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
我大叫着，拉着少女跑了起来。
“这什么啊啊啊啊！！”
“好丢人啊愚者大人……”
塞维尔苦笑着，拉停我，回身用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左轮开了几枪。
“所以说，对付区区shadow，只要这样……！”然后侧身一脚踢碎了倒地的黑泥。
现在的美少女战斗力都这么强的吗……
“啊，是个杰克霜精呢～”
白发少女看着黑泥消散后露出来的小东西，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捧起来。
“喏，这个就是persona哦，”我看着她双手捧着的杰克霜精，一个二头身像是布偶一样的小家伙，白色的身体戴着蓝色的帽子和围脖，还穿着双蓝色的小鞋，黑洞洞的小眼睛明确传达着对少女的恐惧之情。
“唔……persona不是人格面具吗？为什么会呈现出布偶的外形？”我提出疑问。
“好问题，愚者大人加一分，persona在印象空间还未产生时只是人类虚无缥缈的定义，但当它呈现在印象空间内部便被赋予了明确的外貌、名称，”少女像是老师一般讲解着，“它们可能来自于神话，传说，名著甚至是异世界的恶魔，被赋予名称和外貌后的persona才能长久而固定的存在，否则以人类的善变，整个印象空间都会随时崩毁吧。”
“哦～小萨维尔真是博学呢，”摸头。
“呜……”少女享受般地哼了声，躲开手继续说道：“然后shadow呢，就是persona被恶意和扭曲的欲望浸染后呈现的样子了。”
“所以说，虽然看起来都是黑乎乎的样子，其实内里各有不同，有的还很强大？”
“没错，愚者大人满分！”
摸头。
“所以说不要摸啦……”明明看起来很享受呢，“听说有的女生因为天天被摸头最后变秃了诶，人家可不要变成那样。”怎么也不可能变秃的吧……
我看了看少女蓬松的白发，又想了想秃头后的模样。
哇。
“愚者大人你在乱想什么啊！”被看出来了。
小萨维尔有点生气的样子。
“那么，我该如何询问它谣言的源头呢？”我问出了关键。
“嗯……想要寻找有足够交流的智慧的shadow，至少要是人形的吧，而且这种事也不是人人都清楚呢，愚者大人你有确定的范围吗？”
“目标范围……。”
我回想着，藤原跟我说过的几个人。
“看样子有呢，那么用心去想他们，印象空间会回应持有使命的persona使用者，”少女充满信心的看着我。
持有使命……吗。
真是奇怪的措辞呢。
我摇摇头，仔细回想着…………青叶陆，高岭爱花，近藤步，好像是这三个吧。
忽然，眼前的地面上涌出几团黑气，然后慢慢聚合，成型，最终，三只巨大的shadow出现了。
“唔，一次叫三只吗，不愧是愚者大人，真有自信呢！”白发少女用有点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知道啊我也很绝望啊救命啊萨维尔酱！！！”我从心了。
“这次愚者大人要自己动手哦，”白发少女微笑着，身体渐渐消失，或者说隐去，“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呢，愚者大人，自身的强大才是立命的法诀呀。”
“不要吧……”我看着眼前蠢蠢欲动的三坨黑泥，转身就跑，“就不能从杰克霜精开始吗！！”
“愚者大人，用你的力量呀，你很强大，记得吗，在很久以前你就表现给我了。”少女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回想起来啊，在那时为你所用的力量——”
我的，力量吗？
我回忆着，奔跑着，思维仿佛超越了时间，三只凶恶的shadow在身后不远处咆哮着追赶，少女的清澈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一切都变慢了，世界在我眼前纤毫毕现。
我的力量。
那时，我刚得到persona之力的时候。
我干了什么？
我杀死了他。
为了拯救○○○○，我杀死了他。
我的，persona。
我的罪。
“pe…”
我回想着……
“ru…”
回想着。
“so…”
一张卡片悄然出现在手中。
“na！”
然后碎裂。
气流在身后涌动着，巨大的实体慢慢凝聚，显现，耀眼的光辉照亮了整个空间，三只shadow被冲击力推出了几米外，白发少女欣慰的叹息声响起，鹰鼻老人恶意的笑声飘过。
可我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了。
我的五感被光芒散去后的美丽事物吸引着，巨大的身型，有力的肢体，浑身被蓝白相见的金属盔甲包裹着，硕大的披风随着气流上下翻动，精致的浮雕从盔甲上凸起，狼头状的头盔下，浅蓝色的长发飘散，暗红色的双眼亮起；然后它伸展四肢，长条状的武器在右手中慢慢凝聚成型，最后变为一把艺术品般的宽刃戟，随着它一挥，涌起的气浪像四处扩散，左手同时显现出一个巨大的骑士盾，蓝色的刺状的装饰纵穿盾面，透着狰狞的力量感。
它低头，和我对视，鲜红的眼中看不出情绪，我却心有灵犀般的伸出手，触碰着冷冰冰的盔甲。
然后厚重的男声在我脑中响起。
吾は汝、汝は吾
嗯，我知道了。
我回过头，看着三只shadow。
“动手，巴尔德尔。”
它高抬着戟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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