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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夜幕之下(下)

第二幕 夜幕之下(下)

时间,好像被无限制的拉长了。这是我在听到夏天的战技“灼云”攻击的声音后转身回看时的第一感受。

我睁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被高高击飞的夏天的身影。

那是人类所达不到力量,以至于在他通过轨迹最上端时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

他掠过我的头顶,飞向深处的森林,手中的剑从空中坠落。

“小天————!”

“哥哥——!”

我和夏叶的声音重和在一起,然后我们二人便如同不要命一般的向那片森林跑去。虽然那也算是背离那怪物的方向,但我想就算是它正站在那里,我和小叶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吧。

但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我用力揪住胸口的衣服并咬住嘴唇,但是却毫无效果,因为这点疼痛比起我所想要抑制的那份痛苦实在是少得可怜。

可恶可恶可恶!心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疼,为什么啊!在害怕他会受重伤?还是说在害怕他会死?不——怎么可能是那种东西!

我虽然出身与大多数人不同,但也并不是没有经历如同从天而及地的巨大落差——千万财富只因谣言便在旦夕之间化为乌有,一夜成空。也曾与亲人经历过早已不知多少次的生死离别。自己曾经哭干过多少次泪水,但那时所传来的苦痛却绝没有这般撕心裂肺。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他的伤痕而如此的痛苦,就像是在感觉他的疼痛,也不明白现在的自己为什么要在森林中拼命的寻找他的身影,唯一知晓的就是自己想找到他,要找到他,要亲眼看见他的身影,无论是生是死,而至于其它的东西早已没有了可以用来思考的余裕。

“不……这不是真的……”我愣在终于找到的他的身边不知所措。

这是梦,这是梦……我不断的在心中说服自己,但事实上我比谁都要清楚这才是现实,自己只是在逃避,在害怕这个早已料想到的结果——在他被击飞的同时。

会死……小天他……一定会死的……

视野忽然间便抖动了起来,随之也变得模糊。喉间呜咽了起来,随后泪若连珠子。双腿也似乎失去了力量而无法支撑起我的身体,于是我便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跪坐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他的前襟沾满了红色的液体,而面部与下颌则更是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身上没有伤口,也就是说这些血是来自那所谓的内出血。而内出血简单来讲分为两种,一种是食道或肺部受损而造成的暂时性咳血,几乎不会危及生命,只要用心调养,不多时便可以伤愈,第二种则是胃部或脏器出血所造成的吐血,而看这出血量无疑是第二种情况,也就是近乎即死的致命伤。

“不……不要……不要啊——!”我抱住头拼命的尖叫起来。

这是不正确的,我明明知道这一点但是却完全抑制不住心中那难以言语的涌动,所以只得放任自己就这样不停的尖叫下去。

耳边嗡嗡作响,不知是因为我尖叫的缘故还是其它。

泪水与伤心一同褪下,而后从心底涌起的竟是我本认为会永远与我无缘的心情,其名为愤怒。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就是因为你小天才会死啊!都怪你我才会这样令人心烦的心痛!都是因为你我们今晚才会这样的狼狈!所以给我去死!给我去死!给我去死啊——!

视线依然模糊不清着,思考也完全没有办法进行,但是如今心中所含的东西却与之前不同,而此时的无非为愤怒与杀意。

自己明明无法思考,但是依稀间却感觉到自己伸手握向了虚空,然后手上传出沉重的手感。

视野忽然像是以之前的动作为契机而变得明朗,并且夜如白昼,能够让我清楚的看到不远处那近四伦的高大身躯,甚至于它毛皮的颜色。但是我却一点也不因此而感到震惊,就好像是理所当然。

“月……?”不知何时到达的夏叶抬起了她那沾满了泪水的脸庞向我看来,但是我并不想理会她。

我抬起了握住不明物体的右手,只见那是一把极黑的剑,那是一种近乎混浊的颜色,让人非常的不安,但是我却笑了。

没错,就是这样,这样就可以杀掉它了,这样就可以完美的屠杀掉它来给小天报仇了。

我的心中莫名的浮出这样的想法,而同时左手则又一次握向虚空,而手中则是在一阵让人看不清的感觉后凭空出现了另一把黑色的剑,虽同为黑,但是却并不相同,它是一种有光泽的,羽毛的黑色,给人的不安也要稍轻一些。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只是为了图一时之快?

心中忽然响起一个比起男性来更偏于中性的声音。

当然要这样做了,过去有人让我们家族受到了损失,那么我们便一定要在之后让他们几倍的偿还,让他们了解到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现在虽然没有了那种可以用来勾心斗角的事,但让它血债血偿不是也很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我在心中这样回复他,同时将右手的剑指向了高处的他的头颅。

——可我并不希望你这样做,我留下的力量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

那我就算是扼住你的咽喉也要让你把力量交出来。

——扼住我的咽喉?呵,还真是想不到以后会有人对我说出这种话呢。

这可是把我拖进这“战争”中你所要付出的代价。

——我想我也没办法劝听现在正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你了,但你可要知道这样做是不会有结果的,也不会使你感到一丝的满足,甚至你会因此而失去更多。并且……现在的你一点也不像原来的你。

说实在的我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自然的便与心中的声音交谈了起来,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我就像是要挥去之前的话语与疑问一样用力挥出右手的剑,一道黑色与红色相杂的镰状物便从上飞出,直冲向他的头部。永世天劫二阶战技——鬼镰。

但是因为这不过为试探性的一击,所以它只是用爪子便将它打破,不过显然他也感到了疼痛,毕竟现在的我所想象出的强度不是之前小天的所能比拟的。他大概也因为自己第一次被这些小不点打痛而愤怒起来了吧,于是怒吼起来。

夏叶在旁边说着什么,但是我现在的眼中只有那巨大的身躯。

“真扎耳。”我虽平淡的说着,但也毫不掩盖自己所表露出的厌烦。

闭上眼睛调用脑海中所留有的那做为知识保存下来的记忆,握紧左手的黑剑,想象过去的场景,于是现实便与我的想象相同——背后展开黑色的双翼迅速上升,抖落黑羽。

轻轻挥动右手的剑,一朵小小的莲花便以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速度飞了过去。也许它认为这不足以对它造成伤害吧,所以只是很随便的挥了下爪子,就像我们人驱赶小飞虫一样的力度,不过……

下一刻它所挥出的左爪便犹如从内部爆炸一般化做了血片,化为血雨散落地面。而在这之后它才如同慢了一拍似的发出巨响的哀号并打了一个巨大的踉跄。

疼吗?害怕吗?恐惧吗?有对之前的事感到后悔吗?!但是我才不需要你有这样的感觉!我只要你比小天痛苦百倍、千倍的死去就好了啦!

眼中似乎又噙满了泪水,视线变得摇晃起来。我为了挥开心中再次涌起的悲伤,于是大喊着拍动双翼冲了过去,并以最大力度挥动右手的永世天劫。而它则是毫无智慧可言的怒吼着朝我挥动它那利爪——果然只是畜生而已,不过也好……

二者相撞,随即战技效果发动,一朵墨色的莲花从剑上绽出,并以闪电般的速度扩大,同时旋转,无声的开始毁灭它所接触的部分。

它发出哀号想要收回爪子,但这战技的效果不过是刚刚开始,下面才是最痛苦的部分。

“呀哈——”用力继续向前,向下压动剑刃,莲花也随之扩大,直到与它同高为止,而此时接触面也已经来到了它的肩部与头。

悲鸣,那又如何,求饶?谁会饶你,想逃?怎么会有那种机会,反击,只是做梦罢了,你就这样这样在一点点失去血肉的痛苦下被消磨殆尽吧。这样想着的我完成了最后的刺击动作,于是它的双腿便离开了地面,整个悬空,并一点点的被吸向墨莲,又一点点的消失,连血也不留下。

声音随后消失了,它的四肢也无力的垂下。

满意了?我问自己。“满意了吗?”我又再次说出口问自己一遍,而我的答案当然是——不满意!“追加效果——天劫!”

在短暂的想象之后再次挥出一剑,巨大的墨莲就那样凭空的出现在空中,出现在我剑尖的方向,随后与我的动作一起挥下,落下,而在它落地的一瞬间便将那死去的畜生化为了齑粉,大地也与它同时被消解殆尽,只留下一个十几伦深的坑洞。

它死的太早了,死的太早了啊!明明还有那么大的躯体却只因头消失了便死去了?明明还有那么多,那么大的痛苦没有感受呢!竟然敢就这样死去?!实在是太便宜它了!实在是太让人恼火了!

“哈……哈……”我喘着气,停留在天空中茫然着。

身上还有那么多的怒气没有发泄,还有那么多力气没有用完,但是却已经失去了目标,失去了可以宣泄的东西,所以只能强压在身体里无处可去。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浑身不由的便躁动起来,好想……好想砍点什么……好想杀死点什么东西……好想把什么柔软的东西切开,看那绽出的红花啊……真的好想啊……

黑暗从视野的边缘开始向内吞噬,愤怒随之消失,变成了黑暗而又混浊的什么东西,开始侵蚀我的身体。

“这,这是……”我只感到一阵阵的目眩,眼前似乎有光点在极速的通过。

思考再次中断,手脚变得冰冷而无法控制,迎面不知是吹来了风还是落下了雷,但只觉是在被什么冲刷着,自我在一点点的消失。

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又是在做些什么?我不知道,只能任凭心中的黑色驱动着自己的身体。这明明是不对的,我打心底里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全身上下却涌出一阵阵莫名的**,让人欲罢不能。

也许……这样也好吧,反正小天也已经死去了……我放弃了抵抗,打算就这样沉入黑暗的怀抱。

而就在最后一点的理性消失的前一瞬间,心中没不由的响起了一句话,而它正是我不久前所听到的那一句——这样子可不像原来的你啊。随后,我似乎被谁轻轻的抱住了。

“停下吧,已经足够了。”

“可,可小天他死掉了啊!明明……他说过……但他却先……”我明明应该直接用剑砍了他(她),但不知为何我却并没有这样做。

“足够了,足够了,并且他也不会有事的,他会回来的。”

“真的?你能救他?”

我用力眨了下眼睛抖落泪水,对她的话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又为自己找回了身体的感觉而惊诧不已。

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心中也莫名的平静下来了,于是便将头向着那触感的主人转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背后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如夜色的长发整齐的垂在腰间,面容白皙的几乎不自然,而她的双目则似流转万千神彩。但,关键不在这,而是她传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和小天与小叶一样。不过……那并不是一种能救人的感觉。

“你是……”我从她本就没有用多大力气的束缚下摆脱,后退一步与她对视。

太可疑了,就算是感到似曾相识但也有可能不过是错觉罢了,而她竟然从这野外的森林中独自出现,并精确的来到我身边,如果不是有所企图那才是不可思议。

“回冥王大人,我是潘多拉,虽然按原本的预定应该先向您解释一切,但接下来还是由我先把您的同伴救回来吧。”她提起有些长的紫绀色长裙朝我行了一礼,随即转身向后走去。

冥王?她说的可是冥王?我果然是冥王的转世吗?这……还真是悲哀啊……然后她又说了什么?同伴?

“同……伴?”我在发觉周围是大片倒下的森林后心中便不由的升起了不安,也隐约猜到了之前所发生的事,但却还是自欺欺人的想把那当作自己的妄想,不安的跟了过去。虽然……马上便被打破。

“嗯,在您失控的时候把您身边的人全部打成重伤,虽然最后不知怎么忽然转变方向冲进了森林,但您没有把她们杀死真是太好了,不然可就会浪费掉开阳这一战力了,嘛,虽然马上就可以治好了。”她用完全不带感情的声调这样说着,平静的简直让人恼火。

“你怎么把人命当成这种东西!她们可是我的朋友!就算因此而被她们骂也好,打也好我都愿意,但是却不能用浪费这种话来形容她们的生命!”我愤愤的喊着。没错,我宁可要她们的责备,要她们的报复,但她们依然是我的朋友,这点绝不会变,所以我也绝不允许有人看轻她们的生命。

“可那明明是您自己下的手啊。”她的语气依然淡淡的。

“我当然知道这点,我当然知道她们是被我所伤害了……”

我忽然回忆起了我失控时的景象——沙罗那感到不可思议的眼神,飞溅的鲜红,小叶手中飞出的断剑,以及我用剑刻在她们身上时的触感,一并全想起来了。

“可……可……我并不想……那不是我……”眼泪在眼眶内打转,几欲落下。

“是,是,我知道的,她们也是知道的,所以不必太过自责,而我也要对之前所说的话道歉,对不起。并且请原谅我在不了解您现在性格的情况下擅自说出了让您生气的话。” 她虽然说的话像是在安慰我的样子,但是她连头也不转一下。“——接下来请稍等一下,我要开始了。”她忽然又这样说着。随后便从口中发出了我从未听……不,这是有印象的语言。

“可恶,又是似曾相识吗……”我不由的便握紧了拳头,但是马上便又松开。“不,这也不对,这明明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我感到自己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眼前也闪过他的身影。

如果能活过来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小叶……”我在看到不远处的血泊时心脏不由的便被揪紧,因为……那可是我做的啊……

血,散在四处,就连土地也因此而变为了黑红的颜色,她的衣服支离破碎,伤口虽然大多很小,但是却极多,看得让人触目惊心——这就是我做的吗,这就是我在失控的时候做的吗?我,我还真是失败啊,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明明是知道战技使用过度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但却还是那样做了吗……我……还能能取得她们的原谅吗……想到这我就不由的咬住了嘴唇,回味着这第一次产生的名为后悔的感觉。

她蹲下身子,俯下头,然后对着小叶的嘴唇亲下一口。

“什——”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吓了一跳,刚刚的所想的东西顿时消散,然后脸如同在“呯”的声音中红成一片。

“这这这这——不,等,等——”我乱舞着手向着正跑向沙罗的她追去。

然后,却又因为一幅难以置信的景象而停下了脚步。

光,从夏叶的身上散出,在她的全身游走,然后血痕消去,伤口如同从未出现一样被抹去了存在,而这一切全部是在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进行着。最终光茫慢慢淡去,露出的是一丝伤痕也找不出的小叶,除了苍白的皮肤还能体现出她的虚弱外简直就像她从未受过伤一样。不过……这不就意味着……小,小天——!

“等,等等啦——我不是让你等一下了吗——!”

我用尽全部的气力将正跑向小天方向的她拦下,而她则是一脸不解的歪了下头问:“冥王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认为她们两个现在都应该没有事了才对,并且不快点的话夏天可真的是会死的哟。”

“重,重点不在这吧!虽然是很神奇的治疗术,但为什么是嘴啊!为什么治疗却要用上嘴啊!到底为什么啊?!”我的脸不知是因为我在不自觉间想了些什么,只觉好像要冒出火来一样。

“要传递生命力并修补灵魂,虽然单是外伤的话不用也可以,但他们的伤全部都不仅仅是外伤啊,并且另一种恢复的方式还需要把衣服脱掉,实在不符合现在的情况,太慢,并且还会加重伤势。”

“不,不,不知廉耻的女人!”

“没办法,所以,我可以继续了吗?”

“唔……不,不行!”

我这是怎么了啊!到底是怎么了啊!这个身体真的是我的吗?为什么我会任性的不想让夏天与她接吻?为什么我的心中此时又出现一种我从未有过的感情?咦?一种?还是两种?我不知道啦——我真的不知道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就是不想让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奇怪的家伙拿走小天的初吻!就是不想让她与小天接吻——!但这是不可能的,小天他要回来就一定要与她的嘴唇进行接触,那,那不如就由我先拿走就好了嘛~

“啊啊啊啊啊啊——我这是在想什么啊——!”我抱住头直接蹲下了身子。

“冥王……大人?”

“可恶!”我选择了无视那涨到几乎会疼的脸颊站起了身子,因为……如果要满足我那任性的想法的话就只有这一个折中的做法了。

我站在了依然没有丝毫生气的小天的身边,他还是那个样子,除了血似乎有些凝固而变的有点发黑外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好多血啊……我看着他那沾满了血的脸与前襟皱了皱眉毛。

“我明白了。”就在她的声音传过来的同一刻,他身上的血迹全部都如同蒸发了一般消失在空中。但是我已经没有余力去为这种事情而感叹了,现在的我所想的不过是接下来该如何去做而已,至于血这种东西,只是没有了更好罢了。

……真是讨厌啊……在这种毫不浪漫的地方与一个大概是死掉的男生接吻。明明是更想在类似于花的海洋在对方甜蜜的话语中献出自己的吻的,但是……

“也没有办法了呢……”

我苦笑一下后弯下双膝跪在地上,然后俯下身子,伸手将他那冰冷的面颊轻轻扶住,最后将头靠了过去。

心跳的好快,我能清楚的听到那如同击鼓的响声——“咚咚,咚咚,咚咚……”

额头上泌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我的嘴唇还是在一点点的靠过去。

真是太坏了,小天真是太坏了,自己就那样晕过去了只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紧张着,所以真是太坏了。我在心里不停的埋怨他,但是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碰到了,轻轻的碰到了,所以可以收手了吧……我这样告诉自己,但是……这种感觉是什么?

身体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继续运动着,嘴唇也因此而贴得更紧,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柔软。心中再次升出一种让人感到困惑的感觉,想要继续接触,想要贴得更紧,想要多闻一下他的味道……

这,这是什么下流的东西啊!我在心里狂叫着像被针刺到一样弹开,随后捂着脸远远的跑开。

我可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女人啊——!我可是贵族啊——!

我径直跑进之前因为我而造成的森林废墟中,找了一个由三根木柱支撑而起的小洞后便钻进去蜷缩成了一团。

冷静,冷静……我这样告诉自己。不过是亲了一口而已,说明不了什么的,不过是亲了一口而已……呜……一想到那个触感脸竟变得更热了……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难道是……

“是……喜欢吗……”我伸手按住旁边的树干并将脸露出一点以便看到我的手。“小天……喜欢……”我红着脸说着些不俭点的话。

“啊……果然不行啊——!一个做为冥王转世的家伙怎么能有喜欢上别人的权力啊,那只会带来不幸啊——!”我拨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剑,狠狠的朝旁边用剑身打了一下。而后,地面动了,并且是下陷。

“什——”

脸上的红潮瞬间消散,我警觉的站起身来,但谁知结果早就已经被决定了。

下一刻我便失去了支撑点,也就是,地面的崩塌。

我伸出手徒劳的抓向闪着微光的夜空,但无论谁也知道这是没有任何效果的,我只是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说小天好不容易回来了之后自己却又将在这里因高空坠落而死?那还真是讽刺啊,就是不能够再一次相见吗?明明……明明已经交换过初吻了……

我就这样在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小叶的怪叫声中落入了深深的黑暗……

(夏天遥:这一幕写的有点奇怪呢……无论是前面黑暗的心理描写也好,后来月内心的纠葛也好,都没有写出我想要的样子呢。果然……我不适合写别扭的女生吗?但我还是要在这里说明一下,我想写出的月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所以大家如果能喜欢的话那就太好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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