生过的事情。回想起他们各自最后一刻保护我的那张坚定的脸。我不知道,是否我的存在是个错误。如今母亲也离去了,一个温馨的小屋,而如今只剩下我和一位不知有何跪干的异界女孩。到底该怎样活下去呢!
我走进了父亲的书房。父亲书房的摆设还是和九年前一模一样。还是那么依旧古朴,充满书香。
踏进书房,便有一种清新温雅夹杂淡淡幽香的茶味扑面而来。这便使我想起了九年前,一同陪父亲在书房里通宵阅书的情形。由于受到父亲的熏陶,从小我便爱上了文学。四大名著在上小学的时全部欣赏阅读和精读了不下十遍。每到的书房便是我的天下,到了晚上,不用上班的父亲和小书虫的我便熬夜观摩各种书籍父亲的书房四壁都考上了一堵书架。共有五个书架。
父亲在世时整理地清清楚楚,靠左的那一个书架摆放着古代的著作,包括四大名著,《论语》、《大学》、《三国志》等一些罕见的线装古本。而在里面的那一个书架放的则是现代著作,包括中外一些经典名著。从小学开始,那路的每一本书都留有我翻折的痕迹。有些似乎书签至今都还夹在里面。像中国鲁迅的《呐喊》、《彷徨》、《狂人日记》。外国作家马克吐温的《百万英镑》、《汤姆索耶历险记》还有法国莫伯桑的《羊脂球》,英国侦探推理小说之父,阿瑟?柯南道儿的《福尔摩斯探案系列小说》,法国文豪维克多?雨果的《九三年》、《巴黎圣母院》。自然还有一些我幼年时候读的《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等等。似乎在九年前父亲死后闷闷不乐的我便未再翻动一本书,直到最后甚至没有书房一步。上了中学以后,这是我第一次踏进这所书房。往右走便能看到一张矮小的四方玻璃桌。在这桌子的四面安然放置着柔软的坐垫。父亲曾经说过,看书不需要凳子,只需一个柔软的依托便行了。以前我们一家死口人也偶尔会进这书房。母亲帮我们这三个爷俩沏了几壶清热的茶。压抑住了我们对后续剧情的强烈欲望。其他的书架则是一些言情的,现代重要理论什么的。说实话,那些我基本上看不懂。
从前的书房充斥着一家人的欢声笑语。盛满着父亲和我们兄弟俩对名著的各自见解。
然而九年前,父亲出了那件骇人的事故之后。我再没心思静下来读一本书了。九年前父亲极力向我推荐的雨果的《悲惨世界》。这本小说我未来得及赏阅,父亲便与世长辞了。而如今,我又平静了混乱的心情,踏进了这间书房。那桌上还放着一个茶壶,四个茶杯。我的手轻轻地掠过每一个书架,轻轻掠过每一本书,往昔的画面不断浮现在脑海里。拿出了父亲藏在角落里的那本书---《悲惨世界》。
我将书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脱下了拖鞋放在了门口。坐在了软垫上。这多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随即翻开那本《悲惨世界》,准备开始父亲内心世界的游历。然而一张泛黄的纸张从里面滑落了出来。我捡了起来,只见一些潦草的快要褪色的钢笔字迹---
「亲爱的人们
你们不必感叹生命的短暂
亦不必痛恨人生的苦难
生命虽短犹长
当你浑浑噩噩度过一生时
便会发现人生的漫长
当你保护着你所爱的东西
不管是人是物
便会发觉生命的短暂
相逢是首歌
歌颂着你我的缘分
邂逅是杯茶
品韵着你我的安然
生命是为了守护与爱而存在的
人生亦是如此
有的人活着,灵魂却已不在
有的人死了,万物与他同在
生命的价值不因时间的长短而波动
人生的价值因守护而变得美丽
然当微不足道的人民已经领悟了守护与生命的真谛
那么此刻
这战火与鲜血乱散的世界
便不再为一个悲惨世界了
------夏涛」
这是父亲的手稿,相信他已参透了作者写这部小说的意图了。且用他的言语转化为了优美的诗篇。父亲还真是一位伟大的学者啊!
顾不上更多的感叹了,我立刻翻开了开头。当我细细品读悲惨世界时,从客厅那个方向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站起了身子,急急忙忙地跑到了门口,迅速把鞋套上,准备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雅优安静地坐在凳子上。右手拿着一本便签本。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当我走到她面前准备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了。她举起了便签本,用笔轻轻地点了点那一行圆润的字体。
「我饿了,快给我做饭吃。」
“抱……抱歉,今天家里没有菜了,不如先撑一下,明天早上我就去……”我摸着发胀,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现在就去买,买来就做饭吧」
她这么一句似乎轻松至极的话语轻飘飘的把我重重地压在了时间上。如今已是晚上七点了,去哪里才能买到菜呢!这一位位高权重的死灵法师连写字都还带着命令的语气,似乎丝毫不留情面哪!唉,碰上这么一位少女,我还真是没辙了!
“是,是!我做就是了啦!”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毕竟人家是死灵法师,又是我的房客,应该好好招待才是,况且父亲和哥哥的仇也需要她强大的能力才能报。我百无聊赖地走出了大门,在最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一些蔬菜、鸡蛋与肉。
当我将碗端放置在了餐桌上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盯着我做的菜,举起了便签本----「你们人类就吃这种东西吗?」
“嗯,人类的确就吃这些东西,不过成为冥尸后,我也是第一次吃这些东西的,你也来尝尝吧。”
我将饭垒得高高的一碗饭递给了她。她接过后上下左右均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时她又微微皱起了眉头。我并不在意她的诧异,递给了她一双筷子。她放下了筷子,撕下了一页便签纸。
「这又是什么,该怎么用?”
初到人间的异界领袖啊,来到了异界还是会有些许不懂的事情的吧。
我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她的身后。拿起筷子,顺流至极地套在了她的手上。
这也许是我第一次握住她的双手。洁白又冰凉,似乎从未受到过一丝温暖。也许是因为浸在死亡与鲜血之中的时间太长,她麻木的右手夹着菜不停的抖动着,几度抖掉了菜粒。
月亮升起在了孤寂的枫树稍,屋里已经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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