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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那个眼神,我心跳动

第二章:那个眼神,我心跳动

沈凝是我无法企及的神,在我的心里她一直很完美,就好像达芬奇画笔下的蒙娜丽莎。

又过了一天,我早早的来到学校,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今天马晓雯比我来的更早,她趴在桌上睡着了,呼呼的。奇怪的是我的桌子上摆着一杯盒装牛奶和一块已经被咬了一块的奶油夹心面包。我从不觉得马晓雯是个睡意很浅的人,相反的马晓雯睡觉时睡得特别的死,即便是上课的时候老师在讲台上扯着嗓子喊,马晓雯也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讲台上的老师气的只能向马晓雯丢黑板擦。

我轻轻的蹭着马晓雯的背坐在了我自己的座位上,可就是这特别轻的响动却惊醒了深度睡眠的马晓雯。

马晓雯一头齐耳短发,每隔三天都会戴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框来上学,一开始我以为马晓雯戴眼镜框只是为了装斯文,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马晓雯有戴眼镜的癖好,原本一双好好的眼睛就是因为戴近视眼镜给戴出近视的,马晓雯为了治好近视她决定以后绝不会戴有镜片的眼镜,于是,马晓雯会每隔三天都会戴眼镜框来上课,这种癖好已经持续很久了。

马晓雯揉眼睛时鼻梁上的眼镜框也给揉了下来,正好落在我座位上的牛奶边上,马晓雯看着我指着牛奶说“花月,这牛奶和面包是我特地带给你的,不管你是否吃过早饭,你都必须把面包吃了,把牛奶喝了,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可是这面包被咬过了,我不要吃。”

马晓雯一听这话顿时跳了起来“这不是我吃的,这不是我吃的,这真的不是我吃的。”

“哪是谁吃的?”

“我家猫吃的!”

听完马晓雯的话后我也就放心了,拿起面包就咬了一口,正好咬在了被猫咬过的缺口上。

马晓雯一边看着我吃,一边笑。

我说你笑什么,她说我就知道你喜欢和猫争食吃,其实,那一小口是沈凝咬的,马晓雯的奸计得逞之后笑的左摇右摆的,就差没有手舞足蹈了。

“沈凝也来了?”

马晓雯说“这是她昨天下午放学后咬的,只咬了一口。”

我能看得出来沈凝只咬了一口,因为面包上也只有一个缺口,不过,昨天晚上剩的面包而且是被咬过得,不知道今天吃了会不会闹肚子,这样想的时候,我隐约感觉我的肚子已经开始疼了。

面包吃了,牛奶也喝了,马晓雯继续睡着,而我则抱着手中的《野草》出了班级,天很蓝,水很清,草已经渐渐枯萎了,这里是学校的公园,也许是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学校的公园里活动的学生和老师还是挺多的,我坐在长椅上抱着书呆呆的望着我面前的湖水。

坐了不多会我感觉有人正朝着我这里走过来,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叶信庭,我没敢想,心口扑通扑通直跳,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叶信庭坐下的动作很自然,我感觉叶信庭把我当哥们了,因为他翘着二郎腿,右手搭在我的肩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望着面前的湖水。

叶信庭说“这秋天来的也真是悄然无息,还没注意这地上的草,树上的叶就已经枯萎了,哎,野草就是野草没家草待遇好。”

我当时是愣住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口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这感觉就好像第一次做坏事,从头到尾都是屏住呼吸的。

叶信庭的行事风格让我琢磨不透,他不像老师,反倒是像一名花花公子,他说话的调子仿佛都是在调侃,想到此我赶紧的站了起来,后退一步直直的,甚至是恶狠狠的看着叶信庭。

叶信庭脸上所表现出来的不是诧异而是好奇,好奇的同时脸上还挂着坏笑。

他说“你怕我?!”

我没搭理他,那时的我像是个被坏大叔调戏的小孩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叶信庭又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是你的老师不是抢了你棒棒糖的坏叔叔!”

当时我是抱着叶信庭送我的那本《野草》的,叶信庭的坏笑也是源自我怀里的《野草》。现在想想我怀里的这本《野草》我一个字都没看过,我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翻开过。

见我没有搭理他,叶信庭不气不恼,他此时的态度就好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因为年纪大的缘故为人处世都变得圆滑和一定程度上的不着调,可是,叶信庭并不是一个慈祥的老人,而是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而且还是个老师,觉得他不配当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的同时又觉得他很适合做老公,老师和老公之间一字之差,却意义上却是大不相同,老师是用来在心里尊敬的,而老公却是用来在身体上做安慰的。

某些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因为可以随随便便去想一些小时候觉得羞羞的事,可有些时候我又觉得我一直是小孩子,即便是想起了羞羞的事可还是会不自觉的脸红,这并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态度。

我不敢直视叶信庭的眼睛,我怕他会看透我的心思,当时,我感觉脸上一点点发烫,如果不及时离开,一定会被叶信庭看出端倪的,想着,我便紧紧的抱着怀里的《野草》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在与叶信庭对视期间我没说话,更没有话说,当时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我的老师,不是我的男同学,更不是我的男朋友,有些话我估计这辈子都没脸说出来,总之,这些想法只能在我的心里活动,一见光就活不了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脑袋里出现的都是叶信庭坏笑的样子,我甚至感觉我那张扑克脸也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可是我还是没笑出来,不知道是不敢笑还是不想笑,也许两者都不是。

回到教室,沈凝正坐在我的位置上和马晓雯交谈着,她看我走来便说“被我咬了一口的面包你给吃了?!”

我点点头。

“其实吧,那并不是我咬的,其实是马晓雯她自己咬的!”马晓雯是一个妒忌心很强的女生,但她从不和我比,因为我的胸没她的大,我的个没她高,我的钱没她的多,我的家世没她的好,所以她从不和我比,所以我能成为她的好朋友。

班级里可以和马晓雯相提并论的只有沈凝,沈凝什么都会,主要是懂得多,而且马晓雯的美和沈凝的美不在一个档次上,每次马晓雯看见沈凝又勾搭一个高大帅气的男朋友都恨的牙痒痒,可也无可奈何,这是她与沈凝之间的区别。

沈凝这家伙无论勾搭多少男朋友她的心始终没有动过,她总说玩玩而已,却也真的是玩玩而已,她不在乎勾搭的男朋友对她是否真心,更不在乎她的所谓的男朋友曾在她的身上捞过多少好处,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沈凝觉得无聊才进行的一场游戏,沈凝不在乎游戏的结果,她只在乎游戏的过程中是否曾解去她的无聊。

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沈凝在叶信庭的眼皮子底下和一个很有韩国欧巴气质的一个男生勾肩搭背走出来校门坐上一辆出租车走了。我感觉沈凝是故意那么做的,至于为什么会在叶信庭的眼皮子底下这样做我就不得而知了,根据我对沈凝的了解,她并不喜欢像叶信庭那样的男人,沈凝一直感觉叶信庭那样的男人很邋遢。

同样的,沈凝故意做的事不止我和叶信庭看见了,马晓雯同样也看见了。马晓雯捂着腮帮子喊疼的时候,我决定请马晓雯去吃冰淇淋,也是为了给马晓雯降降火,免得腮帮子一直疼下去。

叶信庭对沈凝故意而为的事并不感冒,毕竟叶信庭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他深刻的明白年轻人需要爱情,就好比是世界大国需要威信。

一开始马晓雯是拒绝去吃冰淇淋的,她觉得自己怒火中烧,然后砸坏几样看着不爽的东西,比如说有关于沈凝的东西才对得起现在的愤怒,但后来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马晓雯选择妥协,就像这夏末之际不管多么炎热也经不住秋的侵袭。

吃冰淇淋期间马晓雯是从头骂到尾,当然被骂的人肯定是沈凝,马晓雯说“当面不能骂她我就背后骂她,该死的沈凝就是个万人骑的**,她家出来这么个东西真的是作孽。”

马晓雯背后骂沈凝我不会说什么,就像是沈凝背后说马晓雯坏话我也不会说什么,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既然两边都不想得罪,那就安静的做一个倾听者。

骂也骂了,吃也吃了,马晓雯的气依旧没消,不是没消反倒是更加严重了,结账的时候明明是我请客,而马晓雯却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直接拍在了收银员的面前,又来一句不用找了,头也不回的走了。马晓雯可以趁着愤怒藐视一切,可我不行,给人家收银员道了歉我也不好意思的走出了冰淇淋工坊。

马晓雯和我说了一声就打的走了,我也没拦着,这是拦不住的,剩下我一个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我习惯性的对着空气吸了吸鼻子,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一直期待着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有关于爱情的味道,可一直以来闻见的只有汽车尾气和工业时代残留下来的重金属的味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公民,也许我可以义愤填膺般的制造舆论,说这个社会已经被金钱腐蚀透了,至于别人搭不搭理我这就是别人的事了。

“也许,这一次会有某些不同!”我这样想着。

我正对着空气吸着鼻子的时候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肩上,这一突然而来的举动并没有吓到我,因为搭在我肩上的手是叶信庭的手,是我喜欢的人的手。

叶信庭还是一副玩味的模样,他说“花月同学我突然间觉得你很像一只午睡刚刚醒的猫,伸个懒腰给我看看。”

他的话在我听来就像是命令,我也出奇的伸了伸懒腰,伸到一半时我愣住了,当时我的手是停在半空中的,我觉得我当时的样子肯定可笑极了,我暗自觉得糗大了。

叶信庭轻轻的拉下我停留在半空中的双手,他说“你可真傻,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比猫蠢多了。”

“那你呢,叶老师你比猫蠢多少?”这是我第一次和叶信庭自由的对话。

叶信庭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将右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肩上,就像好哥们一般,叶信庭的眼睛微眯着,脸上带着笑,那时,除了身高以外与我无异。

“说一只狗比猫还蠢你是在侮辱一头猪的智商。”叶信庭的这句话说的我的心头乱七八糟的,我在想叶信庭是狗还是猪,因为猫被我占了。

走了一会,叶信庭又问我“花月同学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叶老师你有女朋友了吗?。”我说。

叶信庭这样回答我说“我有好几个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那叶老师如果你被你的学生喜欢上,你会怎么做?”我又问!

“如果是你我肯定会接受,如果是其她人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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